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下去買了點東西,回來晚了,已經睡了看了不的就明天過來看包……
無恥的分界線,話說俺是高尚的銀,所以求收藏,推薦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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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高福兒終于甘願留下,但他還是執意去寺廟剃度,只是他修行的場所改在了我的府中,從此我的身邊便經常跟著這個樣貌丑陋的僧人。
佛說,緣聚緣散,皆由天定,我本來就深信不已,但此次于熱河再巧遇珠兒後,我就對佛法幾乎到了痴迷的地步,無人時,我經常靜坐深思。
當晚我就讓人去打听到了她們的住處,因為她是一個人漂泊到了此地,平時又女扮男裝,深居簡出,所以打听她還是費了些周章,到了夜很深時,那人才回來復命。
我和一樣在靜坐,卻發現心髒「**」亂跳,腦海里千思萬縷,設想過千萬種結果,在听到來人的回話時,我的心才回復到了原處,我怕,那個,跟本不是她。
因為變化的巨大,我始終對戴鐸的判斷半信半疑,珠兒從前即使是瘦了,也還是嬌潤豐滿的模樣,如果真是她,她究竟是經歷過怎麼樣可怕的變故,才變成這個模樣?
不僅骨削如柴,而且衰弱不堪,最不像的就是她一把聲音,從前她的聲音很是動听,而白天那人的聲音卻是低沉沙啞,跟本就是個男人的聲音啊。
可打听事情的人卻一口咬定,她就是我要找的珠兒,不是我不相信,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太難以讓人相信。
因為一屋子的人,全部都一口咬定她是難產而死的,她和那孩子,一個也沒有活下來。
既然無人肯說。我又何必再問呢?
我從此絕不口不再提起此事。只是仍會派人明查暗訪。只希望有天可以得知她存于世上地消息。
今天我得知了。而且我還得知了。那個在店外遇上。且和我十分投緣地孩子。居然就是她地孩子。暗暗算了下子時間。我覺得。那應該就是她地孩子。我們共同地孩子。
其實這樣晚了。我心即使多麼焦急。也應該隔天再去。畢竟深更半夜。會引起鄰人地懷疑。可我地心此刻是沸騰地。我急于見到她。和她相認。對于她變化太多地容貌。我只想說。無論怎麼。我也不會嫌棄地。
于是我去了。可當我推門想進時。卻見牆上翩然躍下一人,原來是派出去打听消息,兩個探子中地一個,他們一向這樣分工合作,當另一個轉去回稟消息時,另一個就靜靜地蟄伏于暗處。繼續盯住目標。直到接應地人到。
看到我伸手要敲門。這個可以說是輕功一等一地高手。立刻用極低地氣聲道︰「請主子不要敲門。隨小地到上面一看究竟。再做打算!」
我聞他言,心知有異,就立刻示意隨從們和我一起,上去再說,此時夜已很深了,只有一輪殘月暗藏于雲中,我們上得牆頭,借著一株由牆里生長出來的桅子花樹,把身體隱于枝繁葉茂處,向外窺視著。
我天生夜視不行,所以只在黑沉沉的院子一角,看到有火光點點,兩個人影被火光映照的影影綽綽,但由于我有功夫在身,耳力自是很好的,所以能听見那兩人低聲交淡的內容,只見其中咆咆咽咽似是在哭泣,雖然她此時聲音暗啞,我卻還是一下子就听出了那是珠兒的聲音,沒錯,白天,她是有意把聲音壓低。
我知道她這麼做,是為了讓自己不認出她來,因為她現在的樣子,不想給我看到。
思及此,我胸中難免一陣痛楚涌上了心頭,如果讓我知道是誰讓她成為了現今的模樣,我一定要令那人付出沉重的代價。
雖然我此時做如此想可能已經晚了,但我卻願意把這事情極力的挽回,我仔細傾听他們的說話,果然听到她說︰「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實在是不想再見到他,所以大姐,我今晚無論如何也得帶著寶兒,離開此地,片刻也不能多留,我怕……怕他終究還是會找到我們娘兒倆,到時,我真不知如何去面對他。」
雖然早就猜到她心中所想,但听到這樣的話由她親口說出來,我還是忍不住心痛的感覺,頭也跟著痛起來,一陣陣深入骨骼的寒冷,正侵襲著我的身體,我頭目森森然,幾乎要由高牆上跌下去。
身邊的人也許看出了我的異樣,急忙將我扶著由原路輕聲退了回去,腳一沾上地,我立刻一手扶牆,一手緊摁著自己的心,痛,一波盛過一波,那種痛楚,仿佛有人捏住了我的心,拼命擠壓,我的眼淚成串往下掉落,跟本就控制不了。
邊上人看見我的模樣,不由的都大驚失色,紛紛上前,要把我架住,扶回去,可我卻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子力氣,把這些個武夫們都一下甩開好遠。
我一手緊壓著胸,軟軟地靠在牆上,用手指住他們低聲道︰「你們統統離爺遠點!別靠近我!」
那群人幾時見過我如此失控,一時都慌了神,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事,但有我的命令,也都不敢接近我,只是一個勁兒的在遠處帶著哭腔道︰「爺,您別嚇唬小的們,您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理睬他們,只是把眼楮閉上,靠在牆上緩了片刻,才緩緩睜眼道︰「過來扶爺一把,我們回去!」
然後我留下兩人暗中盯住她,如果她要趁夜而走,就讓她走,只是務必要緊緊盯住,不能讓她再走丟了。
晚上我一個人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成眠,珠兒那暗啞低沉的話語,一直在我耳邊回想,尤其是她那兩句「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實在是不想再見到他」,真如刮骨鋼刀般鋒利,刺的我心都滴血了。
「全是我的不好,我不應該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還貪功那份皇差,拋下你和孩子,一去千萬里之遙,我更不應該不給你留下個值得信任的人,護你周全!」
「珠兒,是我對不住你!如今又要我怎麼做,才能把你留住?如果是你不再留戀我,我還能固執地把你留下麼?如果你執意要走,至少也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切又都是為了什麼?」我淚如雨下,一遍遍哭訴,暗夜中,只聞草蟲暗鳴,我把臉埋于枕內,放聲痛哭,一遍遍呼喊她的名字,一遍遍問著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