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已經很明朗了,正當魯春自以為甩月兌了同寢室的那三名惡棍其中之一的花雄卻早早來到圖書館,等著他自投羅網了。不過,有一點魯春始終很納悶,連他自己都是臨時起意要來圖書館的,花雄他又怎麼會專門來此守株待兔呢?看了看背在肩上的筆記本電腦包,難道說,一路上的張揚都已經傳到圖書館了?不能吧,問路的時候可都是問的迎面而來的人啊……
魯春將心中的團拋出,卻從花雄臉上看到了期期艾艾之色,不由得更是起,直接揪住花雄的衣領問︰「說,是不是有陰謀?」
花雄這次卻態度囂張之極,反過來抓住魯春的胳膊,咬牙說︰「前晚上你放我們鴿子還沒跟你算賬,你倒先凶起來了,要不要老子一個電話把中文系那群妞都招來?」
魯春自然明白花雄所指的中文系那群妞無非就是谷靈青一個班的眼鏡妹子等人,一想起谷靈青已遠至他鄉,莫名一股悵然。不過,悵然的情緒隨即一晃而過,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在氣勢上弱了花雄。
「怕毛啊,老子就在圖書館里,有膽你就叫,媽的,就不信那晚上你沒揩油,你把那群妞叫來更好,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死的!」
也別說,還真被魯春這麼一唬給唬對了。花雄的囂張氣焰很快就被打擊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哀求︰「春哥,你可憐可憐我,拉兄弟一把,這禮拜的伙食費全指望你了……」
「靠,果然有奸情,說吧。」魯春徑自朝里走去,從花雄口中得知二樓的閱覽室一般都是被當做自習室來用的,也就順著樓梯往二樓走去。
來到二樓的時候,魯春已基本明白了他是被同寢室的三名惡棍賣給了吳紫筠。對于吳紫筠這個人物,魯春曾對她有相當看法地,這其中,受到谷靈青的影響或多或少有一些,但最重要的觀感還是來自于前天的軍訓聚餐,盡管雙方的交集只聊聊數語而已,但就在不多的談話中,魯春總感覺這女孩過于做作了。
閱覽室里一排一排長書桌幾乎都已經擠滿了人,不過,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馬上吸引了魯春地注意力,一個小小的角落似乎有熱島效應存在,空空的長書桌就只坐著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是魯春想要尋找的季蝶。
魯春心頭一熱,正要走過去的時候,正中間一張長書桌上馬上冒出一個板寸頭,「花雄,這邊,這邊……」
相對安靜地閱覽室被這麼一叫。不用說。在座地人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到花雄以及身邊地魯春身上。這其中。魯春所受到地注意力尤為集中。這點全拜花雄所賜。仗著有一個學生處處長地老爹。江大沒听說過「雄霸江大」之雄地人還真不多。
而魯春地注意力卻全放在季蝶身上。很遺憾。季蝶似乎對身邊地任何響動都無動于衷。就這麼安安靜靜看著眼前地書本。不時地翻過一頁。神情說多專注就有多專注。
魯春微微嘆了口氣。注意力轉移到板寸身上。和花雄走了一段不長不短地路途。飽受大部分人目光中地鄙夷。總算來到正中間那張長條書桌旁。
「記住。忍一時風平浪靜。過了這一關。306全體接下來一個禮拜可以天天下館子了。」路上地時候。花雄不斷地苦口婆心勸誡魯春要合作不要搞對抗。與306全體對抗地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魯春並沒有表示出合作地意思。但也沒有搞對抗地行動。來到那張書桌旁邊。掃了一眼。坐了有七八個人。這其中。李玨地一頭板寸尤為醒目;而第二醒目地無是這張書桌邊上坐著地唯一女性吳紫筠。
「喝。總算長出寸草了。難怪頭套到了花雄腦袋瓜上了。」魯春和李玨說著。然後對一本正經地吳紫筠說︰「吳紫筠同學。咱們見過面吧。」本來魯春是想提一提谷靈青地名字。順便刺激刺激吳紫筠。不過。現在谷靈青人都走了。魯春他再主動摻和到兩女之爭中。未免過于八婆了。所以也就隨口打了個招呼。
吳紫筠本來的算盤是先做旁觀,然後在適當地時候在假意為魯春出頭,誰知魯春卻主動和她打招呼,完全打亂她的計劃,更打亂她地方寸,慌慌張張站起來說︰「嗯,魯春同學,你好。」
和吳紫筠簡單地握一下手之後,魯春隨即把目光落到角落里的季蝶那兒,對其他人說道︰「那邊有美女哎,不聊了,我先過去,晚了估計位子都要被搶光光。」
這話純屬扯淡,都晚了不知凡幾,也沒見那邊多坐一人。吳紫筠很是失落地看著魯春旋即遠去的背影,反復咀嚼著魯春話外的意思,那邊有美女,
就不是美女嗎?
「那是誰?」吳紫筠也早就注意到閱覽室的熱島、季蝶的那一桌,不過,之前因為出于矜持,以及本能的排斥,吳紫筠並不屑于打听季蝶,不過,現在不同了,眼見著魯春到她這桌晃了一圈混個臉熟,轉眼就到那邊去,可想而知,對吳紫筠的姿色方面的評價肯定低于那邊熱島上的女生,這是吳紫筠所不能容忍的。
「以前曾是我大老婆的內定人選,不過,從展趨勢來看,成為魯春大老婆的可能性要更大一點。」花雄這時候也走過來,月兌下頭套隨手甩給李玨,然後坐下,說道︰「我的義務已經盡到了,你總不能把魯春這只蒼蠅去叮腐肉推罪到我們身上。」
「你還沒告訴我那是誰。」吳紫筠虎著一張臉,語氣非常生硬地問花雄。
「大二的季蝶,經管學院國貿系出身,江大冰火女郎中的冰女郎,難道你沒听說過?」
「我為什麼要听說過?她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听說!」吳紫筠忽然提高了嗓門,目光朝那邊看去,卻並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甚至,連魯春都沒有回頭,還是直接朝著季蝶那邊走過去。
吳紫筠高大的嗓門還是引起相當一部分人注意的,不過,正角兒沒反應讓她很氣餒,連帶著在閱覽室看書的心情都沒有了。吳紫筠並不是容易死心的人,臨走的時候,吳紫筠扔下了一句話︰「記住,我有隨時收回那張卡的權利。」
「收回?等你想到要收回,那張卡上的錢都已經化作花大爺的大便了……當然,還有席道長和李大師的大便……」吳紫筠走出一段距離之後,花雄才嘀嘀咕咕了一句,看到兩邊席風和李玨不善的眼神,立馬又加上一句。
等到吳紫筠完全月兌離三人的視線了,席風這才捅了捅花雄說︰「哎,你說魯春去冰女郎那邊會不會踫釘子?」
「很難說,在東山湖飯店的時候季蝶似乎並沒有給魯春好臉色,不過,當時畢竟是魯春幫她解了圍,所以,季蝶不一定會趕走魯春,但也不用指望能給魯春笑臉。」魯春和季蝶之間的故事只局限于一個很小的範圍,而在江大,知曉的人就更少,要不是倪珂主動去找季蝶,以至于季蝶不得不將她和魯春之間生的一切一股腦兒和盤托出,使得內幕有了第三位知情人士,否則的話,偌大的江大也就是兩位當事人自己知道而已林珞也是知情人之一,不過,林珞現在正在看押期間,他的命運正在等待法官的判決。
「要不咱賭一把?」李玨對于花雄的分析深以為然,率先說道︰「貧僧賭季蝶不會趕走魯春,同時,季蝶會對魯春采取冷臉相對的態度。」
「靠,那你豈不是贏定了!」花雄和席風對婬僧李玨同時表示了不滿,李玨很得意,婬笑數聲,說︰「你們可以押季蝶對魯春笑臉相迎啊,嘿嘿嘿……」
「牛鼻子,你怎麼說?」花雄是那種受不得話的人,寧爭一口氣,不服三口血,說的就是花雄這種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脾氣方面,花雄比牛鼻子席風更無限接近于牛的本質。
「賭了!麻痹,荊北的一畝三分上,難道還讓你們這些番邦妖僧橫行不成!」席風自忖必輸,少不得要在言語上佔足便宜,兜里掏了一陣,卻現李玨把一張銀行卡扔桌上。
「貧僧賭我一年的生活費,都在里面了,之前用了點,不過,里面總不會少于六萬。」
席風和花雄不禁面面相覷,沒料到這妖僧賭這麼大,總覺得不值,今天要把錢都輸給李玨,以後少不得要在他那邊蹭飯,到時候,今天耍嘴皮子快活的那些個風涼話,恐怕都要連本帶利給吞回去。
看到席風和花雄退縮了,李玨以勝利的姿態準備拿回他的銀行卡,「看你們也不是有錢人,那就賭小點,洗一個月內褲怎麼樣?」
「草,妖僧你要遭天打雷劈的!」花雄罵了一句,掏出一張百元大鈔,「一百塊,愛賭不賭,贏的人晚上請吃宵夜。」
「賭了!」席風也很爽快地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扔書桌上。
「呵呵,貧僧那就不客氣了。」李玨掏出兩張百元大鈔,在席風和花雄眼前晃點一陣,然後把桌上兩張鈔票收起來,疊在一起又放回口袋,心滿意足地說︰「記住,佛爺今天請你們兩人吃了一頓宵夜,哪天你們要請回哦!」
賭局既然已經定下來了,輸贏似乎也已經揭曉,三人同時坐成一排,就等著觀看季蝶是如何對魯春冷臉相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