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熄燈,公主乖乖從了吧 有妻如此 夫復何求

作者 ︰ 紫宵鵲爾歌

慕容雪嘿嘿一笑,剛才的猜測全部作廢。邁開長※腿跟上她的腳步,「對別人就沒空,對月兒,為夫有的是時間。」

明月疲累的停下腳步,抬眼望向冉冉升起的紅日,輕嘆一聲,「你有空,我卻沒有多少時間。」

「你要去哪?」慕容雪頗有些不滿的看她身上半濕不趕不干的衣裳,擰緊了眉頭。

「眼看就要上早朝了,只能趁著換衣裳的時間跟你說了。」說完,腳步不停,徑直就往西面房間走。

青蕪與幾名宮女看到她來,也不再圍著那門,急匆匆往西屋里來邃。

慕容雪看她神色嚴肅,應是有話交代,將跟隨著的宮女遣退,只令青蕪一人端著面盆隨來。

房門關緊,掩了外面景色。

明月徑直走向屏風內,也不顧及的將濕衣一件件月兌下迦。

「時間有限,我只長話短說。」

慕容雪郁悶的站在屏風以外,看著屏風上衣服一件件多起來,礙于青蕪在內,也不便進去。一時又有些懊惱,他向來果決,怎麼對她就不能自控起來了。

「嗯,夫人盡管吩咐。」瘙了瘙頭,也不再看那層絲的薄屏扇後她的身影。

「兩件事,第一件,請你幫我查查安苡塵的身世,注意一定要保密。」

「安苡塵。」慕容雪點頭,尋思著唇角微勾,「只怕好好查一查濮陽晉,更為恰當。」

「錯了,」明月自屏風一邊探出美麗的臉,晶亮的眸子落在慕容身上,「我才懶得理那濮陽將軍的風流韻事,我只想知道,安苡塵兄弟子妹幾人,現時都在哪里?」

「哦,」慕容雪揚眉,墨黑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激賞,「看來你對那個濮陽老兒的風流事已然知曉了。」呵呵。

明月不理他的調侃,拿起熱帕子擦了被濕衣浸泡的身子,腦子里不停的旋轉著,「第二件嘛,就有點難辦。不過,又一定要辦好。」

「說來听听,」慕容雪自倒杯熱茶,微笑著放到了嘴邊,他釋魔宮什麼棘手的死令沒有接過。在她眼里難辦的事,于他根本是小菜一碟。

「我需要你在燕國與蒼狼兩國,分別布下密探。」

「這——」慕容雪掛在嘴角上的笑容不自然的滯住。殺人的事,他在行,可布施密探這麼有難度、考驗耐力的事,他怕是做起來有些費力。

「這樣的事情,應該交給景略,他的心思更為縝密。」慕容雪並不隱瞞心里的想法。

「你放心,不是讓你找丫環充在人家後宮里去,我是要你的手下,化身為士兵……」

「哦!」慕容雪眼光一亮,「好,全憑夫人吩咐。」

青蕪一雙巧手下,很快就令明月煥然一新。

從屏風後走出來的明月一身明黃色鳳凰于飛的皇錦裙,一根玉帶束出她婀娜的身形,膚色蜜白,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純淨無瑕。

慕容雪站在她的身後,望著鏡中的明月,滿是劍繭的大手拿起了她小巧的牛角梳子,動作輕柔的為她梳理起半干的長發,一時發現她的長發濕潮未干,緊皺了皺眉,大手握上她雪白修長的頸子,入手冰冰涼涼。

心中憂慮,「雖說時間緊,但可以推薦一個時辰上朝的,身子在濕衣泡久了,十有八※九是要生病的。」

明月也自鏡子里看他滿面擔擾,本來涼絲絲的心窩升起一團暖意,笑著道,「第一天早朝就推遲,文武百官還不跟你一樣想法!」

「我哪有什麼想法,嘿嘿~」慕容雪不服氣的挑了挑眉。

「呵!—這些日子他是太累了,我就對他——」迷香的事沒說出品,明月就挑眼望向身後的人,這迷香本是為他準備的,要是這一招說開,只怕今後要迷他,就難了。

「我就讓他多睡會。」

「也不見你對我這麼上心。」慕容雪一張嘴撇得氣壯山河,惹得明月忍不住笑出聲來。

「本來我找了高人給你打造了一把玄冰寒鐵太極劍,想等你生辰的時候送給你。可若你覺得我偏心的話,那我就做實了偏心,送給景略好了。」

「什麼?生辰?」慕容雪吃驚地繞到她身前,凝望了她好一會,才半蹲下※身。拉了她微涼的小手,俊臉上升起兩抹紅韻,「我的生辰自己都快忘記了,你怎麼知道?」

明月挑眉,抽手親自將長發盤在腦後,再拿桌上的凰冠,扣在頭頂。「你既然嫌我,那麼,不說也罷。」

「好夫人,不管你怎麼知道的,你有這份心,我慕容雪就是死,也無憾了。」

明月听他又是死呀死,氣得咬牙,「你怎麼總是死死死的,人就活一輩子,本來就極短暫,不說多想想如何好好的活著,總盼什麼死呀。

慕容雪深深掃了明月臉上急怒,笑著,「好,以後再不說了。」說完就站起身向外就走。

「喂,你去哪?」

「我去給你辦事。」

「回來!」明月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也站起身,將他拉到桌前坐下,「壽面還沒端來,等吃好了再去辦事不遲。」說著又有些慚愧,眉頭微皺,露出些委屈,幽幽的嘆了口氣垂下睫羽,「我本來是想親手做給你吃,可是,時間有限,也只能等來年,你再生辰的時候,再親手給你做壽面。你,你不會怪我吧。」

慕容雪眼中射※出驚喜,伸手將她摟入懷里,「當然不」五指穿過她如絲的秀發,下巴輕輕落在她的額頭,心里被她的話填得滿滿的。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

早朝之上,明月靜靜的端坐在凰椅里,听著大臣們恭賀她登基的長篇大論。

心急如焚,如坐針氈。

一雙不時在群臣里找尋著安苡塵的身影,卻不見其身影。

好容易熬到下了早朝,下得朝堂步入後殿,就見青蕪抱著一個小包袱等在那里,一臉的焦急。

「怎麼樣?」

「都準備好了,青蕪從不曾做過這樣的事情,稍有動靜就要把我的膽破了,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公主千萬不要讓奴婢做了。」青蕪將從制造局偷來的小內侍們穿著衣裳遞給明月。一時間還是改不了女皇的口。

明月也不加以苛責,畢竟她叫她十幾年的公主,不是一時可改。接過內侍的衣裳,明月卻有些猶豫著沒有穿。

「怎麼?」青蕪不解的看她。

「早朝時就沒有看到安苡塵,我心里有些不放心,這個還是先藏起來,等晚些再用吧。」明月是想穿了內侍的衣裳溜出宮去找涼川。

昨日安苡塵見到他的生身父親,態度實在太過激動,何況他是她朝中的重臣,他的想法和心思,她總該心里有數才行。

明月想到安苡塵性情孤僻,便暫且潛退青蕪,一人沿著宮道急走,只覺身上陣陣泛寒,低頭握了握脖頸,連轉下脖子,都疼些有呼吸困難,想起昨日淋雨,只怕是受了風寒,她咬牙忍痛,轉過花徑幽路,向苡塵住的花塘邊走去,現在多事之秋,是不允許生病躺倒的。

塘唐邊,一襲白衣印入她的眼簾。

緊皺了眉頭,想這早春時節,春寒料峭,安苡塵好死不死的泡在冰冷的池塘里,這不是自我虐待麼。

定了定神,才踱到離那背影三步之遙方停下,負手立在一株桃樹旁,語氣中透出贊賞,「認識我這麼久,我卻不知道你還有這耐寒的功夫。」

安苡塵蒼白俊顏上渡著一層千年不散的寒霜,即便看到她來,也沒有融化的跡象。只淡淡掃了她一眼,「我現在不想理朝中之事。」

咳-明月清咳了一聲,艱難的吞了口液,嗓子干澀刮痛。

「你居官之祿,解君之憂,合情合理。」走到塘邊看也不看就在塘沿邊席地而坐。

安苡塵二次抬眸,深看了她一眼,便再度移開視線,語氣平淡漠然地道︰「有什麼事?」

嗯,明月輕嘆了口氣,望著一江碧綠荷葉,淡淡開口︰「天亮前,我見過你父親——」

「嘩——」地一聲,塘里的水花四起,濺得明月濕了衣裙。

「安苡塵,你發什麼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花,明月有些怒了。

「他不是我父親!我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雙雙離世了!」安苡塵急急的說了兩遍,一張俊臉煞白得失了血色,好像是在極力隱忍,可又根本就忍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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