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緩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湊到他身後,就見他面前擺著一摞黃皮的書籍。
月順著那書上字跡看去,徒然,瞳孔放大。
《玉房心經》第八冊——
明月呼出堆積在胸膛內緊張的空氣。
她早該想到了,這小燒包怎麼可能絕食!!嫣!
他這是在吸收精神食糧。
小燒包捧著書,看得臉紅心跳,津津有味,物我兩忘,渾然入境,全然沒有察覺一個身影已經到了跟前。
「好看嗎?鵒」
「嗯,嘿嘿。」小燒包嗯了聲,後便是嘿嘿憨笑。面紅耳赤的沾了口水,手指一按頁角,下一頁……
這丫的讀書恐怕不會這麼投入。這要是長大了,還得了???!!!
月挽著袖子奪那銀書。
小燒包正吸收日月精華,突被一只手伸過來,把面前的書給奪走了,視線隨著書卷上移,一直追著那書的內容抬起頭。
最後,對上一張微笑著的俊俏的臉。
不好,被美人姐姐,未來的媳婦兒發現了!
「美人姐姐,你怎麼來了?」
月一把將那帶著插圖的《玉房心經》甩到一邊,冷下去的眼神疾風地掃向他。
並不答他的話,明月直接將地上的那一摞抱起來,一同丟到鐵盆里。到桌邊取了火折子……準備點火。
小燒包一個健步沖上來。奪下她手里的火折子,緊張地藏到身後。那樣子分明是個護著狼崽的狼外婆。
「這個不能燒啊!」
「為何?」月彎了嘴角挑眉。
「這可是我從太傅那里借來的,看過後是要還的。」
「哼!」月冷笑著輕哼,有其師才有其徒!什麼師傅教出什麼徒弟。不知他師傅是否專攻床第學。
「你不听我的話?」
「听听,瑯兒最听姐姐的話。」小燒包轉了轉眼珠子。不听話,以後還怎麼抱得美人歸。
「那燒!」
「這個,姐姐,燒一本行不?那些還沒來得及看。燒了浪費。」
「嗯?」月對著他瞪眼!
「啊,好好,全燒嘍!」見姐姐變了臉,小燒包主動點起火,投入到書堆里。
紙遇火必燃,書,很快成了灰燼。
小燒包兩頰肉呼呼地臉頰抽了抽,十分的心疼,只怕還有蛋!
月抬頭,突見他眼神閃爍地跑過來,抱她的腰,「姐姐,這里味道不好,咱們快些出去透透氣。」摟著向外就走。
「你還藏了多少這種書?」
小燒包立該結巴,「還、還----還有---有有有-麼?--」
月的眼神從書房角落里仔細徘徊。
空然,視線落到一個方向,小燒包以企鵝之姿跑過去,張開雙雙臂試圖擋住她視線。
月的目光落在他身後榻上小箱上,頓時兩眼放紅光。快步走過去,擋開他手,坐到榻上,打開箱子,「哇!」忍不住驚呼。
「好多書!」隨手拿出一本,翻開,冷眼掃視。其中內容實在令人臉紅心跳。就像他對她,看了這書才知道,勛之所以那麼對她,或許不是發自內的想侮辱!
月的小臉紅成了紅隻果。
「這書,好看麼?」反過來,小燒過俯身過來,盯著月兒問。
「好、好看。」不知為何,她語聲微微發顫,臉上開始發燙。
「哪里好看?」小燒包的反偵查難力不是蓋的。
「……」月目光從乳眉飛色舞的小臉上移開,飄飄忽忽,「原來——所以……。」
「姐姐,咱們試試如何?」小燒包的粉紅小臉向她靠了靠。
「嗯?」月兒醒過神,唇邊浮起一層薄如冰雪的笑,拿書打了他的頭,提高了嗓門,掩了心底的虛。「你這小色胚,小小年紀不好好讀者,專攻這些暖床、侍寢的學問,想早衰嗎?」
「姐姐,我父皇已經打下江山,我們的任務不就是綿延子嗣嗎。」小燒包正經八百地坐到榻上,很認真地看著明月。
「你---你----你這孩子,難道不用學習謀略守江山嗎?」說著,掄起的書又落到他頭上。
小燒包縮了縮脖子,嘴邊笑容浮起來,像看傻瓜的眼神,瞟向她緋紅的小臉,「謀略那東西有哥哥們學習,就行了,本王就是學了,也用不上。費神費力的學些用不上的東西,有嘛用?」
「丫的,你這小色胚還強詞奪理。你這尬我是住不了了。吉利喜慶,打包,回家。」月說著,張牙舞爪的起身,連帶著手里的那本書,也揣入了懷里。
「姐姐!」小燒包驚奇地看著月的一系列動作,而後,攔腰將她抱住,極端無賴︰「這就是咱們家了,你還去哪?」
「你放開!」
「不放,反正,姐姐去哪,都得帶上我。」小燒包扮八爪魚耍無賴。
「你放不放?」月氣得掄起了拳頭,只是對著那張可愛的小臉,還真下不去手。南宮勛這家伙真是攻于心計。弄這麼個黏人的家伙纏著她,該如何是好!
「姐姐,」小燒包看著她拳頭虛張聲勢,久久未落,吸了吸鼻子,微帶了哭腔。「姐姐,要是出去,一定會很危險的,大嫂子肯定不會放過你,其實,其實,」他說著,抬頭看了看她的臉色,軟了許多,便繼續道,「其實,咱們府上,來了好幾批的刺客,都是沖著你來的,要不是父皇給我的禁衛軍保護,姐姐現在說不定是在人間,還是在天上了,嗚嗚---」說著,提了繡著金邊的袍子抹淚。
涕淚橫流,哭得真叫一個傷心。
「好啦,好啦,謝謝你,不走就是了。」月看著他傷心的樣子,終于心軟,蹲,拿出帕子給他擦鼻涕……
「姐姐,不知好歹!」
月眼珠子登時立起,這小色胚還倒打一耙,「你還有完沒完!」
小燒包一看月的耐性也實在有限,識趣地減弱了哭聲,拉著她重新坐回榻上,「姐姐你別生瑯兒的氣,瑯兒是太喜歡姐姐,怕姐姐會走。」說著又抽泣幾聲。懂事的樣子,讓人不忍拒絕。
頭上的彎月從樹梢爬到了中天。
月看著他,終于沒了氣焰。
手中的絹絲帕子在她小臉上擦了擦。小燒包的小手握了她的帕子。看她的眼神很專注。
月回過神,對上那雙似淺還深,盛著薄薄的清輝的眼神。「咳,瑯兒,你、你不要用這種眼神……別人會不好意思的!」
「為什麼?」他淡淡瞥月兒一眼,眸子里又即刻聚起光華,「你叫我瑯兒?姐姐決定接受瑯兒了?」
「什麼?你胡說什麼。」月的嘴角緩緩漾開,融入到月色里,美極!
小燒包將手伸到她的衣襟處,輕輕地翻了翻,他送她的紅繩玉佩還掛在她脖子上。心中實在高興。
一把抱住她的頭,手臂繞到她頭發後,用力將她身子向前扳近,粉嘟嘟的小臉飛快的貼上來……
咬上月的唇。
這是?什麼情況?月整個人如同被電到,僵在了原地。
一種被兒子親吻的感情油然而生。女性天生有母性?
見她瞪大了眼楮,小燒包的眼楮卻享受的眯起來。
大著膽子,在月的嘴邊撬入小小舌,熱呼呼,濕漉漉地親住不放!
狠狠地貼著,似啃?似吮?似吻?都不全面。
事態可不能再發展了!!
月的腦袋里亮起了紅燈。
當即一把將這倒霉孩子扯開,抬手想著一巴掌狠狠掄過去。可看他那濃密縴長的睫毛天真的扇。誒——終是沒下去手。
誒,不過是個小屁孩!月極力調節胸腔氣息。做著心里暗示。
「姐姐,你真甜。」小燒包將月的腰間摟緊,小順勢就坐到她腿上來,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幅吃定她的自信表情。
「姑娘都是甜的,你以後,長大了就知道了!」月想要扯開這倒霉孩子,拉了兩把,自己的脖子險些被他摟斷氣。
索性停了手,用眼神教育他。
小燒包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實。
他一臉乖巧,根本不再理會她眼神。
親吻三步。三步同時進行。
一、將摟在脖子上的小手模到她臉上;
二是,以自己的嘴將她的死死堵住;
三是、將嘴里甜液流轉,舌尖又滑又甜,在她嘴里兜來兜去。
月兒惱羞成怒!
唇齒並用,一頓狠咬。
小燒包很快就發出「嗷嗚」一聲,豆大的眼淚淌下來。然而,對于她口中的那甜蜜,打死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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