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愛也纏綿 第七十九章 不要將我推開

作者 ︰ 絢夢兒

手臂被抽出來,放置在了臉頰一側,被子蓋在了身上,然後高大的身形離開,沒有過份的親昵,更沒有趁機佔她便宜。

吃晚飯時,清兒照樣想要陪澈兒留在臥室里,雲若初給蕭瀟遞了一個眼色,後者明白,即可抱起清兒,「走,我們到樓下餐廳去吃。」

「那弟弟呢?」清兒只好撅著嘴。

「放心,澈兒是個小小男子漢,很勇敢,等一下,也會到餐廳去吃!」蕭瀟笑眯眯說著,出去的時候,還向澈兒眨眨眼楮。

雲若初留意到澈兒似乎躲閃了一下,忙抱起他,輕輕拍了拍孩子的後背,聲音綿柔,「媽咪知道澈兒遭受了巨大的折磨和傷害,所以澈兒才會害怕!對不對?其實啊!姐姐和你一樣,也受了苦,她被壞人灌了迷藥,關在一艘船上,壞人想把她買到國外,是……是清兒的帥叔叔救了她……」

「媽咪……」澈兒用肉嘟嘟的左手撫著雲若初的臉,認真的看著她,「帥叔叔是爹嗎?」

上樓來,剛走到門口的梁奕宸猛然一滯,站住腳步,屏息靜听。

「澈兒,為什麼忽然問這個問題?」雲若初一句帶著嘆息的話讓梁奕宸不自覺提起腳步,輕輕站在門口,星眸半眯,仿佛一只頓倦而伺機待發的老虎假寐,如利劍出鞘的目光鎖著抱著澈兒面向門口的女人。

感覺一道人的目光投來,雲若初抬起眸,看見一雙深邃的黑眸仿佛帶著一層能將人吸進去的迷惘,她的心微微一震,收回視線,仰起好看的秀眉,看著孩子,眼中略染了幾分疼痛,「澈兒,等你可以蕩然面對陌生人時,媽咪再告訴你好嗎?」

「……」澈兒蠕了蠕嘴唇。

雲若初用額頭抵著孩子的額頭,看著孩子清澈而明亮的眼楮,「澈兒只要明白,他跟媽咪一樣愛你!嗯!」如果他不在,她或許就告訴孩子了。

梁奕宸不是希望自己親口告訴孩子們真相嗎?她偏就不如他的願!

「媽咪,我要下樓到餐廳吃飯!」不知是為了證明自己就是當哥哥的料,還是想早點知道媽咪口中的答案,澈兒揚起頭。

「這就對了,真是媽咪的乖寶寶!」雲若初很欣慰。

梁奕宸沉靜的目光在她臉上徘徊數秒,若無其事先下樓。

對于澈兒勇敢邁出的這一步,大家都稍稍松了一口氣。

晚飯吃完後,澈兒牽著雲若初的手想要上樓,醫生來了。

雲若初感覺澈兒肉嘟嘟的左手微微顫抖起來,說明孩子內心的恐懼感還沒完全消除。

她蹲,看著孩子的眼楮,溫柔的微笑著,「醫生伯伯為了讓澈兒手上的傷快點好起來,晚上了,還不辭辛苦跑這一趟,你願不願意讓醫生伯伯看看?」

澈兒看了一眼醫生,小臉刷的一紅,將頭垂下。

醫生對著孩子那不好意的小眼神兒笑了笑,「澈兒乖,醫生伯伯可不是壞人。」

「澈兒,勇敢些,媽咪和……我們都陪在你的身邊,嗯?」站在孩子一側的梁奕宸,很自然伸開雙臂,他沒有想要抱孩子,只是想給孩子一份安全,哪知澈兒松開媽咪的手,向他張開自己的小手臂,梁奕宸順理成章抱住他,雲若初也沒為難什麼,讓他抱起孩子。

來到樓上臥室,醫生仔細檢查完孩子的手後,覺得情況不錯,最後還給打了一瓶消炎的藥水。

為了讓澈兒好好休息,蕭瀟將清兒帶到樓下。

鑒于雲若初會拔針頭,醫生觀察了一會兒就走了,澈兒安靜地躺在床上,雲若初也靜靜地依靠在床頭。

梁奕宸去了浴室沒一會兒便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條濕毛巾,走過來輕輕給澈兒擦臉。

「我來。」雲若初愣了一下,回過神,忙抬手扯過毛巾,一邊給澈兒擦臉,一邊看向梁奕宸朝自己凝視過來的目光,「你也累了一天,早點去休息吧。」

話落時,這種自然而然的仿佛一家人正常說話的感覺讓她自己先愣了一下,隨即對上梁奕宸奕奕發亮的璀璨星目。

雲若初很快低下頭,繼續給澈兒擦著左手。

澈兒看看帥叔叔,再看看媽咪,嘿嘿一笑。

梁奕宸看了小家伙一眼,暗自勾了勾唇,下樓去拿手提電腦。

「我不嘛……那個呼呼地好熱……」

「清兒!你慢點跑,讓我幫你把頭發吹干,不然很容易感冒,過來!」

「不!我才不要呼呼……」

只見清兒穿著一身粉色的兒童浴袍,白女敕女敕的仿佛剛剛洗過澡而略帶酡紅的小臉上滿是調皮搗蛋的神采,卷卷的頭發長過了肩膀,正向下滴著水,正滿屋子亂跑躲避著身後蕭瀟的追趕。「帥叔叔……」清兒眼尖的看到梁奕宸,一臉興奮的撲了過來,小胳膊一把抱住梁奕宸的腿大叫,「帥叔叔!你陪清兒玩,好不好?」

「沒問題!」梁奕宸抱起孩子。

清兒一到梁奕宸懷里,頓時咯咯的笑個不停,抱著梁奕宸的脖子滿足的軟軟地說著,「那個酷叔叔不愛說話喲,還有這個蕭瀟阿姨也麻煩,不給清兒巧克力吃,還要給清兒呼頭發……」

梁奕宸笑了笑,沒有說話,垂眸看向她懷里的清兒時,不痛不癢的表情里染了幾分寵溺,須臾開口,聲音低緩,「吃太多巧克力對身體沒什麼好處,高熱量的食物對身體傷害很大,何況再過兩年也容易長蛀牙,難道清兒希望自己美美的牙齒變丑嗎?」

「呃?」童趣無限的清兒睜大眼楮,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的乳牙變丑了。

梁奕宸不由一笑,伸手在她小鼻子上輕輕捏了捏,清兒頓時皺著小鼻子傻兮兮的一笑,「嘿嘿。」

看了一眼清兒的頭發,梁奕宸抬手模了一下,從木愣愣的蕭瀟手中,拿過白毛巾和電吹風,轉身坐到沙發上,

在清兒傻笑的眼神下又是寵溺的笑了笑,幫她輕輕擦著頭發,又吹著頭發。

坐在一旁的丁采東瞠目結舌,這丫頭在蕭瀟面前就調皮不已,怎麼在她老爸懷里竟然這麼老實?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小小年紀居然跟他老子一樣月復黑。

梁奕宸很細心給清兒把頭發吹干,關掉電吹風,抬手輕撫著清兒柔軟的頭發,眼中的父愛更是難以言表,「清兒,跟蕭瀟阿姨去睡覺!」

清兒正要點頭答應,卻忽然努了努嘴,低下頭在梁奕宸懷里小聲說,「我要和媽咪一起睡覺的說!」

「媽咪要照顧弟弟!」梁奕宸又揉了揉清兒的小腦袋。

「可清兒長了這麼大,一直都是和媽咪睡覺的喲!」清兒眨眨眼。

梁奕宸皺起眉頭,「是嗎?」

「當然羅!」清兒轉頭看了看蕭瀟,才抬手戳了戳梁奕宸的胸膛,「在家里,弟弟一個人睡,蕭瀟阿姨一個人睡,爹一個人睡,可清兒和媽咪一起睡。」

梁奕宸先是孤疑的看了一眼清兒臉上無意泄露天機的神情,然後看一眼忽然單手輕握成拳放在嘴邊咳了一聲的蕭瀟,黑眸中漸漸染上淡淡的喜悅之色。

丁采東一臉好奇看向蕭瀟,後者看了一眼時間,不冷不熱,「清兒,該去睡覺了!」

「不,我要和媽咪睡覺!」清兒趴在梁奕宸懷里,近乎于耍賴。

梁奕宸垂眸,看著女兒,勾了勾唇,「清兒,弟弟受傷了,媽咪要照顧他,你是姐姐,應該讓他一些,對不對?」

「哦!」清兒很懂事的點點頭,然後隨著蕭瀟阿姨去睡覺。

窗外,夜色如漆,濃若潑墨。

室內,壁燈的柔光如同一張細密的網籠罩了一室,柔光下,雪白的牆面,干淨的地板,淺色的被褥,反耀著淡淡的薄光。

半夜醒來,雲若初上完洗手間,打了個哈欠,要返回床上,卻發現房間里的沙發上睡著梁奕宸,原本蓋在他身上的薄被已經掉在地上。

幾乎沒有猶豫,走過去,把被子撿起來,重新蓋在他的身上。

眼楮不由看著他的臉,平日光滑的下顎四邊周圍長了些許青色的胡髭,安靜閉合的雙眼,密長的叫女人都嫉妒的睫毛安靜的貼合在眼下,高挺的鼻梁如遠山林立,薄唇輕抿,顎骨下蜜色偏白的皮膚在微敞的領口露出些許,在她這邊的角度透過領口能看見那種男人特有的比女人更性感的鎖骨,胸口隨著平穩的呼吸一點一點微微起伏。

雲若初抿抿唇,剛要走開,忽然,他的手臂伸過來,一把將她拽住。

來不及驚呼,耳邊響起他暗啞的嗓音,「噓,小心吵醒孩子!」

雲若初別開頭,躲開他那熠熠生輝的注視,壓低聲音,「放開!」

「不放!」梁奕宸力道適中將她扯了過去。

「你……」雲若初整個人赫然撲在他身上,轉而被他扣住腰身,不等她掙扎,厚重頎長的身體牢牢將她壓在沙發上,鋪天蓋地的吻瞬間將她席卷。

「唔……」雲若初雙目圓睜,用力在他身前推拒敲打,卻被他按了下去不容她抗拒。

「不要……」

「放開我!奕宸……唔……」

霍然,雲若初在他嘴上用力一咬,他卻不為所動的繼續侵佔著她口中所有的呼吸,唇瓣被他吸吮到腫脹發燙,僵硬的舌尖被他強硬的纏住,鼻間噴薄的溫熱呼吸在她的臉上灼燙著她所有的神經。「不……」

「唔唔……」

掙扎間,仿佛感覺到小月復上被什麼越來越危險的觸感頂住,她渾身一僵,不敢再亂動,任由他同樣近在咫尺的雙眼就這樣直視進她眼里。

雲若初一得到自由,連忙大口大口的呼吸,一邊謹慎的不再刺激他,一邊盯著他嘴上的牙印和幾絲血跡。

「放開我!」鼻尖蔓延著還是三年前她最喜歡的沐浴露清香,雲若初忽然有些暈眩。

「你現在該誠實回答我,清兒是怎麼回事?」澈兒的身世她已經承認,就算清兒的身世已經是無可厚非,但梁奕宸想听她的親口回答。

雲若初低下頭,腰間被他一雙手輕輕按住,無法動彈,此時此刻,一對兒女的身世對于他根本就不是秘密,她覺得再多的刺也終究被收了回去,無法再拿出來扎人。

她有一種敗下陣來的感覺,自知再隱瞞也沒必要,于是主動的招了,「清兒和澈兒是龍鳳胎,她比澈兒先出生五分鐘,只因體質差,所以個頭要小得多,他們很快就要過三歲生日了,從血緣上來說,清兒和澈兒是你的孩子。」

梁奕宸垂眸看著眼前嬌小的女人,抿唇一言不發。

「三年前我向你開槍後……懷孕了,濤哥怕被警方通緝,所以,帶我去了美國。」她抬起頭來,看向他黑的發亮的星目,「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再提也沒有意義,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為了讓他們平平靜靜,健健康康長大,請你不要再糾纏這個問題。」

「什麼叫糾纏這個問題?」梁奕宸星眸半眯。

「就當……」雲若初尷尬的偏過頭,有氣無力的說,「就當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想得倒美!」梁奕宸笑的意味深長。

仿佛是在他一笑之間就懂了他的意思,雲若初臉色大變,隨即揚手要推開他,「梁奕宸,孩子是我的,你想都別想!」

梁奕宸一邊按住她企圖掙扎的雙手,一邊蕩著心情極好的淺笑,「沒有我的辛勤耕耘,沒有我的優良種子,你能生出一對龍鳳胎兒女?」

低沉暗啞的嗓音在唇瓣間溢出,清晰傳遞給她一種極端曖昧的味道。

雲若初暈眩,差點就被這種感覺引爆了。

「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放開我!」

「我又沒說回答了問題就放開你!」梁奕宸嘴邊掛著邪肆的笑,滿臉寫著「我心情很好」的表情。

「你……」

梁奕宸笑意未變,出其不意地一把將她抱起,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洗手間走去。

「你……」雲若初雙手拼命推擋抵他的胸膛,卻因澈兒的存在,不敢太大聲,雙眼戒備的瞪著他深暗的黑眸,「你想干什麼?」

梁奕宸緊緊抱著她,似笑非笑的睨著她羞憤困窘的臉色,「想……要你!」

雲若初被嚇到了,「你怎麼可以這樣?」

薄唇在她耳邊摩挲著輕吻,「你說,我應該怎樣?」成功來到洗手間,關上門,同時一把將她困在大理石台邊俯首吻上她愈發誘人的唇。

「唔……」身後是堆放浴巾的大理石台,已然無路可退,反手將身後的浴巾塞到兩人身體之間,掙扎道,「你會把澈兒吵醒的……放開我……」

結果浴巾被他毫不猶豫的拋開,壓下她的身子吻如狂風驟雨一般狂熱凶猛,帶著毫不退讓的力度,在雲若初腳下踉蹌的瞬間順勢解開她的睡衣。

雲若初有些迷茫的看著他眼中幾乎讓她無法逃避退卻的光芒,抬手想要擋住他的嘴,他卻頃刻咬住她手指。

指尖微痛,眼光一剎那混亂了許多,呼吸漸漸急促,有些害怕的低下頭想要在他面前蹲下去趁機逃開,他輕易的便摟住她腰身按下她一點抗性都沒有的掙動,扯開她的睡衣,轉瞬便又是一記深長的熱吻。

雲若初腦中的弦即將繃斷,他有力的手在她腰間輾轉輕撫,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里,心口瞬間滿滿的脹脹的,讓她的神思越飄越遠,一時之間眼前只有這個讓她愛恨不能的男人。

梁奕宸並沒有太過孟浪,只是步驟簡單卻沉穩有力到不容她逃避的地步,身體壓住她嬌小的身形,抗衡著她的掙扎,然後隨心所欲品嘗她。

意識到梁奕宸的力氣和霸道,雲若初渾身不自覺的繃緊,抗拒的意念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劇烈,就像是突然間一個巨大的漩渦出現,要將她卷入其中時,她慌亂中,忘記了逃生一般。

「唔……」雲若初覺得淪陷的速度太快,他纏著她的唇,听到了彼此的呼吸加重,她只覺得他奪走了呼吸,卻給予了溫濕,讓她感覺到有一種甜蜜的滋味在唇齒間滋生,盡管她知道,那根本沒有什麼麥芽糖之類的東西。

可是那種甜,屬于荷爾蒙的東西。

雲若初由不夠堅決的抗拒到一點點的迷失,因為梁奕宸的吻,讓她渾身都有了被點火的感覺,理智在冰點,身體卻在火海里。「不要!」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負隅頑抗,而他卻默不作聲,在她那一聲情不自禁的低吟中,似是受到了鼓勵,身體猶如充滿了張力,她繃緊,他也堅持的緊。

堅持的力道就像是梁奕宸一貫的作風,任由她抗拒,依然知道她會喜歡似的,再一用力,直接拔掉她的睡衣。

「不要……」雲若初慌張了起來,她現在又沒有被注射亂七八糟的藥物卻羞赧的發現了自己的反應。

她扭動,他便廝磨,她僵硬,他便親吻,一番折磨下來,他和她身上都出了細微的汗。

夜,早已熱的不像是夜。

「若若……若若……」悠悠而綿纏,就像天籟之音在她耳畔縈繞,再縈繞,腰上忽然一緊,雲若初還沒回過神,就感覺身體被他以著一種可怕的力量……驚的她低呼一聲,腿軟的差點跌下去。

「……嗯……」雲若初瞪著這個該死的男人,咬了咬牙,卻被他越來越放肆的舉動,弄得渾身止不住的發顫,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

感覺到他的蠻橫與狂野,她受不了的發出一聲嚶嚀,怨憤的抬手在他身上抓出一排指甲印,「混蛋……!」

他不理,持續埋頭苦干。

「唔……嗯……」

心髒瘋狂的跳動,兩人體溫同時飄高,「啊……」

雲若初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自然不會料到,拒絕最激烈的是她,卻最先達到雲端的人也是她,而這樣的感覺,根本不是她能夠控制的,哪怕她在听到了自己綿長的低吟,而臉紅到如煮熟的蝦子一樣,第一時間咬住了唇瓣,額頭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口,一個不得已的又渴望至極的力度在她懷里隱忍著。

這樣的她,顯然讓他一怔,高大的身形頓住了片刻之後,只听得呼吸加重,然後是一聲倒吸一口氣的聲音,低沉而粗嘎的喘息。

隨著她極致快樂的痙攣,他像是不可控制的洪流一樣傾軋而來。

「嗯……」

繃緊的神經,漸漸被生理的高峰佔據,當雲若初最後的低吟一點點從梁奕宸的胸口溢出來時,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狼狽和難堪,她從來沒有料到,三年了,自己的身體會這樣喜歡他的佔有。

那種激烈的纏綿,超出自己的認知,如果上次是因為藥物的注射,那麼這次呢?

臉要沁出血來,心要懊惱到心髒病了,倔 如她,一邊纏綿,一邊糾結,卻無力更改局面。

在他有力的索取與攫取下,她停留在制高點,無以回落,繃緊的身體,不僅沒有拒絕,反而像是催促著他給她更多,更多。

雲若初驟然低頭咬住他的肩,渾身發顫的在他肩上留下激情的證據。

「看著我。」他忽然捏住她的下巴,雲若初迷蒙的睜開眼,看著他因情潮而氤氳的黑眸,「我是誰?」

「奕宸……」雲若初渾身劇烈顫抖的看著他,「梁……奕……啊……」

在她腦中一片空白之際,他終于用盡了所有的力道與她一起跌入無盡的美好中。

雲若初幾乎被燙傷,整個人無力的攀附在他肩頭,身體持續在雲端飛騰。

見她歪著頭要睡覺,梁奕宸低笑著,將昏昏沉沉的她攔腰抱起,將浴缸里放了溫水,然後把她放進浴缸里。

溫度適中的水溫讓昏沉的雲若初舒服的打了個顫,懶洋洋的靠在水里,任由他抱著她躺到水里。

「若若,你還是這麼美好,讓我控制不住!」他在她耳邊曖昧的啃咬,惹得她發癢,小心的避開卻根本逃不開,只能窩在他懷里任由他一邊以手掌幫她洗身體一邊咬著她的耳朵。

他的手在水中輕輕揉搓著她白晰又透出一片淺淺的玫瑰紅的身體,腰月復,肩背,胸前,腿,甚至是……全都不放過的輕輕為她擦洗,看著她舒服的享受著,他壞壞一笑。

感覺他的手又開始興風做亂,雲若初嗯哼了一聲扭了一下,說不清是因為自己的反應心里不爽還是真的很累,總之就是完全不配合。

耳邊的呼吸從平穩直到越來越粗重,雲若初動了一下腿,踫到他那處又有反應的地方,臉色一僵。

「不要!」已經一次次拒絕了他投向自己的橄欖枝,可身子卻一次次背叛了心,雲若初真的感到很郁悶。

這一次梁奕宸終于停了下來,因為他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情緒,非常低落。

「怎麼了?」當他嚴肅著臉,大手有力的扣緊了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與他正面相對。

雲若初不認為自己是個矯情的女人,可是在這一刻她矯情的想要逃掉。只因為她明明堅持著抗拒著,但偏偏理智敗給了*,敗的她措手不及,甚至從梁奕宸那滿足的低吼中,感覺到了他的愉悅情緒,似乎在笑話她一樣。

咬唇搖頭,卻發現唇痛的不能再咬,只得閉著唇瓣,反思自己的反常。一時間氣氛尷尬無比。

隨著梁奕宸突然間站起身時,雲若初只感覺身體一涼,好像心也跟著漏了一拍似的。

「奕宸,我……口渴……可不可以……」

迎上梁奕宸隱隱有些像是受傷的情緒一般,雲若初也不知自己怎麼就說了這麼一句。

像個無辜的小兔子,雲若初發現自己說出來的話,哪有往日的冷靜和淡漠,沙啞而柔軟的語氣,猶如撒嬌。

她的話換來梁奕宸的表情一松,英俊的臉立刻恢復了迷人的線條來。

沒有說話,梁奕宸穿上睡衣,已經轉身出去,雲若初利用這個時間已經穿好衣服,飛一般回到床上。

當梁奕宸提著溫水壺和茶杯很快回來,看著她猶如逃生一般的舉動,蹙了下眉,倒了一杯水,一坐在床沿,將水杯遞過來。

雲若初睜大眼楮,接了水杯,骨碌骨碌的一口氣喝光時,才發現梁奕宸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還要?」聲音沙啞,听起來都有些曖昧情迷的味道,雲若初點了點頭,往日的冷清和倔 ,此刻都繳械了一般。

又倒了一杯,遞了過來,但是雲若初這一次只喝了一半,再也喝不下去了。

她順手想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卻被梁奕宸伸手接了過去,然後在她不可思議的視線下,將剩下的半杯水給喝了下去,和她一樣,他似乎也口渴呢。

三年多以前,他們公用一個水杯,可沒想到,經過了愛恨情仇,他居然還和她共用一個水杯。

這種親昵,想要忽略,太難。

而他和她之間,似乎是天涯海角的距離,卻在一踫觸之間,猶如電石火光,彼此的心頭,都停駐了很久麼?

「別著涼了,睡吧!」梁奕宸將水杯放好後,給她掖了一下被子,在她臉上徘徊了幾秒鐘,起身,繞過床邊,躺在沙發上。

雲若初幾乎一夜無眠,昏昏沉沉醒來時已是翌日清晨。

睜眼的瞬間只覺得室內一片昏暗,仿佛這一整夜都在做著一場並不真實的長長的夢,雙眼微睜的看著窗簾之間透過的一線陽光,好久的時間,才終于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一臉怔愣的看著那一線陽光。

昨晚?怎麼會忽然之間就……

床上沒有澈兒,她立時翻坐起身,驚慌失措的看向一邊的沙發,也是空空如也,推開被子下床,才听見洗手間傳來輕輕的說話聲,是澈兒和梁奕宸!

雲若初看了一眼時間,穿好衣服。她一邊收拾床鋪,一邊瞥了一眼被扔在沙發上的梁奕宸的外套,瞥見那外套里有一小塊細微的光芒閃爍,她一怔,走過去將衣服拿起來掀開,才知道是他手機不知什麼時候被調成了靜音,沒有聲音沒有震動,只有屏幕上有閃爍的亮光。

她想叫洗手間的梁奕宸,但听里面的一大一小似乎笑談正歡,她猶豫著拿起手機看見來電顯示的名字時,臉色剎那僵白。

父親?

來電顯示上邊簡單的兩個字,卻將她因為一時的意亂情迷而拋卻到外太空的理智全數抓了回來,一瞬間塞回她的腦子里,震的她渾身冰凍。

雲若初愣愣的看著手機上的名字,遲疑了好半天,握著手機看著閃爍的屏幕。

她沒來由的顫抖,想到那個一身戎裝卻威懾不已的中年男人,想到梁夫人的一番話,特別是‘殺人凶手’四個字將她的所作所為徹底打入了地獄。

手機一直在閃爍不停,雲若初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深呼吸一口氣,沒有掛斷,而是對著洗手間喊了一聲,「奕宸,你的電話!」

遞給梁奕宸的一瞬間,雲若初看見他因為來電顯示的名字緊繃又復雜萬千的表情。

走進洗手間去幫澈兒洗漱,卻不自覺的敞開門,只見得梁奕宸的身影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尤為挺拔。

而他本人,握著電話,聲音略顯冷硬,似乎整個房間里,都充斥著淡淡的劍拔弩張的味道來。

「爸,我知道自己做在什麼!」

梁奕宸從來不是別人可以輕易主宰和動搖的,即使連自己的母親,似乎都不曾,這樣的男人,或許顯得冷血,但雲若初卻知道他不是真的冷血,他不過是想要一份屬于他的生活罷了。

不知道梁父在那邊說了什麼,只听得梁奕宸果斷道,「我知道自己姓梁,我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身份地位,或許在某些人的眼底里不算什麼,可是務實的人都明白,沒有這些東西,又哪里來的財富顯赫,備受矚目,沒有相當的基礎,當男人和女人,不門當戶對的時候,又有多少感情,可以天長地久,豪門里,愛情,總有幾許驚艷,又有幾許淒涼。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的幸福,需要靠聯姻來完善!」

梁奕宸的聲音略微抬高了一些,如同不可侵犯的帝王一般,又似不容打擾的雄獅,雲若初不自覺擰開水龍頭,她怕自己听得多了,會心生動搖,會心存期盼。

上午,蕭瀟帶著清兒和丁采東出去了,雲若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澈兒小小的身體依偎在她懷里,本來一雙大眼楮正專注的看著電視機里的動畫片,忽然轉頭見梁奕宸似乎是遇到什麼不好處理的難題,目光緊盯著電腦屏幕,一動不動。

小家伙不禁眨了眨眼楮,抬頭想了想,小小聲的問,「媽咪,他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爹呀?」連清兒都說自己長得跟帥叔叔像極了,而且帥叔叔看自己的眼神跟那個爹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

雲若初低眸看了澈兒一眼,隨即轉眸看向沙發上坐著的梁奕宸,若有若無的彎了彎唇角,抬手在孩子頭上輕撫,「澈兒,你覺得呢?」

「呃?」澈兒皺了皺小眉頭,感覺大人真麻煩,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嘛讓他猜,既然媽咪都這樣說了,小機靈鬼的他連忙趴到媽咪耳邊小聲說,「有一個壞阿姨說清兒是他的種,那麼我肯定也是他的種,所以,他是我們的爹!」

小眼神偷偷飄向梁奕宸。

孩子的一番話讓雲若初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特別是孩子口中的那個壞阿姨,會是誰?

「媽咪,我可不可以叫他爹?」澈兒摟著她的脖子輕輕搖晃著。

雲若初看了一眼似乎在聚精會神工作的梁奕宸,垂眸看著兒子糾結的小臉,手指在他頭頂輕輕撫著,「澈兒,你還小,有些事情並不是自己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噢!媽咪不同意他叫梁奕宸爹耶!雲瀾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沙發上母子之間的談話,梁奕宸听得是一清二楚,對于孩子無法叫自己爹,他也知道不能急于求成。

吃過午飯後,兩個孩子在午睡,雲若初決定去醫院看望雲鐘濤,然後也去看看由特護照看的楊麗麗。

梁奕宸二話沒說,從車庫里開出悍馬。

這里是郊區,到市區醫院有一段距離,雲若初靠在椅背上,覺得渾身松軟舒適,這樣的狀態很容易睡著,她開始還努力支撐眼皮,但最終還是抵不過疲倦,睡著了。

梁奕宸一邊開著車,眼角的余光卻一直在留意她,見她睡著了,便月兌下外套蓋在她身上,還將車內的暖氣打開。

車開市醫院的時候,她還沒有醒,梁奕宸知道她惦記著家里的兩個孩子,不想耽誤很多時間,如果不叫醒她,定然臉色不會好看。

雲若初睡得正沉,模模糊糊听見有人叫她,睜開眼來,意識還是模糊的,有種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之感。

待思維慢慢恢復,才想起,她在梁奕宸車上。

「嗯?」揉了揉眼楮,從身上滑落一件衣服,她才發現,自己身上蓋著的是他的外套,難怪剛才睡覺的時候,隱隱覺得暖和……

第一個反應是,馬上把外套扔還給他,「你不是說有事嗎?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會打車回去!」

上車時,梁奕宸說他有事,只是順便捎她一程。

梁奕宸接過外套,看著她淡淡微笑,「我的事就是陪你!」

雲若初一愣,很快眼眉輕挑,眉梢盡是嘲諷,「你陪我去看我的丈夫?」

梁奕宸笑了,笑的莫名寒涼無度,「雲若初,我知道你和雲鐘濤沒結婚!」

雲若初啞口無言,心口有什麼東西在徹底垮塌完瓦解,仿佛隱藏在心底太久太久的秘密被人殘忍的揭開那樣無所適從。

她怕,她怕最後一道屏障就這樣被擊碎。

「就算沒結婚,我嫁給他也是遲早的事!」

他看著她,雙唇抿成一條泛白的唇線,俊逸的臉部輪廓緊繃出硬朗的稜角。

雲若初注意到他臉上有怒意勃發的征兆,急忙推開車門,快步走著。

梁奕宸似乎並不在乎她的鋒芒畢露,也推開車門,下車。

她停下腳步,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梁奕宸,「你真的要去看雲鐘濤?」

「我從來不開玩笑!」點點頭,梁奕宸揚起嘴角,似笑非笑。

「你有沒有搞錯,我要去看我……」雲若初幾乎氣結,既然他已經知道雲鐘濤不是她的丈夫,她也就換了一種說法,「……我未來的丈夫。」

梁奕宸不再言語,卻是向她再靠一步,明顯要和她一道。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間里,旁邊忽然一陣閃光燈朝他們這邊「喀嚓喀嚓」亂閃,梁奕宸募地看向那邊,轉手一把將雲若初拉進懷里,將她的頭按在胸前,在她掙扎的同時俯首在她耳邊低語,「不要動。」

雲若初也听到身後有照相機的聲音,先是一驚,不再掙扎,任由他將她的臉按在胸前,整個心仿佛掉進到無底的深淵里。

「三年前,你見到的那一幕不是真的……相信我……」他在她耳邊溫柔的低語,緊摟著她的腰,「不要將我推開!」

一群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記者蜂擁而上,梁奕宸擰眉,緊按著雲若初的頭不讓他們拍到,快步走向車邊。

雲若初知道他是在保護她,畢竟兩人在醫院門外拉拉扯扯,而他跟陸萱夭折的婚禮早已昭告天下,任何人看到這條新聞都會認為是梁奕宸與其他女人糾纏不清,而她雲若初也一定會成為萬千不明人士的炮轟對象。

「梁總,請問這位小姐是你什麼人?背影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其實,在婚禮上,因為雲氏夫婦的忽然離開,還有陸萱的爆料,很多人知道這個女人就是雲若初,只是不見廬山真面目,他們不敢說明。

「梁總,請問,是不是因為這位小姐,而導致你在婚禮上忽然離開?你與這位小姐戀愛多久了?怎麼會出現在醫院?是來看什麼人?還是因為身體不適?」

「請問梁總,你和陸小姐的婚約並沒有解除,接下來,你會選擇誰?」

「請梁總回答,梁總,梁總!」

「這位小姐,你有沒有參加梁總和陸小姐的婚禮?請問你如何看待三角戀?你是要取陸小姐而代之嗎?」

「二位……」

「梁總,你們……」

「小姐……」

「請問……」

「梁總對這位小姐保護有加……」

一連串的問題伴隨著急追而來的記者幾乎將他們包圍住,雲若初被梁奕宸擁在身前一動不動,直到他將她帶到車邊,打開車門後便低著頭自己坐進車里。

「梁總,請問這位小姐是不是外界傳聞的雲太太?你們的關系已經發展到什麼地步,來醫院是做什麼?听說雲總裁受傷住在這個醫院,你們是來看他的嗎?……」

「對不起,讓一讓。」梁奕宸臉色難看的打開駕駛室的車門坐了進去,隨即啟動車子緩緩駛出人群,將圍在車外對著車窗里一陣亂拍的記者漸漸甩到後邊。

在他們離開之後,一輛紅色寶馬停在不遠處的樹下,車窗並沒搖下。

陸萱淡看著那些被甩下的記者,目光安靜而透著幾絲寒涼。

很快,手機響起。

「喂?謝謝你的報料,我們已經拍到梁總跟那個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明天各大報紙雜志頭條肯定會被這條消息佔領,到時小姐你可是功不可沒啊!請問是否方便透露一下你的個人信息,我們好方便聯系……」

陸萱縴細的手指在關機鍵上輕輕一按,不等那邊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目光掃視向早已絕塵而去的黑色悍馬,靚麗的臉龐帶著一絲明顯的蒼白與陰霾。

梁奕宸,你到底要干什麼?

難道你真要和那個有夫之婦的女人在一起嗎?

黑色悍馬在路上奔馳,雲若初一路無言的靜坐在那里,直到車子忽然停下,梁奕宸面無表情的看著車前擋風玻璃外的一切。

「你其實不用這麼保護我。」雲若初低頭看著自己蔥白的手指,「媒體上的報道雖然沒有直接說明我就是你和陸萱之間的第三者,但其中的爆料已經隱隱透露出我的身份來。」

「我無所謂,沒有什麼值得害怕的,只是你梁奕宸,你有你的生活,有茂陽,有家人,甚至顯赫的身份不容你偏離半分軌道。」她皺起秀眉,手指漸漸合攏成拳。

「這條新聞一旦曝光,從明天開始,我就是可恥的第三者,或者還是不知廉恥的dang婦,這個不美好的角色對于我來說,無關緊要,只是連累了你,還有濤哥,只怕清兒和澈兒也要成為人們的飯後談資。」

雲若初赫然失笑,抬起頭看向車外沒有盡頭的公路。

「為了孩子……」她咧了咧嘴,盡量笑著看向他,轉頭看著他緊繃的側臉,「你說,我現在要不要跟三年前一樣,帶著兩個孩子去美國,或許這樣可以還孩子一份安寧,即便濤哥是一個沒有血緣的爹……」

話音未落,雲若初陡覺眼前黑影一閃,雙唇瞬間被重重覆住,她一僵,雙眼怔怔的看著忽然側過身來堵住她嘴的男人,「唔……!」

「別再拿這些話來互相傷害!感情這種東西太脆弱,經不起這樣折騰。」他在她唇邊廝磨,嘆息著啞聲低語,再次吻上她,溫柔而狂熱,直到漸漸凶猛的撕咬著她殷紅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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