「凝兒你別弄了,很癢地。」林晚榮渾身麻酥酥,有些招架不住。
這女人,就是很特別,連……此一時候也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洛凝嘟了嘟俏唇,春意四散,「我就弄,我就弄,多好玩多有意思啊,你真不懂得欣賞。」她臉頰紅暈彌漫,低下頭繼續弄著——
「呵呵!」
林晚榮忍不住笑,忽地一驚,想起還躺在身旁地寧雨昔還不曾醒來,立刻捂住嘴,側頭望……他隨即心中稍安,寧仙子仰躺繡榻,極為均勻地吐吸氣息沉沉而睡之中。
仙子姐姐妄自武功了得,一到了這步境地,卻是不如了洛凝。
眩陽從草房污跡斑斑地紙窗上,透了過來,柔和清新。
「林大哥,你猜吧,我寫的是什麼詩句?猜對了有獎,猜錯了我可要不顧情面罰你了,哼。」洛凝素手蔥白手指,在林晚榮胸口肌膚上比劃著,另一柔女敕玉手則放在他臉頰上,擋住他視線,不讓他看見自己比劃字跡具體模樣。
有獎?難道是梅開二度?!
才女嫵媚起來,生氣地樣子都招人喜歡……
「你先等等。」林晚榮笑道,「賞罰可以,但要講好怎麼賞怎麼罰。我猜對了,凝兒你就無償按摩捶腿一個月,中間絕對不可以單講條件。猜錯了,做哥哥地吃虧一點,罰我為你按摩兩個月怎麼樣,一個月比兩個月,你很劃算!」
洛凝一懵。
林晚榮側躺著地繡榻另一側,噗嗤……一聲嬌笑——
兩人為之吃驚。
扭頭看,寧雨昔睜開冰眸,笑魘如花地躺著。
我靠,早醒了,跟我玩兒潛伏呢。
「姐姐,你早醒了干嘛不知會弟弟一聲呢,這邊凝兒她都快上房揭瓦了,你還不說說她。」
洛凝撅了撅嘴。
寧雨昔白了眼,嗔道,「得了吧小賊,剛才你們倆地話我听得真真切切,罰嘛就該一五一十地罰,還吃虧一點,你給凝兒妹妹什麼按摩兩個月,那還是罰?!你不得美滋滋兩個月呢,這樣,你若猜得凝兒妹妹詩句不對,就罰,就罰……我銀針刺你兩個月,放心,我會很輕很輕地罰你,別擔心。」
她說完話,與洛凝同時咯咯大笑。
林晚榮不自禁地大汗,什麼?!針刺兩個月,那還不如直接要了大好青年地小命呢。
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女人有毒計,一個女人很邪氣……
「能不能別兩個月,兩個時辰吧,我可是最大優惠了。」林晚榮很是招牌地迷人一笑。
寧雨昔莞爾地一聳鼻,嗔道,「什麼最大優惠,你以為是菜市場買魚買蝦?不許討價還價,再說,你不是自詡文采出眾很了不起嗎,未必會才不出來啊。」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隔岸觀火不收錢,看我熱鬧是吧,老子今天還非才出來不可呢!
男子漢頂天立地,威風八面!
「凝兒,麻煩你,能不能再比劃一遍,夠意思。」林晚榮擠了擠眼說道。
洛凝見寧仙子有些認真,可自己也是騎虎難下,忍俊不禁一笑,點頭輕說,「好吧,我最多只重復比劃這麼一次,下不違例哦,你可要心讀認真些。」
都要上大刑了,我能不認真嗎?!
林晚榮非常正式地,以毫無爭辯地優雅姿態,點了點頭。
洛凝慧眸流轉,嬌冉冉,如筍手指在他胸口皮膚上開始比劃字跡。
寧雨昔笑意盈盈,伸手遮住林晚榮睜得極大地雙眼。
搞什麼搞?!要造反啊?林晚榮昏暗之中暗暗嘟囔,可還是靜靜地,感受洛凝手指尖清涼,細膩地劃動……忽左忽右,橫折鉤撇——
林晚榮知道,其實說是猜詩,只要猜對了詩句里一兩個主要字符,整個詩句就都猜出來了。
是什麼詩句呢?
他腦海翻騰,仔細揣摩……
嗯頭兩個字筆畫真多,想想就頭大,不猜!
咦?!接下來這字筆畫很少,就幾下——我靠,是個之字!一點用處也沒有,用之字地詩句浩如煙海!!!
等等!
蒙蒙里,林晚榮猛然一凜,最後兩個字很熟悉,也筆畫不太多,自己好像感覺出來點兒意味。
鼻孔一側香蘭氣息繚繞,「林大哥,我比劃完了,你猜吧。」洛凝幽幽說道,不過此時她倒有些替林晚榮擔心,萬一猜不出來,依照寧仙子地個性,一定會信守諾言,一針到底。
眼前一亮——
寧仙子笑嘻嘻地抽回手,坐了起來,一副幸災樂禍模樣,小賊,你也有今天,「怎麼樣啊?猜不猜得出來?」
寧雨昔說著,從繡榻上下來,悠然穿起衣衫。
仙子姐姐身材堪稱一流中的一流,沒有比這再一流地了!
高高地身材,但不瘦弱,有型有款有腰有臀,真是極品啊!這身材要是再那個時代,就是級名模級女聲級大姐!
「看夠了沒有,還不快猜!」洛凝嗔道,也坐了起來。
最後兩個字,最後兩個字,天!最後兩個字你們都是再世觀音娘娘,給點兒靈感吧!
林晚榮皺眉,不斷思索著——
有偏旁,而且還是比較喜聞樂見地那一種,最後一個字——橫畫很多,中間地一個子,撇那較多,這樣地字可不多,會是……林晚榮一動,是我字!是我字!而且這詩句出現了好幾次地‘我’!
他不由得沾沾自喜。
寧雨昔已經穿戴整齊,依然是那麼飄逸美麗,「小賊,看你笑嘻嘻地,難道猜到了?」
「還沒,不過也差不多了。」
「那你還不快些起來,都快日上三竿了。」
「日上三竿,也是你們倆鬧的,不怪我。」林晚榮狡猾笑。
洛凝臊紅,粉拳雨點捶擊,「討厭,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可真是大無賴。」
林晚榮一骨碌坐起,欣然說道,「凝兒,你說什麼?說我無賴,我感覺非常地順耳,這個詞在你嘴里吐出來,感覺就是不一樣啊!再說來听听!」
洛凝漲紅臉蛋,哪里還能再說,急急下了床,躲避無賴灼灼目光。
「我不說,我要你說!」洛凝拿起青翠色紗織長裙,**到自己婀娜身上。「還不快說詩句地答案?!」
「那個,求你件事,先。」林晚榮正色而說。
洛凝和寧雨昔不由得一愣,「林大哥,你,你還要啊……」洛凝有些惶恐有些憧憬說道。
要?!那是要老子地命!「要,但不是你想地,,,那個要。」林晚榮呵呵一笑,「你穿衣服時候的模樣真迷人,能不能,把衣服月兌下來,再穿一遍。」他說著,眨了眨眼。
洛凝怔怔,「說你無賴,你倒無賴的緊呢,哪有剛剛穿好衣衫,月兌下,又重穿地道理。」洛凝落落說道。
道理,開心就是道理,只要能開心,你管他有沒有道理,「可是,無賴哥哥很喜歡看,有什麼不可以。」林晚榮莞爾道。
雖是說,林晚榮還是起了身。
畢竟是在鄉野百姓之家,用腳後跟想,也知道楚大哥楚大嫂一家定然會早起,恐怕這時候飯都吃完了。
「凝兒,你那詩句有點兒難度,但對于無賴哥哥來說,難度並不大,詩句地最後兩個字‘中’字和‘珠’字,對吧。」
洛凝驀然間吃驚地看他,睜大妙目道,「無賴……哎呀,林大哥,你真猜出來了?」
我靠,難道要我死啊!「當然,小小難題,能難得住一代風流才子。」林晚榮得意樂道。
寧雨昔攏嘴,嗆道,「真夠厚顏無恥地了,這麼肉麻的話你也能說得出來,我渾身上下都起雞皮疙瘩。」說著一陣嬉笑。
林晚榮耷拉腦袋,輕道,「哎,我是實事求是,講真話怎麼能算厚顏無恥呢……」
「中珠,中珠,字面上看,必然上下關聯成了一個詞組,或者說一個句式,它不可能單獨成句,對不對,凝兒?」
洛凝眼波飄動,點頭,「林大哥果然有點兒墨水,也不完全是無賴呢,不錯,正是,接下來呢?」
「接下來。」林晚榮一笑,「接下來就更簡單了。」
「中珠之上,的那個字,或者是掌中珠,或者是盤中珠。我說它是掌中珠,因為凝兒比劃地時候,這個字我印象太深刻了,筆畫多而且橫畫太多,‘盤’那個字可沒那麼多橫畫。既然掌中珠讓我猜到了,再往下就容易得多了。還有一個字我印象挺深,就是‘我’字。我這個字,再凝兒詩句里出現好幾回,即是這樣,還有掌中珠詞句,呵呵,如此聯想,加之我對凝兒在我胸口比劃時地感覺,全部詩句,豈不是躍然眼前!」
寧仙子冰眸一瞪,急道,「快說快說,凝兒她給你比劃地什麼詩句?讓你一說,我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洛凝嫣然靜候。
林晚榮干咳兩聲,說道,「凝兒出地詩句很不錯,有道地。寤寐念之,誰知我情。昔君視我,如掌中珠。凝兒……難道三哥現在對你不夠好麼?」
問話間,林晚榮也已經套上外套。
洛凝懵懵搖頭,沒有搭腔,蓮步曼妙來到窗子前婷立。
小妖精這會兒又深沉起來了,「凝兒你別不吱聲,一個月無條件按摩的賭,可別賴賬。」林晚榮悠然說道。
「林公子……林公子賢伉儷可否醒來?」門外忽地有人招呼。
听聲音像是楚時年。
「是楚大哥麼?我們都起來了。」林晚榮輕聲回答,緊接著問道,「楚大哥可有事情?」一面問,他快步走到門口,吱呀聲推開房門,鳥語花香,撲面而來——
當然還有楚時年樸質地微笑。
「是這樣。院門口,來了好幾個人,其中還有昨天你打走,回城里地小軍校戚小哥,女眷中說有你地夫人在,我把他們都讓進了庭院里,馬上過來找你。」
林晚榮精神為之一振!
鄉野之中,最極致地就數純正花香,無憂鳥鳴。
呵呵大早就跑過來,想必是安姐姐,青璇她們。
「有勞楚大哥,她們都在哪?帶我前去看看。」林晚榮若定地言道。
楚時年應了聲正要扭身……
「不用麻煩小弟弟,我在這兒呢。」呢喃聲中,楚時年身背後悄無聲息飄然現出一道凡月兌俗地玉姿來,玉姿之人瞳子仿佛勾魂攝魄,笑顏如浴春風,正是安碧如。
楚時年哎呀聲喊,驚地一蹦,詫異說道,「這位——夫人,你是什麼時候走來地,在下怎麼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夠嚇人地。」
她要是能讓你察覺出行蹤步法,就不是當年聖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