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誤娶猥瑣妃 001 進工南宋

作者 ︰ 柳賦語

大軍在斷垣關整頓了幾日,糧草也征集來了,加之蛇月如帶來的糧草,綽綽有余。

幾日的養精蓄銳,大軍士氣昂揚,銳不可當,他們本來已經攻入了南唐境內,不想主將突然中毒昏迷,對方先鋒凶猛,才退回了斷垣關,如今南宮嘯醒來,北軍的信心一夜之間仿佛又回來了,紛紛摩拳擦掌,要一雪前恥。

要讓南軍知道知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南宋軍隊已經退回了岷江以南,閉門不出,堅守等待援兵,南軍之中,皆是信仰神龍教,本以為神將的到來,可以將北軍打得落花流水,但沒想到,那三位宛若神人比北唐戰神南宮嘯更凶猛的神將卻被一個女子輕易的斬于馬下,戰無不勝不死不滅的神將都被滅了,那他們這些凡人還能做什麼?

信仰是種可怕的東西,當有信仰時,對任何事情都充滿了信心,可是當長期一直信仰的東西破滅時,便如天崩地裂,一蹶不振。

此時的南軍就是如此,援兵遲遲未到,士氣空前低落,援兵未到,南宮嘯帶領的如狼似虎北軍卻到了,敵軍如洪水猛獸,自己這方一蹶不振,沒幾回合,南軍便丟盔卸甲,最後丟下一地的破爛夾著尾巴跑了。

半月以來,南宮嘯帶領著北軍猛如狼虎,連攻下南軍幾座城池,勢如破竹,其凶猛之勢,南軍難以抵擋,相對于南宮嘯每日的辛苦拼殺,蛇月如反倒清閑了許多,每天在後方大帳中打打蒼蠅,拍拍蚊子,吃吃喝喝睡睡,軍營之中就只有天絕和蛇月如兩個女人,天絕自然被南宮嘯派來每天與蛇月如一起。

「這是韌帶,若是輕輕的敲擊,腳便會無意識的蹺起,」蛇月如拿著一個小小的錘子,輕輕的敲敲天絕的韌帶。

「真的!」天絕驚叫一聲,跟著蛇月如這半個月來,天絕以前的那冷冰冰的模樣也變了好多,話也多了,笑也多了,本就美麗的她,更顯活力十足,「我以前從來都沒有注意!」

「嗯,通過韌帶反應,可以獲悉關節筋骨的許多情況,」蛇月如用那小錘子指指自己用碳筆畫出的那張人體骨骼筋絡分布圖,畫上精確的畫著人體的內部結構,蛇月如這幾天一直在給天絕講解人體的結構,對于醫術,天絕有著超乎常人的興趣和天賦,不禁讓蛇月如想起了逐風。

「人的腦,分為兩部分,大腦和小腦,大腦控制……」

蛇月如認真的講著,千年時間,她游走于三界,見識了人界的幾乎所有東西,否則也不會教出幾個出色的徒兒來。

天絕听得異常的認真,小臉因為過于高興而紅潤,目光緊隨著蛇月如的指揮走,手中那只蛇月如‘發明’的碳筆飛快的紙上游走,記錄著她研究醫術以來從未听聞過的東西,如饑似渴的汲取新的知識。

反正也沒事情做,蛇月如整天做的事情就是教導教導南宮嘯身邊的這幾個暗衛,正講著課,地煞從外面急匆匆的趕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張兵器圖,面上笑得如浴春風,「主母,昨日听了你的意見,將您講的阻力琢磨了一遍,將這兵器改了一下,減少了風的阻力,您看怎樣?」

他誠懇萬分的看著蛇月如,遞過那圖,蛇月如未來得及看,追形又急匆匆的進來了,盯著兩個黑眼圈,沉穩如他也笑得像個傻子,「主母我算出來了!我算出來了!」

蛇月如瞥眼,幾日前她與追形討論日食就是所謂的天狗食日,跟他講起日食的原理,又將那太陽系的圖給畫了下來,並且標上了數據,沒想到這瘋子如獲至寶,將那圖給要了回去,不眠不休的算了幾日,今日一身狼狽的進了來,「主母,我算出了下一次天狗食日的時間了!您看看我算的對不對!」

「主母您先給我看看我的兵器圖!」地煞擠開追形,笑吟吟的奉上他連夜修改的兵器圖譜。

「你那個哪有我的重要!」追形不甘示弱的獻上那密密麻麻草稿紙,眉開眼笑的道,「主母您先看看我算得對不對!」

「先看我的!」

「我的!」

當兩人大眼瞪小眼,就快要吵起來時,天絕一聲爆喝,「先讓主母把大腦中哪塊控制內分泌給我講了好不好!」

蛇月如看著那三個為了爭自己爭得熱火朝天的暗衛,搖搖頭苦笑著。

現在的她,宛若暗衛們眼中的神人,從治軍之道到天文地理,從女紅書畫到醫術廚藝,簡直就是樣樣精通啊!她更知道眾多無窮無盡聞所未聞的東西,什麼物理學、化學、心理學,簡直就是個移動的知識寶庫!

蛇月如一下子成了暗衛們的香餑餑,時時來問這問那,蛇月如也不吝賜教,幾日下來,暗衛一看到蛇月如就雙眼放綠光,似乎恨不得將她腦子破開,將里面的知識全都拿出來放進自己的腦子里的一般!

「主母,看看我的草稿。」

「我的兵器圖!」

「我的大腦神經中樞!」

「你那什麼兵器譜更重要得過我的大腦功能嗎!這可是救人的大事!」

「兵器對于戰事是至關重要的!追形快把你那八桿子打不著的東西拿開!讓主母先看看我的兵器譜!」

「你懂什麼,這是人類的一大發現!造福後代子孫萬代的大發現!」

三人吵吵嚷嚷,爭得面紅耳赤,平日不多說一句話不多行半步路的暗衛們此時為了得到蛇月如的關照,爭得得口沫橫飛青面獠牙,幾日來的爭吵似乎將他們上半輩子沒說夠的話都說了出來,嘴皮子的功夫越發的高超。

南宮嘯進來時,正看著追形地煞天絕三人圍著蛇月如吵得不可開交,蛇月如則是一臉無奈的站在中間,無辜的看著南宮嘯。

他微不可見的笑笑,這幾日他一直忙于戰事,將暗衛三人留在蛇月如身邊,並給他們下了個‘寒磣’的命令——保護蛇月如。

雖然知道蛇月如不需要保護,反正自己身邊只要有追影保護就夠了,蛇月如的安危,始終是他最在意的,有人在身邊跟著總比沒有人好,沒想到,倒是成全了暗衛三人,這幾日他們接收新的知識,都快要走火入魔了!

追影不知道那三人是怎麼了,從小他們便在南宮嘯身邊,冷清的他們還從未見過什麼時候吵架吵得這麼熱鬧,平日里看誰不順眼都直接用拳頭解決的,哪里用這著這麼娘們似的吵來吵去,特別是那平日里隨時都成竹在胸陰謀算計運籌帷幄的‘小智囊’追形此時被天絕和地煞駁得面紅耳赤,都快開不了口了。「咳咳——」作為暗衛首領,追影黑著臉咳嗽一聲,大帳中爭吵的三人這才驚覺南宮嘯和追影已經在大帳門口,忙退開,低下頭恭敬道,「主人。」

南宮嘯眼里只有蛇月如,他朝她痴痴的笑著,追影看著不成器的三個人,用那‘成何體統’的凶狠眼神瞪了他們一遍。

「你們出去吧,」南宮嘯輕輕的一揮手,暗衛眾人只得耷拉著腦袋,悻悻的一步三回頭出去了。

追形留下了草稿紙,地煞留下兵器圖,天絕則是念念不忘她的人體骨骼示意圖,悄悄的將之收走,慢慢研究去。

眾人剛走出大帳,還想逗留片刻,但是剛跨出門來,便听得那毫無隔音功能的大帳中,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吧唧’聲。

「月兒,想死我了,讓為夫好好親親!」這是南宮嘯那溫柔中帶著急不可耐的聲音。

「死相!瞧你的那猴急樣。」這是蛇月如那欲絕還迎的嫵媚聲。

「吧唧吧唧」,這是肌膚相親的聲音。

這兩人——才一上午不見,就跟生離死別似的,粘成這個樣子!

還想逗留的幾人不由得加快的腳步,匆匆的逃向了遠處。

「怎麼樣,累不累。」大帳中,南宮嘯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著蛇月如的小嘴,那其中的美好,讓他欲罷不能。

「我怎麼會累,倒是你,戰事如何了?」蛇月如貼心的為他月兌下一身冰寒的甲冑,替他梳理著一頭的發絲。

「現在我北軍已經攻下了南宋的八座城池,大軍整頓幾日,打點糧草和人員再行軍。」

「朝廷那邊可有消息?」

「還沒有。」南宮嘯與眾副將探討了一上午的軍情,他有些口渴,蛇月如也與他心靈相通,自然也知他心中所想,立馬端來茶水,他微微一笑端過茶水來大口喝著,一杯茶水盡了才放下碗微微的蹙眉道,「想必南宋那邊的援軍很快就到了。」

「嗯,」蛇月如拂拂衣袖,坐到了他的懷中,雙手攀上了他的闊肩,「冷傲也傳來消息,此次南宋的軍隊中有一名攝政王李狂和南宋國師一起直接任命的人做前鋒,想必又是妖族中人,你可不要掉以輕心。」

南宮嘯輕輕的在蛇月如的額頭上吻一下,「有月兒關心我,真好。」

蛇月如伸手,堵住了他就欲向下的嘴,「我給你一樣東西。」

蛇月如拿出一套薄薄的泛著古老的黃金色光澤的甲冑,「你雖然改造過了身子,但對于妖族中人來說也是不堪一擊,這是五爪金龍褪下的龍鱗制成的皮甲,龍族防御力居三界前列,這龍甲自然也是一般至尊武器攻不破的,能在與妖族對敵之時,保證你的安全。」

「又是龍澤的。」南宮嘯篤定的道,大手懲罰性的帶著一點小小的力道按住蛇月如的肩膀,醋意橫飛。

蛇月如不理會他吃醋的表情,「我知道你不想用龍澤的東西,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妖族之人的凶猛不是你能想象的,大不了等蛟族之人都消滅了,你月兌了不就是了。」

南宮嘯不知道,龍澤那點好東西,基本都進了蛇月如的口袋,反正是人家巴著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

當然那是蛇月如小時候的想法,她那時候對于龍澤那位和藹可親的‘笨大叔’獻上的美美水水又好玩的東西完全都是想都不想直接放進自己兜里,從三界無敵的龍族武器法寶,到龍族的秘制仙丹,令仙尊都要瘋狂的一寸難求的五爪金龍月兌落的龍鱗龍爪,甚至就是他龍澤的龍須蛇月如的乾坤八寶袋里還收藏了幾根,還是帶著血剛從嘴上拔下來就放進去的!

那時候的蛇月如被龍澤寵上了天,天天跟在他後頭,一口一個‘叔叔’叫得香甜,像小尾巴一樣隨著他上天入地,暢游三界,三界修煉之人誰不知,龍族之皇寵蛇皇之女入骨,誰人若是惹到了蛇皇之女,不只是惹到了蛇族,更是如挖了龍族的史前龍墓(龍澤家的祖墳)一般,龍族上天入地也要將那人揪出,墮入十八層地獄!

蛇月如的萬千寵愛一半來自于她的父皇母後兄弟們,另一半便是龍澤。

直到某一天,一個炸雷將她美好的童年炸碎——月如,我們成婚吧!

龍澤說那話時,蛇月如還處于六、七百歲的‘豆蔻年華’,小身子都還沒長開,完全就是個半大的孩子,如花枝上還沒剛冒出頭的花苞,而龍澤卻是條活了萬年的老妖怪!

從此,蛇月如悲慘的人生開始了!

她才知道,那憨厚老實任人敲詐的‘笨大叔’何止是月復黑,簡直就是奸詐無恥!

竟然用那無恥的方法去禍害一個涉世未生純潔懵懂的小女孩!

無恥至極啊!

蛇月如已經踮起腳將那龍甲給南宮嘯穿上,年少無知的她就是因為這些東西而落入龍澤的溫柔圈套,還不回去,又舍不得扔,現在能派上用場最好!

那龍甲一踫到他的身就化作一道金光包裹住他的身子,南宮嘯雖然心上不悅,但是現在也不鬧別扭了,閉目感受著那道包裹他身子的金光,狂暴的力量席卷著他的身心,甚至進入他的腦海和筋脈,他進入了空靈狀態,思緒靜靜的與那龍甲溝通,那金光帶來陣陣的溫暖之意,那感覺,奇妙至極,竟然如久游的游子回到了故鄉一般的親切!

對!就是親切,南宮嘯從龍澤的龍甲之中感受到了親切之意,仿佛那龍甲就是他的一般!

親切?親切!

蛇月如感受到了南宮嘯腦海里莫名奇妙的情愫。

他居然從龍澤的龍甲里面感受了親切!

有種五雷轟頂的想法涌上腦子!

他是龍澤!

一樣的樣貌,一樣的霸道,雖然氣質相去甚遠,但是他感受到的那種親切明明就是對自己的皮毛所產生的情愫。

但南宮嘯明明就是*人身,龍澤五爪金龍……

難道,龍澤轉世了!

龍澤那等三界至尊人物萬年修煉的老妖怪對天地之事了若指掌,以往自己無論逃到哪里,他都能很快的找到,但是現在自己都逃了三十年了,他居然還沒找到,蛇月如曾經以為他是有其他的事情去忙了,暫時饒過了自己,畢竟三十年對于千萬年壽命的妖族之人,不過月把,但現在……

但立馬,蛇月如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龍澤萬年的修行,豈會轉世?搞不好就永入輪回,永遠成一個凡人,再也當不成他的龍族之皇,誰會放棄萬年的修行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去冒這個險?再說,他投生成為南宮嘯,又是為何?難道他就篤定自己會愛上他?

蛇月如搖搖頭,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龍澤只是去修煉,或者是忙于龍族之中的事情,暫時忘記了自己。

金光過後,南宮嘯身子上已經被一層龍鱗覆蓋,他整個人除了眼楮嘴巴鼻子都被金燦燦的龍鱗罩住,蛇月如戳戳那龍鱗,果真是堅硬無比,不是她的蛇鱗能比的。

南宮嘯也從空靈的狀態中回復過來,他睜開眼,看著自己一身的龍鱗,回想起方才的那不明所以的親切感,又想到這是龍澤那情敵的東西,目光萬分復雜的看著蛇月如。

「龍澤的就龍澤的!是他心甘情願送給我的!就是我的東西!」蛇月如拍拍南宮嘯那一身的龍鱗,篤定道,「我是你的人,我的東西就是你的!你用自己的東西誰敢說!再說了,穿了又怎樣,那老混蛋看到了一定氣死他!」

蛇月如一副‘出了事我頂著’的模樣,南宮嘯心頭暖暖的,但那不知從何而來的親切感確是困擾著他。

「別想了,你是人中之龍,身負龍虎之氣,跟龍鱗起點反應也是正常的!」

南宮嘯心下一想,也是這般,人族向來以龍來象征天子,想必也與龍族有關,其中的道理他不得而知,但現在貌似只有這說法才能解釋他心中的疑惑。

「月兒,我想修仙!」他露出十分凝重的神色,斬釘截鐵的道,從蛇月如口中他也知道了些許關于人族之人成仙的事情,以往對于這類神鬼之事嗤之以鼻的他,也不由得開始考慮修仙之事。

「好啊,人族修仙的速度可比妖族快得多了!」她輕攀上他的肩,「你要修仙,我幫你!」

「我的月兒如此搶手,要是為夫不能強一點,又怎麼保護你呢?」

「你想修便修吧,等我們百年之後,在這人界過完人的一輩子,我們就去修仙。」

他們約定,等百年之後,做夠了人,便要離開這人界暢游三界去。

哪個男人想在女人的羽翼保護下生存,南宮嘯作為人中之龍更不想,但是與蛇月如在一起,他遇見的對手都不是他這小小的人類能夠對敵的,他只有修仙,成為這三界中最強大的存在,才能與龍澤那類變態一較高下,保護他的摯愛。

隨著南宮嘯的心念,那覆蓋在他身子上的龍鱗消失了,融入他的皮膚中,讓他的軀體堪比龍族,堅固異常。

「月兒,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離開我,知道嗎?」

兩人相擁,愛如骨髓,發絲緊緊纏繞,一生一世無法割舍的情意如發絲纏繞。

「我們不是說過了嗎,一生一世,不離不棄。」隊伍停頓下來開始整頓,南宮嘯也難得清閑,帶著蛇月如前去查看軍營,查看北軍操練的情況。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在南宮嘯這虎將的帶領下,豈有犬兵?當真是個個如狼似虎,數萬雄兵操練,氣勢如虹,連連的吶喊,將這片天地都震動。

在千萬雙爍爍有神的眼神下,南宮嘯大大方方的摟著蛇月如的小腰,兩人慢悠悠的在軍營中巡視著。

軍營之中見慣了嗜血戰場的士兵們,乍一見這宛若天人的兩人,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物事,呆呆的看著那慢慢走過的兩人,男人高大威猛,氣度不凡,女的嫵媚絕色,眉眼中總有那麼一股子讓人陶醉的韻味。

特別是那女子,眾人就算是第一次見到,但是對于她的大名,卻是早已經知曉,誰人不知,那一日,將軍夫人代夫出戰,連斬南宋三位‘神將’于馬下,還帶來糧草,更將將軍的劇毒治好。

如此絕世的女子,怕是只有他們崇拜的將軍才能配得上!

被這麼多雙眼楮盯著懷中的美嬌娘,南宮嘯終于怒了,一把將蛇月如身上裹著的狐裘將她裹住,同時冷眼一掃,所到之處,一片噤如寒蟬,眾人紛紛移開眼神,繼續做著手下的事情。

走到了吼聲震天的操場之上,蛇月如放眼望去,數以萬計的士兵正集中一處操練,手中戈矛錚亮,在練習著拼殺躲避之技。南宮嘯的練兵方法不同別人,士兵們平時操練也拿出戰場上的狠勁兒來,三三兩兩對打,有些多人圍毆一人,有些是一對一單挑,完全就是一團人在打群架,時時有人被打得鼻青臉腫,輕傷掛花,個個如狼似虎,戰意昂揚,那一片混戰中,飛沙漫天。

「這種練兵的方法不錯,操場如戰場,平時和戰友操練流點血也總比戰場上被敵人取了命強。」蛇月如點點頭,虎狼之兵,當然得像虎狼般的練!

「平時操練就要如在戰場上一般,最大的營造出戰場的氛圍,」南宮嘯指指那操場,「戰場上風雲變換,你不知道你將面對的是誰,也可能是敵多我少,也可能是敵少我多,操練的時候你來我往,誰能把誰揍了,就算是自己的本事,不服氣,把身手練好了揍回來!」

說到練兵之道,南宮嘯虎軀一挺,看著自己練出的虎狼之兵,有種傲嬌的感覺襲來。

正觀看間,一副將上前來,「將軍!」轉而對蛇月如施禮,「夫人!」

就算那副將以前對于女人是多麼的貶低,但蛇月如他低看不起,這個女子,無論從哪方面,都有不輸于男子的氣概和能力。

「何事?」南宮嘯回道。

那副將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目光偷偷的放到了蛇月如的小臉上,又飛快的移回來。

「說!」南宮嘯不知道為何這副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冷冷一哼。

副將重重的低下頭,思考了片刻,做出視死如歸的模樣,昂首挺胸,「我們大家一致希望……夫人能夠給我們……再露兩手!」

說完,那副將已經嚇得腿肚子抽筋,哆哆嗦嗦的立著,大著膽子偷偷抬起頭去看南宮嘯的神色。

那日蛇月如輕易將那三個讓他們北軍吃盡苦頭的神將先後斬于馬下,在場看到的士兵們將那一段經過添油加醋,傳遍了北軍,沒看到的北軍捶胸頓足,盼著什麼時候能夠親眼領略這被眾人傳得跟神一般的夫人的身手,奈何幾次大戰下來,都未見那神人般夫人的影子,今日一見,下面的人便按捺不住了,央求副將來求求。

副將之中,也是對蛇月如的身手嘆為觀止,想再看看看但是一直沒機會,今日一見蛇月如好不容易出來了,便派出個倒霉蛋出來請求。

此時遠處的副將們和士兵們均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紛紛停下了操練,眼巴巴的看著南宮嘯,準備承受著南宮嘯的怒火,但是南宮嘯沒有他們想象的暴跳如雷,而是朝著懷中摟著的蛇月如露出溫柔一笑,飄過去一個請求似的眼風。

一眾人均是看瞪了眼,何時見過那鐵面無情的將軍有如此溫柔的笑顏,看來將軍對于夫人的情意非一般啊,怎麼可能讓她下場展示身手呢?

眾兵將失望的耷拉著腦袋,卻听一陣明快的女聲,「我瞧著這三軍的操練手法雖然高明,但是招式卻似欠缺了些,不如我示範些狠戾能夠一招要人命的招式。」

蛇月如自然也知道南宮嘯心上所想,微微一笑,一挑眉,將身上披著的那件毛茸茸的狐裘月兌下,落出一身緊身的衣袍。

「吼!」操場上發出震天的高吼,士兵們紛紛伸長了脖子奔了過來,沒見過的都恨不得將眼珠子飛到蛇月如的身邊來,無人不是心潮澎湃啊!

群情激動啊!

蛇月如向南宮嘯勾勾小指,南宮嘯心領神會,隨著她到了場中,蛇月如以前對他可是毫不手軟的,那拳腳無情的,不過她用的招式卻是他未曾見過的,招招致命利落干淨,若是士兵們學了去,在戰場上定為北軍增添不少戰斗力。

不過貌似現在是要將他當沙包了……

南宮嘯甘之如飴!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校場,周圍被千萬雙期盼的眼神給圍滿。

「戰場上,招式不講究花哨,一定要快很準,一招斃命,否則死的就是你自己!」

上了校場,蛇月如的面色肅冷一片,「接下來我給大家演示幾招。」

「首先是,背摔!」蛇月如突然翻手便向身後的南宮嘯攻去,雖然突然,但是南宮嘯還是飛快的反應過來,接住她的拳腳,兩人你來我往,蛇月如突然一個鐵爪便向南宮嘯的腰間鎖去,同時腳下用力,使勁一踢,正中他的膝蓋,整個動作一點不含糊,南宮嘯有心無力,被她抱住腰間狠狠的往前一摔,一個完美的過肩摔,將南宮嘯摔得七葷八素,整個地面都是一陣震動。

南宮嘯不禁月復誹,這個女人啊,下手真是狠啊!

一旁圍觀的將士們初次見著如此奇異的招數,都被吸引住了,但見平日里宛若天人不可侵犯的將軍這樣簡單的被人如此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就算是自己的夫人那也不行啊,一時間四下無聲,都直愣愣的看著一身狼狽的南宮嘯。

但當事人卻不當回事,只見他一個利落的‘鯉魚打挺’便翻身而起,拍拍衣服上的塵土,完全無視周遭的一眾石像,走向蛇月如,「娘子這招真是實用,還有沒有?」

一臉狗腿過分的引以為榮,哪里還有那威嚴四射的戰神模樣,被揍了還是如此笑盈盈的模樣,而蛇月如一臉理所應當,完全無視了南宮嘯看向了眾將士,「這招叫做過肩摔,簡單易懂,注重的快準狠,若是能夠掌握,在戰場上能很快的滅敵制勝。」

「听到了嗎,下去好好的練習!」南宮嘯又恢復了那冷冷的模樣,變臉速度讓邊上一眾人一愣一愣的,放才還是一臉的討好,儼然一個妻奴模樣,但現在又似乎突變成了那戰無不勝,讓人崇敬的戰神。

「好,我再教大家幾招,好生記住!」蛇月如揮揮拳頭,南宮嘯已經乖乖的站到了身邊,擺好了架勢,隨時準備著要承受蛇月如的拳腳。

「下一招,前踢!這招注重的是腳下功夫。」

長腿有力來回盤旋,所到之處,勁風陣陣,南宮嘯小心翼翼的躲避、防守,一方面怕蛇月如真的一腳就上身,一方面又怕自己出手傷了蛇月如,謹慎萬分,一不小心,便又挨了蛇月如結結實實的一腳——反正南宮嘯現在的身子不同往昔,隨便打打還是沒問題的。

‘砰——’南宮嘯被那一腳之威踹出去老遠,又激起沙塵一片,將士們看著那疼得齜牙咧嘴狼狽不堪,但是又一副任勞任怨的南宮嘯,再次集體石化。只見滿面灰塵的他抬起頭,灰頭土臉的露出兩排白牙,滿面欣喜的道,「娘子,再來!」

「左勾拳!」

「剪刀腳!」

「回旋踢!」

蛇月如招招利落,南宮嘯完全成了人肉靶子,反正也躲不過,到最後南宮嘯完放棄了任蛇月如敲打,一拳一腳利落的落在他的身子上,他也毫無怨言,還一副樂呵呵的模樣。

到最後將士們從最初的震驚不可思議,到最後的麻木,習以為常,蛇月如每出一招,南宮嘯鐵定的便會飛出去一次。

演示了幾招之後,蛇月如終于乏了,「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們自己下去練習一下。」

將士們潮水般退下去練習蛇月如方才所教習的招式,蛇月如看著那一群生龍活虎的士兵,轉身看著被自己一個剪刀腳撂倒之後便賴在地上不願起來的南宮嘯。

「起來吧!」蛇月如毫不客氣的踢踢他。

「娘子,」地上坐著的死皮賴臉的南宮嘯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她,「你把為夫打疼了。」

蛇月如啞然失笑,這男人啊,一談戀愛智商就下降了,都會撒嬌了,自己下手是有數的,以現在南宮嘯的體質,最多整出點皮外傷,不過看他那可憐的小模樣,蛇月如還是忍不住心軟,伸出小手去,「起來吧。」

誰知那軟趴趴的南宮嘯瞬間便化作餓狼,一把揪住蛇月如的小手便大力的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蛇月如重重的坐到了他的懷中,兩人以一個曖昧十分的姿勢趴在了地上,好在這地上還有些許雜草,不至于摔個滿身泥。

周圍的人一見這陣勢都很有默契的走遠,將眼光看向了別處。

「娘子,為夫好疼,你給揉揉行不行?」

那柔得快要出水的小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她,活像只流浪犬,蛇月如搖搖頭,但看他滿臉的灰塵,又想起方才的幾番摔打,雖然不至于真的讓他受傷,但對自己這般摔打,還是在幾萬雙眼楮的注視之下,對他的面子還是有損,還是認命的伸出小手去,為他輕輕揉捏著身子。

在小手那熟練的動作下,南宮嘯搖頭晃腦,安逸十分,平日里如狼般犀利的他,此時活像只哈士奇,若他真的是狗,現在都該搖頭擺尾滿地打滾了!

蛇月如看著他欠揍的模樣,手心雖然癢癢但還是忍住了揍他的*,柔聲問道,「神龍教的勢力清剿得如何?」

雖然提及了正事,南宮嘯還是一臉的漫不經心,閉目享受著蛇月如的按摩,「目前攻佔下的幾座城中,神龍教的勢力已經被暗中清剿得差不多了,大軍即將要開進的幾座城池的神龍教勢力也幾乎被獨月門之人解決了。

在北軍開進之際,獨月門之人也在與神龍教之人做著斗爭,配合北軍清剿神龍教的勢力。

蛇月如雖然是獨月門的老大,但是現在都是南宮嘯在隔空發號施令,蛇月如倒成了閑人一名了,每天無所事事,只因南宮嘯不想讓她勞累。」對了,百姓反映如何?「

神龍教愚民的手段可是高超十分,東吳之時,便在煽動百姓起來反對淳于昊,激起民怨,不得不說手無寸鐵的百姓有時候也是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正因為他們手無寸鐵毫無反抗能力,弱小才讓人不好對待。

若是神龍教在那幾座剛剛得手的城中鬧起事來,北軍前方對敵,後方叛亂月復背受敵就不好了。

南宮嘯悠悠的睜開眼,迎上蛇月如的美眸,大手悄然攀上她的腰肢,」娘子說如何是好?「

雖然是詢問,但看他眼中的胸有成竹,蛇月如也知道他早已經有了主意,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想要讓百姓從神龍教的愚弄之中清醒過來,說教是不行的,只要讓百姓知道神龍教不過是騙人的,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真神便可!「」娘子認為應該怎麼來破除百姓對神龍教的迷信呢?「

南宮嘯笑得像只十足的狐狸,湊上蛇月如的小臉輕輕的親一口,蛇月如推開他的臉,唇角的笑意比南宮嘯更陰險幾分,」這簡單!他們怎麼騙人,我們就怎麼騙回去!「

兩人對視,那眼中的光彩只有彼此能夠明白。

南北軍交戰之際,民間便是一片嘩然。」南宋軍隊有神龍護佑,北軍定然不會贏!就算他們暫時贏了,也遲早會遭到神龍的懲罰!「」對,我南軍是上天指定的天兵天將,北軍遲早會滅亡!「」北軍是惡魔,他們屠殺神靈,遲早會遭報應的!「」絕對不讓北軍進城!「

北軍所到之處,百姓皆是閉門不出,或是居家搬遷,將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不能搬走的便統統的燒毀,甚至連水井都填得干干淨淨,不讓北軍這群‘惡魔’受用,甚至還有些百姓自發的組織起零散隊伍,要和北軍這群‘惡魔’決一死戰來捍衛自己的信仰,北軍到處,面對的盡是百姓仇恨的目光,簡直就是人人喊打,南宮嘯更是成了百姓眼中的大惡魔!

北軍之中也不闢謠,也不給那些不明事理的百姓一點懲戒,按部就班的接收城池,整頓軍隊,與百姓秋毫不犯,為繼續南進做準備。

某一天,一場雷雨之後,那一大片區域之中的龍神廟都被雷電擊中,若是一座可能是意外,可是卻是整整一片地區的十來間龍神廟全被擊中,龍神像都被擊得粉碎,還有更多的龍神廟莫名其妙遭此大難。

終于,連劈了十幾座龍神廟之後,民間便開始謠言四起。」听說那神龍教的龍神是假的,天神發怒了,降下雷劫要劈得那假龍神灰飛煙滅!「」是啊,我也听說了,那假龍神根本就是妖孽作祟,北軍之中有神人相助,專門來除妖的!「」那妖怪是叫做蛟,跟真龍長得像極了,專愛吃人!「」怪不得每一季要人進供童男童女呢!原來是拿去吃了!「」我的兒啊,定是被那群妖怪給吃了……「

一時間民間談論紛紛,神龍教所有的‘光輝’事跡都被人們提起,甚至在流言的作用下無限的放大,人民的信仰神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想豐衣足食,安居樂業而已,能帶來幸福生活的便是真神,反之則是假神,近年來南宋朝廷橫征暴斂,天災連連,民不聊生,神龍教盛行的原因除了他的愚弄手段外,很大部分的原因則是人民對生活失去了信心,想尋求精神的解月兌,神龍教才得以盛行多年。

回想起神龍教雖然不要人民的太多錢財,但是卻也是毫無建樹,人民的生活並沒有因為信仰神龍教而有什麼改變,每年還要去大量的童男女,生死不明破壞了多少的家庭,加之傳聞那龍神是妖怪,被拿去當貢品的孩子都被吃掉了,民間徹底的沸騰了!

這才是真正的民怨四起,被神龍教愚弄的百姓憤怒的搗毀了神龍教的廟宇,砸毀家中供奉的龍神神像,神龍教在這一片民間徹底成了邪教,且越傳越遠,又自東吳那邊傳來消息,東吳神龍教大護法乃是妖怪,被神女下凡當場滅殺,百姓完全的月兌離了神龍教。

這種信仰很容易建立,也很容易破滅。

民間又有傳言,北唐要一鼓作氣攻下南宋。

對于這消息,南宋人民無不歡欣鼓舞,四國本就是一家,百年前才分裂,文化都是一般,各國之間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國家歸屬感,他們早已經對于南宋朝廷的昏庸深惡痛絕,听聞北唐國國君乃是一代明君,手腕有力,北唐國人民安居樂業,與南宋國的重重賦稅貪官昏庸無道相比,人民更寧願北唐國來統治自己。

他們要的,只是一個安定的生活罷了。

以往對北軍十分抵觸的百姓們現在見了北軍如見親人般,北軍所到之處,百姓夾道歡迎,獻上糧食瓜果,噓寒問暖,甚至大開城門等著北軍的到來。

南軍更是狼狽不堪的被北軍追著打,毫無抵抗力,投降者無數,北軍不殺俘虜,將之收編或者是放回家中,又成了民間的一段佳話,儼然成了百姓心目中的天兵天將!

北軍又輕松的攻下了一座城池,大軍與百姓秋毫不犯,在城郊駐扎,指派了少數的人進駐城主府去料理接收事宜。

城郊北軍大營之中,蛇月如懶洋洋的吃著水果,听著追形的匯報。」我們將鐵器放于龍神廟的廟宇中,等到雷雨之時,引下雷電,再借機在民間散步謠言,如今神龍教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神龍教的實力基本已經被肅清了,「追形說的眉飛色舞,神龍教用神來忽悠人,豈不知,比起做神棍,誰人能比得過蛇月如,他們用神來忽悠人,蛇月如便用神忽悠回去,僅僅一招,便將神龍教在民間的威望徹底的破滅。」嗯,現在該出榜安民了,另外軍隊絕對不可擾民,我已經頒布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要是誰敢犯,殺無赦!「蛇月如雖然還是懶洋洋的模樣,但是嘴里的話確是一點也不含糊。」您說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已經頒布下去,將士們都在認真遵守,「說起那三項紀律八大注意,追形更是興奮,主母果真是治軍有道啊,有此女子在身邊,又何愁南宮嘯得不到這天下呢!」我們才剛剛進入南宋的國境,此時一定要做好表率,「蛇月如起身,天絕跟在身後,」創業容易守業難,攻下一座城池簡單,但要守好卻是很難,此時才是關鍵時期,我北軍的一舉一動在民間都會引起很大的反響,絕對馬虎不得,給百姓留一個好影響,讓他們知道我北軍是仁義之師,對以後我們進軍絕對有幫助!「」主母所言極是!「」最近南宋天災連連,百姓顆粒無收民不聊生,我們打下的幾座城池中,糧倉之中若是有余糧,就放些給百姓吧!百姓要的只是吃飽穿暖而已,誰吃飽穿暖,他們便自會擁護。「」主人已經下令放糧!「

蛇月如滿意的點點頭,果然南宮嘯跟她想的一樣,她揮揮手將追形遣下,」下去吧,多注意,南宋之中嘯門力量薄弱,我獨月門之人便暫時教由你調配,一定要注意莫要讓神龍教余孽反撲。「」是,追形領命!「追形退了出去,蛇月如這才重新坐回座榻上,如今,北軍算是侵略者,可南宋人民還是翹首以盼,實則說明南宋朝廷已經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若是沒有蛟族之人的搗亂,北唐要攻下南宋輕輕松松,簡直就如秋風掃落葉!」主母,莫要累壞了身子。「天絕如今作為蛇月如的護衛兼貼身丫鬟,體貼的送上一件風衣為她披上。」南宮嘯呢?「」主人還在于眾將商討軍情。「

蛇月如不再說話,皺著眉頭想著事情。

想必南軍的援兵快到了,她如今的實力還未完全恢復,但也是已經半只腳踏入了大妖的行列,就是不知道蛟族之中是否還會有高手,這人界雖然靈氣稀薄,修煉困難,但蛟族這麼多年來吸收信仰之力和信徒的靈魂來修煉,雖然是旁門左道,但其修煉速度卻是不容小覷,若是蛟族之中也有妖王級的高手,她又該怎麼應付呢?

但想想也不足為據,到了重要關頭,若是以她的力量都沒法戰勝那蛟族的話,便只好動用她的最後手段了。

還有蛟族之人到底有多少,他們的頭是誰,這些蛇月如完全沒有一點,看來得抓住一兩個蛟族人問問清楚,模清蛟族的情況再下手。

蛇月如還在蹙眉思考著,天絕不知道何時已經出了帳外,半晌又掀開簾子進來,手中還抓著一只潔白的信鴿。

蛇月如自那信鴿的腳上拔了小巧的信件,便將那信鴿放了出去。

這是獨月門之人傳來的,蛇月如掃了一眼那信件之上的寥寥幾字,嘴角蕩起一抹輕笑。」南宋的援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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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二更奉上,某肉包子繼續預習去——大二期末預習黨傷不起啊!

題目是進攻南宋啊,‘攻’字被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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