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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品星只覺得內心一下被抽空了。在她心里,也許還存著一線希望,想著能將表哥爭取過來,自己第一次動心的男子,哪有那麼容易放棄?可是,現在一听說步瑤有了孩子,他們之間有了感情的紐帶,表哥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而且還會分一些出去給那個小生命,自己的感情付諸東流,一切都將變成不可能。
是,自己愛慕表哥,卻又端著身份,認為矜持點更讓男子動心、敬重,卻沒想到錯失最佳時機。
自己比步瑤更早認識表哥,為什麼,自己當初不能勇敢點?若是當初有足夠的勇氣,將一切告訴姨母,讓姨母做主,至少,現在早就定下名分,說不定孩子都生了。
也許,應該听從易阿嬤的話,得不到,便毀滅
白品星的臉變得猙獰︰憑什麼,自己就該受這樣的委屈?憑什麼,自己就該忍讓?
不用易阿嬤扶,白品星倏地站了起來,倒把易阿嬤嚇了一跳。
「郡主,你怎麼樣?還在生氣?」
「哼,我現在沒空生那閑氣。我只覺得胸口有火在往上竄,怎麼也平息不了。我想起你說過的話,你再說說,我們怎麼做,才能把他們這些礙眼的全清除掉?也許,那樣我胸中的火才能消散。」
易阿嬤微張著嘴︰「他們成親時你都沒想著這樣做,現在怎麼了?」
「我本來想著,男人得到手之後,是不會太在乎的,要變心也就是轉眼之間的事。誰知道,現在她有了孩子,這肯定不一樣了。哼,我不痛快,也不想憋著了。」
易阿嬤突然一聲嬌笑,聲如銀鈴,整個人舒展開來,象艷陽一般耀眼,光華流轉,如月色傾瀉,白品星瞬間被吸引了。
「郡主,你能想通,這是好事。人活著,就要暢快。喜歡的,就想辦法去得到,得不到,就毀滅,就算是死,至少不會覺得憋屈。」
「是,我听你的。現在怎麼做?」
「一切交給我好了。他們痛快了,郡主不痛快,我就更不痛快。若依我以前的脾氣,我不痛快,我就鬧他個天翻地覆,誰也別想痛快」
「嬤嬤,如今行事不可妄為,趙家高手如雲。而且,王守鎮既然對你有懷疑,也說了出來,估計他們就算沒證據,也會加以提防,對你的行蹤會密切注意的。萬一什麼也沒做成功,就犧牲了自己,那就太不劃算了。」
易阿嬤點點頭︰「我一直知道郡主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只是有時候太良善。這十來年功夫練得不錯,卻又不願意嘗試學習巫蠱之術,真的很遺憾。這趙宅高手是多,精通巫蠱之術的好象沒有吧。」
「嗯,咱們雖然力量微薄,但是,未必不能做成大事。徐徐圖之。」
兩個月之後,王守鎮給步瑤再次診脈,確定月復中胎兒甚是穩妥,楚儼這才寫了信函寄往東京,向楚夫人他們報告喜訊。
早前,趙府便從東京送來了整整十車的各種補品、布料、器物,還送了八名做針線的婢子,專門給將出世的孩子做衣服。
步瑤苦笑不得︰孩子還沒生呢,有多少衣服要做?就算生了,孩子見風長,哪里用得著這樣龐大的針線隊伍為他服務?
對步瑤來說,撿些王益小時候的衣服穿更好,既節約,又舒服。
楚儼倒是高興︰「正好,我們的孩子一出生便可以天天穿新的。」
步瑤模模硬硬的小月復,現在雖然還明天挺起來,卻能讓她很明顯得感覺到肚子里有東西。因為小月復硬硬的,不再是以前那樣軟軟的。
現在步瑤經常會陷入一種恐懼,老是覺得孩子是不是不存在,因為感覺不到他。只有模到這硬邦邦的小月復,才有一點真實感。
王守鎮囑咐她,只要身體無恙,可以多出去走走,呼吸新鮮空氣。每日日出之後空氣新鮮,多做幾次深呼吸,給寶寶輸入氧氣。
步瑤沒有什麼害喜癥狀,只是有一天去附近一農家看他家女乃牛的時候,聞到油煙味,覺得難以忍受,在趙宅她不用下廚,倒也沒這顧慮。
以前吃什麼倒不是特別挑剔,只要味道好。現在卻是想到辣呼呼的東西就流口水,若是吃不到嘴邊,可能隨時都會哭出來。步瑤對這樣的自己覺得不可思議,卻也沒有辦法,這好象靠意志解決不了。也許,都是能吃飽惹的禍。若是肚子都吃不飽,還能想著其他滿足口月復之欲的東西麼?
三個多月,不害喜,步瑤倒是覺得和平日沒什麼不同。走路有時候還會跑跑跳跳,唬得如意如月一左一右轄制住她,勸著她,倒讓步瑤郁悶不已。
午時飯後,白品星照例帶著滿臉笑容,前來陪伴步瑤。
細細打量步瑤臉色︰「臉色不錯,怎麼眉頭緊皺呢?要成個小老太婆了。」
步瑤氣呼呼地坐在桌邊︰「白姐姐,你不知道,他們把我當病人廢人,連小小地跑跳一番都要禁止。這可怎麼活啊?懷孩子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那也是為了你好啊。快當娘了,還這樣任性,可不行。你得為孩子著想,對孩子負責。好了,別氣了,你生氣,孩子生出來會有小皺紋的。」
步瑤掩嘴︰「表妹,有你這樣說自家子佷的嗎?」。
「喲,現在我是表妹了?其實,我倒願意當你的白姐姐,至少可以名正言順地站在你的立場上為你說話。我給你倒杯水吧。」
白品星含笑站起身,到桌邊拿了淨白的瓷杯,食指輕點邊緣,拿起桌上的水壺,給步瑤倒了一杯熱熱的開水。
「天氣涼了,喝點溫熱的開水,暖暖胃。這水好象有淡淡的藥草味道呢。」
「謝謝。是義父給配的,喝著還不錯。將來你若有了孩子,也給你配。」
白品星臉一紅︰「喝你的吧,居然打趣我。」
步瑤抿嘴一笑︰「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只要對身體有好處,提前預備下是好事。」
說笑著,小口小口地咽下了杯中的水。
步瑤月復中胎兒滿四個月的時候,楚夫人帶了五大車東西,從京城趕了過來。一見出來迎接的步瑤,一把拉住︰「正該好好歇著,誰要你出來的?」
步瑤笑道︰「沒事的。多走動可是對孩子有好處呢。」
楚夫人笑呵呵地說︰「一接到信啊,你公公高興壞了,這可是楚家的長孫啊,立即起程回了靈山,到祖宗牌位前稟告去了。一個家族,無論怎樣有名聲,始終得要生生不息才成。真好,你生下長孫就是我楚家的大功臣。」
這是打仗麼?大功臣
楚夫人說笑了半天,才注意到一邊站著的獨蘭師傅和王守鎮,見過禮,由轉向躲避著她的白品星︰「星兒,你竟然躲到這里來了。你知道你這樣做真的讓姨母寒心,也讓你父王傷心,你怎麼忍心?我們四處打听,派了人各處去尋,沒想到,你居然在這里。」
白品星剛才一直躲在人群後面,不想現在就跟姨母對上,卻不想,楚夫人並不回避誰,直接拿話責問她。
「姨母,我知道我做得很過分,可是,我這樣做也是萬不得已啊。」
「什麼叫萬不得已?你剛開始答應得好好的。算了,進去再說。」
回過頭,望向車隊後面︰「錚兒,你吩咐他們把車趕進去,你再到正廳來。」
白品星順著楚夫人的話看向後面︰楚錚瘦了,臉色也不好,看見白品星,那眼神既痛,又透著一種讓白品星陌生的冰冷。
白品星低下頭,轉身隨著楚夫人去了正廳。
步瑤擔憂地看看走過去跟楚錚站一起的楚儼,楚儼搖了搖頭,步瑤嘆氣,扶著如意的手吩咐僕從安排晚宴,自己也隨後去了正廳。
獨蘭師傅跟王守鎮陪著楚夫人去了正廳,正想告辭,因為他們不想介入楚家的事,楚夫人卻再三挽留︰「兩位又不是外人,怎麼能這樣見外呢?我能呆的時間有限,今後還得拜托兩位多多照顧著儼兒和瑤兒呢。我知道,在你們心目當中,我就是個勢利的。我不否認,可是我也沒辦法啊。楚家遭逢大難,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每一步都要想好,不能再讓楚家落到曾經的境地。我們沒有那麼多的十幾年去浪費。」
獨蘭師傅笑笑︰「過去的事了,你不用多想。而且,這些其實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們幸福。我們真的不想介入楚家的家事,知道太多平添煩惱。我們很懶的。」
楚夫人笑了笑︰「我們楚家現在背著盟主的名,其實不過是當了個生意頭兒,過兩年,就將這名頭讓與賢德之人。我們楚家現在不需要這樣的名頭,只需要實惠。我們能有什麼家事,不過是小輩兒的一點小麻煩而已。真的,你們若這樣離開,就是生分了。」
這時楚儼走了進來︰「說什麼呢,娘。有話就說好了,別拿套話來敷衍。義父他們都是直爽的性子,你莫要強人所難。」
王守鎮搖頭︰「別說了,楚夫人盡管說事。既然相信我們夫妻,無論你說什麼事,我們听著就是。」
楚夫人微微一笑,眼楮看向白品星︰「星兒,你任性離開沒在場,你父王代你定下了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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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宅,懶習慣了,要過年了,吃飯購物,真的很累。希望大家都能輕松愉快地過節,別象我這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