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蔡小田暢飲十五瓶啤酒之後,我與楊帆上了床
文學傾談驅散了我夢想中的陰雲,而酒精的猛烈又催出了我積攢以久的**。自從十二歲時與劉義無意中偷看到初中女生游泳之後,這種原始的**就日漸蓬勃。
當時我的確醉了,而且醉得一塌糊涂。我曾經無數次地把擁在懷里的夏雨當作楊帆,但當我把楊帆壓在身下後,我又覺得與我正在進入的身體,是夏雨。
也許我的確把楊帆當成了夏雨,我的酒意模糊讓我仿佛置身于昨晚的瘋狂接吻里。當陽光將我刺醒,我觸及到了楊帆光滑的**。
她側著身,逆著陽光,對我笑。
我的記憶出現了紊亂,在我的大腦里,似乎有兩個可能的初夜。
第一個可能是︰我跌跌撞撞地走回住所,打開大三尾梢的房門,爛醉如泥的躺在沙上,氣息奄奄。這時離去的夏雨突然從廚房走出來,她將我的嘔吐物一一清掃干淨,用濕毛巾不斷捂著我那火熱的額頭。接著她熟練地褪下我的外套,又俯身月兌下我的皮鞋,將我扶往臥室。我躺在臥室的床上,心慌氣短,夏雨便打開我的電腦,放出一支輕柔的音樂。我的心靈在音樂中漸次舒緩,但我的身體卻開始口干舌燥。于是夏雨又為我倒來一杯白開水,我卻不小心把水濺到了她的身上,然後我就看到夏雨微笑著站起身來。她隨著音樂一件又一件地月兌下衣服,向我展示她那美侖絕奐的豐滿**。她的**就像兩只天津口留香包子,她的脖脛光滑,她的小月復平坦,她迎合著我灼熱的**與堅硬的身體,向我大大方方的走來……
另一個可能的初夜,則是我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了沉睡在沙上的楊帆。她左手拿著遙控器,右懷里躺著安詳的小貓。她碎花襯衣的扣子已經松開,于是我便輕易地看到那對沒有包裹的**——像兩個白面饅頭。于是我血脈賁張,我血氣方剛,我一手拂開遙控器,一腳踢開小貓咪,將沉睡中的楊帆抱進了臥室。那一雙飽滿的**將我的胸口硌痛了,于是我低下頭吻它。楊帆不久就被我吻醒了,她訝異地張大了雙眼,輕柔地說了聲「別這樣」。我剛準備停下來,然而不知為何,她又突然緊緊的將我抱住,反咬我那酒氣滲人的舌頭。緊接著,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剝成了一顆白大蔥,然後俯子,一寸又一寸的親吻她的肌膚……
兩種記憶盤踞著我的大腦,全都模糊不清,認真回憶或者仔細推敲都令我的大腦幾乎撐得破裂開來。不管如何,此時的楊帆正**著身體躺在我旁邊,還羞澀地對我微笑。「活著」已經開始在床下散步,不久好像追逐上了一只蚊蟲,跑出了臥室。我將手輕輕的探了過去,真實的觸模到楊帆詩意的顫栗!楊帆的身體抖了一抖,只听她悄聲地問了句︰「小峰,你不嫌棄我麼?」
「從來沒有!」
之後在我的人生記憶里,瓖入了第二次**的溫暖畫面。楊帆努力地迎合著我所有的肆無忌憚,她將一副美麗的**,最危險的人生,全盤交付給了,被酒精浸泡後的我。
那是我記憶里最清晰的一次偷嘗禁果,我表現得勇往直前,大汗淋灕,那個時候我竟絲毫沒有想起趙一平的音容笑貌。事後,我想,大約是因為那一晨明媚的陽光。
我們就這樣糊里糊涂的越過了莫名其妙的關系,徹頭徹尾的將生活捆綁到了一起。當時的我們沒有想到,這場身體的交融,是對我們逃亡生活的一次慶賀。我們並不知道,與我大醉的蔡小田,將我們困居重慶的尷尬解救。
……
當五月的陽光已經透露出惡毒的味道時,趙大爺撤出公安局去了市政府,他開始認為︰楊帆的遲遲不落網,全部是因為公安局的不作為。李老師與張警官忙得焦頭爛額,陳菁的「救平」會掀起了新一輪的「救平」**,楊帆的照片已經在網絡通緝上廣為流傳,好事者將楊帆的照片貼在不同大學的冠以「校花」之名。
大醉後的第三天,蔡小田又邀我到他報社去了一趟,似乎夏雨暗地里已經將我的求職托付給他。于是又在蔡小田的書房促膝長談了一個下午。
蔡小田的書房別具一格,整個十平米的地方溫馨淡雅、漫卷書香,令我心馳神往,贊嘆連連。西邊一張多功能電腦桌,液晶顯示屏精致光亮,低音炮音箱聲色純正,打印機于左,攝像頭于右,分庭抗禮。東邊橫亙著一張大書桌,置放著熒光燈,燈下文房四寶,旁邊一只筆筒以及幾瓶水彩涂料。三個書櫥將書桌圍圈下來,一櫥放著世界名著、中國古典;一櫥放的當代作家小說︰杰克倫敦、博爾赫斯、村上春樹、余華、王小波、王朔、蘇童、莫言、賈平凹,不一而足。身後一櫥放著一些文壇雜志︰收獲,人民文學,芳草,四川文學,紅岩,十月,莽原,小說選刊,小說月報等等,等等。此外,蔡小田的窗前擺著一瓶金魚,旁邊的一株仙人掌上結了半縷黃花。椅子柔軟,桌面平坦,光線宜人,**,這麼舒適的環境,寫不出好東西都難。
蔡小田從一個櫥櫃里拿出三個大筆記本,上面貼滿了各式體裁的,全部是蔡小田原創的文字。他清淡了笑了笑說有八十三萬了。」然後又找出一大捆信件讓我翻閱,大到《收獲》、《十月》的各式約稿函形形色色,開篇都是「尊敬的線頭先生」——我羨慕極了。
這就是蔡小田帝王生活的平台,每天蔡小田就坐在這里,用大腦統治文字里的生老病死、財富、榮譽、奸情。
我對一個作家肅然起敬。
我推開窗戶,幾只鴿子飛過,下面有一塊草坪,遠處嘉陵江水霧靄茫茫,船只鳴笛而過,幡然現枯燥乏味生活的底層,涌動著許多陽光明媚與波光粼粼。
這次更為深入的傾心之談,讓我徹底信任上這位剛認識的朋友與偶像。其實蔡小田的信任遠比我強烈,他甚至拿出了大學時期的日記給我看,指著一個表情平淡的女生照片對我說︰「我喜歡了她整整三年,但只說過兩句話。」再找出一些狂熱的詩行,不無遺憾地嘆道︰「後來我的室友抄了一送給校花,就和校花好上了……等我準備鼓起勇氣說喜歡她時,她已經嫁了人!」
蔡小田坑坑窪窪的大腦袋像是一個巨大的問號︰「世界上沒人會喜歡我的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