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騎士與公爵 第十章 沉睡的軍神 下

作者 ︰ 紅戰列艦

皇歷兩千一十八年的西線大撤退是‘奇跡的查理’第一次被記載在大6歷史中。然爾,直到七年後的馬塞戰役,查理才真正開始了他在軍事史上的奇跡。他的軍事理論和戰績被後世記載入了每一本軍事教材,包括戰壕防御,大兵團作戰,多兵種協調,大縱深理論,閃擊戰理論,運動戰理論,地毯式轟炸,特種部隊戰術……幾乎是共和國每出現一種新兵器,他就能立刻提出完善的配套作戰方案。他是當之無愧的現代戰爭之父,雖然對斯圖卡特公最終獲勝的原因存在諸多爭論。可是評論家統一認為,如果沒有一個軍神的兄長,元是不可能實現他統一天下的偉大目標的。

當然,這個時候的查理可沒心情管他死以後別人怎麼評論他了。如果可以的話,這個位置隨時可以換給別人……

「你給我下來!」柯內利亞一顛一顛得拖著受傷的右腿,用石子扔樹上的查理。

「你有種上來!」查理真是慶幸啊,看來著6時那個機械兵裝徹底壞了,他縮著腦袋在松枝後躲著石子,扭頭正看見懸崖上被機械手扒出來的十道深深得指痕,打了個寒戰,這是何其強大的怨念啊……真是……什麼女人啊……

「你!」柯內利亞咬著牙在地上張望著,尋找大塊的磚石。

「上不來吧!笨女人!就你那種教科書式的戰略,老子閉著眼都能看破!你除了杖著老爸和手下,還會什麼啊!真可惜啊,那麼精銳的士兵就讓你瞎指揮送了命,告訴你!女人指揮無所謂,就怕你這樣的笨女人指揮!還和我們王並稱呢,啊呸!」查理目測了一下周圍石塊大小和敵機甲狀況,開始放下心破口大罵。

「……」柯內利亞喘著氣,紅著眼找石頭。

「比如你上次和我們的會戰,一看就是石頭腦筋啊,你們那個什麼機動步兵的優勢一點都沒揮出來!知道嗎!我們打完了都在感謝你老爸那個卷毛呢!要不是他生出你這樣的笨蛋,我們怎麼可能一直打到這里啊!哈哈哈哈!」

「……」閉嘴!閉嘴!

「你不是號稱有大6最佳忠誠騎士團嗎?真可憐啊,這麼多優秀人才要照顧你這樣的蠢蛋,那個突擊計劃是別人擬訂的吧?啊哈哈哈,恐怕以前只有人稱贊你的份吧?我猜也是,怎麼智慧女神突然就眷顧了你那麼不開竅的腦袋,要知道你蠢的恐怕連墮落的神王彌撒亞都要嘆息了吧!」

「……」混蛋……

「啊哈哈哈,我還听說白痴一定會傳染的,你這麼急著上來污染我為祖國作貢獻啊?恩,就用你的蠢報答這個修羅場上所有因你枉死的冤魂吧!」

「……」不要再說了……

查理張張嘴,看著樹下把臉埋在膝蓋里,抱臂縮成一團的皇女……不會吧,竟然把她罵哭了?!有沒有這麼夸張啊!我只是想在臨死前多出點氣啊……

「喂!笨女人!」查理把松葉丟到她紫色的長上,「你那樣幼稚的偽裝我可不會上當的!又不是清純小女生,你看你全身上下都是肌肉,頭上只有血和臭雞蛋的味道,以後那張臉上再填道疤……哎呀!想得我都反胃啊!哪里還有女人的樣子啊!」

「……」……我是不是有點殘忍啊……查理用松枝撓撓鼻孔,嗚……好象風是越來越大了……

這個時候,很不可思議的,查理覺得自己很難對這個敵軍統帥恨得咬牙切齒。現在的樣子反而讓他想起小時候躲在農場的隻果樹上欺負臨村的那個女孩……記得那個蠢蛋也喜歡這樣縮成一團偷偷哭吧,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在那棵樹下等自己呢?還有……

他看了一眼縮在角落里躲風的柯內利亞,不知道有沒有人等你呢?……真是笨蛋!查理嘆了口氣,還是沒法像那個小子一樣狠心啊。

「喂!」他把軍大衣扔到皇女的腦袋上,「我可不希望要一個生病的俘虜,我們是不會給你們不列塔尼亞人用抗生素的!」

柯內利亞咬著嘴唇,紅著眼圈把身子縮進連大雨都淋不透的優質將軍大衣。

樹上的查理流著淚在寒風中掐自己的大腿,「我真***是個該死的好人……」

馬塞

「一定要找到柯內利亞公主殿下!」吉爾福德听到報告幾乎一口血噴出來,「用腦袋填也給我把江面封住!一定要在那個公爵過江前找到殿下!」

是的,當斯圖卡特家的蛇紋章和共和國的紅底金十字大旗出現在東線,也就宣告著一直在走鋼絲的南方勢力正式和卷毛國王撕破臉皮,原本就勉強維持著雙方面皮的效忠宣言,預料之中的失效了。而帝國在東線精疲力竭的軍團將要面臨的是南方的強大戰爭潛力和整裝待的機械化共和國正規軍。

「混帳!放開我!」勝利,榮譽,尊嚴,部下甚至連公主都被查理奪走的達爾頓此刻猶如一只瘋的獅子……狗軍醫們小心得把他架在擔架里,不讓他向天空詭異扭曲的手臂情況更加糟糕。

戴眼楮的騎士隊長現在恨不得一劍把這個好友劈成幾段,他剛才又把油罐蹬翻了,現在臨時撤到馬塞城內的指揮所里除了血,藥和火藥味,有多了濃郁的汽油味。

「將軍!橋頭堡被突破了!」傳令沖進來,一腳滑倒,又踹飛了油燈……

「什麼!我剛命令你們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吉爾福德揪著他的領子又反拽起來,他身後醫生們手忙攪亂得把牙齒咬著指揮台的達爾頓連人出去,又和沖進來撲火的警衛撞成一團……

傳令畏懼得看著將軍身後背景般熊熊燃燒的火焰,咽了口唾沫,「不是兄弟們不拼命,實在是敵人太狡猾了……」

「我不要听這些解釋!」爆怒的將軍一腳把他踢飛,「告訴他們!我要是看到那邊有一面旗過江來,就讓你的長官們排隊自裁吧!全員!」他的聲音回蕩在被傷兵堆滿的廣場上,連醫務兵們都一齊立正,剛被舉起來又扔下來的達爾頓已經只剩一口氣了。

「所有能站起來的!」他用那似乎可以補充士氣的眼神掃過那些被鮮血和泥漿染得如同惡鬼般的士兵,「去救我們的女士!」

江面

「這就叫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克倫威爾用大望遠鏡掃視戰局。

「陳什麼?」葉塞尼亞現在由衷得佩服他的主君,竟然想到用假船從中間強渡,然後在對面把岸炮角度轉過來之前用突擊隊沖破兩翼。

「其實這樣的江面強渡沒什麼難的,最怕的是趁著大軍渡河攻擊,不過如果所有的防線都是查理布置的話……」他看到對面的信號,笑了起來,「這樣就沒問題了。」

「喂!那坦克怎麼往河里……開……」吸血鬼傻看著志願軍的車隊好象行走在水面上一樣快過河。

「是浮橋啊,這家伙為了活下來什麼都干啊,我記得只是提過一句,不過也是他自己的努力啊,要是柯內利亞軍心尚在,肯定已經開始反撲了……」克倫威爾很滿意得看著自己的大軍歡呼著,如同天降神兵殺過岸。

葉塞尼亞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對公爵的憤怒了,僅僅憑對兄弟的信任就能推算到這一步嗎?威廉那小子怎麼生出那麼好的兒子的啊!

「元!」這邊陣營的傳令要幸福很多,可是他帶來的消息一樣糟糕,「查理將軍和第四皇女掉下懸崖了,生死未知!」

「靠。」元用一個單音表達了他此刻的心情,「小葉,你去吧。」吸血鬼一躬身退入陰影中消失了。

克倫威爾安慰得拍拍那個被嚇得寒毛倒豎的傳令的肩膀。這是小說劇情嗎?跳懸崖,以那個哥哥奇跡的外號,恐怕掛樹上了吧?不過竟然和柯內利亞一起……嗚?這麼說起來她們長的確實差不多啊……

「喂!笨女人!你哼一聲啊!斷氣啦!」查理皺著眉,不對勁啊!剛才追殺我的時候明明那麼強壯的說……

縮在石縫里的柯內利亞緊閉著眼,秀氣的紫色劍眉痛苦得皺在一起,連查理都能看出她在不斷得抖。

「可惡,這樣子可不是裝出來的!」查理咬著牙看著她緊揪著大衣的紅的手指。半晌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咬牙跳下樹。

好燙!查理撥開皇女冰涼的雙手,撩起她的裙甲,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腫得這麼厲害!剛才起就一直在忍著嗎?好燙!這高燒不能拖啊!

「走開!」柯內利亞睜開眼,喘著氣把身前的男人推開,咬著牙拔著石壁站起來,可是立刻就軟倒在查理臂彎里。

「我就知道女人打仗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不要逞強了!」查理不顧柯內利亞的掙扎,把她橫抱起來,感覺懷里性感的身軀此刻不住的顫抖……這絕對不是小女孩遇到怪叔叔的顫抖哦!是生病了!……不過查理倒寧願是前者。

「瑪莉安奴殿下……」皇女已經燒糊涂了,她依偎在查理的肩上,眼神迷離得呼喚那個象母親一樣照顧她的女人的名字,額頭的熾熱透過查理的襯衣映在他心口。

「……你們這些公主啊,為什麼都要跳出來承擔男人們的責任呢?」查理的鼻子被紫色的秀法搔得癢癢的,用大衣裹緊懷里的女人,公平得說,她也不是想象中全身一塊塊肌肉嘛,長期鍛煉使柯內利亞的身材和柔韌性都好得難以相信。有過豐富‘經驗’的查理很自卑得現這樣抱著一個女人他竟然會有感覺……而且還是這個笨女人……

「你!混帳!」被異樣的信任感和溫馨驚醒的柯內利亞一睜眼就看到查理那張小白臉的面龐,掙扎著想揮拳,可是卻被男人的手臂鎖得緊緊的。

「我說你就不會說句別的嗎?笨女人?不要反抗了,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俘虜了,就你這樣的病嬌能做什……啊!真是瘋女人啊!松口松口!」柯內利亞在查理的肩膀上留下一個血印子後乖乖得松了口。

山谷底的涼風吹得她一陣頭暈,這個時候皇女才注意到,這個擊敗她的男人,這個‘奇跡的查理’是在逆著風倒退著走向谷口的,那溫暖結實的肩膀似乎成了現在的柯內利亞唯一的依仗。

查理低頭傻看著柯內利亞染了血的鮮紅嘴唇,原本就因為燒,而被兩頰的氤氳化開的冰山的容貌,越得明媚和妖艷起來。

吃了一個白眼後,查理使勁甩著腦袋把剛才仿佛夢幻般的影響趕出腦海,咬著牙,用背脊為這個女人阻擋著刺骨的寒風向谷外走去。山底只有幽幽得冷風,可是他並不寂寞,哪怕是只有「混帳」的回答,他依然可以和這個笨女人聊天。他用眼角偷看這個時睡時醒的女人,看著她一會兒變成那個孤獨的顫栗在潘多拉黑宮里的小女孩,一會兒又恢復成那個把所有的畏懼和軟弱拋在腦後的女將軍。傾听她的夢想,她的願望……壓抑在他心頭的不現實感越來越重為什麼,我們要互相殘殺?

柯內利亞不知道她幾乎是生命中唯一一次的重病會使她向一個陌生的男人打開心扉。這是她從來沒辦法對那些真誠的愛著她的騎士們做到的,可是,她全向這個敵人講述了。

她並沒有母親沒見過。她那個老元帥的外祖父後來告訴她,當別人把她的母親從台階上推下去時,她為了保護自己的肚子摔斷了脖子。也許是母愛吧,她活下來了。一個人活在潘多拉的黑宮里。在不列塔尼亞的皇室教育里,永遠只有競爭與淘汰,直到她十歲時,都從來沒見過他的父親。侍從們如同活動的蠟像,沒有人會關心她,沒有人敢關心她。

可是有一天,當這個紫頭的小女孩扒在積灰的窗台上,偷偷看著那片只屬于白羊宮的漂亮草地時,她看到了整個潘多拉第一縷陽光,甚至是那個猶如雕像般沒有感情的父皇都被她吸引,她是瑪莉安奴皇妃。

那是母親的感覺嗎?她的微笑,她的懷抱,她遞來的汗巾,她心疼得看著劍傷的眼神。她是完美的,猶如陽光,整個黑宮似乎都圍繞她旋轉,是她,如同溫柔的母親般溫暖著守護著每個人的心。我要做像皇妃那樣的人!小小的柯內利亞憧憬著,我要永遠守護她!

可是皇妃死了,而她什麼也沒做到,只能傻看著台階上那個陽光般的女人緊緊得摟著自己的女兒,殷紅得鮮血在台階上積成潭,閉不上的眼楮里,只有無盡的悲傷。

什麼都保護不了嗎?我是多余的存在嗎?柯內利亞身心都如同尸體般冷卻下來,她只能看著皇妃僅有的子女被趕出帝都,送到仙度拉底,再也沒有消息。看著那仿佛被陽光掃到天邊的烏雲再次聚攏,遮住了黑宮所有的光明,然後擴散向整個世界。

不可以!殿下的努力絕對不可以白費!無論怎麼樣都好,我一定要把這個國家,這個世界扭轉到殿下所期望的光明之中。瑪莉安奴殿下想要守護的東西,就教給我吧!

然後她參軍了,活在尸體和殺手身邊,堅毅的信念和無法忘卻的回憶被鎖住了她的心里。鮮血和死亡鎖住了她的一切。

然後她才猛然現,自己其實並不是瑪莉安奴的女兒,她只是皇帝的女兒。她能帶來的只有血的鮮紅和火藥的焦黑,她根本捉不住記憶中那樣的光明……那麼起碼!起碼讓我保護那些相信我,那些聚集在我身邊的人吧!

可是就連這點她也辦不到,那些願意為了她而死的年輕的兵士們,因為她的失誤永遠陷入黑暗。也許從一開始,她就應該那樣無聲得死在黑宮里,可是……可是即使這樣,她也想要接近皇妃的溫暖啊!不!渴望被溫暖是人的天性吧?

其實一直以來她已經活在別人的保護下,瑪莉安奴殿下,吉爾福德卿,皇女的稱號,帝國的軍隊。她,其實她真的只是很想幫上一點忙!是啊,她只想證明,自己不再是那個只能縮在高牆和陰影中的女孩了。

所以這是她的錯,她不該奢望的,是想和皇妃一樣,守護所有的人。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沒事了嗎?」吉爾福德覺得能找到他的女神簡直是蒼天的眷顧。

「吉爾福德卿?我……在哪?」仿佛從一個很長很累的夢中醒來,柯內利亞皺著眉看著手臂上的輸液管。

「是馬塞啊!公主殿下,敵軍救出殘兵以後突然就撤退回東岸了。真是奇跡啊!公主殿下!」帶眼楮的騎士很激動,只要公主無事什麼都好!他身邊堅持要來看公主的達爾頓被繃帶綁成個木乃伊放在床邊的擔架上,只能用眼神指責戰友故意坐在他輸液管上……

「奇跡……嗎?」柯內利亞感覺著嘴里的咸腥,閉上眼楮把手臂遮住額頭,「退下吧,我很累……」

「是,殿下。」

「你真送回去了?」克倫威爾不敢相信得看著剛從對面飛回來的吸血鬼,葉塞尼亞聳了聳肩。

元嘆息著倒在椅子里,他的哥哥正流著鼻涕指揮著所有的部隊再次撤回東岸,重新布置防線。

「我說,」他現在不爽得連眼楮都不願意睜,看到那個‘奇跡’堵著鼻孔的紙巾他就狠不得把它們奪下來逼著兄弟吃下去,「你也燒了嗎?那個是百分百的敵人啊,你起碼咬她一口啊!」

吸血鬼看了看那個在寒風中顯得格外英武的將軍……當然鼻子上兩團白的是有點礙眼,「他好象愛上那個女人了。」

是啊,狗血劇情嘛!公爵大人把腦袋放在他想了好久策劃的全殲東線之敵的大戰役計劃上,你到好了,現在又‘奇跡’了,不過老子的樞密院‘作業’可是交不上去了……呃~~那個歐八桑不知道又要用什麼詞諷刺他。

「算啦!不管了!」克倫威爾跳起來把計劃扔進火爐,「我們走!空軍一號!」

「這里交給他不要緊了嗎?」元對他的疑問嗤之以鼻,「他不是說自己會想辦法麼?讓他自己看著辦吧!看在他幫我照顧老婆的份上,幫他炮妞也無所謂。」

你沒問題就行了,吸血鬼嘆息,「那麼下面去哪?」

「北方吧,差不多劇情該開始了。」克倫威爾笑了,一切棋子都到位了啊!

北方行省,芬里爾,城南貧民區

「怎麼樣?還不滿足嗎?我已經命令部隊撤退,解除包圍了。」克洛維斯在槍口下,仍然勉強維持著風儀。「怎麼樣?你有這樣的智慧和本領,為我效力如何?我肯定既往不咎!」

「哼,你還在下棋嗎?這麼多年來水平一樣的臭啊。」帶面具的士兵槍頂著皇子的額頭,隨意打量著總督精心大造的指揮車。

「你……什麼人?」士兵笑了,緩緩摘下面具,「死人啊,第三皇子克洛維斯殿下……我的哥哥。」

「什麼!魯、魯路修!」皇子嚇的心跳都要停了,攙笑的面孔抽搐起來,「你、你們沒有死嗎?太好了!我……我一直很擔心你和娜娜……」

「不許提她!」魯路修凌厲的目光把皇子的話堵到嗓子眼里,然後又微笑著道,「我有話有問你。」

「什、什麼……」克洛維斯還沒反映過來,就被紅色的飛鳥所攜帶的無數信息更改了神經和思維。

「說!殺害我母妃瑪莉安奴的是什麼人!」眼楮仿佛被紅光覆蓋的克洛維斯如同木偶般機械的說,「第二皇子修奈則爾和第四皇女柯內利亞可能知道。」

魯路修皺起眉,那個仰慕母親的柯內利亞嗎?確實她當天奇怪得撤除了守衛,「是他們干的嗎?」

「不知道。」「切!」這就是真的不知道了。

「誒?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們可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啊!」魯路修鄙視的看著風儀不知道丟哪去的笨蛋哥哥。

「很抱歉,」他微笑著,「你真不該提那個男人。」

「咦!」「砰!」

被染的腥紅的座位前,少年俯視他的哥哥,看著吧,夏6路,我的復仇現在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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