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騎士與公爵 第十三章 朱雀的決心 中

作者 ︰ 紅戰列艦

貴族共和國府烏魯克正在成為世界的中心。這座水上的明珠花了七年的時間變成一只鋼鐵和混凝土的巨獸。南方整個水網都被納入了都城區,詩人小獨木舟穿梭在滿載著貨物和資源的巨船之間。滑過花了幾個世紀建立的尖頂大教堂和幾個月就完工的市政大廳。滑過那些水上商人漂流在南方幾百年的商船和那些映著絢麗色彩的大市。拖著長袍的貴族和用鵝毛扇遮掩著胸脯的貴婦斜著眼打量那些仿佛水晶一般的玻璃窗後,剪裁得怪模怪樣的西裝和襯衣。大劇院的歌女和演員們伸著脖子望向隔壁‘紅星電影院’閃爍的屏幕,今天是《亂世佳人》嗎?不知道‘八一電影制片場’要不要他們演出龍套呢?

這是一個用吟游詩人的筆所無法記敘和形容的時代,你永遠不知道一眨眼之間又會錯過什麼匪夷所思的新奇玩意。這是一個用流浪畫家的筆無法描繪的時代,不同風格的建築和人群,好象是兩個原本平行卻突然交叉在一起的時空。

烏魯克用他獨特的包容性吸吶著兩個文明,即使‘傳奇的克倫威爾’也猜不到,這個散著勃勃生機的城市究竟會成長到什麼地步。所以當形將就木的元老們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這個他們再也控制不住的世界時,內心充滿了連死亡都無法帶來的恐懼。

「誰!」蒼老的聲音好象從干枯的樹干里出來一樣,「是誰告訴他的!」

陰影中的人群畏懼著哆嗦著,只有唯一被窗簾下的一絲陽光照亮了半邊眉眼的前元蒙太古大公回答了質問,「我說過你們應該除掉他,就象封印彌撒亞一樣……」

「啊!」那野獸般的聲音怒喝著打斷他,「不是她!她和她的使徒絕對不可能掌握這些東西!一定是有人把‘真實之書’給他了!背叛者!背叛了我!愚弄了我!」

蒙太古灰白的胡子憤怒的顫抖著,「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他一把扯下窗簾,豪宅外如同標槍般挺立的大樓正試圖遮擋陽光。滿屋包裹在黑大袍里的人驚恐得閃避陽光和針鋒相對的元老們。「那個臭小子已經走上誅神之路了!他和那對詛咒的兄弟一樣!所有的事都會重演,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制止了!你們!」他高大的身軀散出無窮的魄力,「要不是你們畏懼那個老妖怪,我早解決他了!現在整個世界都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沒有!還沒有!把鑰匙給我們!還有機會!」那個拱動在輪椅里的物體已經老得無法辨認了。

「就算他不在城里,你那些沒用的刺客也不可能……等等,難道!」突然冒出的猜測把蒙太古嚇得後退,「你、你瘋了嗎!」他沖到輪椅前咆哮著,「你想放她出來嗎!別開玩笑了!她要是一露面我們會被所有人追殺的!」

輪椅里那個‘東西’已經瘋狂了,「那老不死不在小雜種身邊,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了!正面對抗,現在已經沒有人能擊敗彌撒亞的容器了!忘了嗎!?蓋亞的容器已經被那對兄弟殺了!」

「你、你瘋了……竟然想奴駕神靈……」蒙太古從這個‘東西’渾濁的瞳孔里甚至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哈哈哈哈」他恐怖的笑聲猛得剎住,「我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活到現在,絕對不要在死前看到他把我鎖上的門再打開!還要忍受被他當笨蛋耍的恥辱!」

「她會醒過來嗎?」所有人都看著角落里出聲音的人,「還有她會醒過來嗎?」梅羅紋嘉的長老又問了一次。

「只要那個小子死了!」輪椅里仰起一個惡心得皮揪在一起的腦袋,「她們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蒙太古最後選擇了跟隨他效忠一生的評議會,交出了家族真名,然後看著元老們隨著烏雲遮住陽光走出角落,把權杖內刻的符號寫在紙上。這些家伙都瘋了,為了那個小子龐大的權利和財富還有可笑的名譽,甚至不惜背叛幾個世紀的誓約嗎!?沒關系,我會和你們一起下地獄的!

「還差最後一片,是斯圖卡特家的鑰匙。」梅羅紋嘉的長老皺著眉看著最後打開門的秘語。輪椅里那東西如同魔鬼般笑了,「是那劍的真名。」

命運之鎖被解開了。她是克倫威爾無法戰勝的命運。

芬里爾

「你怎麼了,夏亞?」夏莉雖然對同坐沒什麼好感,可是魯路修今天和他臉上一樣的擔憂表情很讓她在意。好象他和魯魯關系很好嘛,也許知道什麼,問問吧。

「……總覺的今天有人在背後算計我……」嗚!好準的第六感!「哈哈哈,你多心了吧!」夏莉匆忙扒著便當,外面風挺大,只好在這家伙旁邊將就一下了……

「恩~~~」「你怎麼了。」夏莉現在很後悔把他的注意力拉過來。

「竟然是叉燒飯啊,感覺和你形象不怎麼相符啊~~」克倫威爾還是很喜歡和這個大方可愛的女生扯淡的。

「是嘛……平民料理真不好意思啊……」感覺被他笑眯眯得盯著一點也吃不下了。

「呀呀,不是的,只是覺得你可能會比較喜歡桂花枝(就是章魚)或者是烤紅薯這樣的東西……」

「誒!是啊!雖然叉燒確實不錯,可是如果有沾上黃油的紅薯!啊~~那實在……」

「黃、黃油……我想吐了……」這家伙真是讓人火大啊!

「象紅薯這樣的東西我已經有年頭沒見到過了。」克倫威爾連飯盒都囂張得瓖著黃金和白銀。

這個家伙……夏莉狠狠咬著手絹,讓她這麼不滿的人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少了!

「夏亞!」魯路修走進教室,拜托肖-雷歐納德的所有帝**情報都到手了,偽裝成學生的公爵和皇子用眼楮完成了所有的交流,他們決定逃課。

「魯魯!你們去哪,午休就要結束了……」夏莉對這個少年每次逃課賭錢的習慣可是很清楚的,哼!好不容易利巴路的摩托壞了,夏亞你這家伙又要帶壞魯魯嗎?

「啊!說起來,夏莉……」克倫威爾把豪華的飯盒塞進女孩的手里,「今天的午餐很不合我胃口,你如果也不喜歡就幫我倒掉吧。」是什……哇~~~魚子醬,雞心,小牛柳,珍趕,燕窩……「我說夏亞!就算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少女抬起頭才現他們已經跑了。

滿懷希望來開門的cc很不滿意得看著出現在宿舍門口的兩個男生。

「哼!」「她又怎麼回事?」要不是克倫威爾眼疾手快,魯路修的鼻子已經被大門踫傷了。

「是在等披薩吧……」克倫威爾流著汗甩著手腕,這女人力氣好大啊……

「那種餅有什麼好吃的……言歸正傳,硬闖監獄恐怕很難,我沒辦法找到他被關押的具體地點,而且對方增強了一個裝甲團的守衛,恐怕得另尋途徑……」魯路修說話間已奔上樓,取出了一堆地圖。

「在押送法庭的途中?要不當庭劫持?」克倫威爾看著魯路修,想到了。

「就在途中吧,你能調集多少人?」公爵伸手指了指魯路修,又點點自己。

「不會吧?!」「我沒說是來玩的嗎?這次任務很機密,知道的人不過我一只手的數。」魯路修撓著頭,那怎麼辦?用那力量嗎?雖然私下做了很多測驗,可是每個人一次,距離五十米的限制可能造成的變數實在太大了……

「放心吧,實在不行,我就通過官方要求換人。這面子要是不肯給我……我也沒辦法……」這算什麼!完全不能放心嘛!

「殿下。」「哇!」突然從窗戶里鑽出來的葉塞尼亞把兩個男生嚇得夠腔。

「……您在看黃書嗎?」「多管閑事!」克倫威爾跳起來指著吸血鬼的鼻子罵。

「家里……出了點小問題……」葉塞尼亞斟酌著言辭。「什麼?」喂喂好歹你也是千百年的老鬼了,這才讓你一個人干了幾天啊!克倫威爾現在非常非常不滿。

「您最好馬上跟我來一下,現在那些老人的動作很不對勁。」克倫威爾深吸了一口氣,評議會的老家伙們這個時候跳出來,可惡啊,非要讓我在權利和朋友中選擇一個嗎?

魯路修思索了一會兒向望著他的公爵點點頭,計劃一下的確有把握救出朱雀,可是南方要是沒有克倫威爾可能就會出大事了。

「走吧。」克倫威爾跳上葉塞尼亞的背,也顧不上魯路修震驚的眼神消失在雲層之間。

「那麼你想怎麼辦呢?」cc站在屋頂看著靜靜思考的皇子,「讓我見識一下,你有沒有可以和他抗衡的能力。」

「諸位看到了嗎?謀害第三皇子克洛維斯殿下的罪人正在騎士親衛的押送下經過主干道,現在街上擠滿了被這種滔天罪行所激怒的群眾。卑鄙無恥的斯圖卡特公和他的爪牙是多麼不得人心大家都見到了吧!听啊!這憤怒的呼聲!……」

「哼哼。」杰雷米亞很滿意媒體的煽動,他的強裝‘薩扎蘭德’隊長機持巨斧站在車隊最前方。下面只要公審法庭按劇本演出,就可以為帝國找到南侵的大義了。

「杰雷米亞卿!」他的心月復貝蕾塔通過無線電呼叫,「從正面開來了裝扮成殿下靈車的不明身份車輛!」

果然來了,那個公爵果然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我到要看看你們能玩什麼花樣!「放他們過來!」

「Q1!前進!」這個家伙!式咬著牙,這是什麼戰略啊!純粹無聊才陪著扇來幫他的!可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沖過去搶人也太瘋狂了!

「相信我,不會死!」好象看透了式的心一般,魯路修偽裝的聲音讓女孩平靜下來。

「哼!到時候我可是不會管你的!」式咬咬牙踩下油門,經過兩邊的機裝騎士。真、真是太瘋狂了!這種情況,就算有那眼楮,也不可能逃掉的!

車廂中的魯路修深吸了一口氣,可以做到,一定可以做到!看著吧,朱雀!克倫威爾!母親!娜娜莉!我會實現我的承諾!我!魯路修!

「我告訴你現在跑還來得及啊!」少年笑著看著嚷嚷的步話機,還有式。

「來者何人!膽敢攔截押送刺殺皇子的罪人的車隊!」杰雷米亞嘲諷得笑著,真的就一輛車,「你以為自己能做得了什麼!」

「吾名為!」隨著揚聲器傳出的磁性男音,靈車的集裝箱打開,露出了被強光照耀的巨大鐵罐和站立在上方的黑披風黑面具的男人。「不列塔尼亞啊!把那個男人交給我!」

「什麼!」大街喧嘩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杰雷米亞卿!逮捕還是射擊!」蓓蕾塔和機甲騎士包圍上來。

「等等!」可惡啊!他們怎麼會有那東西!杰雷米亞咬著牙,他親眼見過那個巨毒瓦斯罐子,混蛋!這樣一來不是這里所有人都成了他的人質!

哼!果然沒預料錯!魯路修笑了,他們並不知道這罐子里究竟是什麼,只有從命令得到的情報,「繼續向前!」兩儀調整著呼吸,此刻的她已經到了狩獵狀態。

「怎麼樣!」魯路修一揮手,「用這里所有人的姓命來交換他一個人,公平吧!」

混帳!杰雷米亞紅著眼咆哮,「你算什麼人!怎麼可能把謀害皇子的凶手交給你!」

「你錯了!」魯路修猛得轉身,大披風被甩得咧咧作響,「殺死克洛維斯的並不是他!是我!!」

「什麼!」城市好象炸開一般喧嘩起來,那個男人竟然說是他殺了克洛維斯!

杰雷米亞猛得一楞,隨即爆怒!真是恥辱啊!竟然讓殺害皇族的真凶在眼前這麼囂張!

「別開玩笑了!」被失去瑪莉安奴的痛折磨數年的騎士隊長怒吼,「給我抓住他!」

切!要開打了嗎!兩儀拔出匕。

「哼!你不在乎所有人的性命了嗎!」魯路修額角流著汗,「那麼我就公開吧!的事!」

「你說什麼?」死到臨頭胡言亂語嗎?

好!5o米!遮住魯路修眼楮的面具猛得打開,猩紅的飛鳥般的力量如出膛的子彈般沖擊著杰雷米亞的腦神經,「立刻幫助我們逃走!」

「……啊,好吧。所有單位注意,放他們逃走。」眼楮被紅光包圍的杰雷米亞好象點菜一樣平靜的命令。

「什麼!」親衛騎士們下巴掉了一地。

「杰雷米亞卿!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蓓蕾塔沖上前來。

「少廢話!我的命令沒听見嗎!放他們逃走!」杰雷米亞一腳就把阻止他的女騎士踢飛,單手拔掉了鎖住朱雀的十字架和鏈條,把這個被堵著嘴吃驚的青年擲到魯路修的車上。

「你別看我,」兩儀瞥瞥嘴把朱雀塞到後座,「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們走!」魯路修現在冷汗出了一身,「Q2!按計劃行動!」

「哈哈哈!他真的辦到了!現在該看我們的了!」扇和抵抗組織的士兵們鑽出下水道,開始向人群投擲燃燒瓶。

「可惡!這家伙瘋了嗎!」親衛騎士們憤怒得看著幫敵人攔截手下的隊長,周圍的本國民眾在大火里驚恐得逃竄。

「混蛋!不可以讓那些家伙逃走,我們都會被他連累上絞刑架的!」蓓蕾塔咬著牙從碎石堆里爬起來,「你們制住他,我去把那個攔下來!」

「可惡的女人!」杰雷米亞雖然已經沒有自我意識了,可他仍然是整個北方最強的騎士,銀色的大斧翻飛著,立刻就把他整個親衛隊打爬下。

「我說的話你沒有听到嗎!?」什、什麼!你竟然用槍指著我?!蓓蕾塔不敢相信得看著這個對著她咆哮得男人。

「給我拼盡全力,放他們逃走!」

城南貧民窟里,朱雀解下了身上的鐐銬,皺眉看著那個可疑的男人。

魯路修伸出手,「樞木朱雀,鳶尾花城守樞木玄武的兒子,斯圖卡特公的騎士。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加入不列塔尼亞,不過你看到了吧,這個國家丑惡的真實面孔。怎麼樣?要不要和我一起創造一個新世界呢?」

「你就是前幾天反叛份子的指揮,殺掉第三皇子的人?」他的提問讓面具下的魯路修皺起了眉頭。「不錯,克洛維斯是我殺的。」

「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朱雀纂緊了拳頭,「你難道沒有意識到很多人因你而死嗎!?」

什麼!魯路修生氣了,「因我而死!是誰動戰爭的!是誰在壓迫人民的!是誰導致這一切的悲傷與仇恨的!」他指著地獄般的貧民區,「造成這些的是那個扭曲的帝國!被殘忍得欺壓著忍氣吞聲得活著會比站起來為反抗而犧牲跟好,你是這麼想的嗎!」

「除了用殺戮來反抗外你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朱雀完全沒有動搖,「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決定什麼樣才是正常的世界!你又有什麼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你所做的一切,只會把越來越多的人卷入七年前那樣的悲劇中!這個世界流的血難道還不夠嗎?我不會幫助你的,因為你的做法是錯誤的!」

笨蛋!這個笨蛋!你那樣子又算什麼!你以為你能做的了什麼!魯路修覺得嗓子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對于這個下決心走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道路的朋友,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是謝謝你救了我,不過下次如果能見面的話,我一定會逮捕你。」朱雀轉身離開,背後的魯路修叫住了他,「你想去哪!」

「去接受審判……」「你瘋了嗎!?虛偽的法官,虛偽的證據,虛偽的正義。你這麼做除了給他們一個南攻的借口有什麼價值嗎!」魯路修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扇醒他。

「就算這樣,難道我要再看著他們把應該由我背負的十字架推給其他人嗎!?」朱雀背對著魯路修,好象是在對自己大吼一樣。

「既然錯誤的是這個世界,就沒有人應該被犧牲!我想糾正這個世界的扭曲,可是使用錯誤的方法,怎麼可能得到正確的結果!雖然我做不到克倫威爾那樣對一切都了然于胸,也不能象魯路修一樣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可是如果犧牲我能多救一點人,有什麼不好呢!」朱雀一步步遠離他隱藏在黑影和假面里的朋友。

「這個世界被扭曲的東西已經夠多的了,所以哪怕一點,只有一點也好,我絕對不能背叛自己心中的正義!」他是個真正的騎士。

芬里爾,地下神殿

「就是這里了,殿下。」卡迪琳娜.貝露丹帝.梅羅紋嘉恭敬得獻上了家族的忠誠,以她的爺爺的生命的代價。

「予很滿意。」克倫威爾沒有一絲笑容,他身著金甲,背後除了一色純黑鎧甲的葉塞尼亞,還有深紅色袍子和鏈子甲的議會忠誠衛隊。

他一手權杖一手長劍,仰著頭看著這個鋼鐵打造的地下宮廷,你們叫它神殿嗎?我叫它科研中心怎麼樣?

這就是彌撒亞誕生之地啊,人類以自己的意志月兌離了蓋亞的束縛,並且打造的這個越神並且最後又毀了他們自己的東西據說還是被封印在這里。真是可憐啊,為了擺月兌神而造神。最後連那一點點的榮光都搭進去了麼?算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梅羅紋嘉公。」克倫威爾面對這個帶領樞密院和議院倒向自己的美麗貴婦,「你做事很聰明很圓滑。所以予提個問題,你既然相信他們釋放的那個東西能打倒予,為什麼還要來報信?」

「恕我直言,您說您傳播彌撒亞意的使者。可是,」她用嫵媚得如同狐狸的眼楮嚴肅得看著這個青年,「我看到您在傳播的,是人類的意志。」

克倫威爾忽然有一種把這個女人的腦袋砍下來的沖動,可是最後他放棄了,「那麼就讓予見識一下吧,予假傳旨意的真神的樣子。」

他的忠誠衛士葉塞尼亞拔出劍,銀白的長梳成武士的馬尾擺到腦後,眼楮上綁著的繃帶散出陣陣的殺氣。如果她真的醒過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拖到他的主君成功逃走……

「散開,全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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