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老公不要強我 第一百二十一章 形同陌路

作者 ︰ 金子亮光光

就算柴唯安沒有參與其中的生意,到時候紅磨坊倒了,她也必須將那些錢吐出來。/中文/如果吐不出來,那也是經濟犯罪了。為什麼季炎勝走了都不放過柴唯安,還要她面臨這樣的難題呢?

「信不信由你。」左新繼續咬著他的隻果。

柴唯安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她一進來就看到了兩個不對盤的人,問道︰「你們……怎麼了?這個,左新,你應該見過的啊。他說要找我,我看著也下課了,就讓他直接過來等我了。」

左新從沙發上起來,拉上柴唯安就往外走,道︰「走了,找你急事正經事,發財的事。這種吃軟飯的男人甩了啊。」

「喂,方遠還讓我和他……」

「哎呀,以後吧。你們不是同居了嗎?有的是時間,我就借你半而已。走走,那邊有午飯吃的。」左新拉著柴唯安就走,柴唯安也只能回頭對方遠說道︰「遠,下次再跟你逛街啊。」

被左新塞進他那紅色的寶馬之後,(有親吐槽了左新的紅色寶馬。紅色寶馬有個戲稱,叫小三車。左新一開始的身份和這個差不多吧。所以選了這個車子。)柴唯安才問道︰「到底怎麼啊?這麼把方遠丟那里多不好啊。」

「管他呢。反正我就是看他不爽。一個大律師呢,正邪不兩立啊。」左新熟練地啟動了車子,就讓車子馳了起來。

「我們去哪里啊?」柴唯安看著他開車的速度還挺快的,馬上系上了安全帶。想著上次坐左新的車子,他開車也不過四十罷了。這幾個月怎麼改變就這麼大啊。

左新只是狡黠一笑,道︰「去吃午飯。」

看著車子外面越來越熟悉的景物,柴唯安猜到了他的目的地。紅色的寶馬在紅磨坊後門的停車位停下之後,柴唯安沒有下車,問道︰「先說,是什麼事情。」

左新還是那句話︰「吃午飯啊。」

說完,就拉著柴唯安下車了。這樣拉拉扯扯的也不像話,柴唯安也只能跟著他進入了紅磨坊。再次來到這里,心情已經不一樣了。她忐忑地跟著左新,看著不時路過的打掃人員和一些穿著侍者服飾的人。

最後電梯在二十七樓停了下來,走出電梯的時候,柴唯安低聲說道︰「季炎勝不是和年小米出國了嗎?」

「對啊,他不在,這次的午餐是宋海臣請你的。放心,有我在,絕對不讓人欺負了你。」左新輕輕擁著柴唯安的肩膀,將他帶入了那間會議室。

會議室橢圓形的會議桌上已經擺上了一套套的西餐。十幾個紅磨坊里的侍者在一旁照顧著。那會議桌前,已經坐著**個人了,有男有女,大家看到左新帶著柴唯安進來,也沒有任何的表示。倒是坐在首位上的宋海臣朝著柴唯安一笑道︰「柴唯安,好久不見了,坐下吃飯吧。」

左新很紳士地給柴唯安拉開了最後的一張椅子,讓她坐下了,才走到了宋海臣的身旁,坐在了他的身側。這明顯的就是告訴大家,他和宋海臣的關系不一般。他在這桌子上沒有什麼位置,但是卻是宋海臣的附屬。

雖然在場的一些男人對左新一聲嗤笑,但是左新卻還是朝著大家笑了笑。他並不在乎大家怎麼看他,他愛宋海臣,所以願意承擔這份別人看到的恥辱。

看著人齊了,大家都默默吃著東西。柴唯安也緊張地動手了。現在是什麼情況她都不清楚,也不好問問。

一名秘書將一份文件一一放在了大家的面前。有些人選擇停下吃飯,先看文件,有些人則看也不看,繼續吃著東西。

柴唯安很想知道,為什麼要她到這里來,所以她放下手中的叉子,拿起了文件。

那是紅磨坊的年度帳表。每項列得倒也清晰。當然這份帳只是紅磨坊的,而不是宋海臣那邊的生意的。紅磨坊和宋海臣那邊見不得光的生意的賬目向來是分開的。而文件的第一頁有著她的名字,她在紅磨坊里佔著的股份額,她這年所得的分紅。雖然她在紅磨坊佔的份額很小,但是分紅也足足有六百多萬啊。

在發完文件之後,那秘書將一張卡雙手遞到了柴唯安的面前,低聲道︰「柴小姐,你的分紅已經為你存在卡里了。」

柴唯安驚得看著對面的的宋海臣,沒有接過那張卡。

宋海臣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道︰「季炎勝給你的分手費啊。柴唯安,你賺到了。以後每年的今,我們都會一起吃餐飯的。記得來啊。」

柴唯安記起來了,季炎勝在那次被警暗暗察查的時候說過,如果他栽了,他會把紅磨坊的股份給她。只是他們最後竟然是這樣分手的,她從來也沒有想過要拿紅磨坊的股份啊。

柴唯安深吸口氣,站了起來,說道︰「謝謝,不過,幫個忙吧。把這個還給季炎勝。謝謝你的午餐,對不起,我有事,先離開了。」

柴唯安轉身離開了,一些吃著飯的股東又是一聲冷笑,低聲道︰「送上門的錢都不要。」

那秘書雙手拿著的卡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宋海臣。左新吃驚地放下手中的刀叉,就急急追了過去。

才出辦公室的門,柴唯安的手臂就被左新抓住了。他問道︰「怎麼了?好幾百萬你都不要啊?」

在他看到柴唯安那發紅的眼楮,還有盈滿的淚水的時候,他還是放柔了聲音︰「你怎麼了?」

柴唯安吸吸鼻子,不讓自己哭出來,說道︰「我已經忘記季炎勝了,我不想再和那些過往有任何的聯系。就是這樣的。左新,謝謝你。但是我真的不想要,我不想呆在這里。」

她甩開了左新的手,左新還想追上去的,但是一旁走過來的公司職員正疑惑地看著他們兩。左新在紅磨坊里的身份本來就尷尬。所以他也不能再追上去,只能模模鼻子,轉身回了會議室。

宋海臣看著左新垂頭喪氣地走回來,再怎麼說,他和柴唯安也是朋友吧。宋海臣壓低著聲音說道︰「她有自己的選擇。等季炎勝回來的時候,他也不會記得柴唯安了。現在柴唯安自己不要這股份不是正好嗎?」

左新同樣也壓低著聲音道︰「那柴唯安不是很虧嗎?那麼長時間的痛苦,到頭來,連點經濟賠償都沒有。」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就像我們,說得清楚嗎?」宋海臣說著。

左新沉默了。他和宋海臣也是這樣的情況。為了和他在一起,左新甘願做被人輕視的男寵。而宋海臣同樣也要冒著那會被他報了父母之仇的痛苦。可是即使這樣,兩個人還是在一起了。

相比之下,他們比季炎勝和柴唯安已經好多了,至少他們能在一起。

*

夏日酒店,中餐餐廳臨窗的小桌旁,柴唯安和方遠面對著面前三菜一湯,笑眯眯地吃著晚飯。

從紅磨坊出來,柴唯安沒有出上下午的課,她就這麼在宿舍中睡了一。而這一同樣不用去上班的方遠就在宿舍中陪了她一。

她沒有說左新找她去干嘛,方遠也沒有問。所以直到晚餐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氣氛還是不錯的。

方遠將一塊排骨放在了柴唯安的小碗中︰「嘗嘗這個,這里的招牌菜呢。」

柴唯安笑道︰「今這麼難得請我到夏日酒店來吃飯。你爸媽不是在你新房子那邊等著嗎?」

方遠也不含糊,直接說道︰「我爸媽知道我是來請你吃放,巴不得呢。」

柴唯安笑得更加的燦爛了。看著她笑,方遠緩緩伸過手去,拂過她的臉頰︰「唯安,你真的好漂亮呢。」

「不是吧。我看很多藝術生比我漂亮多了。」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漂亮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

「應該是你是我的菜的。」

柴唯安又笑了起來,只是她的笑很快就停了下去,因為方遠的手指劃過了她還帶著油跡的唇,低聲說道︰「我爸媽明就回家了,你看要不要後搬過去?嗯,如果你還是拒絕跟我……嗯……那個……也行。先住在一起吧,也有個照應啊。要不然,我送早餐也很冷的。」近水樓台啊,只要柴唯安搬過去跟他住,一兩不能同張床,那三四呢?五六呢?方遠對自己有信心。以他現在的條件,說穿了也就是現在人們常說的潛力股,經濟適用男啊。要事業,事業在穩步上升。加上他手中還有著紅磨坊的一些資料,要是那真有人去告了紅磨坊,他出面當律師,扳倒了紅磨坊的話,那麼名律師的跑不掉了的。這也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要樣貌,他也不差啊,當初可也是學校的校草呢。

而且柴唯安還是曾經追過自己的女人,他很有信心,只要住在一起,不出一個月,他和柴唯安絕對就能有質的躍了。

柴唯安別開臉,避開了他的手,佯裝幾聲咳嗽。為了岔開這個話題,她說道︰「今左新是讓我去紅磨坊吃飯的,今是紅磨坊的年會吧,很多股東都在一起吃飯。我才知道原來我也是紅磨坊的股東之一。一年的分紅就有六百多萬呢,我沒拿,就走了。連午餐都沒有好好吃呢。」

她是想著說完這些,應該可以換個氣氛答應他搬過去的事情了吧。畢竟這段時間來,他的心,她是看得出來的。要想忘記季炎勝,給自己一個新的生活,讓自己身邊多出一個男人來,沖淡他的身影是最好的治療。

因為她已經決定要和方遠開始了,所以也希望他能了解她的處境。可是柴唯安錯了這次。

方遠听到她的話,馬上放下了筷子,厲聲道︰「送上門的錢,你干嘛不要啊!」說完了,他才意識到,在這樣的餐廳里說話大聲是很不禮貌的。連連對那看過來的餐廳領班點頭示意自己會壓低聲音的。

柴唯安沒有多想,回答道︰「我想和季炎勝劃清界限啊。等到他回國的時候,就應該再也沒有一點交集了吧。」

「你那叫蠢你知道嗎?還是六百多萬啊。你都不想想你陪在他身旁的似乎,受過多少苦。我都還能清楚地記得在醫院見到你的時候,你那個模樣。」

柴唯安拿著筷子的手僵住了,手中的筷子差點掉了下來。她怎麼可能會忘記那個時候的情形呢。她的身上,現在都還有那時留下的痕跡,而且是永遠也擦不掉的。可是她明明已經快要忘記了,就希望自己在忘記之後,能好好的喝方遠談場戀愛的。可是現在他竟然再次提到這個話題,讓她勾起那段記憶。

她微微顫抖著的手,放下了筷子,長長吐了口氣︰「我不想談這個。」剛才那輕松愉快的氣氛一下消失了。自然也就不能由這個話題,引出搬過去一起出的事情了。

看到柴唯安的表現,方遠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他緩緩吐了口氣,道︰「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不談這個,吃東西吧。」

柴唯安再次拿起了筷子,可是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好心情了。隱隱中,她總感覺自己對方遠的了解好像還不夠深。當初在學校的時候,為了追他,她可是做了很多調查的。甚至有一個星期的紅燒肉來賄賂了班上的八卦婆,問了方遠的很多私事。

她認為,她是足夠了解他了,並且是那麼喜歡他,才會畫了那張卡片的。可是現在看來,她對他是那麼陌生。還是因為工作的關系,走出校園的方遠改變了呢?

*

臨近年關,學校開始放假了。當然,大學生和研究生放假的時間也是不一樣的。在大學生們都已經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導師才宣布這一學期的任務完成了,可以放假。因為在放假前,柴唯安的小組一直在做一項研究,所以作為期考的論文,就得到了開學交的特需。那就意味著,這個暑假,柴唯安會比較忙了。

那棟舊樓,也因為放假一下空了很多房子出來。有人選擇找房東退房,有人是繼續租著。反正寒假一般也就一個月而已有時候一個月都不到,就要回校了。

柴唯安在放假的第三接到了媽媽的電話的。讓她回家過年。畢竟上次在家里鬧了那樣的不愉快,要是沒有媽媽的這個電話,柴唯安還真有些怕回家呢。

收拾著東西,反正家里離這里也不遠,公車一個小時的路程,柴唯安也只是拿了幾本書,兩套換洗的衣服。就這些加在一起,也足夠一只箱子了。

等她拎著箱子來到公車站的時候,看著那一大堆的同學,一個個都是大箱子,就猶豫了。這個速度,就是來三輛空車都拉不完啊。而且來的車子還不可能是空車。

猶豫了一下,柴唯安還是掏出手機,打算讓人過來接一下。這個時候,就連的士都很擁擠了。

可是掏出了手機,柴唯安卻不知道要撥打給誰才好。方遠嗎?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在忙。而且自從那次在夏日酒店吃飯之後,他就沒有再過來找過她了,更別說是送早餐。總覺得,他似乎是在躲著她。

既然是這樣,她還是不要打給他的好。那麼打給誰呢?

柴唯安的腦海中還在思索著這個問題,手機中已經傳來了聲音了。

「喂?哪位?」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那聲音是那麼的熟悉。柴唯安看著屏幕上的顯示。她竟然在剛才不知道怎麼就直接撥打了季炎勝的號碼。而這個號碼還是接通的。她沒有撥打國際號啊。季炎勝回國了?

柴唯安把手機放在了耳朵邊,清晰地听著季炎勝的聲音說道︰「莫名其妙。」說完就是掛機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鼻子發酸了。不是說好了,不在乎,要忘記的嗎?就當是打錯了電話,讓一個路人甲接到了罷了。有什麼值得哭的呢?

柴唯安吸吸鼻子,可是還是想哭啊。

為了不讓自己那麼丟臉的在這大街上哭出來被人看到,而且還是這麼多的同學,肯定有她認識認識她的。

所以她很快就撥打了電話,用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不再哭泣。

她打的是左新的電話,左新也很快接听了︰「喂,柴……呃,有事啊?」

「左新,你能來學校旁這個公車站接我一下嗎?人好多,別說公車了,就連的士我都擠不上啊。」

「哦,好,正好我沒事,我這就過去。等我一下的,大概,三十分鐘吧。你找個地方坐下喝點什麼,別傻站著吹風。到了,我再打你電話。」

「嗯。拜拜。」柴唯安應著掛斷了手機,看看四周,最後朝著對面的那家蛋糕店走去。

而在手機的另一頭,紅磨坊二十七層的辦公室中,季炎勝一身美食英式西裝,目光不善地看著左新。左新沒有理會他,只是對和自己坐在沙發上的宋海臣說道︰「我去下學校那邊,接個人。」

宋海臣微微一笑,道︰「去吧,晚上一起吃飯。」

「嗯。」左新朝著季炎勝點點頭,就走出了辦公室。

宋海臣看著季炎勝那不善的目光,呵呵一笑道︰「你怎麼回來了還是這麼不爽左新啊?左新的事情,我認了,就算哪他殺了我,我也認了。」

季炎勝目光一沉,那轉著金筆的手停下,說道︰「他是有事情瞞著我吧。老實說,宋海臣,我不再這幾,你是不是拿我的紅磨坊當玩具了?」

「哪有啊?你自己看看那帳,有什麼疑點盡管問。我可是沒亂花你一分錢,還幫你賺了不少呢。」

季炎勝的眼楮半眯了起來,露出了危險的意味︰「他要去接誰啊?女朋友?」

「你是真不記得了?他是我的小受受啊,他去接他同學罷了。」剛才那個柴字,宋海臣還是听得很清楚的。「好了,好了,你快點看。你一回來就來查我帳,這麼信不過我。快點看完了,好移交,明起,我就做回我的自由人了。」他岔開了話題。現在絕對不能讓季炎勝得到一點柴唯安的消息。在他走之前就說好了的,他出國就是為了心理治療。要將柴唯安的記憶全部從他心中抹去的。

那樣對柴唯安,對季炎勝都好。

季炎勝一聲冷哼,目光重新放在了文件上。他是今早剛回國的。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紅磨坊來查賬。他不記得他為什麼要出國,不記得他為什麼會腦子短路地將紅磨坊交給宋海臣。

好在文件上看似乎沒有一點毛病,他合上文件,道︰「好了,謝謝你,兄弟。今晚請你吃飯。」

「明吧。今我要二人世界。我們這個約會好早就定下的,怎麼知道你突然就回來了呢?」

季炎勝給他這麼一問,倒反問道︰「你知道我干嘛出國嗎?好端端的我去干嘛啊?」

宋海臣呵呵笑著︰「你送年小米回家啊。那丫頭給你很大麻煩了吧。」他當然不會說謊話。就當季炎勝的出國出差了幾個月吧。

*

a大校門旁很多大學生都在為回家而苦惱著。

一輛紅色的寶馬在對面停下,柴唯安上了車子,看著外面依舊在皺著眉頭的師弟師妹們,緩緩吐了口氣。對駕駛座上的左新說道︰「謝謝。」

左新微微一笑,開著車子朝著柴唯安家的方向開去。柴唯安家,雖然他沒有去過,但是也知道大致的方向。

車子平緩的行駛起來之後,柴唯安忍不住問道︰「季炎勝回來了,是嗎?」等問出口了,她才發覺自己不應該這麼問的。所以馬上呵呵一笑道︰「當我沒問。」

左新看看柴唯安,道︰「唯安啊,現在……嗯……季炎勝出國是心理治療是直接將關于你的記憶抹去,我看那催眠挺成功的。應該也是他的自我意識想要忘了你,所以他那樣的人也會被催眠下了那麼大的暗示。現在他也不記得你了。你還是別去招惹他的好。要不然他說不定真的會因為不記得你,直接一槍爆你頭呢。」

「嗯,我知道的。」他的治療,她在他出國前就知道了。對于這樣的情況是有心理準備的,所以也沒有說什麼。

左新本想安慰幾句的,但是看著柴唯安哭也沒有哭出來,也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在車子停在柴唯安家樓下的時候,左新才說道︰「那個……唯安,你要是覺得心里不舒服就去逛街買東西吧,反正快過年了,買年貨不會嫌多的。你還有六百萬我幫你拿著呢。不夠來跟我要。要不,就回家洗澡的時候,好好哭一場,別把自己憋瘋了。」

對于柴唯安的表現,左新真的很擔憂。她沒有哭,甚至一個特別的表情都沒有。

柴唯安微微一笑道︰「謝謝你,不過,我不會瘋的。」

看著柴唯安上樓的背影,左新突然覺得其實自己挺幸福的。當人家的受又怎麼樣,至少宋海臣愛他。

送完了柴唯安,左新就接到了宋海臣的電話,讓他直接去一家隱蔽的同志酒吧。在那里,他們可以更大膽的牽手,接吻什麼的。而用不著顧及別人的目光。

其實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去那樣的地方,就是平日在紅磨坊里,宋海臣也不會為了顧及別人的目光而和左新拉開距離。

只是他們從來沒有去過,左新一再要求,並早早定下今要去的。

左新到達那酒吧的時候,那里的人還不是很多。畢竟才是下午三點多,這樣的時間,正是酒吧剛開張的時間。吧台里一個酒保,小桌子旁,一對情人,一個散客,加上那坐在吧台旁的宋海臣就是這里全部的人員了。

宋海臣朝著進門的左新揮揮手,然後說道︰「大概讓你有點失望了,現在沒什麼人啊。和我們在家里還不是差不多。」

左新坐在了他的身旁,那酒保就送上了一杯,和宋海臣一樣的酒,並說道︰「你要是再不來,你的伴就要把我勾搭走了。」

左新也沒有因為這個玩笑生氣,只是朝著他笑笑道︰「好啊。不過先警告你,他在床暗暗上花樣很多的。」

宋海臣微微一笑,點上了一支煙,說道︰「你是去送柴唯安吧。」

「嗯,這幾學校門口都很難坐車的。我還記得我剛上大學的時候,放寒假,為了等公車,在校門口站了三個小時,才擠上了車子。那還是個下雨,氣溫才一度。」

「以後接柴唯安電話,你直接離開,別讓季炎勝听到。今你走了他還問了我呢。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後來他還問我知不知道他為什麼出國。說謊可真難。」

「你說什麼?」左新突然厲聲問道。

宋海臣看著他突然嚴肅了起來,只好把季炎勝問的那幾句話重新給左新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左新皺著眉,想了想才說道,「一般的催眠治療,會在催眠結束的時候,做一次結束催眠的暗示。一般的結束催眠就是放人把這次的催眠忘記了。或者給病人一個假的記憶,將他的記憶重新串起來。簡單的說,就是季炎勝為什麼出國的原因,應該是催眠師在結束催眠下暗示的時候,已經告訴他了。可是他為什麼還要問你呢?」

「那是一個三流的催眠師吧,把這個忘記了。」

「不會,連我都非常清楚地記得這個,他能做到把人催眠並下暗示抹去記憶這樣的程度,應該國際催眠師協會的人了。不會出這樣的錯誤的。除非,那催眠師,有意這麼做的。為什麼呢?」

宋海臣看著左新皺著眉頭的模樣,伸過手來撫平了他的眉︰「別想了,再想也是人家家的事情。」

左新緩緩吐了口氣︰「我只是不想讓柴唯安再被傷害罷了。那種事情,再來一遍,是個人都會瘋的。」

「我說你怎麼對柴唯安這麼好啊?你該不會是雙吧。」

左新笑了起來︰「你說呢?」

這種問題不需要回答。

*

季家別墅今非常的熱鬧。

嚴管家是在昨就接到通知說季炎勝今會回來的。而且臨近大年,這別墅也該大掃除了。她干脆讓全家人都停下一的工作,幫忙大掃除。就連平日里看不見影子的保安,都被抓來大掃除了。平時冷清清的別墅,一下忙碌了起來。

季炎勝開著那輛銀灰色的車子,在車庫停下來的時候,就皺了眉頭。屋子里吵得厲害,呃不知道嚴管家都干什麼了。他提著自己的小包下了車子,就听到那正在擦大門的保安說道︰「季先生,你回來了。」

季炎勝淡淡點點頭,正要跨進大廳的腳步一下僵住了。他的目光定在了那別墅一旁的菜地上。真的是菜地啊。那蘿卜葉子,綠得厲害,那辣椒也是紅得鮮艷。

在沉默了幾秒鐘之後,他吼道︰「嚴管家!我的花園怎麼能讓人弄成這個樣子呢?」

一屋子忙碌的人都停了下來。就看到那穿著一身黑色套裙的胖管家,從廚房里一路小跑了出來。今就連嚴管家都是穿著圍裙,拿著抹布的樣子。

一時間,十幾個人都從屋子各個角落走了出來,都謹慎地看著嚴管家。關于季炎勝的情況,嚴管家已經在昨就召開了會議,要求在這里工作的人都守口如瓶,並且說,如果誰說錯了話,就直接走人不用干了。

季家的薪水還是很高的,而且這里稱得上是主人的,也就只剩下季炎勝一個人,工作任務真的很輕松。所以大家都不希望丟了這份工作。

嚴管家很快來到了大門前,笑眯眯地說道︰「季先生你回來了。房間我們已經收拾好了。這里大掃除呢,你看你還是先回房間吧。快過年的,是該大掃除了。我們晚餐就送你房間吃吧。今就能里里外外地打掃干淨。明這里就會很安靜了。」

季炎勝胸口起伏著,說明了他現在的怒意,他一只手指指著那菜地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少了薪水給你們啊,你們要拿我的花園來當菜地種菜的。嚴管家,你最好解釋清楚。」

「這……」誰敢說那是季炎勝自己拿著小鋤頭一下下挖出來的菜地呢?就算現在說了,估計他自己也不相信他會做這樣的事情吧。嚴管家只能陪著笑臉道︰「是是,我明就讓老陳恢復了這里,種上花。」

季炎勝一聲冷哼,一邊往里走,一邊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

臨近大年了,街道上到處是買年貨的人。熙熙攘攘地讓街道都擁擠了起來。

柴唯安跟在媽媽的身後,穿梭在百貨商店里,看著那些男裝。媽媽是想給柴爸爸買件好點的羽絨服,而柴唯安的目光則更多的是看向了對面男裝專櫃的一間黑色的厚大衣。那大衣要是穿在季炎勝身上一定很好看。

不對,干嘛要想著買給他呢?

柴唯安收回了目光,緩緩吐了口氣,看著媽媽選的那件厚厚的羽絨服。打折了,比以往便宜了很多呢。

而且那小姐還在一直說兩件能再打更低的折扣。柴唯安這才默默那羽絨服,這樣的價錢她還是出得起的。到可以考慮一下給方遠買一件。這樣也有一個借口,去看看他啊。算起來,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見面了。她在回家之後,給他打過電話,的得到的答復是最近在處理一宗經濟上的官司,很忙。

「媽,我也要一件吧,拿來送給一個師兄。」

柴媽媽听著她的話,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笑道︰「好,兩件吧。」估計這柴唯安是戀愛了,這是要送給男朋友的。看著她能恢復這麼平靜的日子,柴媽媽也為女兒高興了。

柴唯安這次主動付了錢。她身上還有這次工作小組里的獎勵呢。柴媽媽則高興地拿上了兩件羽絨服。

「唯安!」

他們剛走出那專櫃,就听到了人群中有人喊著她。柴唯安看去,就看到左新朝著她走了過來,兩只手還是提著三四個袋子的。

左新看到了柴媽媽馬上乖巧地問好︰「阿姨好,逛街啊。我是唯安大學同學,叫左新。過幾,去你們家拜年啊。」

「好好。」柴媽媽應著。看著眼前這個白淨乖巧可愛的大男生,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會是a市那些黑道生意上的主管吧。

左新說道︰「那阿姨,我能和唯安去樓上m記坐坐嗎?我們都好久沒有見面了。算起來,好像畢業就沒有見過呢。」

柴媽媽沒有注意听左新的話,上下大打量著左新,還以為她手中那件羽絨服是給他的呢。馬上笑眯眯地點頭應著了。

柴唯安有些莫名其妙的,他們不是三前才見面的嗎?還是左新去學校接她的呢。怎麼就說從畢業到現在都沒有見過呢?

m記在這樣的日子里,也是人山人海的。但是左新還是佔到了兩個角落的位子。一張小小的桌子,也只能坐下兩個人。左新那三四個袋子只能丟地上了。

等兩人坐下了,吃著東西了,柴唯安才問道︰「今干嗎請我吃東西啊。老實交代。」

左新指指他們的身後。柴唯安看了過去。玻璃牆後面,走過去一對男女,男的雖然只是晃了一眼就進入了轉角看不到了,但是柴唯安還是肯定那是方遠。

經濟案件的人,不是應該是那種公司老總嗎?怎麼和方遠在一起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呢?

柴唯安瞪向了左新,道︰「什麼意思?」

「你不是要和方遠談戀愛嗎?他現在都已經和頂風電器的台灣老板的女兒逛街提包了啊。」

柴唯安白了他一眼︰「你怎麼認識那個女人啊?」

「前段時間我和宋海臣去接機,一個台灣老大,和他同機來的就是這個女人。見過啊。長得挺漂亮的。宋海臣還開玩笑問了那台灣老大那個女人的身份呢。說是給我介紹女朋友。」

柴唯安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段時間,方遠確實有疏遠她的跡象。但是怎麼就會跟別的女人聊上了呢。她還是有些不信。

「還是不信啊?」左新看著柴唯安不說話,問道。

「不信,也許他也只是在陪客戶呢?一男一女在一起難道就是情侶嗎?那我們不也成情侶了。」

「那好,今晚你打扮漂亮了,我帶你參加一個聚會。讓你看清楚方遠的本質。呵呵,不過先說,你沒有愛上他吧。要不然在會場上打起來是很丟臉的啊。」

柴唯安就笑了起來。對于方遠,她還說不上是不是愛。但是方遠確實是她現在選擇的人選。所以她也希望能去看看。如果是個誤會就當是和左新去玩。如果是真的,她就微笑著祝福好了。

她笑道︰「你不怕宋海臣吃醋啊?」

「吃你的醋?你還沒那麼大的魅力。對了唯安,」左新突然嚴肅了起來,問道,「季炎勝回國之後,他問宋海臣,他為什麼出國。這個……不太對吧。」

柴唯安皺皺眉,思考了一下,才說道︰「他真這麼問?」受過心理醫生訓練的柴唯安馬上就能想到這其中的不對勁來。

「是啊。我也奇怪。為什麼米國那心理醫生沒有給他下結束催眠的暗示?這樣的季炎勝很危險。」

柴唯安沉下心去。現在的季炎勝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季炎勝了。在他的記憶中,沒有她存在過。他們只是路人啊。扯出了一個苦苦的微笑,柴唯安說道︰「這……不關我的事了。我現在不是他的心理醫生了。我們只是路人罷了。」

「你能想得開最好。」左新又換上了那張笑臉,「對了,宴會要穿禮服的,你有嗎?沒有我送你。」

本來柴唯安還想說她有一條適合的裙子的,但是既然左新願意送,她也就不推辭了。笑眯眯地說道︰「好啊,一會哪里買去?」

一個下午的時間,直到晚上七點,柴唯安從什麼都沒有到打扮漂亮。

在一家形象中心,左新拿著宋海臣的信用卡刷了卡。看著柴唯安漂漂亮亮地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她一身白色的禮服,遮住了那雙長腿。腿上還能穿著絲襪,稍稍保暖一下。畢竟現在是大冬啊。就算是南方的小城也能有六七度的氣溫。身上還穿著保暖的矯形內衣,讓她身材顯得更加玲瓏有致。只是肩膀上的設計,不可避免的果露了出來。

頭發松松的挽起,一個鑽石發飾做了點綴。臉上有著精致的妝容,漂亮得左新看到後說的第一句話是︰「女人一化妝,都能變美女啊。」

柴唯安嘟嘟嘴︰「怎麼說話的?我打扮漂亮還不是給你長眼啊。先說是,只能說我是你朋友,別說是女朋友啊。要不然宋海臣非找機會修理我不可。還有,我去看看就離開。」

「好好,柴大小姐,走吧。」左新身上穿著的是今才買的新西裝。那種設計襯著他的清純,讓人感覺他也就是一個富二代罷了。

出了那形象中心,左新就將自己的厚外套披在了柴唯安的身上,道︰「等到了那酒店再月兌。女人在冬參加宴會都這樣的。有些還是到了酒店,在洗手間里換衣服呢。要不這麼冷,誰受得了啊。」

柴唯安笑了︰「如果你不是gay,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左新白了她一眼︰「就算我不是,也不會看上你這個蠢女人啊。真不知道你哪里好了,季炎勝當初那麼愛著。」說完了,才發覺自己說得不合適,馬上補了一句道︰「快走吧,不要遲到了。」

上了左新的車子,左新給宋海臣打了電話。本想跟宋海臣說一聲,一會帶柴唯安過去的。但是那邊卻遲遲沒有接听。

看著時間也到了,左新也不再猶豫,直接朝著宴會地點夏日酒店去了。

這樣的宴會,柴唯安沒有參加過。雖然只是想著去那里幾分鐘,看看情況就離開的。可是還是讓她覺得緊張。

車子很快就到達了夏日酒店大門前。下了車子,進了酒店。酒店里的中央空調,讓那里溫暖如春,少了外套,也足夠保暖了。

跟在左新的身旁走進了電梯中。柴唯安緊張地心跳都加速了。她到底緊張什麼啊。看看就走了啊。說不定連方遠都沒有看到呢。

這麼安慰著自己的時候,電梯已經達到了樓層。左新走出電梯就看到了拿著手機站在大廳門前的宋海臣。左新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馬上說道︰「我來了,別打了。」

宋海臣一身黑色的西裝,看上去和以往那樣子真的不一樣呢。在一旁敞開的大門,可以看到里面不少華衣麗服的男女。那種散發著的奢華是柴唯安沒有見過的。

只是在他轉身看到左新的時候,目光頓住了,低吼道︰「你怎麼把柴唯安帶過來了?」

「帶她來看看她的準男朋友啊。」左新道。

柴唯安也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道︰「你好。」

宋海臣嘆了口氣︰「對不起,柴小姐,你能離開嗎?季炎勝馬上就會過來。」

左新一听這話,馬上叫道︰「不是說他不來的嗎?所以我才叫了唯安啊。」

柴唯安咬咬唇,說道︰「那我先離開吧。」

左新也為難了。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柴唯安已經轉身站在電梯前,按下了電梯按鈕了。

左新連忙跟過去說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季炎勝回過來的。」

左新的話才剛說完,電梯的門就打開了。電梯里的人讓柴唯安和左新都僵住了。那正是季炎勝啊。

季炎勝一身修身西服,一手還在整理著袖口。他平日並不是經常穿西服的,所以也衣服也是剛換上來的。

他看看左新,再看看柴唯安,什麼也沒有說,就繞過他們走向了宋海臣,低聲朝著宋海臣說道︰「你的小受受原來還有女朋友的啊。」

宋海臣張著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那是你女朋友吧。

「唯安?」左新發現柴唯安紅了眼圈。

一百零六。他們分開了一百零三了。柴唯安一次次說要忘記他,一次次強迫自己進行心理暗示,接受自己安排的心理治療。可是當季炎勝再次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她腦海里閃過的就是在他離開的前一。在那塊他們一起努力過的菜地前,他抱著她,低聲說著,他是真的愛過她。

而現在,他只是路人了。他的目光下,她只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他們之間沒有那些糾葛,沒有那些痛苦的愛過。他就這麼繞過她,從她身邊離開了。他那淡淡的煙草味都還能讓柴唯安聞到。

「唯安?」左新再次叫道,才讓柴唯安回過神來。她才發現自己的眼淚,在她眨眼的瞬間就滴落了下來。

「我……沒事啊。我先離開了。」柴唯安急急說著,大步跨進了電梯中。就在她回身按一樓的時候,看到了季炎勝走進大廳的背影,還有方遠追著一個女孩子跑了出來,直接將那女孩子擁在了懷中,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電梯門關上了。季炎勝和方遠都被擱在了電梯之外。為什麼今她要來這里?為什麼要來?看到了方遠了,他在吻另一個女人。說不上是傷心,還是憤怒。看到了季炎勝了,他不再認識她,從他身邊經過。心痛,原來經過了這一百零六,那份心痛沒有淡下去,只是被藏在了心里最深的地方,在再次遇到他的時候,那心痛被挖了出來,血淋淋地,帶著那份痛苦的記憶。

柴唯安知道,自己不能哭。在別人看得到的地方,她絕對不能哭。

可是眼淚還是一直落了下來,讓她控制不住自己。

電梯在一樓打開門的時候,柴唯安匆匆擦了眼淚,低著頭,朝外走去。突然手腕上被一個力道抓住了,讓她驚得抬起頭來。

「你是柴唯安吧。怎麼哭了?」抓著她手腕的女子是一個穿著粉色小禮服,一點也不怕冷的樣子。一張小臉更是粉女敕得可愛。

柴唯安微微掙扎著,抽回了自己的手,道︰「對不起,我有事要先離開了。」說完,她就快步朝外跑去。門童看著她,問道︰「小姐,外面很冷。需要我的幫助嗎?」

就柴唯安現在的樣子,這麼出去恐怕會被凍傷的。一件溫暖的羊絨大衣披在了柴唯安的肩膀上,柴唯安看著那給她衣服的女子,道︰「謝謝。」

「沒什麼。要是你真的想回去,就回去吧。好好照顧自己,別讓自己生病了。」女子微微笑著。

門童打開了門,也為柴唯安叫了的士,讓的士開到了大門前,讓她能盡快上車。車子上應該會有暖氣的。

柴唯安報了家里的地址,坐在車子上,看著速後退的街景,看著兩條街對面那座高高的布滿霓虹燈的紅磨坊大廈,淚水再次迷糊了她的眼楮。

這些日子的努力,她原來什麼也做不到。

在夏日酒店的宴會大廳里,華麗的場景,一個個美麗的女子,優秀的男人讓人注目。這里匯聚了a市商業精英,是一場商業的年會。a市里有頭有臉的人都會被邀請到。不僅僅是商界,就連政界都會到。畢竟政商聯姻正是這幾年的一個趨勢。大家也可以趁著這樣的聚會,認識一下有可能和自己有商業接觸的人,或者是給自己的子女找一個合適的朋友什麼的。

夏宥銘是這次活動的主辦方,場地也是他的酒店,一切都是按照夏日酒店的最高規格辦的。

此刻,他拿著酒杯,正跟季炎勝說著話。不時有記者悄悄拍上幾張照。雷漠擁著妻子蘇祈走進會場的時候,不少目光落在了蘇祈的身上。

她雖然已經是個媽媽了,但是那身材還是非常的好,而且因為還在哺乳期的關系,胸圍特別讓人羨慕。那身粉色的小禮服,更是凸出了那胸前的風光。她微微笑著,展示著她蘿莉的臉蛋。

雷漠給她拿了杯牛女乃,帶著她走向了夏宥銘。他們過來至少也應該跟夏宥銘打聲招呼。

兩人才走過去,蘇祈就先說道︰「季炎勝!你在這里啊。」

季炎勝看著蘇祈微微點頭致意。可是蘇祈卻嘟嘟嘴道︰「你怎麼還在這里啊?你的女伴都哭著跑了。就那麼一身薄裙子呢。還是我借了外套給她的。」

季炎勝失聲一笑道︰「雷太太,我今來,可沒有帶女伴啊。你是不是看錯了。」

蘇祈瞪了他一眼,道︰「原來這樣啊。哼!看來男人都差不多。當初不是寵得那麼讓人心痛嗎?才幾個月了,就這樣了。」

季炎勝雖然不想跟女人較真,但是她的話也真的很讓他不解。他問道︰「我什麼時候寵過女人啊?那我問問雷太太,是哪個女人這麼榮幸,得到我的寵愛了?」

蘇祈張著嘴,還沒有說出話來,宋海臣已經拉過了季炎勝,道︰「過來,我介紹兩個妞給你。台灣的呢,有業務來往的。」

雖然不禮貌,但是宋海臣也顧不上了。季炎勝有些莫名其妙,他從來沒有見過宋海臣這麼沒有禮貌的時候啊。連句接受都沒有,人就這麼被他扯走了。

雷漠看著季炎勝和宋海臣離開了,才問蘇祈道︰「剛才那個是季炎勝的女朋友?」

「柴唯安啊。你忘記了。在海島上他們兩還分房睡呢。那女孩子還跟我聊了好幾次呢。不過那時候的我,和現在變化很大,估計他們都沒認出來吧。」

那時候,她肚子大著,身材走樣了不說,就連臉都是肥的腫的。和現在的她還真的不太像呢。

雷漠看著那邊的季炎勝,低聲道︰「我記得季炎勝前幾年出過事的。好像也是他女朋友車禍,死得很難看。之後,他就一直很花心,沒有對那個女人用心過。算了,這種事情說不清楚的。」

蘇祈卻嘟嘟嘴道︰「哼,德行。」

*

柴家的晚餐桌上,簡單的三道菜,柴爸爸夾了飯菜就坐到了電視機前,看著福利彩票的開獎。

而坐在飯桌前的柴媽媽也一改以往,沒有說柴爸爸,而是壓低著聲音跟柴唯安說道︰「唯安啊,你看過幾就過年了,是不是跟你男朋友說說,今年來我們家拜年啊。」

「媽。」柴唯安嘟囔著。

「有什麼害羞的嗎?你這是讀了研究生,要不都該結婚了。上次那個什麼季家,我們高攀不上。這回總該是能帶回家的了吧。」

柴唯安緩緩吐了口氣,用筷子戳著碗里的飯卻吃不下一口。昨晚她回來的時候,爸媽都睡了,所以,沒有看到她那樣子。而她昨晚也的哭了一晚上,今早敷了眼膜,才讓眼楮消腫的呢。怎麼好好的,又說這個了呢?

她今早還在想著什麼時候跟方遠說清楚來呢,媽媽卻讓她帶男朋友回來。她帶誰啊?

「這個還用想嗎?」柴媽媽給她夾了塊肉,再次催道︰「就這麼定了,讓他年初二過來吧。我讓你爸,準備好飯菜。要是不好意思就帶幾個朋友一起也行啊。」

柴唯安緩緩吐了口氣,張張嘴還沒有來得及說出話來,柴媽媽又說道︰「就這麼定了。你這幾也不用跟我逛街了,你去跟你男朋友逛逛,看著你初三去他家拜年吧。」

柴唯安連個解釋的時間都沒有啊。看著媽媽這麼高的興致,她也不好說什麼,大不了就說他臨時有事加班不能來吧。

不過還是要盡快跟方遠說清楚的。所以柴唯安決定下午就去他的事務所找他。

a市的冬並不是很冷,特別是下午的時候,經常的艷陽高照,氣溫能有個十幾度。

柴唯安一身風衣裙子,在紅磨坊的後門下了車。方遠的事務所就在對面街道上,橫過馬路,還沒有踏進那樓,就看到一個女子朝著她走來。

那女子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多的樣子,一身打扮不像是a市的人,有些像是外面回來的。散下的頭發上,別著一朵大大的花。有些人這麼打理頭發會顯得土氣。可是那女子卻顯得那麼自然恬靜。

確實是一個漂亮的妞啊。

柴唯安心中發著感嘆。就在她的感嘆還沒有完的時候,方遠已經走了出來,笑著拉上了那女子的手,就說道︰「菲菲,我送你過去吧。等我開車過來。」

那被叫做菲菲的女孩子也回了他微微的笑。

還真的郎才女貌呢。柴唯安注意到了方遠對那女子牽手的方式,十指相扣,情人的方式。看來這個叫做菲菲的女孩子就是那被他吻的了吧。

方遠一抬頭就看到了柴唯安,微微驚了一下,幾乎是本能地抽開了手。但是

方遠的反應,讓菲菲瞬間明白了。她臉上一沉,尖尖的手指就指向了柴唯安,說道︰「就是她吧!他們說你有女朋友的,就這種貨色啊。真是丟臉。你什麼眼光啊。」

方遠連忙握住了她的手︰「她不是,不信你自己問她啊。她只是我師妹。」

菲菲不善的目光看了過來,還有方遠那懇求的目光一起,讓柴唯安也釋懷了。反正她和方遠也沒有正式開始過,所以她很配合地說道︰「是啊,我只是她師妹。小姐,你應該誤會了。」

她今來就是為了要和方遠解釋清楚的,現在這樣不是正好嗎。什麼也不用說了。

菲菲緩緩走道了柴唯安的面前,道︰「哼!最好是這樣。如果不是,我現在也告訴你一聲。方遠已經是我的男人了。我爸爸有意要將這邊的公司給他打理。你要是橫插一腳的話,我有本事讓你沒好日子過。」

說著菲菲就走向了一旁方遠停著的車子。而方遠急急追了上去。

可是柴唯安被他急急跑過的時候,手帶著一個不穩,退後了一步。就這麼不巧地她的手撐在了身後那輛車子的車前蓋上。在她匆匆站好的時候,手中的包包因為剛才被她撐在車子上,那金屬的扣子,把人家的車子劃出了一條痕跡來。

柴唯安慌了,看看那車子。藍色的跑車,應該很貴吧。

方遠本來是想開自己的車載菲菲的。可是現在菲菲也是開車過來的,他也只能跟著她上了她的車子。

在副駕駛座上,他看到了前面那輛藍色跑車上下來的季炎勝,心中驚了一下。他想要下車的,可是菲菲狠狠瞪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還說是師妹呢。」

方遠猶豫著,還是坐下來綁上了安全帶。但是他的目光還是看著柴唯安。季炎勝現在不會對柴唯安做什麼了吧。他們不是說分手了嗎?

季炎勝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倒霉。平時這個時間段開車來紅磨坊,後門這邊都會有空車位的。可是現在後門這邊卻沒有車位了,害得他只好停到了對面街道的停車線來。

停下車子,他也就接了個電話沒有下車而已,就看到一個女人突然跌在了他的車前蓋上。她的包包上還不知道是什麼金屬,竟然劃花了車子。

這車子可不是他的,而是宋海臣的。他的那輛車子送4s店維護去了。沒有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下了車子,就對那眼中帶著驚慌的柴唯安說道︰「你看看你弄了什麼啊?」

柴唯安看到下車的竟然是季炎勝,也驚了一下,連忙說道︰「對不起。」說完轉身就打算離開。現在她真的不適合和季炎勝見面啊。

「你還想跑啊。不用賠錢啊?」季炎勝喊道。

柴唯安被他抓住了手腕,急急掙扎著,可是他的力道卻大得讓她掙不開。她急得皺著眉頭,快要哭了出來︰「放手!你放開我!」

就在那一瞬間,季炎勝整個人僵住了,他手上的力道也消失了。柴唯安在那瞬間也掙開了他的限制,疾步逃開了。

季炎勝的腦海中一片的空白,然後就是一個奇怪的畫面。

剛才那個女人被他壓在門背,他的手探入了她的衣服中。她哭著,喊著︰「放手!放開我!」她哭了,手打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卻沒有放開她,而是瘋狂地撕開她的衣服。

這個畫面一下消失了。面前仍舊是繁華的街道,他的身後還是宋海臣的那輛車子。

為什麼他的心中會出現那樣的畫面呢?他對女人是不算紳士,但是也絕對不會是這樣的相處方式。

季炎勝一笑,將那被柴唯安掙開而依然停在空中的手收了回來,不自然地擦擦鼻子,調整自己的心態將剛才那個猥瑣的畫面掃出自己的心中。這才走向了紅磨坊。

柴唯安在的士車上,向後看著依舊站在那車子旁的季炎勝。他有些奇怪,還是站在那里,還是伸著手。

為什麼a市就這麼小呢?一次兩次都會踫到他。有些人在一座城市住了一輩子都遇不到某個人呢。而他們這算什麼?緣分?他們的緣分早就沒有了吧。

的士回到那舊小區的時候,柴唯安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站在樓下,掏出了手機,看著來電顯示著方遠三個字。看來他終于有點個人時間來給她打電話了。柴唯安坐在了樓下的台階上接听了電話。

「喂。」

「唯安,你在哪里?季炎勝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我已經回到家了。」

「嗯,那……唯安,你能听我解釋嗎?我和菲菲只是在演戲。她是我這次案子老板的女兒。她一來到a市就一直纏著我。我要是不理她的話,他們這件案子就要另外找代理律師了。唯安,我保證,等這個案子結束之後,我將馬上和她分手。」

「別這麼說,」柴唯安說道,「我今去找你,就是像跟你說,對不起,我真的不愛你。這麼長時間接受你的照顧,真的很抱歉。」

「唯安,是不是我現在和菲菲的關系才讓你做出這樣決定的。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出現了。」

方遠的話剛說完,就听到了手機中傳來了別人說話的聲音。「呵呵,你腎虛吧。尿得那麼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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