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低沉下來,溫度似乎已經降了許多,靄雲如鉛層般積厚遮住了滿天的星光的。~隨著雲彩的流動,淡淡的月光從雲的邊際放射而出,把天空鍍得一縷淡灰色。此時已是一個讓人有些壓抑的多雲天。
天海賓館歌舞廳里的燈光照著慌亂的人群,屋內一種特別的蕭殺感。怒目的保安冷看著菜板上的魚肉眾生。這是一出血腥的大戲,讓人望而生懼。
蒙面人手中的自制火槍在秋蘭的脖子上使勁按了按,一滴冷汗順著他的脊梁往下滑落,他的整個身子都有種近乎麻痹的縮緊。他知道自己臉上的笑容都是僵硬的,完全是臉部肌肉的**。
「林翔,把我的弟兄們都放了,我可以考慮一年內不收回賓館。否則,我就殺了這個女人!」蒙面人狂叫著。
秋蘭眉頭輕皺,柔女敕的唇角一撇泛著怒氣。她身上的旗袍的領口已經被拽開,那道深深的從粉紅色的紋胸中蔓延出來,隨著她急促的呼吸有節奏的竄動。旗袍開衩處已被撕開至腰間,露出了粉紅的內褲和白女敕的肌膚。她用乞求的眼光望著近在咫尺的林翔,白皙漂亮的臉上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面對秋蘭乞求的眼光和屈辱的淚水,林翔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都沒有看秋蘭一眼,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個手持匕時刻威脅秋蘭生命的男人的臉上。
「李闖,就憑你這個天字號的大傻瓜也要和我斗?笑話!三年前,一個好端端的賓館硬是被你干黃了。把賓館賣給我是你情我願,不存在什麼乘人之危。現在你看見這個賓館火了就眼熱了,想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奪回賓館,這可能嗎?你知道賓館有今天我付出了多少有形和無形的財力、腦力和精力和嗎?這些你根本不懂。你只知道經商的一般規律,你只知道用最小的投入取得最大的利潤。至于什麼是最小的投入你根本不清楚,它既包括看得見模得著的有形投入,也包括看不見模不著的無形投入。而這種看不見模不著的無形投入是經營中最關鍵的投入,因而它是最小的但是必不可少的投入。」林翔像是在說教。
听了林翔的話,秋蘭收起了乞求的目光。淚水突然收縮,像是自來水被關了截門。她臉上籠罩著陰雲,憤怒的看著林翔。
李闖沒有心思听林翔的話,他要考慮的是怎樣和弟兄們一起月兌身︰「林翔,我沒有心思和你討論經營之道。我只知道天海賓館是我創建的,它是我的基業,現在我要收回。現在我們不說這些了,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你把我的弟兄們放了,否則我就扒光了她們兩個!」
林翔似乎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李闖,我說你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你設計了一條異想天開的游戲規則,也想讓別人遵守這個游戲規則,乖乖地讓你當贏家,這不是自欺欺人嗎?這好比玩股票一樣,你把被套住的垃圾股賣給了我。三年後這個垃圾股解套了翻了一百倍,你卻要三年前賣給了我垃圾股的價格收回去,可笑不可笑!」
李闖咆哮著︰「林翔,你敢耍笑我。好,我現在讓你看場好戲。」說完朝他的同伙示意了一下。
張薇只覺得一道寒光將她的上衣挑開,隨之內衣滑落,一把匕在她胸前的肌膚上滑動著。她驚叫起來︰「混蛋,你敢扒你姑***衣服,我殺了你!」她一邊罵著一邊下意識的向後移動。但她是被捆綁著的,身後就是那名手持匕的歹徒,反抗是徒勞的。
屋里的人一陣騷動,保安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盡管它們的幾乎都是高高的個子,但平均年齡還不足二十歲,許多人還沒見過**的女人是什麼樣子。就在這時,隨著張薇淒慘的呼喊再次響起,人們看見她的的短裙也滑落下來了。頓時他大腿深處那窄小的粉紅色內褲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屋里的人又是一陣騷動……
李闖哈哈大笑︰「怎麼樣,林翔?我知道你能挺住,因我他是個婊子,當然和你沒關系。如果我讓大家欣賞一下秋蘭小姐**的嬌軀,不致到你是否還能挺住,她可是你的情人啊。如果帶這樣的綠帽子你也能忍還不放我的弟兄,我就殺了她!大家同歸于盡。」
林翔冷靜地笑了笑︰「李闖,你別著急啊,我又沒說不讓你的弟兄走。你讓我把話說完,我自然放他們走。你不是要天海賓館嗎,我可以成全你。信不信,不出一年它就會毀在你這個白痴手里。」
李闖被激怒了︰「林翔,別以為你依仗人多勢眾就可以耍弄我,辦不到!我最後問你一句,放不放我的弟兄?不放,我現在就殺了這個女人。」
林翔沒有回答,他冷冷地看著李闖,雙方似乎是進行意志上的較量。
李闖突然瘋狂地撕扯起了秋蘭的旗袍,很快旗袍被粗暴的撕碎了,一塊一塊的碎布從空中飄落。秋蘭憤怒了,在對李闖的全力反抗中,她粉紅色的墜落襲來。胸前剩下的幾絲布條已經遮掩不住挺立的雙峰,豐滿挺實的前胸呼之欲出,隨著瑟瑟顫抖的嬌軀顫動著。白女敕而充滿活力的肌膚已傷痕累累,幾乎是無遮無掩地暴露在眾人面前。
秋蘭皺著眉頭,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豆大的汗珠沿著梢滴落,明亮的大眼楮中滿是恐懼。她突然感到旗袍的下擺開叉處被撕開了,幾近完美的女人身體凸出的部位一一展現出來。縴細的腰身,後翹的臀部,雪白的大腿忽隱忽現的在空氣中。身後面是一張因得意而猙獰無比的笑臉,殘忍地注視著面前的女人。
一剎那的驚恐扭曲了秋蘭秀麗的臉龐,頓時,恐懼和恥辱一齊涌到她的臉上。但她沒有喊叫也沒有閃躲,只是無奈的留著眼淚。她知道此刻自己的任何反抗都無濟于事,能救自己的只有林翔。她沒有想到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凌辱時,他竟會無動于衷,甚至要激怒李闖殺了自己。她失望地低下了頭,痛苦地閉上了眼楮,她不願意看到自己被李闖凌辱時林翔的面部表情。如果說適才的反應是不願,那麼現在的反應則更近于絕望前的悲鳴。
四周靜靜的,靜的可怕,似乎是只要出聲響就會引爆一顆生悲劇的炸彈。
在生命的最後關頭,求生的**讓秋蘭睜開了眼楮,她的臉因驚慌而失色。
秋蘭用哀求的目光看著林翔︰「林總,放了他們吧,不是我怕死而是我不想死。我才二十四歲,美好的生活才剛剛的開始,就這樣死了我不甘心。」
林翔看著秋蘭哀求的目光,臉上掠過了一絲的悲傷和恐慌,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用蔑視的眼光看著李闖,嘴里出了陰森森的冷笑。
林翔的最後表態把李闖被打懵了,他簡直不相信從林翔的嘴里能說出這樣的結論︰秋蘭只是個打工的,她的死活死活和林翔美有關系。並出最後通諜,不會放掉李闖手下的個人,並用激將法激怒李闖殺掉秋蘭。
李闖遲遲反應不過來,他不知道林翔的話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他前面的秋蘭听到林翔的這番話後立即暈倒,他判斷不出來是因為悲傷還是因為恐慌,心里亂成一團。本來他用左臂摟著秋蘭,秋蘭是不會躺在地上。但由于他太緊張了,不知不覺中將左臂放了下來,手中的匕也掉在了地上。
林翔捕捉到了戰機,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箭步沖了上去。霎那間李闖清醒過來,他拾起地上的匕向林翔刺來。林翔躲閃不及右臂被劃了一刀,但卻穩穩地站在了李闖的對面。四周的保安步步逼近,被林翔用手勢攔住。
李闖月兌掉了上衣,他們一個**著上身,一個白衣如雪,一個手拿著匕,一個右臂負傷。在歌舞廳窄小的空間里,在強烈的燈光下對持著,似乎是西方人決斗前的心里測試,又像是久居山林的土匪在打劫。不管怎樣形容,畢竟是一場惡斗即將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