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幾句話,金星悅沉默下來,好一會沒有說話。但年輕人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何況本是一付跳月兌性子的金星悅了。這路旁兩邊人兒的不斷招呼聲,金星悅一會又活躍過來,邊走邊說︰「一爪之處是鳳凰堡守衛弟子的居處;二爪所指是普通弟子居處;三爪處是教習和配置場所;四爪所示是長老和姑姑所居之處;五爪便是議事堂和堡主的居處,後面的廟殿是鳳凰堡禁地,你們千萬別私自闖入。」葛天生和李文秀沒有作聲,倒是芸兒脆生生地答了句︰「知道了。」
經過一爪之時,大批守衛弟子圍了上來,見是金星悅,便散了去,瞬間便沒了蹤影。葛天生見了,暗暗心驚,觀他們身形步伐,便知他們武藝不弱,再見他們上來下去皆有講究,隱隱有排兵布陣之法。
經過二爪之時,葛天生發現了此處和五尾之處的不同,這邊的房子乃是石頭切成,途徑一爪之處時,因為天色太黑,火把照及不了多遠,葛天生目力受限未能看清,等他日後看清楚了,更是吃驚︰那守衛弟子藏身之處,竟然是依山鑿出的山洞,且洞道四通八達,上通議事堂,下通七星橋谷口。
越往上走,石屋越砌越高,越顯雄壯。終于到了五爪之處,金星悅下馬後將韁繩往迎上來的人手里一塞,示意他們噤聲,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再回首肅然說道︰「病人先留在車上,你們先跟我去拜見堡主。」葛天生吩咐芸兒留下照看徐芷菁和安多二人,便和李文秀一前一後跟著金星悅往議事堂中走去。到門口之時,便被人攔了下來,說是堡主和諸位長老、姑姑正在議事,嚴令不得打擾。金星悅不敢造次,在門口候了下來。葛天生和李文秀也不著急,這麼遠都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了。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見緊閉的大門被推了開來,幾個身影走了出來。當先幾人見著門口候著的金星悅都吃了一驚,齊聲道︰「星仔,你怎麼回來呢?」金星悅行了一禮,道︰「星悅見過三位長老和四姑姑。我在路上遇見了二小姐的朋友,引他們進來拜見堡主。」尚在堂中和堡主說著話的三姑姑忽然听見外面兒子聲音,吃了一驚,扯著裙子便跑了出來,喊道︰「是星兒嗎?出了什麼事?這麼快就回轉來?」金星悅見著親娘,只得耐心將之前的話再說一遍。
「悅梅,星兒,進來說話。外面的人都散了吧。」議事堂中傳出一道懨懨的女聲,雖不響亮,卻讓門外的幾位長老和姑姑恭敬離去。那三姑姑攜著兒子的手,招呼著李文秀和葛天生入屋而去。
借著堂中明亮的火光,李文秀和葛天生看清楚了那居中而坐的婦人,那鳳凰堡的主人玉玲瓏。見她眼楮凹陷,鼻梁挺括,皮膚像雪般潔白,毫無血色,一頭青絲呈灰白之色,松松垮垮斜綰于一邊,巴掌大的小臉頗顯羸弱之色。臉上表情愁苦多于威嚴,一雙妙目看向李文秀二人,視點卻不在這目光之中。
「悅梅,我也是一個母親,體諒你的愛子之心,下次切勿如此失禮!」那堡主聲音不高,淡然地提醒著龍悅梅的不妥之處。龍悅梅和金星悅一听,趕忙跪下請罪,堡主幽幽道︰「若要責罰于你,你早已受刑,還能容你跪下討饒?星兒,你帶回來的是何人?」
李文秀和葛天生一听,忙上前行禮,報上家門。堡主听了,哼了一聲,冷笑道︰「笑兒真是糊涂!親姐姐死了,便認一個回來。不可能!誰也代替不了我的槿兒!」
李文秀聞言,忙回道︰「堡主誤會了!我和妹妹因性情相投而義結金蘭,沒想過要代替誰。」堡主听了,眼皮一抬,問道︰「誤會?說,你將我的笑兒怎麼呢?到我們鳳凰堡有何所圖?」此語一出,那龍悅梅和金星悅一起看向李文秀和葛天生,金星悅頓生引狼入室之感。葛天生暗道糟糕,若是談崩了,該如何是好?
李文秀這回真急了,道︰「妹妹去江寧幫人解毒了,我是為了請貴堡給我的兩個同伴解毒而來。」龍悅梅見她一臉急切之情,額邊還冒出了一層密密的細小汗珠,不似慣常作偽之徒,忙勸慰道︰「玉堡主是關心則亂。看這李姑娘這副慌張模樣,若是細作,也太女敕了點。對手再笨,也不至于派這等稚女敕之人到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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