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老公不要強我 第一百一十六章 年小米的威脅

作者 ︰ 金子亮光光

年小米疑惑地看著那擋在她面前的學姐。如果是以往別人這麼叫她,她還會回以一個微笑。可是現在她大小姐心情不好,白了管彩兒一眼,繞過她繼續往前走。

管彩兒朝著年小米說道︰「年小米,你是不是在煩惱柴唯安的出現嗎?如果不是她的出現的話,你現在應該是……」

年小米一下來到了管彩兒的身旁,道︰「你想說什麼?」

管彩兒看著這個小蘿莉上鉤了,微微一笑,一副知心大姐姐模樣說道︰「我姐姐也因為柴唯安而被人拋棄了。她想和你談談。也許我們可以幫助你呢?跟我來吧,我姐姐在對面的餐廳等你。」

年小米雖然也懷疑過她,但是在短暫時間的猶豫之後,還是急急跟了上去。

學校對面的那小餐廳真的說不上說多高檔的地方。只能說是看上去還算干淨衛生罷了。所以管虹只是給自己點了一杯果汁。

坐在管虹對面的就是年小米和管彩兒了。這個時間,A大力很多課程都沒有下課,也就沒有多少人過來。這讓她們的談話得到了很大的保證。

年小米打量著坐在對面的管虹。那是一個成熟美麗心生感妖嬈的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模樣吧,一身名牌,應該是個大小姐。

「你找我想說什麼?」年小米道,「雖然我確實不喜歡柴唯安,但是我絕對不會傷害我勝哥哥的。」

管虹微微一笑,看上去很親切的模樣,只是那笑之後變成了苦笑︰「你一點也不了解我,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跟我勝哥哥是什麼關系?」

從年小米談到季炎勝那一臉的天真做派來看,她並不知道季炎勝這幾年的發生的事情。如果她知道的話,她一定不可能還那樣去叫季炎勝的。

管虹吐了口氣,低聲說道︰「我是他之前的女朋友。」

「哦,那麼就是被甩的了?」

管虹被沒有因為年小米的話而生氣,只是微微一笑道︰「算是吧。如果沒有柴唯安的話,我也許也不至于這樣。關于季炎勝這些年的事情,你一定不知道吧。」

「不知道就不知道。沒人跟我說,我問了嚴管家,她也不說。不管曾經的勝哥哥是怎麼樣的,以後他都會是我的。」

管虹低著頭,搖搖那果汁,真想笑出來啊。這樣的話,也只有這樣的小女孩才說得出來的。

管虹說道︰「我已經失敗了,雖然愛著他,但是卻還是失敗了。你呢?你從小就在他的身旁,你難道也失敗了嗎?」

「我……我才不會呢?」年小米最受不得別人說她追不到季炎勝了。

管虹說道︰「那麼你打算怎麼讓柴唯安離開呢?柴唯安那人你也應該見過了吧。她看著很柔弱的模樣,其實卻很強悍的。我可不想看到你這樣可愛的小女孩也被她欺負得大半夜被趕出家門。」

年小米緊緊咬著唇,臉色漲紅。說道趕出家門,還真別說。現在的她被逼著搬出來,跟趕出家門有什麼不一樣嗎?正巧被管虹說中了,她自然氣得要死。

可是她那生氣的模樣在下一刻緩解了。十分鐘之後,她離開了這家餐廳,帶著一股得意的笑。

*

夕陽西下,聚寶小區里車流漸漸多了起來。

蘇媽將飯菜端上了桌,笑眯眯地退回了廚房吃飯。在平時,她也會跟著柴唯安和季炎勝一起吃飯的。只是今天,家里來了客人,她也就照著在別墅的規矩,在廚房里自己吃飯了。

餐桌旁,左新沒什麼形象地大口咬著豬腳,還大發言論說道︰「宋海臣那家伙,家里都不開伙的。要吃飯就上餐廳。不是西餐就是貴得要命的滿漢全席。我都多久沒有吃到家常菜了。我還懷念著你們兩自己在花園里種的青菜呢。」

柴唯安看著他那個樣子,仿佛餓死鬼投胎一般,又給他夾了個豬腳︰「吃吧。你不是也搬到這個小區住了嗎?以後就過來跟我們吃飯好了。」

宋海臣在一旁小口吃著青菜道︰「不用了,他喜歡在家吃,我們也請個廚子好了。」

「不要,我做給你吃。不過先說,我只做給你吃。那些兄弟我可不管啊。好好的一個家,非讓七八個兄弟守著,你當是黑社會總部啊?」

「好好,我讓他們搬出去,以後那就是我們兩的家行了吧。」

「行啊,以後我天天做給你吃。」

看著兩人那麼和諧的樣子,柴唯安禁不住看看身旁的季炎勝。那次他沒有做到最後,他們還是分房睡。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才能真正幸福的在一起呢?

呃,這個想法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開始幻想著和季炎勝在一起一輩子的畫面了。

愛上這麼個男人,真可怕啊。不過愛了就是愛了,一切總是會慢慢好起來的。不是嗎?

季炎勝將一份牛肉夾到了柴唯安的碗中,低聲道︰「快吃啊。發什麼呆啊?再不吃左新就吃完了。」他雖然壓得很低的聲音,但是左新還是听到了,就不滿地嚷道︰「大不了明天還你啊。明天去我們那。我給你做水煮牛肉,一大碗就你的柴唯安一個人吃夠了吧。小氣,還大老板呢。」

季炎勝無語了。

柴唯安笑道︰「好啊好啊。明天晚上六點準時開飯。我六點一到馬上過去。我記得那次班上去聚會的時候,你不是說從小到大都是你爸媽做飯的,你什麼都不會的嗎?」

左新難堪了,臉上發紅,看著柴唯安大笑了起來。

飯後,陽台上,柴唯安喝著水,左新站在她身旁,低聲道︰「你們現在怎麼樣了?好像很多了哦。打算復婚了嗎?」

柴唯安緩緩嘆了口氣,才說道︰「還不是那樣。」

「哪樣?」

「嗯,我心理有障礙了,不能……不能那啥了。喂,你可別出去說。」大概是因為左新是宋海臣的伴吧,而宋海臣和季炎勝是兄弟,她有和左新是同學朋友。加上左新是小受的關系,總覺得他就像是她的閨蜜姐妹一般了。

「不會吧。」左新好奇地看著她,「季炎勝不是有強迫癥嗎?直接用強的,還有什麼問題啊?」

「他好了,他不會強迫別人了。我們試過,沒辦法完成。」

「那真悲催的。那種事情,那個男人能忍得住啊。一天兩天三四天還說有愛在,能忍住。一個月兩個月,三四個月,能忍住的都是聖人了。」說完,他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怎麼總覺得你和季炎勝不可能長久呢?」

柴唯安苦苦一笑︰「我本來就沒想過會長久啊。這樣的無心生婚姻又有哪個能長久的呢?就算我們之間有那種關系,你覺得以他的身價背景,會看上我嗎?性格差異啊,愛好啊什麼的,不出幾年,我們也還是會分開的。走一步是一步吧。至少目前,我還不想放棄。」

左新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來安慰她,只是就著手中的清水杯子,踫踫她的杯子︰「祝你幸福吧。」

*

季家別墅前的小花園在這樣的深秋也依然有著鮮花開放。這都是老陳的功勞。而在那花園中,幾畦菜地可以說和旁邊的花是那麼不協調。

那些菜已經冒出了女敕女敕的綠芽,還有著好幾種品種,看著就讓人高興。

季炎勝拿著水壺,灑著水。雖然老陳經常嘲笑他,把青菜當花養。但是他就是樂意。看著這些菜,總感覺這里就是他和柴唯安的未來。菜種的好,長的好,他們的未來也會好。那時候留下來的這種古怪念頭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留在他心里。

所以他寧願每天聚寶小區、紅磨坊和別墅之間來回跑,他也願意這麼做。

一輛的士緩緩停了下來,車子上下來的是年小米那丫頭。

季炎勝嘴里叼著煙,手中拿著水壺,衣袖褲腳都挽起來,腳上還穿著一雙拖鞋的樣子,讓年小米嘟嘴皺皺眉。這哪里還是她那英俊帥氣的勝哥哥啊。整個就是一個農民大伯。都是柴唯安害的,要不然勝哥哥才不會這個樣子呢!

季炎勝叼著煙,含糊不清地說道︰「小米啊,你不是搬出去了嗎?」

小米給了的士錢,讓的士離開之後,她才走向了菜地,道︰「勝哥哥,你累了吧,我給你倒水去。」

「哦,今天這麼乖啊。不用,我馬上就澆好水了。你今天不上課啊?」

年小米沒有回答他直接回了屋子里,很快就倒了一杯水出來,遞到了季炎勝的面前。

季炎勝放下了水壺,拿著杯子,掐滅煙,往屋子里走去。「怎麼不去學校?」

「想你啊。」年小米笑得很燦爛,然後說道︰「勝哥哥,我有道題不會做,你到房間來教我吧。」說完,她就溜上了樓。

季炎勝疑惑著,她不是搬出去了嗎?怎麼還在這里做作業啊?大學的課程有什麼作業是這麼做的嗎?不都是教授的筆記嗎?

他雖然疑惑著,但是既然年小米都已經這麼說了,他也只能先上去看看了。

年小米進的房間,是她在這里住的時候那間客房。在季炎勝推門進入的時候,就看到在床上年小米一身黑紗的睡衣,妖嬈地躺在床上,朝著他微笑。

季炎勝緩緩吐了口氣︰「你發什麼瘋啊?冷不冷啊。感冒了我可不管啊。」

說完他就打算轉身離開。現在開來,這個小女孩是在愛玩罷了。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季炎勝還沒有離開,年小米已經撲上來,拉扯著他的衣服。趁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唇已經印上他的,她的舌已經探入他的口中。她的手也瘋狂地扯著他的皮帶。

季炎勝驚了一下,想好推開她的時候,卻發現了身體的變化。身體變化得太快了,比以往都快了很多。年小米就仿佛的一根火柴,一劃就將他點燃了。

身體中的谷欠望,在瞬間爆發,季炎勝本想推開她的手,卻變成了覆在她的胸前。季炎勝的強悍力道,讓年小米吃驚得向退後,可是卻被季炎勝緊緊扣住了。兩人身影幾個搖晃就重重跌在了一旁的大床上。

季炎勝的舌退出年小米口中的時候,低呼道︰「你給我下的什麼藥!」如果不是下藥,他身體的變化怎麼會這麼大?而年小米完全有時間,有機會,有目的去對他下藥。

年小米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問題,還以為只要她忍忍痛,一場愛愛之後,柴唯安就該出局了呢。可是季炎勝竟然在罵完這句話之後,就一拳狠狠打在了她的耳朵旁,起身離開,還用力甩上了門。

「勝哥哥?」年小米驚呼道,「那個藥要是不解決的話,會爆血管的。」

回應她的是又一聲甩門的巨響。季炎勝直接月兌了衣服,將自己關在浴室中,整個人泡在冷水中。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會想著守身的人。只是在確定了柴唯安之後,他並不想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如果真的要解決需要的話,他大可以去紅磨坊讓媽媽桑安排個干淨的。而不是和年小米,那樣會太多的糾結。

靠在浴缸中,他大口大口喘息著,他可是把年小米最後那句話听得清清楚楚的。不解決就會爆血管!她年小米怎麼會有這種藥?年小米看上去單純可愛,而她多年在國外,就算有著年叔的關系,也沒幾個人認識她。這種藥都是熟人介紹熟人轉手的,不認識的人,賣了也怕出事啊。

她手里的藥是誰給的?

季炎勝既然已經泡在了冷水里,依舊難受得要命。水很冰,身體很燙,標準的冰火兩重天,讓他煎熬得要死了。不知道藥效什麼時候才會過去呢?

*

下午時分,很多大學生已經沒課離開了,校道上又熱鬧了起來。同樣的也有一些正在自習室中努力學習著。

柴唯安他們已經是研究生了,不必再去自習室霸著位子。他們有著自己的工作室。

而研究生的工作室也經常會有大學生們過來幫忙。忙著學姐們整理資料什麼的。

所以年小米一身可愛的粉色毛呢小外套出現在這里的時候,並沒有人讓她離開,反而一個個熱情地招呼她。

在得知她是來找柴唯安之後,甚至還有男生親自帶路,送到柴唯安他們的工作室門前才離開。

年小米敲敲門,很快門就打開了。來開門的就是管彩兒,她看到是年小米,唇邊一個微笑︰「學妹,你找誰啊?」一副不認識的模樣啊。

年小米笑得很可愛,道︰「學姐好,我來找柴唯安姐姐。」

「哦,好。」管彩兒應著,朝里喊著︰「柴唯安,有小妹妹找。」

柴唯安疑惑著跑了出來。心中正想著小妹妹會是誰呢?就看到了那已經走進來的年小米。年小米的出現讓小組里的那幾個男生都暗暗驚呼了起來,那麼可愛的小蘿莉怎麼能不吸引人目光呢?

柴唯安拉著年小米離開工作室,朝著一旁的大陽台走去。在一個比較僻靜的大陽台,才問道︰「你怎麼來這里找我了?」年小米也就是一個孩子。雖然柴唯安也說不上喜歡她,而且她對季炎勝的感情也讓柴唯安很為難。

年小米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從隨身的小包包中掏出了一部小小的數碼相機,翻了幾頁之後,遞了上去。

「我今天早上回別墅那邊收拾東西。擺弄相機設了個延遲拍攝,想要拍幾張自拍的。可是……你自己看吧。我現在也不是想讓你或者勝哥哥怎麼樣。我就是……就是……我……你陪我卻買時候避孕藥吧。我就這麼一個要求。」

看著年小米都快要哭出來了,柴唯安的目光緊緊盯著相機上的照片,臉沉得能結冰了。相機分辨率很高,鏡頭歪斜著,但是還是拍到了兩個人的臉。很明顯,照片上的季炎勝正在侵犯著年小米,將她撲倒在床上。年小米驚慌著,揮舞著手,但是卻沒有任何作用。

柴唯安歸還了相機,長長吐了口氣,咬咬唇︰「好!等我拿東西,我帶你去藥店?」在她轉身的時候,她的腳步又僵住了,回身問道︰「需要去醫院嗎?」

年小米有些疑惑地看著柴唯安,這些並不是她本來想好的啊。柴唯安不是應該哭,應該罵人的嗎?然後接著他們爭吵的聲音,引來這些工作室里的人,然後再由年小米哭著道歉,讓大家都猜到事情的嗎?

怎麼和她想的都不一樣的呢?

只是年小米並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柴唯安只哭過一次。其他的時候,她從來不會哭著去處理事情的。

年小米猶豫著,這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想著的那樣啊。所以柴唯安問起要不要去醫院的時候,她是連忙搖頭的。生怕這件事去了醫院就露餡了。

柴唯安回到工作室整理著東西,心中卻是漲的滿滿的。生怕心一松下來,淚水就會流下來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同意陪年小米去買藥。她完全可以拒絕的,可是她就那麼答應了下來。

*

夜幕降臨,在那玻璃花房中,亮起了一盞微微的燈。

燈光下,可以看到那白色的木椅子上,柴唯安蜷縮在椅子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腿,下巴擱在膝蓋上,目光看向那美麗的百合,可是卻是呆呆的模樣。

左新穿著一身干淨帥氣的白襯衫,擺著一碗飯菜進了花房,遞到她的面前︰「吃吧。」

「不想吃。不餓。」

左新拉過另一張椅子,道︰「現在都十點了還不餓啊。吃吧。」「真的不餓,覺得飽飽的漲漲的。」

左新這才把碗放到了另一邊,看著她問道︰「到底怎麼了?說出來吧,說出來會輕松很多。也許,我可以幫你呢。」

柴唯安這才轉頭看向他,眨眨眼楮︰「想催眠我啊?你還沒那本事。」

左新抓抓頭,確實,柴唯安當初是掛了四科的,他也是掛了四科的。柴唯安是幫著覃宗和做了季炎勝那業務,才走後門得了個畢業的。左新則是宋海臣用錢賄賂了那些科目的教授,得了畢業的。

左新還是說道︰「那你也要說出來啊,說出來我才好幫你想辦法啊。唯安,我現在可不是當初的左新了。」

「我知道,你現在一個有錢有權的老大助理。」

「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呢?在學校被欺負了?教授又給你除難題了?還是你爸媽不同意你和季炎勝這麼耗著?」

柴唯安將頭埋在了雙膝間,才低聲說道︰「我知道,我明明知道的。沒有心生的夫妻,根本不可能長久。可是當我真的去面對它的時候,卻是那麼害怕。」

「季炎勝提出分手了?」

「不是。」

「季炎勝找別的女人啊?」

柴唯安沉默了。

左新馬上笑了笑起來︰「我就知道。有幾個男人能當和尚啊。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在身旁的和尚。」

但是他看到柴唯安那沉著的臉,含著淚花的眼楮也笑不起來了。馬上收了微笑,小心翼翼地說道︰「呃,也許只是泄谷欠罷了。男人嘛,這種事情和愛情是可以完全分開的。所以你不用這樣吧。」

「我知道啊。所以我沒有生氣。」

「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讓我靜一靜吧,左新。」柴唯安皺著眉,看著他,眨巴著眼楮,衣服很可憐的模樣。

左新緩緩吐了口氣︰「那你要吃東西啊。雖然我做的沒有你們家蘇媽做得那麼好,但是也是不錯的了。」

柴唯安點點頭,左新才將那飯菜再往她面前推了推,才離開了花房。今晚宋海臣去了紅磨坊了,本來他也應該跟著去的,但是看著柴唯安來他們這里,還是這幅樣子,他還是決定不去了,陪著柴唯安也好。就算他根本就不能做什麼。

不過宋海臣既然是去紅磨坊的,那麼見到季炎勝的幾率會比較大吧。他應該會跟季炎勝說起柴唯安現在這個樣子,相信季炎勝很快就會過來劫走柴唯安了。不過……算了,這種事情,外人真的很難說清楚的。

正如左新所料,在半個小時之後,季炎勝就敲開了左新家門。

「柴唯安呢?」他的聲音有些急切。因為他已經听宋海臣說了。今天下午,柴唯安來到他們這里,什麼也沒有說,就躲在花房里。晚飯也不出來跟他們吃。宋海臣還說,他出門的時候,左新已經拿飯菜去花房了。柴唯安吃不吃就不知道了。

從時間上看,季炎勝應該是還沒有處理事情,听到這件事就直接回來了的。反正他那紅磨坊也不用他時時看著,所以他過來就過來了吧。

左新指指花房,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玩電腦,將空間讓出來給他們了。

季炎勝心中隱約感覺到了今天柴唯安沒有回家的原因。今天也是發生了那件事的時間。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這兩件事之間應該是有聯系的吧。如果真的有聯系他該怎麼解釋呢?

「唯安?」季炎勝站在花房門前,看著那白色木椅子上縮成一團的柴唯安。這幾乎是第一次讓他看到她這個樣子。曾經他將她一次次折磨得不成樣子,可是她還是會像陽光一般。可是這一次她的溫暖似乎都消失了,站在花房門前,就能感覺到她身旁的冰冷。

柴唯安听到了聲音,但是她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現在她很清楚自己是在學著蝸牛,當做沒听到沒看到,即使只能拖延面對他幾秒鐘,她還是願意這麼做。

季炎勝走到了柴唯安的身旁,蹲子,和她平視,伸出雙手,捧起她的臉︰「怎麼了?不回家?」

柴唯安搖搖頭,避開了他的踫觸,又恢復了剛才的動作。

季炎勝長長吐了口氣,在另一張白色木椅子上坐下,然後說道︰「今天你遇上了什麼事情?能和我說說嗎?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迷茫,一定很不安。說出來,說出來也許我能幫助你。」

柴唯安苦苦一笑︰「左新也沒有辦法對我催眠,你更加不行。」

「我不是對你催眠,只是真心希望你能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你真的想知道嗎?」柴唯安的苦笑變成了冷笑,可是她有長長吐了口氣,控制著自己的心情。雖然她很想說服自己,但是心底深處的恨卻沒有辦法消失。

「我想知道。」季炎勝說道。他不確定今天的事情柴唯安是不是真的知道。

柴唯安低聲說道︰「我知道,我們這樣是不可能長久的。我明明知道的。我也已經做好了隨時可能分手的準備。我很理解身為男人的需要,可是……為什麼你就能找別人,不讓我知道呢?那樣我還能繼續裝傻。為什麼偏偏是年小米呢?」季炎勝的心沉了下去。果真就是那件事。他沉默了一下,才說道︰「為什麼偏偏是年小米?因為她對我下藥。」

「季炎勝!」柴唯安打斷了他的話,「年小米喜歡你,我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了。可是我也知道,她還只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她沒有那樣的心計。要不然的話,她早可以對我下手了,用不著等到這個時候。我倒覺得,你對她下藥的可能性比較大吧。而且這件事不是她告訴我的。而是她房間中無意中設置的相機拍下來的。那個畫面……明明就是你用粗暴。」

柴唯安的打斷,讓季炎勝意外,她的話更是讓季炎勝失望。季炎勝也是經常來宋海臣這邊的,他自然知道宋海臣的花房里是不允許抽煙的。但是現在他需要一些尼古丁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今天他也想了很多,卻偏偏沒有想柴唯安會馬上知道這件事。而且她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吐了口煙氣,他才說道︰「今天我沒有對年小米下手,我控制住了自己,我在冷水里泡了三個小時,全身起了水皺,還冷得厲害。要是不是我身體好,我現在就該肺炎躺醫院了。」

柴唯安沒有跟他辯解什麼,而是說道︰「你放心吧,我也只是這麼說說罷了。我知道,讓你當和尚很委屈。無心生婚姻也不會長久。是我的錯,如果哪天你希望我離開的話,我會離開的。」

「柴唯安!」季炎勝一下丟下煙頭,大聲吼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呢?」

柴唯安仰著頭,看著他,沒有一絲的畏懼。當初她面對他的時候,即使在害怕也會裝著不害怕的模樣。而現在她真的不怕了。因為最壞的後果就是分開,而這個她早就想過了。她清晰地說道︰「我知道!」

季炎勝煩躁地拽著拳頭,沉默了好一會,才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氣,說道︰「你為什麼就不信任我呢?也許我以前是做得不夠好,但是在我清醒之後,我卻能信任你。你和方天遠在一起,見面那麼多次,我有說過什麼嗎?那是因為我信任你!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可是現在呢?事情相反過來,你卻不能信任我!」

柴唯安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是很想信任他的,但是心里卻又害怕去信任他。害怕自己愛得太深,到真的要分開的時候,她會痛得太深吧。

看著柴唯安沒有說話的意思,季炎勝冷冷說道︰「不肯信任我就算了。反正在你之前,我的女人也不是一個兩個這麼點的。多她一個年小米也不會有多少影響。」說完大步走出了花房,甚至看也不去看那在陽台門里探出頭來,不知道偷溜在這里偷听了多久的左新一眼,就離開了這房子。

季炎勝一離開,左新就跳了出來,拍拍柴唯安的手臂道︰「喂喂,我剛才還以為他回打你呢。正打算英雄救美呢,他就這麼走了?這事情都很沒有處理好呢。」

柴唯安緩緩吐了口氣,眼眶更紅了。她說道︰「有些事情是一輩子也處理不清楚的。」

左新看著她那模樣,將她的頭拉進了他的腰間,說道︰「好了,想哭就哭出來吧。覃宗和不是說了嗎,哭是人類宣泄痛苦最本能的一種方法。」

柴唯安卻一下推開了左新,笑道︰「我沒有那麼軟弱。」如果這也能哭的話,那麼當初她不知道已經哭死過幾次了。但是就因為這樣的事情,她卻紅了眼眶,鼻子發酸。她是不是比以前更愛哭了呢?

左新看著柴唯安做了幾次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他說道︰「其實吧,小女人就該靠著男人哭。你就是太堅強了。」

「那你是不是也會靠著宋海臣哭啊?」柴唯安反駁著。

左新頭一仰︰「靠,老子是爺們,純爺們。要是我和宋海臣有點什麼事,那就是男人之間的解決辦法,拼拳頭!」

柴唯安笑了起來,真想說,就他那粉女敕小拳頭,還不夠宋海臣直接撲倒的呢。

不過左新就算是閨蜜,是姐妹,那也是爺們啊。她今晚總不能就真的在這里過夜了。柴唯安緩緩站起身,活動一下已經縮了好幾個小時的手腳,說道︰「我要回去了。」

「對啊,回去再好好談,好好說。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

柴唯安朝他一笑,朝著花房外走去。

左新聞著那花房里的煙味,看著地上的煙頭,連忙動手開窗掃地,省得宋海臣回來還要說上幾句的。

在他收拾好了之後,才發現,那碗飯菜壓根就沒有動過。他緩緩說道︰「她應該已經不記得自己還沒有吃晚飯了吧。」

*

紅磨坊的貴賓樓層里,燈光聚集在那場地前的鋼管上。鋼管上綁著一個渾身不著一物的女子。她的口中有著一只口塞,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下。她的目光驚慌而害怕。在她面前的是一面面鏡子,鏡子將她圍成了一個圓形。

她的身旁有著一名男主持,正拿著話筒,一點點報著她的三維,甚至是那個隱秘的地方的情況。

她並不知道,在那些鏡子後面就是一個個豪華的包廂,里面的人可以通過這面鏡子,或者說是玻璃看到對面的情況。可是對面卻看不到鏡子里的包廂。這樣可以很好地保護了貴賓的身份。

在其中貴賓包廂中,季炎勝斜躺在沙發上,腳好不客氣地放在了小幾上。他看著手中的酒杯,卻沒有多看那女子一眼。

坐在他身旁的年叔低聲說道︰「你這到底是怎麼了?都坐了半個小時了一句話也不說。你要真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宋海臣隱隱覺得季炎勝會這樣都是因為柴唯安的關系。他給季炎勝倒了酒︰「喂,跟兄弟說說啊。到底怎麼了?丟魂了?」他好不客氣地將他的腳從小幾上踢了下去。

失去平衡的,季炎勝不得不重新坐好,一口喝光了宋海臣倒來的酒。

年叔看著他還是不說話,起身就想往外走去,可是季炎勝卻在他準備出門的時候說道︰「你把年小米帶回家去,好好看管。別讓我再見到她。再有下一次,我真把她弄死在床上,到時候讓她別哭著求饒。」

年叔听著他這樣的話,沉默了一下,點點頭,就離開了。看來今天是年小米惹火了季炎勝了。那丫頭,還真以為現在的季炎勝還是她當年的勝哥哥呢。

年叔一離開,宋海臣就笑吟吟地說道︰「具體一點啊,年小米怎麼惹著你了?」

季炎勝沒有回答他,而是放下了酒杯,看著玻璃外的女人。那女人別說,和柴唯安還真有點想呢?一樣的發型,一樣的清純模樣,一樣的不會哭。

他接過了宋海臣遞上來的煙,點上煙,盯著外面的女人,緩緩問道︰「哪里來的?」

宋海臣一個冷哼︰「我是老大,又不是做事的小弟,我怎麼知道她從哪里來的。看上了?你家柴唯安沒滿足你吧。那種女人床上功夫能好到哪里去。其實啊,我跟你說,男人也會讓你在床上快樂的。」

「別想著把我掰彎。」季炎勝打斷了他的話,用下巴示意這那女子道︰「送到玫瑰,我今晚要了。」

「喂,今晚?什麼意思啊?那麼明天呢?」

「明天在拿出來賣。」季炎勝起身就直接朝外走去。相信以紅磨坊的辦事能力,在他慢慢晃到玫瑰的時候,那女人已經綁在床上了。柴唯安既然不信任他,那麼他為什麼還要去堅持什麼呢?管它身體有沒有什麼感覺,擼幾下有那個男人還站不起來的呢?

季炎勝走進玫瑰房間的時候,唇邊一個嘲笑。這個房間他來過一次,上次是帶著柴唯安來的。雖然將她傷了,可是她還是會笑著抱著他。

而現在,同樣的大床上被綁著另一個女子。她那模樣說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加上房間中那隱隱的香味,也是具有催情作用的芳香下,季炎勝坐在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點上煙,看著床上的女人那驚慌的目光。她嗚嗚地想說話,卻說不出來。眼淚也不停地流下來,看著都讓人可憐的模樣,季炎勝就一聲冷笑。

可是時間緩緩過去了,五分鐘,十分鐘,在聞著這催情的香味下,他竟然沒有反應。可能是缺少身體上的接觸吧。

季炎勝緩緩走了過去,坐在床邊,手輕輕滑過那女子的肩膀,胸部。柔軟的感覺傳來了。

女子的身體早已經被精心的處理了。里里外外都洗了個干淨,還用了催情的燻香。季炎勝俯子,在她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下,靠近她私摩著身體。

時間流逝,可是身體還算沒有一點感覺。季炎勝長長吐了口氣,離開了那女子的身旁,說道︰「我讓兔女郎帶你下去休息。」

明顯地感覺到那女子投來的不可思議的目光,季炎勝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

只是在離開這個房間之後,他馬上又去了紅磨坊里的小酒吧。在那里,有著大學生歌手在輕輕彈唱著。他坐在吧台上,喝著調酒師特別調制的雞尾酒,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

那調酒師也是在紅磨坊里工作了很多年的,所以說話也比較大膽一些。他靠在那吧台里,就對季炎勝說道︰「老板什麼事情笑得那麼開心啊。」

季炎勝停下了笑,喝了口酒︰「沒什麼。只是突然想笑罷了。」說完,他就轉身朝外,面對著那些大學生歌手,暫停了這次談話。

他笑的原因,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他的身體竟然會對女人沒有感覺。以前就算是不能和柴唯安做,至少那沖動還是有的。上次和年小米的那次,除了藥性之外,他也說不清自己是不是也有本能的沖動。

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這就是老天對他季炎勝的懲罰?之前折磨了那麼多的女孩子,現在就相反了,讓他沒有那沖動。

這個認識,讓他決定今晚不回家了。反正回去也柴唯安也不在家,回不回還不是一樣的嗎?

而同時在柴唯安回到家洗澡換了睡意,就這麼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季炎勝回來。剛才他們的談話似乎有些太沖動了,她應該更柔和一些對他的。因為這件事不算是他一個人的錯。如果她能早些放下心里包袱,走出那段心里障礙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可是夜已經很深了,季炎勝卻還是沒有回來。

蘇媽已經過來催了兩次了,都是讓她回房間睡吧。要不這樣的深秋,夜里的溫差會讓她受不了生病的。

可是柴唯安還是願意坐在沙發上等著。希望能再跟他好好談一談。

*

「啊~」年小米幾乎是被黑衣人從教室里抓出來的。她在驚叫,可是那麼大的階梯教室,那麼多同學,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走出來阻止那些黑衣人的行動。

年小米被黑衣人丟上車子,她剛要掙扎下車,已經被兩人左右夾住,冷言說道︰「大小姐還是乖一點吧。年叔說了,要是大小姐不乖的話,就直接打昏帶過去就行了。打昏的話,是會很痛的。」

黑衣人這麼一說,年小米馬上就安靜了下來。她嘟著嘴雙手抱在胸前,氣呼呼地任由著車子載著她離開A大。

雖然她表面上很無所謂,很拽的樣子,但是她的心中卻是忐忑得不得了。那件事才不過一天的時間,她就被爸爸的人來抓了。還是這麼大的場面,看來爸爸是生氣得不得了了。難道勝哥哥還將那種事情跟爸爸說了?他怎麼連這種事情都跟別人說啊。

車子停在了紅磨坊的後門,她就直接被拉扯著下了車子,直接送到了紅磨坊二十六樓的主管辦公室。說好听了這叫主管,實際上就是年叔的辦公室。

大白天的,紅磨坊里除了幾個清潔員工,其他人都沒有來上班,但是這樣的辦公室里還是標準的朝九晚五的行政班。

幾個秘書看著被拽上來的年小米匆匆讓出了路來。左新從一旁的辦公室走出來,就正好看到了年小米的背影。他拍拍身旁兄弟的肩膀,道;「那個女人怎麼了?看樣子好小。準備被賣的?怎麼帶這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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