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騎士與公爵 第六章 死神與春之女神 中

作者 ︰ 紅戰列艦

天剛蒙蒙亮,肥沃的中部平原就被隆隆的炮聲打破了寧靜。無論是鳶尾花帝國還是神聖不列塔尼亞帝國,都將仙度拉底所在的這片千里沃野視為根本。可以說,中部平原也正是大6的心髒。小麥,棉花,亞麻,葡萄酒……這里是大6最重要的糧食生產地。

七年前斯圖卡特公放棄帝都南下時,曾經命令部隊放火燒掉所有的糧田。可是這個無視平民性命的命令直接導致了接到任務的小隊叛變。現在修奈則爾能拉攏原帝國貴族的很大原因,就是拖公爵那次失策的福。

也正是因為中部地區的補給充足,被東線歸來的騎士團主力打得大敗的帝**才能在馬塞重組防線,最後也沒讓聖女和騎士們踏進中部平原一只腳。為了維護帝國統治,在馬塞的帝國駐軍高達十三個軍團,大部分裝備了機動兵裝。一切補給由國務卿修奈則爾皇子一手操辦,雖然第四皇女柯內利亞因為反攻大敗被調往北方。不過接替她的卻是以第一騎士俾斯曼為的五個圓桌。這樣的銅牆鐵壁,即使是那位嚴苛的皇帝也甚為自得。

可是,既然他們的對手被稱為奇跡的查理,那當然不只是個貪杯,暗戀敵國公主,被老爸和弟弟逼上前台的怕死的天才……要命的是,他是一個運氣特別特別好的天才。

所以這一次,當克倫威爾听說他的哥哥和他的小弟們,開著九米長的坦克和四五米高的機器人大大咧咧得從帝國側翼迂回。使閃電戰這個名詞第一次出現在大6軍事教科書上時。有一瞬間真是覺得這個人生是何其荒謬。這又不是電腦游戲,只在紙頭上描述過的策略他是怎麼辦到的?

「到昨天傍晚時,將軍已經和機動部隊主力繞過匈牙利侯的領地,走前年大瘟疫時的封閉區,攻入中部平原。國務省犧牲了兩個組的間諜,把戰報拖到今天凌晨。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也就是說帝國上下估計已經知道我軍主力繞過馬塞防線直逼仙度拉底了。」昏黃的燈光下,芙蕾小心翼翼得觀察著‘共和國特派員夏亞’陰沉的面孔。本來以她的脾氣,趁著舞會翻牆跑出來,又被教父帶著飛了一夜,早該洗洗睡了。不過如果是元本人要听最新的消息,她也只能冒著熬夜會長皺紋的風險強打精神匯報了。

克倫威爾看著軍用地圖,用鉛筆沿著查理的進軍路線畫了個巨大的圓弧。已經無語了。閃電戰的理論,戰略上大致是利用裝甲部隊的度優勢,從戰線側面迂回,打掉地方後勤補給和組織中心,不僅能形成有力的夾擊,還客觀上大輻挫傷敵人有生力量的士氣和組織度。戰術上就是不給對手重組休整的機會,追著一路痛扁過去。

可是從另一個角度看,其實是把主力投入非主要戰場,如果不能打開突破口,或者不能快大隊迂回穿插,又或者補給跟不上,不僅奇襲無法成功,正面戰場也會失敗。可是現在的機會是,這些騎士戰爭時代出來的將軍們把機動裝甲當成鎧甲一樣用在正面交鋒。而查理則看到了它的突破性和度,以這次突入的編制看,就沒有用兩條腿走路的。所以只用一天就從另一側的戰場突然插過來……說實話做得真不錯啊,不過這局勢是2亂入嗎?怎麼看怎麼像那個‘黃色計劃’啊……

「殿下您的指示是?」芙蕾現元喜歡走神的習慣還是沒改。

「集結在北方邊境的B集團軍也歸給他指揮,所有的補給以突入的查理部最優先,」克倫威爾把整張地圖攤開,把大6中央畫在一個大圈里,「這個月內我要他把這一塊都吃下來。」

「可、可是這樣一來。我國六成以上的部隊都」克倫威爾眼一橫把芙蕾的話掃回嗓子里,「包括烏魯克的護庭番隊在內,全部北上。有機會要好好利用。」都激出二戰事件了,這樣再打不下來我也太對不起穿越眾這三個字了。

「那個,殿下。」「還有什麼事?」克倫威爾揚著眉毛看芙蕾很扭捏得想用晚禮服遮住大腿……葉塞尼亞那個老,怎麼帶她過來的啊……

「你就先住那個房間好了,男女衣物都有。隔壁是我的兩個女性親戚,明天介紹的時候記得說你和我沒有半點私人關系,不過電報今晚出去,是的是的。有報機,不過我不會用就是了,葉尼那老鬼別告訴他……到底還有什麼事?」克倫威爾說得口干舌燥,可是看這女士的樣子好象也不是因為擔心孤男寡女的問題啊?

芙蕾張了張口,「其實……這次查理大人之所以出擊……」

「阿爾托莉雅走了!?」克倫威爾的咆哮把和阿妮亞都吵醒了。

「怎麼回事?」金的女神打開門,然後目瞪口呆得看見她的子孫把一個酒紅色頭的美女壓在沙上,連裙子都撕開了!(誤)

「爸爸?」芙蕾比較吃驚的是這個看起來五六歲的粉頭小女孩對元的稱呼,而且從她依偎著那個穿絲綢睡衣的女人的姿勢看……難道是情婦嗎?!

「閉嘴!去睡你的!怎麼搞的!」克倫威爾紅著眼楮對三個女人大吼。別說是芙蕾和阿妮亞,連都被他的狂躁嚇到了。這是那個克倫威爾?

「是、是因為騎士團長們要求北伐才裹脅著您妻子離開的……」芙蕾揉著被抓出紅印的手腕,松了一口氣,真沒想到大人這麼在乎那位啊……不過這兩個又算怎麼回事?這些男人啊……

「你妻子?」頗感興趣得看著平靜下來的克倫威爾,一邊安撫著含著淚的小女孩。

公爵沉著臉看著星空,「與你無關。」

聳聳肩,「走吧,阿妮亞,和我們沒關系。」

「大人,她傷心了。」芙蕾蹙起眉頭。

「和你們無關!」克倫威爾听著部下頗為不滿得施了個禮,重重得甩上門回房,這才依著牆壁坐下。他其實是突然有點害怕了,因為如果不是芙蕾的提醒,他甚至都快忘了那個七年前陪他數星星的女孩。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克倫威爾悲哀得現自己真的不是什麼情種,只是個普通的正常的會見異思遷的人渣男。情劫啊,他到底該怎麼辦?

「哈欠!」第二天,在陽台上坐了一晚的克倫威爾醒來時,現自己被拋棄了……「我們逛街去了。」好吧,現在你們已經學會用支票本了是吧,有種把我的錢包還回來啊!一想到自己得忍受那個刁蠻的老妖婆奇怪的口味,可是他只了一次脾氣就被一腳踢開,實在是心里酸酸的啊。

「爸爸的早餐」……貼著小紙條的杯面都快讓克倫威爾感動得快哭出來了……「沒想到最後想著我的竟然是個蘿莉,你真的讓我很內疚啊……雖然面都泡漲了……」

不過說起來這字寫得真差啊,真的只有六歲了嗎?不對,好象說只有六歲的話反而沒有人會懷疑……說句難听的那丟掉的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麼……

大清早就開始胡思亂想,克倫威爾只能歸結到吃了碗漲面的原因上去,所以最後的結論還是這個蘿莉潛意識想為自己真老爸復仇。

「夏亞!」兩儀把游魂一樣失落的公爵一把拖到角落,被她親切的黑色眼楮逼視,夏亞才注意到自己已經到阿修福德校園了。

「干嗎?你想用女性的身體安慰我啊?」不管是克倫威爾還是夏亞,今天心情都不爽。

「哈?」式一把掏出靴管里的匕,「你說什麼?」

「……今天天氣如此清新,何必打打殺殺呢?我們找個咖啡廳談談人生聊聊理想你說怎麼樣啊小姐?」真的好可怕啊~~~~

「你去把朱雀引來,我們兩個做掉他。」怎麼你還想著這事啊……

夏亞腦袋都漲了,「我這邊已經有專門人員來了,那個家伙再怎麼說也是同學誒,你真能一刀刺下去?」

「可是你已經暴露了吧!」式很認真,「他要是告你就死定了!」

「……你在擔心我?」不會吧,又是情劫?

兩儀揚起眉毛,「我當然擔心你,要是你挨不住打告密了,我們騎士團不就麻煩了。」……哪怕是安慰我也好,你就不能不要說後一句話啊……

「總之我還是那個意見,等他告密就太晚了,算了,我自己干!」「你別亂來啊!」「放開我!膽小的男人!」「開什麼玩笑!女人動不動就捅人才奇怪呢!」

「夏亞!兩儀!快上課了!在那干嗎呢!」……得救了……不過好象有個片段夏麗是這麼叫魯路修的……

「喂!你和式在交往嗎?」

果然啊,夏亞滿頭黑線得接受夏麗的八卦逼問。

「前幾天她還只叫你‘喂’呢,怎麼突然間關系這麼好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和魯魯以外的男生開口呢,而且你們好象還抱在一起……」

夏亞環視了一下教室,還好朱雀今天似乎沒有來,那麼……

「其實事情並沒有那麼復雜,兩儀式同學不擅長與人交流。因為體弱,學生會的活動也參加不了多少,正好今天遇到我,想請我幫她轉達一下退出學生會的意思,我則勸說她,大家關系這麼好,反正雜貨都是朱雀做,資金都是我來出,你退出多損失啊是吧?突然在這個時候,式同學因為貧血而感到一陣頭暈,正要倒下的時候!啊!我及時伸出手!……真相只有一個,說出來就是這麼無聊的事。」夏亞友善得眨眨眼。

「……你騙人。」「嘖。」夏麗根本不信。

「說到底,那個式單單找到你講述煩惱的時候,你們就不是簡單的同學關系了吧!」嘖,干嗎這麼敏銳啊夏麗。

「夏亞。」魯魯修的到來救了他朋友一命,「今天的采購你代替我吧。」不是吧,好不容易我同桌好容易才盼到你們兩個的組合,要是現出現的是我還不爆啊?

可魯路修總是很有理由的,「今天買的是啞鈴。拜托你啦,回來請你喝茶,娜娜莉做的布丁哦。」

夏亞當然不忍心看著堂堂的皇子魯路修,偉大的叛賊抗把子被兩個啞鈴壓死在路上,

所以答應下來完全是為了他的霸業著想,和松仁杏子小布丁真的沒關系……

「那麼今天的作息表就得改了,公事留到晚上的話……」「恩~~如果你能在六點前趕回來就陪我去吃晚飯怎麼樣?」人會嚇死人的米蕾……夏亞無語得看著神出鬼沒的會長。盡量不去想象她只穿內衣的樣子……好吧,盡量不讓她覺得自己是在想她只穿內衣的樣子。

「這次相親對象挺難纏的,拜托,幫我當一回擋箭牌吧。」米蕾吐舌頭的樣子真的很可愛……不對!差點又動心了,可惡,情劫嗎!我不會輸的!

「啊,那個……米蕾,其實我今天真的很忙……如果可以的話不如你把那家伙的姓氏告訴我?讓他家破人亡我還是辦得到的……」雖然本想一口氣拒絕,可是看到米蕾那雙一向堅強得微笑著的寶石藍眼楮中的傷心,夏亞立刻很軟蛋的松口了。

「恩,不必了,真抱歉麻煩你了,啊!我還有些事,你先走吧,再見嘍,記得好好安慰夏麗!」夏亞看著金少女遠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氣之余又有些失落。恐怕這條線是要斷了啊……

「干什麼啊,沒看見我在傷感麼?」夏亞還沒來得及走神就被人拉住袖子,回頭看時,是一個腦袋上套著大紙帶的……;「你這是干什麼?」夏亞滿頭黑線得和兩個小孔里的黃眼珠對視著。

「啊,這個啊,那家伙說不能讓人認出來,所以我只好化裝一下啦。」綠頭少女的聲線還是懶洋洋得透著性感。不過話說回來裝批薩的紙帶你就這麼套腦袋上也太髒了吧?還是說這是對魔王暴政的無聲反抗與諷刺?算了,反正魯路修的妞不管我的事……

「這邊來。」夏亞向校園h漫的男主人公一樣很熟練得把cc牽到保健室,「衣服月兌了,校服換上……我不是變態,學生會的采購都是我買單的……」

cc玩味得看著簾子另一邊替自己看門的夏亞,一邊把身上的白色囚服換下來,「听說你們遇到了象人一樣的機體?」

「他都跟你說了吧,你知道那是什麼?」夏亞側過頭,眼角隱約可以看到;「那不是系統的東西,不過我確實了解一點,怎麼彌撒亞沒有告訴你麼?」cc把腦袋探出來,夏亞甚至能感覺到閣著一層布的那溫熱**的軀體。

「我還沒有問她,畢竟,當時我並沒有和那個東西正面交手。」不過就算等我們和好了我也不會問,‘嘿,,你知道或者新世紀福音戰士什麼的嗎?’

「這是她屬下的鬧得挺大的一次事了,你應該知道吧,彌撒亞作為蓋亞的完美復制,本身就是人類所能到達的最高點。」人類最高點就那麼喜歡方便面麼?好吧你繼續……

「最初幾代的,其實大部分是選擇模擬彌撒亞的生命形式,活到現在排在我前面的三個,都是某種程度上她的復制。說是彌撒亞的子女也不為過。」cc挑剔得看了一眼制式紋胸,隨手扔在一邊。「當彌撒亞以自己母親的名字創建不列塔尼亞帝國時,開國的十二圓桌全是。你可以想象,當時她是真正的天堂與凡間的神,那時不要說一般的永生者,就算蓋亞轉生也沒法戰勝他。然後麼……」

「反目成仇了?」「最初應該類似是研究方向上的分歧吧,過于接近蓋亞,圓桌們認為彌撒亞應該成為代替蓋亞的存在,可是她拒絕了。然後他們干脆打算弒神,結果就弄出了個達摹克里絲之劍……啊,鳶尾花這邊的稱呼是朗基姆斯之槍。」

不是吧……夏亞回憶起當年王庭里那個長槍,無論怎麼看都是很普通的東西啊。

「可是那個武器太強大了,強大到竟然意外損傷了彌撒亞系統,女神陷入沉眠與自我封印。驚恐的圓桌們相互責怪,最後就有人打算,干脆強行使用那個武器弒殺蓋亞。那樣所謂主宰人類命運的,就不是那個睡美人,也不是那虛無縹緲的神靈,而是十二個不死的人了。從某種意義上講,的確是給我們這些掙了一口氣啊。」喂喂,你那個算什麼評價啊……

「不過有一個問題是,那劍,或者是槍,他們使用不了。」cc拉開床簾,綠色的長梳成了雙馬尾,校服的黑色短裙使她修長的雙腿無比醒目。

「那機體就是為了用來使用弒神之劍的?」cc贊賞得笑了,「挺聰明的嘛,當然最後失敗了。原因就不太清楚了。」

夏亞長出了一口氣,真想不到葉塞尼亞還做過這種nB的事啊。這平常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老鬼,不會就是因為他失敗了吧?公爵沒有料到的事,他半玩笑式的月復誹竟然一語中地,這場千年前恩怨的收場其實現在才開始。

「魯路修那邊你怎麼說的?」「不知道。」……真是個干脆的女人。不過現在有些事情的確和原來那個動畫差得太遠了……「你還要干嗎?」

「你以為我頂著挨罵的風險跑來告訴你這些是為什麼?」cc攤出手,「批薩錢,你不是答應過麼?」好吧……我的確很願意用這種垃圾食品換些野史听,不過如果支票本還在我手里的話,堂堂公爵也不會淪落到被一碗漲面折磨一天了……

結果cc很不客氣得給了夏亞一腳,拋下句「衣服洗干淨」。頭也不回得走了。

夏亞嘆了口氣,一瘸一拐得離開醫務室……不過好象不對啊,為什麼我要幫她洗衣服?而且cc沒有穿內衣的習慣麼……算了,情劫這種東西我已經習慣了。

而當克倫威爾還在很奢侈得為他的感情問題煩惱的時候。

他的兄弟查理把紅底金十字的共和國紋章帶到了仙度拉底城外被坦克履帶躺平的農田。

他的未婚妻阿爾托利雅舉著白底金鳶尾的大旗,帶領著大6僅存的勝利騎士們穿過森林和平原,翻越山脈和丘陵,進入了已經月兌離帝國掌心的北方行省。這里是她的祖先三百年前拔劍誓言起兵的地方。是那個飄渺的平等正義的騎士夢開始的地方。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也是亞瑟家族三百年夢魘般的誓言終結的地方。

無論是等著她的是什麼,持勝利誓約之劍的王都已經做好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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