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如被擄?」耳尖的听到玉流光和流雲之間的對話,雲暖插進來說,「該不會又是卓瑪做的吧?」
卓瑪想要鳳凰玨,為的就是找到那傳說中的鳳星。剛好最近的風聲都把苗頭吹向墨卿如的身上,所以……
「是誰做的並不重要。」幾近絕情的一句話,真不知墨卿如听到了以後會作何感想。其實不用雲暖說,玉流光一早便聯想到卓瑪了。
「她喜歡玩火,就要有被燒身的覺悟。」打死墨卿如也不會想到,冒充鳳星非但沒能成功的逼迫玉流光娶她進門,到最後反而把自己給害了。
「阮阮,我說過的,她墨卿如不會是我們之間的障礙。」縱使是,他也會掃清,有多少掃多少,不遺余力。
「如今天下都要亂了,你還有心情跟我說這些。」前一刻的玉流光還很正經,下一刻突然變成風花雪月了。
雲暖白他一眼,然後對雲霄道,「我們得趕緊回臨安去。」
苗疆的第一把火燒在楚國身上,可這僅僅是開頭罷了。她有預感,雲洲大陸的其他四國很快都會被卷入其中。
「嗯!」聞言,雲霄頷首,可接著又道,「姐,我們的人幾乎都折在了妖女的手上,如今也就剩下蕭肅微雲和疏影了。」
萬一再有個什麼偷襲的,人少總歸都不佔優勢。
「師兄,我要回臨安,麻煩你的人幫忙打點一下。」雲暖打算騎馬回去,一來速度快,二來目標不會太大。
「好!」目光溫潤,噙著寵溺,就這般柔柔的將雲暖包裹在其中。
「流雲!」語氣倏然一變,玉流光又是那個淡淡的玉流光了。
「主子有何吩咐?」傳說中的差別對待?心中打了個大大的問好,流雲不知道自家主子變臉的功夫如此厲害。
原來……
主子喜歡韶華公主!
原來……
韶華公主是主子的師妹!
他剛才可都听到了,韶華公主管主子喊得是師兄。
玉雪山,就是玉雪山。
難怪他和兄長流影不知主子和韶華公主相識,因為只有玉流光在玉雪山的那些年,他們沒有貼身跟隨。
「去找幾匹馬來,再準備些干糧之類。」
「是!」硬著頭皮答應,流雲心里卻在想,主子您可真會為難我!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鳥地方,你讓我變也變不出來啊!
只能走遠一些去辦了!唉,他的兩條腿怎麼就這麼可憐?
「你們幾個,跟我去前頭的小鎮。」
後來,在玉流光的安排下,找來了駿馬的流雲和幾個暗衛一起,護送雲暖一行往臨安去。他們舍棄官道專走小路,花費了四日的時間終于抵擋臨安。
魏國皇宮。
「啟稟皇宮娘娘,太子……太子和公主回來了,如今……」小太監匆匆的跑進內殿,對著坐在大床邊上的秦皇後行了一禮,然後快速的道。
「快傳他們進來。」絕麗的臉上掛著一絲憔悴,可當秦皇後听到兒子和女兒回來了,整個人立馬為之一震。
「母後,母後我們回來啦!」
哪里需要那小太監再跑一趟,雲霄和雲暖絕對屬于自覺的那一類,秦皇後話音剛落就望見了他二人的身影。
「母後,您和父皇要不要這麼膩歪啊!大白天的,還宅在寢宮里頭。」
「暖暖,霄兒。」綻開一抹柔軟的笑,可卻是力不從心的那一種。
走的近了,雲暖和雲霄才看見,他們的父皇雲軒不是和自己的愛後你儂我儂,而是面色發暗的睡在雕花瓖寶石的大床上。
「父皇!」驚訝的直接叫了出來,雲霄大步的跑了過去,同時問著秦皇後,「他……母後,父皇這是怎麼了?」
「你父皇他……」
「父皇中毒了!」雲暖精通醫理,所以一見熙慶帝那不正常的面色,心中便有了個大概。
「是!」提到這事,秦皇後本就憔悴的容顏愈發暗沉。
「可……可我們怎麼一丁點風聲都沒有听到?」從回到臨安,再到此刻入了宮,雲暖和雲霄當真是連半個字都沒听誰說過。
「是我的意思。」皇上中毒,太子又不在宮中。秦皇後覺得必然會引起朝政大亂,故而就讓所有知情的人通通把嘴巴閉牢了。
「我讓人把消息給封鎖了。」
「母後您做的很對。」贊同對方的作法,雲暖點點頭,接著又問,「父皇是什麼時候中的毒?又是怎麼中的毒?」
「昨個晚上!我和你父皇正準備就寢,他突然開始吐血,然後就暈了過去。」虧得秦皇後是當世女華佗,否則熙慶帝現在哪里還會有氣在。一見對方毒發,她立刻用銀針封住周身大穴,這才暫時將毒素給壓制下去。
「至于怎麼中的毒,我還真是不清楚。」御膳房所準備的每一餐都經過嚴密的檢查,所以可以初步排除飲食中下毒這一條。
「從你父皇的脈象上來看,他所中的還不是常見的毒,有點像……」遠山般的黛眉緊緊的擰著,與此同時,雲暖也給熙慶帝把起脈來。
「母後,父皇這毒,怎麼有點像蠱毒一類,又……不是很像。」雲暖也開始皺眉了,且比秦皇後皺的還厲害。
「是啊!」美麗的眸子里是濃濃的擔憂,濃到仿佛化不開一般。嘆了口氣,又閉了閉眼,秦皇後這才開口又道,「就是因為這毒實在是奇怪,所以我才不敢亂給你父皇用藥。」
「暖暖,你回來的真是太及時了,母後現在正需要你的幫助。」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有了雲暖,總比她單獨想對策要好。
「是有人在父皇的膳食里下了毒嗎?」一張小臉陰郁陰郁的,帶著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便是這個,遂雲暖詢問秦皇後。「不是!」搖了搖頭,秦皇後解釋,「我與你父皇平日都是在一起用的膳。如果真是如此,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中了毒呢?」
「會不會是近身伺候父皇的宮人所為?」雲霄又問。
「這宮里近身伺候你父皇的也就那麼幾個,且都還是你父皇的親信,不過……的確是有嫌棄,我已經暗中吩咐人去調查了。」
「父皇平日也就是上朝,在御書房內批閱奏章,要不就是到母後的宮里來。」一條一條的羅列,雲暖倒不認為會是近身伺候熙慶帝的宮人下的手。
他們都是老一輩的,從父皇還只是皇子的時候,就開始伺候了。雲暖素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她的父皇熙慶帝也是如此。
「暖暖,你是想到了什麼嗎?」眸子陡然亮了亮,秦皇後知道女兒聰明絕頂且主意最多。
「我覺得,可能跟父皇去過的地方有關系。」下毒的方法可以有很多種,可以直接可以間接,可以吃可以聞。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不要命了啊你?敢在皇後娘娘的寢宮外喧嘩?」大門口,一個年長的嬤嬤怒著老臉訓斥道。
「李姑姑,我是安公公手下的小林子啊!」給嚇得噗通一聲跪了,就听那小太監語調哭腔的說,「奴才急著求見皇後娘娘,才會不小心壞了規矩。」
「是小林子啊?我說呢……怎麼看著有些面熟。」安公公是熙慶帝身邊的第一太監,這李姑姑又是伺候秦皇後的,自然同對方很熟。
「你家師傅怎麼樣了?病情有沒有好轉一點?」好幾日不曾見到安公公了,原因是對方突然一病不起。
「我家師傅……嗚嗚嗚……」話剛說了個頭,本就一副要哭的沐陽,那小林子還真的哭上了。
「怎麼了怎麼了?你這怎麼說到哭了啊?」那李姑姑見狀也跟著急上了。「該不是你師傅的病情又加重了吧?」
「師傅……師傅他……他剛剛死了。」眼淚掉的都來不及用手抹,那小林子就這麼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什麼?」李姑姑聞言那叫一個驚。怎麼說,一個幾天前還看到的人,如今突然就沒了,換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安公公是怎麼死的?」刷的一下推開大門,雲暖是被外頭的動靜給吸引出來的。
父皇剛剛毒發,伺候他多年的安公公就死了。這……這也太巧合了吧?
「這……」這是誰?
面前的女子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就算小林子早就不做男人很多年了,也是忍不住深深的驚艷了。
「還不快給公主行禮。」要死,這個小林子。
公主?
這魏國就一個啊!
腦子瞬間清醒了,小林子打了個激靈,接著忙說,「奴才……奴才見過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
從數月前開始,大概就是楚皇的壽宴結束以後吧!據說,他們的韶華公主其實一點都不丑,活月兌月兌的大美人一個。據說,他們的韶華公主也不草包,一曲將軍令技驚四座。據說,他們的韶華公主許多男子求著要,那名震天下的戰神 王和第一世家的君少主都趕著躺的跑來臨安。
「起來!」根本沒心情在乎這些虛禮,雲暖小手一揮,「快說,安公公到底是怎麼死的?」
「回公主,師傅他是吐血吐死的。好多好多,滿地都是黑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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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哥今個去剪頭,瓦擦擦擦……要不要這麼多人?春運啊!
人問,你來個發型師還是總監?絲哥答,無所謂,哪快來哪……好吧,他們是菜,是菜,快點上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