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騎士與公爵 第七章 死神與春之女神 下

作者 ︰ 紅戰列艦

「晚上好,先生。請問您是否知道阿修福德校園的位置?」雖然這個帶著帝都口音的陌生人言辭禮貌,整潔的大衣也看得出價值不菲,保養得很好的灰白長也是貴族,至少是有錢人的專利。可是酒吧老板還是被他仿佛是瓖在眼楮部位的兩個巨大的紅色鏡片嚇到了,結結巴巴得說不出話來。

「是麼,原來還有三條街啊,真是感謝。」毛微笑著點點頭,重新帶上大檐帽。「孩子們,我要先處理些私事,捕殺小公爵的游戲今晚再開始怎麼樣?」

跟在毛身後的一對兄妹仿佛天使般對他微笑,「恩,祝您一路順風。」男孩牽著背大提琴的女孩向他告別。如果不是頭和服飾的差別,這對兄妹簡直無法區分。

「大叔,我們能在這等爸爸麼?不會干擾到您的。」比起裝了義眼的毛,這兩個漂亮得妖異得小孩自然更容易讓老板放心。

「你們的……父親怎麼了?」也許是被兩個孩子可愛的銀色頭吸引,老板試著和他們搭話。

「父親在戰爭中失去了眼楮。」男孩很有禮貌得回答,而女孩收攏起黑色的歌特長裙乖乖得坐在角落里。

「是嘛,又是因為戰爭啊……也真難為你們了,不過現在能逃出來運氣還算不錯啊。听說馬塞有幾十萬人被圍,帝都周圍的**全被打垮了……」老板嘆息著擦著杯子,逃來北方的散兵也多起來了,幸虧那位紫羅蘭公主還能鎮壓住局勢,不過鳶尾花人鬧的那個黑騎士團也越來越猖狂了。這個世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呢……

男孩拉著女孩的手坐在她身邊,遠遠看去就像兩個巧奪天工的人偶。他們生存在黑暗的世界,所以對現實的黃昏視而不見。

「我、我說夏麗啊……就要到門口了,你能幫我一把麼……」夏亞都快哭了,哪個白痴說‘男人肩上應該承擔整個世界’的啊!肯定他自己沒有抗著啞鈴陪女孩逛過街!

「……已經到了啊……你說魯魯會不會還在?」夏麗有點不安得問快爬下的同桌。

「不、不知……道……」夏亞翻白眼,你停下來干嘛~~~

「可是……他不是請你到娜娜莉那用茶點麼?說不定……」「夏麗!」公爵一把將啞鈴砸在地上,「他請我吃杏仁小布丁已經很多次了,基本上是因為自己有事,想讓我陪一下妹妹。」

夏亞很無奈得看著失落的橙女孩,他總不能說現在她夢中情人正在策劃反人類反社會的恐怖襲擊吧……不過說起來以前被放鴿子也沒有這樣的表情啊……「干嗎,你本來想表白的啊?」

「恩……啊!啊不是的!!」……一問就問出來了,真是單純的女孩……不過反正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夏亞活動了下手臂準備一口氣把這鐵疙瘩搬進門。

「其實……」夏麗盤桓了一下,覺得這個同桌雖然人渣可是嘴還算嚴,「我爸爸捎給我兩張歌劇票……我想請魯魯……」

夏亞抓著啞鈴一口氣沒用上來,反到把韌帶拉傷了,可是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一把奪過那兩張紙頭,「這是你爸給你的!?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怎、怎麼了啊!」夏麗不滿得奪回來,你那是什麼表情啊……

「你快說啊,你爸在什麼地方!」夏亞突然很害怕,動畫這個劇情又出現了!可是現在這世界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現在他真的很沒把握。

「他……我怎麼知道嘛,他經常在外經商,現在大概在匈牙利侯爵領那一塊……」女孩奇怪得看著同桌抱著腦袋坐在啞鈴上,他怎麼了?

「那里是戰場啊……」夏亞撓著腦袋,這都是什麼破事啊,現在那邊打成一團的軍隊有好幾百萬,她老爸真是傳說中的天剎孤星麼?不死于泥石流也要亡于流彈……

「你還好吧?」夏麗這個時候挺擔心同桌的精神狀況。沒有邀請他就這麼難過麼?

「我……」我什麼?夏亞對這個純真得沒有一絲雜質的女孩開不了口,你父親要死了,而且是被我的軍隊害死的……怎麼說得出口?這個時候夏亞真的了解動畫里魯路修面對大雨中那個傷心得被擊碎了的夏麗時的心情了。讓這樣一個和煦的陽光般微笑的女孩傷心,是男人都無法原諒自己,哪怕是被忘掉,也比傷害她要強啊……

「我想他會接受的,那家伙很喜歡歌劇,特別是哈姆雷特什麼的……」「真的?」好吧,這事情攬到我身上也好,起碼這樣夏麗應該不至于被魯路修傷得太深……不過看起來這條線到這里也斷了啊,這樣一來歌姬不在芬里爾,老妖婆又根本不可能。那麼只要在老婆來之前把那個養女的事處理掉,這次情劫就算了吧……誒~~怎麼這麼麻煩啊……

「那個……好象是米蕾啊。」夏麗你真是眼尖啊……操!那晚禮裙是我買的!!「夏亞!你干嘛去啊!」……好歹把啞鈴放下麼……

「您就是阿修福德家族的米蕾小姐啊,果然如同傳聞中出眾。言歸正傳,如果你能嫁給在下,對于我們兩家族來說都是有利的,就算貴族曾經是十七皇子的支持家族,可是如今繼承權已經毫無疑問是第二皇子的囊中之物,此次只要擊退了共和國的軍隊,修奈則爾殿下一定……」

「呦,會長。這個中年人是你的管家麼?」「呃……」米蕾不知所措得面對氣得漲紅臉的貴族和一副坯子樣抗著啞鈴的夏亞。

「啊,這就是你的聯姻對象是吧,好的,哥們過來。我們聊聊天。」誰都不敢阻止全身‘王八之氣’的公爵夾著那中年人走到一邊的樹林里。

「會長,夏亞他怎麼了?哇,衣服好漂亮……不過露的是不是太多了……」「呃」米蕾現在必須裝大家閨秀,所以不能象平常一樣和夏麗嬉鬧……當然露的確實有點多,所以不敢動也是一方面……

片刻後夏亞「哇、哈、哈」得笑著回來了,「這個兄弟突然有事,必須走了。」

「你怎麼辦到的?」夏麗很吃驚得看著那個中年人臉好象‘防寒涂的蠟’一樣,哆嗦著上馬車跑了,那家伙好歹也是貴族誒。

「謝謝。」米蕾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上公爵辦不到的事真的很少。

「小意思,不過說起來也算攪黃了你一頓燭光晚餐,作為賠罪,我請客!」夏亞數了數剛才訛來的錢袋,又放回口袋里,「……還是一起去吃布丁蛋糕怎麼樣?」

另夏麗失望的事,在學生會的不是她的魯魯而是朱雀。

「夏亞,我有話要問你。」朱雀隨手接過啞鈴拋開,臉上又是一副‘思考世界和人類命運’的老樣子。

「好吧,你想說什麼我都听著。」夏亞坐下來捶著腳,他要是有這個騎士十分之一的正直和責任心,這本書就可以進歷史軍事題材了……

「你已經決定要用武力解決帝國了麼。」夏亞聳聳肩,查理這次大戰倒是真和他沒什麼關系,所以也不是不能理解修奈則爾倉皇逃出仙度拉底有多尷尬啦。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他的確是不想看到那個什麼芙萊亞彈頭的劇情。

「那麼對拉克絲的承諾,是欺騙和愚弄麼!」……雖然有點歧義,不過還是說清楚好。「拉克絲小姐的理念我個人是很贊成的,如果可以的話,我連她那個‘各國和平協商解決爭端的委員會’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聯合國’。當然,如果帝國其實已經軟到連第一局都撐不住,那我實在沒什麼理由坐下來和他談哪……」

朱雀皺著眉頭,「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你也要打了?」

「我拿不回仙度拉底,老爸都不認我誒。」夏亞微笑著試圖緩和氣氛。

「好吧,」朱雀低下了頭,「你走吧。」

什麼?「我會告你!」喂喂……

「明天我就會告你,並且加入對你的追捕,所以你現在離開吧!」「白痴!」克倫威爾暴怒著跳起來揪住他領子,「你腦子有毛病啊!!」

「現在我是帝國的軍人,既然你選擇要戰斗到底,我不能背叛……」「我靠!!」克倫威爾現自己已經跟不上朱雀稀奇古怪的思維了。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走到今天的啊!?你不是說想要一個可以期待的新世界麼?如果我們連手不用費什麼工夫就可以擺平那些家伙的!」公爵使勁晃著騎士,好象想把他的古怪想法搖出來。

「我……」可是在朱雀支離破碎的記憶中,沒有他的紅頭女孩,沒有他慈祥的病弱的母親,甚至沒有那個他愛著的恨著的死去的父親。「我現在是不列塔尼亞帝國的騎士,就要盡自己的職責,守衛國家與人民。就算我們曾經是朋友……戰場上我也一定會向你射擊的!」

這家伙是不是瘋了……克倫威爾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就算動畫里的朱雀也沒有這麼渾吧……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爸媽是哪國人啊……」父母……我的父母……

「你們在這!」撞開門的夏麗也打斷了朱雀的失神和克倫威爾搞清一切的最好機會。可是她現在真的沒辦法了……「娜娜莉!誰看到娜娜莉了!」

四個人要從阿修福德校園里找到一個失蹤的失明少女比想象中難很多。本來去吃布丁的夏麗和米蕾看到的只有翻道的輪椅和砸碎的碗碟。她們找遍了魯路修兄妹的住宅,可是一個人也沒有。

「連cc也不在麼……」夏亞陰沉著臉,這樣的話,再考慮到那個沒找到尸體的毛,基本上是哪一段劇情就很肯定了,可是這里兩個女生不能讓她們摻和進來。

「夏麗,你從東邊沿著操場,游泳池,體育館的順序找。米蕾負責教學樓。朱雀,地下室和下水道就拜托你了。我去教堂,兩小時後在這集合。」情況已經有點變了,動畫里毛那個變態給娜娜莉綁了定時炸彈,然後用讀人心的和魯路修比象棋,只要輸了就完了。

可是現在由于故事背景都干脆不一樣了,娜娜莉到底在哪里克倫威爾沒有一點把握。按照夏麗父親的遭遇看,應該是有一定慣性的,所以人質由朱雀救的話,一般是沒有問題。問題在魯路修那里,這是他和毛的第一次對面,根本不可能有準備。而且天知道那個加強版的毛怎麼會有那麼多種。如果他提前輸掉的話,那可就前功盡棄了……靠!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劇情!

夏亞深吸了口氣揉著酸疼的手腕,向劇情中兩人對決的教堂走去,情況比上次還差。這次他一樣沒力氣,沒帶槍,沒帶‘棒’,甚至背後連他三十多代前的祖母都沒有。而且這次他的對手估計是不會廢話連篇給他挖眼球的機會了……當初干脆挖他那兩個球不就完了麼,想他也不會再有臉找什麼;「誒~~我是第一次下這樣的棋誒。挺有意思的……啊,這樣是不是就贏了?」

「什、什麼……」魯路修渾身冷汗得看著被將軍的黑皇帝。不可能!什麼第一次下棋!騙鬼啊!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這麼短的時間就將死自己!絕對……等等!難道說……

「哦~~~不錯不錯,」毛笑著鼓掌,「這麼快就推測出七十三種可能,而且有一種完全正確。真不愧是啊。」

「你這家伙讀心!」魯路修跳了起來,渾身冰涼得看著那紅色義眼中閃動的飛鳥。!

「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你那個‘王的力量’……托你朋友的福現在那種必須直視雙眼傳遞的對我完全無效。當然了,我們之間的事了結之後我立刻就會去感謝他。」毛的微笑比地獄的惡鬼更駭人。

他欣賞著這個男孩壓抑不住的恐懼,「那麼我也學會了規則,這就開始吧。記住哦,如果你輸了,而cc還沒出現……轟~~~~」

「我不知道她在哪!」魯路修狂吼著,恨不得把這個**著引爆器的男人撕碎。

「我知道,我只是無聊。」毛繼續微笑,敲敲桌子讓皇子坐下,「記得不許拖延時間啊,我知道你是不是在認真下棋。」

很有趣不是嗎?你可能不知道,這是鮑溫德那個雜種最喜歡玩的,自己和自己下棋。

怎麼辦!魯路修瞪著棋盤,怎麼辦!他第一次失去了對這個黑白兩色的世界的控制。第一次失去了面對一切的自信。怎麼可能贏,對面那個是他自己!就算是用海量的思考也不起作用的,他只要能掌握自己的恐懼就可以控制一切,怎麼辦,怎麼辦!我一個人真的不行!

時間一分一秒得過去,魯路修的黑子越來越少,他持著黑國王的手第一次顫抖起來。怎麼辦,每落下一步,他相依為命的妹妹都遠去一分。怎麼辦!怎麼辦……糟糕!

「哦~~落在這里了啊。」毛開心得笑著,拿掉他的皇後,「那麼吃掉不要緊是吧?」紅色鏡片的義眼中映出孤零零的黑王,黑主教,黑騎士。

「哈哈哈,別灰心麼,你還有三個子呢。」

「就是啊,你還有三個子呢。」「克倫威爾!」魯路修猛跳了起來,而毛整個臉都扭曲了。

「呵呵呵呵呵……」克倫威爾學著哥的姿勢走進來,笑得非常欠扁。不過現在其實心髒都差點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是你這雜種,本來要把你留到最後的,不過既然來了那就一起解決吧。」毛看見他就恨得雙眼隱隱作痛。

「這個時候讓我來吧。可以麼?」公爵微笑著把魯路修拉起來,被抓住唯一把柄的皇子已經軟得一點沒力氣了。

「你似乎輸給過他啊,這麼有信心?」毛沒有微笑了,現在听到克倫威爾的聲音他就忍不住想砍死他。

「如果我丟一個子,就挖一個眼球,玩不玩?」「威爾!」魯路修猛得站直了,這家伙瘋了!

不錯,克倫威爾的棋風就是進攻,所以他的話面對讀心的毛,要比先算不勝的魯路修有利多了,可是就算這樣!三個子面對毫無損傷的白方也不可能贏啊!

「……真是有種啊,你以為那個朱雀就能在你輸掉整局前把他妹妹救回來麼?」毛興奮的抖,「好啊!好啊!太合我意了!」

「哼。」克倫威爾很酷得笑了,他抬起黑主教,「這樣就是我贏了,魯路修,現在拜托你不要看棋盤。」

「怎、怎麼回事……」魯路修揚起眉毛,而一旁的毛猛得竄起來狂吼,「你在想的什麼!那是什麼東西!」

嘿……克倫威爾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身為穿越眾,對付你這樣的讀心實在太簡單了。只要用中文思考不就完了?你要是連象形文字體系的漢語都能讀的懂,活該我被挖眼楮。

「怎麼可能……這根本不是這個世界上的語言!」原來如此,魯路修眼前一亮,這就好象是為自己的思維加密。毛的讀心也就沒用了。那麼只要他不看棋盤,毛也無法從他這里了解到克倫威爾下一步可能的攻勢。也就是說,老奸巨滑的公爵現在只是在蹂躪一個才學會規則的菜鳥罷了。

「你們兩個混蛋!」毛一把掀掉了棋盤,一直靠著才建立起來的自尊心,被兩個青年眼神和心底的鄙視給重傷了。

「喲呵,這麼樣的話,就算你輸了?」克倫威爾暗地里模了一把冷汗,其實要保證三個子一個不丟他壓力也很大啊,不過你先忍不住當然更好了。

「住口!我不會輸!永遠不會!」毛握著引爆器的手顫抖得指著兩個陰沉著臉的青年。

「你冷靜一點!」不妙!魯路修咬緊牙關,這家伙被逼急了指不定做出什麼事。

「我查了你的資料哦,毛是吧。麻風騎士王的親衛騎士。可是因為背叛而被驅逐了。」克倫威爾站起來一步步向他走去。

「住口!住口!」毛的面孔曲扭著,顫抖著後退,那個直著腰桿走來的金青年正在和他記憶里那個金甲的英雄王重合在一起。

「你的母親把她的私生子拋棄了。我知道,從小只能靠陰溝里的垃圾為生,和老鼠住在一起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我可以想象,如果有一天一個漂亮的綠頭女神不在意你身上的跳蚤和腐臭,甚至願意把她最溫暖的懷抱給你,對你來說確實是生命的全部。當然啦,所以你不能忍受的是,那個和湖中女神訂下三百年契約的家族和你沒有一點關系。她把你培養成一把劍,為了她契約中的男人……不是你。」克倫威爾冷冷的聲線回蕩在小教堂的彩色玻璃之間。神台上不知哪位女神的化身沒有絲毫打算中斷他的故事。

「你胡說!cc她愛的是我!不是鮑溫德!你知道些什麼!你知道些什麼啊!她說她愛我!她說做的好!她說的是毛!毛!毛!」男人已經神志不清了,紅色義眼里的飛鳥到處亂竄,把他的記憶一遍一遍回放。

「cc……」魯路修震驚得看著克倫威爾,那個魔女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

「我看到了,」克倫威爾紅色的眼楮里只有憐憫,「所以你在最後關頭中斷了契約,所以我光明正義的英雄岳父不是被命運擊敗,而是被背叛擊敗。所以你被鎖在水牢里有……二十年了吧?大概下半身早爛了……我靠,又不是孫悟空……」

「你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拋棄麼?當你背叛你的王時,你已經失去了她了,就算把引爆器按下去換不回來,永遠。永遠也不能。」毛顫抖得看著面前伸出手的‘騎士王’,混亂的記憶中,那個他曾經宣誓保衛的真正的王者靜靜得著看著他,「很抱歉,可是無論是這俗命還是她……都不屬于你。」

「憑什麼啊!我、我也想和她站在一起啊!!!」毛撕喊著把引爆器扔了出去。

「這白痴!快接住它!」「糟了!」牽動著所有人心的引爆器劃著弧線飛向大門,娜娜莉!!!

「這是什麼?」開門進來的朱雀一抬手接住,莫名其妙得看著松了一口氣的兩個好友七歪八斜得軟倒在地上。

「我一定要見到cc!」毛撞開克倫威爾沖了過去。

「朱雀攔住他,就是這家伙綁架了娜娜莉!」這混蛋!朱雀一皺眉,傷害娜娜莉!不可饒恕的家伙!

「滾開!你這個弒父的人渣!」什麼!朱雀呆住了,我……弒父!那個夜晚燃燒的仙度拉底和他血泊中微笑的父親的畫面再次跳到了他眼前。我……

「哼!」毛一拳撩倒呆住的朱雀,一把拉開了大門……他也呆住了……

「cc……」毛不敢相信得伸出手,溫柔得捧住綠少女的面頰,「是你嗎,cc?我不是在做夢吧……」

「啊……毛,是我啊,毛……」cc像抱著個孩子一樣擁住毛,金色瞳孔透著無盡的哀傷。

「太好了cc,我、我做了個好長、好長的噩夢……我怎麼找。怎麼找也找不到你……」毛向受傷的小孩一樣躲在母親的懷抱里。貪婪得吮吸著他久別二十年的芬芳。

「沒事了,毛。睡吧,睡著了就沒事了……」cc閉上眼,掏出手槍對著毛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這樣就算死了?」克倫威爾踢踢毛的手臂,「這家伙還在笑誒。」

「他不是完成體,破壞腦干就可以了。」cc低著頭,好象是怕冷一般把自己縮在那件黃色的校服里。

「……」克倫威爾撓撓頭,「魯路修你照顧一下朱雀,我們把這尸體處理一下。」

魯路修站起來剛想開口,可是cc大聲打斷了他,「抱歉,這個稍後我會解釋,走吧克倫威爾。」

而縮在角落里的朱雀,痛苦得抱著頭,「怎麼回事,為什麼想不起來……」

「就是這個了。」抗著毛的尸體來到倉庫的克倫威爾從角落里拿出他積了一層灰的創世之星。「你……還要不要最後道個別?」

一路上;「不用了,他也累了。」cc看著紅色的閃電把這個掛念自己無數個日日月月的男人化作飛灰,深深嘆了口氣。

「是VV,現在還能給他裝上可使用的義眼的只有他了,如果他等到傷好了的話……」我們今天就都掛了……克倫威爾在心里補充,這個時候他才多少感謝這個不幸的情種。都二十多年了,還在乎那麼兩三天麼……

「說起來,一直沒問,記得七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面麼?」是啊,那個嘟嘟嚷嚷爬台階的小喉爵,和松樹上看月亮的女人。

「能問一下,你當時是在照看魯路修兄妹還是……」「他看你的記憶時你也看到了他的記憶是麼?」cc轉過頭用她金燦燦的漂亮貓眼看著公爵。「是的,你猜對了。」

「那就是說!!」克倫威爾很夸張得跳起來,總算使cc的臉上多了一絲微笑,「我的確想看看,他們為我女兒安排的夫婿是個什麼樣的人。」

克倫威爾很想從這個女人身上找出一丁點阿爾托莉雅的影子……就算是生過孩子的跡象也可以啊,不過不管怎麼看都找不到,老天啊,他快要被擊垮了。雖然知道這個cc最初的是被人愛,那麼肯定是有過的事,不過也能生孩子嗎?而且一生就是個?……

「對了,你也注意到了吧。」克倫威爾的胡思亂想被打斷,楞楞得抬起頭看那個抱著膝蓋看夕陽的女神,霞光為她的雙馬尾鋪上了一層金粉,「你和他真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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