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若死後,望這天下還是大明,望這皇位之上的人依然姓朱,天下臣民不會因為這財米稻谷之物,爭相廝殺。繼承朕之大統者,需以仁義之心,凶狠之意治理天下,吾之罪孽深重,死後自會去贖,望不連累子孫——朱元璋。」
皇宮大內,一片琉璃瓦下,朱元璋骨瘦如柴,氣喘吁吁寫下一個本子的最後一頁。本子合實,首頁上沒有書名,沒有落款,就像是普通人家孩子練字時的廢稿一樣,只是紙張略微昂貴而已
「萬歲,您龍體康健,怎麼會如此,怎麼會……」老太監拿出一盒香料,放在朱元璋面前。
朱元璋深深一聞,精神抖擻,臉上掛著些許笑意,自從登基以來,第一次露出如此憨厚的笑容。
……
銷金窟,燕王自顧自的欣賞著畫卷,就像是對這幅畫極為留戀一樣用手在虛空之中模仿著筆法,而後頻頻點頭,目光中盡是羨慕之色。
白敬酒不懂這些藝術品的價值究竟在哪,更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如此多人對這些東西一見傾心,他只明白一點,自己要陪伴著燕王扮演虎狼之色,名義上扮演紈褲,實際上……只有燕王自己知道他在干些什麼。
第一日敲詐的賭場幕後老板是徐家,國公府徐家,第二日勒索之地是被廢國公常家,第三日所去之處據說是遠離京都的晉王所屬,這一次又明目張膽的來到皇太孫的地盤上。白敬酒有點看不懂這種橫掃全局的做法,誰听說過紈褲專挑硬骨頭啃?
劉三喜跪在地上一頓嚎哭,似要將這些年的哀怨全部吐出一樣,顫抖的嘴唇和因失血過多而發白的皮膚都證明著他的苦日子剛剛降臨。
「王爺,白爺,這不是要我的命麼,這賭坊又不是我的,我哪敢給這麼多錢啊……」劉三喜極力的在暗示著,他的意思很明顯,是在說你們親叔佷斗法,把他這個小腳色拽進去算怎麼檔子事啊?
白敬酒笑了,靠在椅子上一副為虎作倀的樣子道︰「那你去找個能說話的來?我們王爺說了,銷金窟這種地方肯定涉及很多達官貴人,你們要是不願意給錢也行,王爺有話要問你,說錯一個字,一百萬兩銀票,一個子都不能少!」
劉三喜听到此處如獲大赦,開口道︰「燕王請問,小的定當知無不言。」手都被刀子戳在桌子上了,他還能說什麼?
「廖凡。」朱棣只說了兩個字,然後緊閉雙唇,在不說一句話。
廖凡,是一個神秘人物,幾天前徐府被屠,魁拔找了整整一圈都沒能找到半個人影,直到今天,他們已經砸了能砸的所有場子,依然沒有找到這個人,這個人是關鍵人物,必須找到。根據魁拔提供的資料,他這個徒弟天生好賭,而且喜歡豪賭,逢賭必輸。
劉三喜的雙眼猛的呆滯了一下而後恐懼的上挑,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用力一咬牙一閉眼道︰「不,不知道!」
噗,踫!
白敬酒伸手快似閃電,狠狠將刀子拔出後再次刺入了劉三喜的手,只看見劉三喜那近乎殘廢的手一條血柱噴涌後,另外一處插著刀子的地方正在平穩的向外淌血。
「嗯……啊!」非人的叫嚷從劉三喜的嘴里喊出,而後他對準了朱棣瞬間抬起另外一只手。
白敬酒眼疾手快一把住,頓時感覺到劉三喜手上似乎裹著身體東西,但是此刻已經來不及查看,他單膝跪地,將劉三喜的首周背面狠狠撞在了膝蓋之上……
吧!!!
折斷的骨刺在肉中此處,穿透皮膚支出老長一段,白骨上還掛著血筋,恐怖嚇人。
劉三喜在地上用力撲騰了一下,就像是月兌離水面的魚,翻騰的瞬間還在不住抖動,抽搐,這一次他根本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仿佛被一只大手捏住了喉嚨。
白敬酒掀開劉三喜的袖子,看見他袖口處竟然纏著一只弩箭,這東西要是從袖箭里打出,如此短距離的激射,恐怕燕王就會變成一具死尸。
「這刺王殺駕可是大罪,劉三喜,我們王爺只要說上一句,你就要死在斷頭台上,王爺要是趕上心情不好,呵呵,刑部劉家一門就要滿門抄斬,你自己考慮吧,原錦衣衛的千總大人。」白敬酒看著奄奄一息的劉三喜嘴角露出了一絲陰冷。這是王權之爭,他必須讓自己那顆良心涂上墨汁,皇子宴是皇權的關鍵,他絕對不允許那一天有任何差池。朱棣,是丐幫的希望,也是他自己的希望。
劉三喜沒想到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查了底掉,看來無論如何這一關也過不去了︰「我說之後,王爺可會答應保全我的家人?」
燕王凝重的瞪著劉三喜,而後點點頭。
「十年前,我奉命追捕江湖人物廖凡,怎知他就像隱匿了一樣瞬間消失蹤影全無,經多方查訪,我竟然發現,他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道士,隱匿在國公府……」
又是秘聞麼?
白敬酒正在琢磨這件事的時候,看不出了劉三喜臉上有任何不真之處,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要是還敢撒謊,那就是哪他的家族做賭注,這個賭局,誰也參與不起。
踫!
房門被一人打理踹開,一個女人殺氣騰騰的走了進來,剛一進門,就看見了劉三喜淒慘的樣子︰「生不如死,就不如去死。」
啪!凶狠的她一掌拍碎了劉三喜的腦袋,而後瘋魔了一般看著白敬酒道︰「白敬酒!!!你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陰損貨,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馬和立刻踏出一步攔在此女身前道︰「竹葉青,你又發了什麼瘋,在燕王面前也敢撒野?」
「閹貨,你給老娘滾開,否則從今往後你就是老娘死敵,不死不休。」竹葉青就像是一條見人就咬的瘋狗。
馬和不屑的一笑道︰「多謝抬愛,期待已久,和之所願就是遍尋四海,將所有看不起太監的人都活活捏死。」
竹葉青剛要潑婦一樣撲上來,嘴上還不停的說著︰「你奪了老娘的清白不說,還讓將這件事宣揚出去,白敬酒,這世上還有和你一樣壞到頂點的人嗎?」
「慢著!」白敬酒一聲爆喝。
這事問題大了!
他是佔了便宜,不光佔了便宜還得了便宜賣乖這根本就不是他的風格,在說將這件事宣揚出去對他有什麼好處?明知道竹葉青是晉王的禁臠,自己還送上門去告訴晉王是老子給你戴了一定幽光閃閃的綠帽,這不是傻子麼?
問題就出在這,偏偏白敬酒要解釋清楚的時刻另外一個人的出現徹底打斷了事情明確的方向,一個小太監出現了。
小太監悠閑的走入這個房間,手拿拂塵站在所有人中間,獻給燕王施禮而後是馬和、竹葉青、白敬酒一一施禮之後說道︰「青姑娘,王爺有話,讓你趕緊回去,別在外邊……」
竹葉青回頭瞪了小太監一眼道︰「說。」
「王爺讓你趕緊回去,別在外邊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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