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化蝶的窘樣,阿君撲哧一聲笑了。她說︰「和你)7當真了。不過我剛才確實是在想一個朋友,而且我還在想這早餐該不該吃。不知道檢查之前是否可以吃早餐的。」
「奴婢……」該死兩字還沒等化蝶吐出來,阿君就用眼神將其頓回去了。
主僕二人嬉戲夠了,化蝶才準備去問有經驗的嬤嬤。可是化蝶轉念一想,她去吩咐給阿君備早餐的時候那幾個有經驗的嬤嬤也沒有說什麼。她們都是知道阿君今日要接受檢查的。看來,是可以吃早餐的了。
簡單的吃過之後,阿君在化蝶的陪同下就去往了檢查的指定地點。一路上,阿君和化蝶有說有笑的,昨日的憂愁早已經一掃而光了。
臭皮囊很納悶,才短短幾個小時的功夫阿君怎麼前後變化這麼大。難道她昨夜是嚇唬自己的嗎?
阿君似乎看穿了臭皮囊的心思,于是阿君決定在嚇唬她嚇唬她讓她以後老老實實的。于是,阿君故意緊了緊雙肩,而且這一切都被化蝶看在了眼里。
化蝶關切地說︰「郡主,您先在那邊的椅子上做一會,我回去給你取件披風來吧,這一大早的還是有點涼。您別走遠了讓化蝶一會找不到人,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阿君喜歡化蝶的善解人意,只是微笑著點頭示意。
化蝶轉眼就跑的美人影了,阿君才沒好氣地低聲說︰「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嗎?昨天我確實很傷心,但那是庸人自擾。雖然說身體膚受之父母,但是今天我徹底想通了。反正禍事都是你惹得,而且接受檢查的是你的身體,和我有什麼關系?就當一場噩夢,過去了就過去了,我只是借用你身體的那個人。這個身體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你知道嗎?所以以後你還是少折騰為好,遲早一切都是你的,到時候如何承受都和我無關。」
「這幾天都如此低聲下氣了,而且今天還如你所言要去遭受非人的待遇,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臭皮囊有些可憐滴哀求道。
阿君才不會上她地當。你對她越好她就會蹬鼻子上臉。早知道臭皮囊是個如此貪婪地家伙。阿君才不會上當主動和她約定什麼白天黑夜地諾言。這樣反倒用自己地好心禁錮了自己。給了這家伙可乘之機。哼。要不是阿念。要不是阿念將她小時候地遭遇說地如此可憐。阿君恐怕永遠也不會動惻隱之心地。
弱肉強食!弱肉強食!欺軟怕硬!欺軟怕硬!
因為這次地遭遇。阿君徹底認識到這兩個成語地可怕。和人相處時一門藝術。也像是玩蹺蹺板一樣。你下去她就上來。你上來她就下去。
反復思量之後。阿君何嘗不覺得自己和臭皮囊地相處就是如此呢?
自己已經被帶到這個世界來了又什麼辦法呢?只能順其自然了
借用身體地是她阿君沒錯。可是這些都是注定地。阿君從此不再會覺得虧欠臭皮囊什麼。所以她要理直氣壯地用、爭這個身體地支配權。也許有天。自己頭破血流換來地成果會讓臭皮囊坐享其成呢!自己不是屬于這個世界地人。終究有一天會走地。所以感恩地應該是臭皮囊。而不是我阿君理虧。
這樣想的時候,阿君決定從此不再心軟,否則像溫泉事故不知道要生多少次呢?
現在有姆媽和皇後為自己打理,可是終有一天她們不在的時候自己該如何獨自承受?
雖然驗身于阿君來說還是無比尷尬和不受尊重的事情,但是別無選擇的時候她只有坦然接受,而且還很阿Q地說︰身體又不是我的。
臭皮囊似乎看見了阿君那顆冰冷的心,覺得阿君又恢復了從前心硬如鐵的狀態,所以她識趣地不再說話。先靜觀事態展,實在不行的話自己再去冬眠好了。
瞧!這麼快就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阿君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淺笑。
「有什麼好事呢?笑的這麼詭異?又有什麼壞主意?那就對了嘛,听說這才是阿君本色哦!」化蝶一邊為阿君披披風,一邊在她耳旁取笑。
阿君太入神了,竟然沒有察覺到化蝶的到來。听化蝶這樣說,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和化蝶在親近也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能和她分享的,譬如自己用別人身體的事情。其實並不是阿君不相信化蝶,而是這里是皇宮,不同于外面,多一個人知道總是不好的,而且知道的秘密越多,對化蝶來說也就越危險。
見阿君笑而不語,化蝶也不再言語,一路跟著阿君往檢查的地方走去。等她們
的地才知道檢查的人竟然是先前訓練阿君的李嬤嬤。
李嬤嬤掃視了阿君一眼後,不客氣地說︰「看來我真是很成功啊,沒想到教你的那些東西你竟然這麼快就學會了。」
見阿君盯著自己笑而不語,李嬤嬤有些被雷到了。不過她還是幽幽地說︰「真是愧對皇後對老身的信賴啊,我已經向皇後請辭了。今天的檢查是我最後一次對皇室、對大漢江山盡衷了。」
听李嬤嬤如此鄭重、煞有其事地模樣竟然和電視里的忠臣一模一樣,阿君想笑,但是終究是忍住了。
看著阿君無動于衷的表情,李嬤嬤還一瞬間的錯愕,她甚至懷疑這個君郡主是否還是先前自己教的郡主,怎麼沒幾天的功夫竟然前後判若兩人。要是以前自己的這番話早急得這個郡主和自己辯解了,今天這個郡主是怎麼了?難道真的被唬住了,嚇傻了嗎?
不管那麼多了,為皇後做好這件事情老身也算功成身退了。
看著邊上還有其他嬤嬤在查看,說的準確一點不如說是在監視。于是,李嬤嬤仰起臉一臉嚴肅地說︰「到中間去,走幾步!」
看到這樣的場景臭貧囊似乎真的被嚇傻了,覺得今天的氣氛比阿君講的那天更恐怖。可是阿君不覺得,從剛才李嬤嬤話里話外她听出了這次的檢查似乎不是那麼回事。這反倒有點令阿君失望了,她擔心萬一和自己所描述的出入太大又長了臭皮囊的威風。
在阿君愣神的當兒,李嬤嬤嚴肅的聲音再次響起︰「到中間去,走幾步讓嬤嬤們好好瞧瞧!」
見李嬤嬤有些動氣了,旁邊的一個嬤嬤好心提醒道︰「李嬤嬤,郡主好像是被嚇到了。」
雖然旁邊的嬤嬤是好意的,可是李嬤嬤滿臉竟是不屑,像是在說我教出來的人豈有被嚇到之理?
見李嬤嬤如此表情,旁邊的幾位嬤嬤交頭接耳一番後便不再說話了。
站在訓練室廳堂中央走神的阿君倒是沒有被李嬤嬤的暴喝拉回神來,反倒是一個嬤嬤溫和的笑和眼神示意提醒了她。
好歹在電視里看過不少宮廷戲,多少知道一些驗身的規矩。于是,阿君邁開腳,輕移蓮步優雅地走了幾個來回。
一旁的嬤嬤們不知道是出于真心還是出于其他原因不停地嘖嘖贊嘆。听到其他嬤嬤的贊嘆,李嬤嬤的頭似乎昂的更高了。在她看來,表揚和認可阿君那就是對她的認可,阿君是她教出來的,功勞都是她的了。
阿君知道李嬤嬤的心思,她突然想到一個曾經在大學校園里流傳的笑話,不料竟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了。
原來,在大學的時候大家都有這樣尷尬一個尷尬的經歷。
自己出息了,驕傲的小學老師每次總是自夸︰幸虧我當時管的嚴格,否則那里有她的今天。
听者恭維道︰是啊,是啊,都是您的功勞!
學生︰切!好像我是她雕琢的藝術品似的,還都是她的功勞。那我的努力呢?我中學老師、高中老師的教育呢?
在阿君看來,這個笑話和剛才李嬤嬤的得意神情真的很吻合,所以她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李嬤嬤狠狠地瞪了她一樣,沒說話,不過旁邊的嬤嬤已經開始低聲議論道︰「好一個優雅的碎步和笑不露齒啊!」
「停下,別再走了,開始第二項!」李嬤嬤喝止了還在得意地輕移蓮步的阿君。
李嬤嬤不等阿君反應過來上去就一把扯散了阿君的頭,這可是為了今日的檢查化蝶費了一早晨的功夫打造的結果。就這多樣被扯散了,阿君覺得很可惜。
不過很快,阿君的可惜之情就被憤怒代替了。原來李嬤嬤是檢查看她是否掉,耳朵後面是否有毛病。雖然一切正常,但是這還是讓阿君有點不痛快。
阿君想到曾經學過的課文里說古代奴隸主挑選奴隸或者牲口都是要看其口好不好,此外還要看其毛等等。難道這不是當自己和奴隸或牲口一樣嗎?她們當自己是什麼?皇家的牲口,皇家男人的性奴?
想到這里的時候阿君真的被激怒了,雖然她不是那女權主義者,何況在這個她認為落後了千年萬年的社會你談女權是沒有人明白的。只是阿君覺得驗身本身就是個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而且還有其中這些糟糕的檢測項目。
忍了,忍了,一切段都忍了!然而,等著阿君的更糟糕的檢測項目還在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