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老公不要強我 第一百二十二章 季炎勝的心痛

作者 ︰ 金子亮光光

方天遠的話剛說完,就听到了手機中傳來了別人說話的聲音。「呵呵,你腎虛吧。尿得那麼短。」

「等你四十多能比我厲害再說吧。」還有著洗手的水聲。

看來,他和那個菲菲還在約會,這個電話只是他躲進廁所里打的。柴唯安就笑了起來︰「好了,天遠。你也該好好找個女朋友了。我之前的那些事情你都知道,我真的配不上你。」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

大年還是來臨了。今年的大年是一個暖冬,柴唯安也只是穿著一件毛呢的短外套就能過冬了。

大年初二,柴媽媽一邊做著湯圓一邊數落著唯安。

「你說這算什麼啊?好幾百塊的衣服都買好了,人都沒讓我見到呢?我說唯安啊。上次那個不靠譜,這個怎麼也這麼不靠譜啊?你倒是說話啊!」

柴唯安抱著在的筆記本電腦,窩在沙發上權當听不到。這個時候,她要是敢頂嘴一句,她媽媽就能數落得更久的時間。

看著那放在床上的男士羽絨服,柴唯安想著,就送給爸爸吧,讓他明年後年不用買新衣服了。

手機鈴聲響起,對于柴唯安來說,那簡直就是天籟了。

打來電話的是工作小組的一個女同學。她興奮地喊道︰「新年好,唯安。我們工作小組的同學決定今天一起出來玩哦。你也一定要來。快點了,就在元鼎502。」

唯安就笑了起來,也好久沒有見到那些同學了,馬上答應著就換衣服出門,正好可以暫時避開媽媽的碎碎念。

元鼎是市中心的一家挺有名氣的小餐館。這里的菜都很好吃,就是貴了一些,量少了一些。不過大過年的,大家也不在乎奢侈這麼一回。

等柴唯安到的時候,那一桌子的菜已經放不下了。入了桌,柴唯安才發覺了不對勁。除了幾個本市的同學,還有著他們各自的男女朋友。

她笑道︰「你們這是欺負我呢?」

一個男同學就說道︰「今天情人節好嗎?怎麼就你不會帶男朋友出來呢?方天遠呢?不是听師弟說,你們在一起了嗎?」

管彩兒一個冷哼道︰「哼,方天遠哪里看得上她啊。人家現在和一個台灣富二代卿卿我我著呢。」

柴唯安也沒有生氣,只是笑道︰「好了,今天我就算陪大家一起玩了。大家別嫌棄我孤家寡人就好。」

女同學大多數還是很隨和的,都和柴唯安聊開了。邊吃著邊聊著,倒也愉快。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一個男同學說道︰「喝點酒吧。」

另一個男同學說道︰「不了,這里酒貴死了。換地方喝。紅磨坊演藝吧里,今晚有精彩節目呢,映著情人節的景。扎啤也便宜。我們幾個人幾百塊就能玩一夜,還有免費的活動抽獎呢。」

都是研究生,但是並不都是什麼有錢人,所以這樣的提議很快就被采納了。就在大家起身的時候,柴唯安怯怯地說道︰「我就不去了,我家里還有事呢。」

前兩次就是那麼偶然地遇上了季炎勝,讓柴唯安都怕了。總覺得還會這麼遇上他,還是盡量少去他會去的地方吧。

可是同學們幾乎是沒有听她任何解釋直接拉著她,就跟著大部隊上了車子,朝著紅磨坊去了。

紅磨坊演藝吧,在大三的時候,柴唯安就來過兩次。對于這里的瘋狂她還是了解的。

看著人家一對對情侶上台玩游戲,搶禮物,她也跟著笑了起來。在十點多的時候,她還是以趕最後一趟公車先離開了。

從電梯下來,在十二樓停了一下,上來了一對情侶。柴唯安也從那打開的電梯門看到了那間小酒吧。那也是紅磨坊里的一家酒吧,有著大學生在里面輕輕彈唱。雖然沒有演藝吧那邊熱鬧,但是也是很多情侶喜歡去的地方。那里相對安靜,讓人能好好說話。

還記得柴唯安第一次帶著請求季炎勝帶她到紅磨坊的時候,他就是帶她在那里坐坐的。那個時候,覺得能平淡下來真好。可是現在真的一切都平淡下來了,怎麼會有股心痛的感覺呢。

電梯在一樓停下來之後,那對情侶就離開了。只留下柴唯安一個人站在紅磨坊的大門前。外面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雨來,而且那雨還下得挺大的。南方的冬天就是這樣。有太陽的時候,能有個二十度,沒有太陽的時候,就是十幾度。一旦下雨,那氣溫就能降到個位數了。

今天出來的時候,還是大太陽的下午,可是現在是下雨的午夜。柴唯安身上那件毛呢的短外套根本就沒有辦法抵御這樣的寒冷。

她縮著身子,站在紅磨坊的大門,希望能看到有的士正好過來。

季炎勝說過,能在紅磨坊門口停車等生意的的士,都是紅磨坊內部的員工,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一輛車子也沒有。而一般的的士是不會進來等客人的。只有別人打車進來,她順著車子離開了。

紅磨坊的門童靠近了她,低聲說道︰「小姐,你……要通知一下季先生嗎?」

柴唯安愣了一下,想著大概他的見過她,認出她了吧。畢竟她和柴唯安一起來過幾次的。她連忙搖搖頭︰「不,不用了。」

門童微微一笑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季炎勝從電梯中走出來,本想直接轉向後門離開的。今晚宋海臣的這個什麼情人節聚會對于他來說糟糕透了。紅磨坊里高層的主管都被邀請到,就連生意往來的客人,還有他那邊生意的伙伴也會被邀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地帶著女人過來的。

他就想不通了,一群大男人過什麼情人節啊。弄得跟那十幾歲的小孩子似的。就在他轉向後門的時候,目光不經意看看到了那紅磨坊大門前的柴唯安。

又是那個女人。為什麼總的那麼巧的遇見她?

季炎勝知道,心理學上有一種叫做孕婦效應的理論。就是說,在你沒有懷孕的時候,根本不會去注意孕婦。可是一旦懷孕了,就會去注意街上的孕婦,會突然覺得怎麼這麼多人懷孕了啊。

同樣的,人和人偶遇的幾率是一樣的,有些人並不是一輩子就遇不上。而是遇上了,你沒有去注意。可有些人只要遇上,你就一定會去注意,覺得怎麼就老是和她遇上呢?

季炎勝已經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去學心理學了,但是這個確實挺實用的。

照這個理論說,並不是他和那個女人遇上的次數特別多,而是他的心里,對那個女人有著一種特別的注意。他去注意那女人干什麼啊?長得又不是很漂亮。連樓上那些兔女郎都不如。

季炎勝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身後傳來了喝醉酒的男人那種特有的調笑的聲音。

「喲,小妞,一個人呢?今天情人節呢,要不要和哥哥湊活一下啊。呵呵,跟我走吧。別浪費了這麼好的節日啊。」

柴唯安沒有想到自己會遇上這樣的事情。紅磨坊本來就是個喝酒的地方,會出現這樣的人並不奇怪。大廳值班的領班、保安甚至連門童都對這種事情的處理有過專門的學習。

離得最近的門童,朝著角落的保安招招手,那保安快步走了過來。

可是一個身影還是比保安更快地跑了過來。

一只手扣住了柴唯安的腰,那噴著酒氣的臭嘴巴也貼了上來。「你放開我!」雖然還沒有實際的傷害,但是這樣的接觸已經讓柴唯安渾身都緊張了起來,而且那男人真的臭得她有股想吐的感覺。

就在柴唯安以為避免不了會被親下去的時候,慌張地閉上了眼楮。可是突然就听到了慘叫,接著就是腰間的力道消失了。可是不到一秒,她就感覺自己落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中。被圈入懷中的感覺是那麼熟悉,就連他的味道都是那麼熟悉。

柴唯安睜開了眼楮,就看到季炎勝一只手圈在她的腰間,一腳朝著那已經被打得嘴角出血,鼻子流血的臭酒男人踢去。

保安也趕了過來,拉開了季炎勝,低聲說道︰「季先生從後門走吧,這里我們來處理。」

季炎勝沒有猶豫,拉著柴唯安就朝著後門的方向走去。只是沒有想到那個醉酒的男人竟然還能那麼快地爬起來,吐了口血,酒也醒了一半就看到拉著女人離開的季炎勝的背影。他大罵了一句,就朝著他們追去,還嚷道︰「別跑!老子帶弟兄滅了你!」

季炎勝一看,拉著柴唯安就朝後門跑去。連車子都沒有拿,就直接跑到了大街上。也顧不得現在的雨是不是很大了。

他季炎勝打人不算新聞,他季炎勝在自己家的紅磨坊里打人就不行了。那酒鬼就算是道上的,醒了也得給他賠禮道歉去。但是季炎勝在自己家紅磨坊里打人的新聞一傳開,只怕直接影響這邊的生意了。所以為了紅磨坊的面子,他還是選擇了直接跑了。反正那個人會有保安擺平的。

正如季炎勝所料,等他們跑到後門對面的街道的時候,那男子已經沒有追過來了。

炎勝看著身旁,那瞪大著眼楮看著自己的女人,失聲笑了出來。

他一邊笑著,一邊點上了一支煙,問道︰「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會拉著一個女人在大街上跑呢。夠丟臉的。」

柴唯安苦苦一笑,道︰「謝謝你。再見。」現在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這樣了。

季炎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幾乎是一種本能地伸出手去。可是看著那伸在空中的手,身體一僵,似乎所有的思緒都停止了。他的腦海中一遍遍重復著這個女人離開的背影,還有他強烈想要抓住,可是卻抓不住的感覺。心痛的感覺就是這樣吧。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個女人心痛嗎?看到她被欺負,幾乎是沒有經過考慮地就出手了。明明知道這樣的事情,在紅磨坊中早已經有了一整套的處理方法,可是他還是那樣沖了出去。

看著柴唯安坐著計程車離開,季炎勝狠狠吸了口煙,吐出了煙氣。在他的記憶中,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是在那場宴會上,她是跟著宋海臣的男朋友左新在一起的。那麼要查她應該不難。

這種一次兩次,發覺自己會心痛的感覺,只有這個女人出現的時候才會伴隨著出現。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他要盡快讓這個感覺消失。

他掐滅了煙,再次走向了紅磨坊,這個時候,宋海臣做東的那場聚會還沒有結束,正好可以找到左新。

紅磨坊的包廂中,一個個男人身旁都帶著女人,他們唱著走調的歌,做著輕浮的動作。

季炎勝回來讓不少人都吃驚了。特別是宋海臣。他笑眯眯地攀上季炎勝的肩膀道︰「要不要兄弟給你找個妞啊。讓媽媽桑介紹個新來的給你開了,怎麼樣?要不,你想玩玩我手里那些被拐賣來的也成啊。讓左新給你去看看有沒有漂亮點,洗干淨了,綁樓上情趣酒店的房間給你啊?」

季炎勝推開了他︰「免了,我找左新。」

說著他就大步朝著左新走去。宋海臣還在他身後大聲喊著︰「喂喂,我可沒打算讓左新玩3暗暗P的啊。」

季炎勝白了他一眼,就他們的關系,宋海臣當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喝了酒,又是這樣的氣氛下,說的話,也難免輕浮了起來。

一旁唱歌的聲音也比較大,他們的話也沒有讓太多人注意。所以季炎勝朝著左新招手示意他跟著出來。左新疑惑著看看宋海臣,看著他點點頭,左新也就跟著他們走了出去。

就在那過道上,季炎勝就問道︰「那天和你去夏日酒店的女人是誰?」

左新一听這個問題就愣了一下,有些慌張地看向了跟著出來的宋海臣。宋海臣笑著說道︰「想泡那個妞啊。算了吧,她已經名花有主了。」

季炎勝瞪了宋海臣一眼,才說道︰「我只想問問她是誰。」說完,他又看向了左新。

左新在一行里也混了一段時間了,基本的應酬都還是會的。他說道︰「我同學,叫唯安。」

「把她電話給我。」

左新和宋海臣都沒有想到季炎勝這次會那麼直接。宋海臣拍拍他肩膀,攀上了他,說道︰「你不會對那個女人有興趣吧。她長得也不是很漂亮啊。」

「我總覺得她很討厭,」季炎勝說道,「說不定讓我玩玩,我就不會有那種感覺了呢。」

左新緩緩吐著氣,緊緊拽著拳頭。季炎勝就算沒有了那段記憶,為什麼還是不放過柴唯安呢?玩玩?柴唯安被他玩得還不夠嗎?他還想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左新真想把季炎勝的腦袋打開來,把他的記憶從頭到尾再排一遍。

宋海臣看著左新那樣子,就知道左新在為柴唯安而生季炎勝的氣了。他笑笑道︰「這個我幫你搞定吧。不就是上個女人嗎?難道還讓季先生親自出馬嗎?過幾天我就把她帶到你面前。進去喝酒吧。」

宋海臣推著季炎勝進了包廂,左新氣呼呼地轉身錘了身後的牆一拳。正好路過的侍者,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那個樣子,卻不敢做聲。

左新也沒有了繼續留下來的興趣了。他直接朝外走去,走向停車場,上了宋海臣的車子,掏出了手機。

車子里良好的設備,讓這里很安靜,所以手機的聲音也顯得特別的清晰。

幾聲彩鈴之後,就听到了柴唯安的聲音︰「喂。左新。」

「唯安,你在哪里?」

「在車上,回家了。」

手機里一陣沉默,左新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柴唯安說這件事。太長時間的沉默讓柴唯安禁不住問道︰「怎麼了?」

左新頓了好一會才說道︰「季炎勝剛才找我要你的手機號,我沒有給。他壓根就不是人!他說他討厭你,要玩玩你。我看他在米國根本就沒有被催眠抹去記憶。他也就是裝著樣子讓騙你的。什麼不認識啊,我看他是從始至終都沒有信任過我們兩,他一直認為那單子的事情就是因為我們兩才流出去的。他這是換個法子整我們呢?」

這次輪到柴唯安沉默了。許久她才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左新。」

「那你打算怎麼辦?在A市,他的勢力並不低啊。」

「不怎麼辦,等他找到我,我也裝著不認識他就好了。從此陌路。他總不見得就跟一個路人牽扯不清吧。」

「唯安,我覺得你……是不是堅強過頭了啊。你不是應該哭一下嗎?」

「哪有這麼多來哭啊。」柴唯安低低笑了起來,「那我先掛了。等他找到我再說吧。」

左新也跟著掛了手機,躺在放下的車子座位上長長吐了口氣。如果季炎勝還是懷疑他的話,以後他的工作就很難開展了。他為了能和宋海臣站在一起,做出了這麼多的努力,他可不想像柴唯安一樣,最後竟然是這樣的下場。

*

大年只過了十天,A大里就重新熱鬧了起來。很多社團的同學已經開始回校開展活動了。春季的開學第一周,通常都是各個社團努力展示自己的時候。

年小米的離開還是讓劇團的人很可惜,柴唯安在圖書館里無意中听到他們說起這個的時候,還在想著,為什麼季炎勝回來了,年小米卻沒有回來呢。還是說季炎勝的強迫癥再次爆發了,所以年小米承受不了呢?

圖書館中安靜得厲害,除了偶爾翻書的聲音之外,就沒有別的聲音了。

柴唯安看著面前的那本厚厚的心理學書皺著眉頭,還是打算回去算了。今天來學校挺早的,回宿舍正好可以收拾一下房間。工作組的論文上學期交了,可是上學期作為期考的論文他們可是要在開學前補交的。時間還是非常趕的。

走出圖書館,柴唯安就接到了導師的電話,導師讓她馬上回下工作室,說重要的事情布置。不知道在這樣的大年里,能有什麼重要事情呢?

看來房間只有晚上回去再收拾了。柴唯安緩緩吐了口氣,轉向了研究樓。

到了工作室,才發覺小組里的人都來了。一個女同學問道︰「柴唯安,初二那天你先走的嗎?你走的時候正在下雨吧。你怎麼回去的啊?」

另一個說道︰「就是啊,下雨你也不會回來,還怕我們笑話你嗎?」

柴唯安微微一笑,說道︰「打車啊。我沒有被淋到。」給他們這麼一說,她倒是想起了季炎勝來。其實這幾天她經常會想起他來。無意識地,就是吃飯的時候,都會想到那天他拉著她在雨中奔跑的事情。

他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會因為她,而做出那些他平時根本就不會去做的事情呢?左新說,他也許並沒有抹去記憶,或者說他的心理醫生在催眠中有缺陷。還是說他是在找機會報復她呢?因為他一直都覺得是她出賣了他啊。

在柴唯安想著這些的時候,導師走了進來。奇怪的是,覃宗和也跟在導師身後走了進來。幾句拜年的話之後,導師就說道︰「覃教授想請各位幫個忙。這同時也是一個實習的好機會。希望大家珍惜。大家听覃教授說吧。」

覃宗和看著這十個研究生,目光最後落在了柴唯安的臉上,還特別地對她一笑,讓任何人都能看出來他對柴唯安的不同。

柴唯安有些干尷尬地轉開了目光,就听到覃宗和說道︰「各位,這是一個志願者的活動。我相信大家也听說了我們市的孤兒院,在大年初四那天被歹徒闖入,砍傷了好幾個孤兒。現在孩子們的傷情已經基本穩定了。我們要做的有兩個任務。一,對受傷孩子進行心理治療。二,對在這次中沒有出事的孩子和保育員進行心理干預。因為涉及人員比較多,那些大三大四的又還沒有開學,沒幾個人在。所以就請你們幫忙了。人數資料在這里。你們有半天的時間來談論這次的任務。明天早上八點半在學校大門集合,公費請客,一天三餐。盡量把任務安排在兩天的時間。兩天後發現有什麼處理不了,匯報我這里。有問題嗎?」

大家都沉默了,表示沒有問題,默默接過了覃宗和手中的資料。

覃宗和微微一笑,準備走出門的時候,還是說道︰「那個,柴唯安這方面的經驗不錯,你們可以請教一下她。」說完他就離開了,可是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柴唯安。

管彩兒一聲冷哼,白了柴唯安一眼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著資料。

柴唯安也緩緩坐了下來,咬咬唇,心中把覃宗和罵上一百遍。害了她一次還不夠,還想再害她一次嗎?

才剛坐下,一個女同學就壓低著聲音說道︰「唯安,你和方天遠師兄……」

管彩兒馬上接話道︰「完了吧,方天遠現在可跟那台灣大小姐好著呢。前幾天我還在一個宴會上看到那兩人穿著情侶裝出啦晃呢。我就說吧,方天遠怎麼會看上她呢。」

女同學瞪了管彩兒一眼。

柴唯安扯著一個笑︰「大概是這樣的吧。」她也不想得到誰的同情,反正在方天遠的事情上,她也沒有奢望過什麼,所以現在也沒有什麼好失望的。

第二天的任務完成得不錯,那些孤兒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早餐是在覃宗和包的車子上吃的,午餐是在孤兒院吃的,晚餐的時候,覃宗和請大家去了夏日酒店的旋轉自助餐廳。

不是因為他有多大方,而是他有那里的優惠,足足二十張,夠他們幾個人好好吃二頓的晚餐了。

柴唯安是站在一旁等電梯的時候,看到隔壁的貴賓電梯上出來的那個大美女的。她一眼就認出了那女人,那女人很漂亮,總是給人清新粉女敕的感覺。

「呃……」柴唯安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不過她的這個發音已經成功地讓蘇祈看向了她,朝著她一笑,道︰「柴唯安,是你啊。」說著她看看唯安身旁的同學道︰「和朋友來吃飯吧。」這個點正是吃飯的時候。

柴唯安點點頭,道︰「那個,你那天借給我外套,我已經干洗好了。但是不知道拿到哪里給你。」

「就送這里好了。你放在總台也行。就說是給雷太太的他們會給我的。」

「雷太太?」柴唯安露出來微微吃驚的表情也想起了眼前的這個大美人的身份了。認識她的雷太太只有一個吧。那就是在海島上認識的那個夏日酒店雷總的太太。那個孕婦啊?怎麼……

蘇祈看著她那模樣笑了起來︰「認出來了吧。」

「真看不出來,你都是孩子的媽了。」

蘇祈更是笑得開心了︰「對了,季炎勝也在。他和我老公在樓頂談事情呢。我先走了,回家喂女乃去。」

柴唯安跟她說了再見之後,眉頭就皺了起來。A市真的挺大的啊,怎麼走哪里都踫上季炎勝呢。

覃宗和壓低著聲音,在柴唯安身旁說道︰「不是說放棄了嗎?」

而一旁听到他們談話的同學都八卦地問了起來︰「季炎勝?她說的是那個紅磨坊的季炎勝嗎?」

「哇,唯安,你認識季炎勝怎麼沒有跟我們說過呢?」

「季炎勝在樓頂啊,那我要不要在這里等著好了,說不定一回他下來,我能制造一次邂逅呢?」

柴唯安面對他們的提問都只是保持著微笑,而站在離他們最邊緣的管彩兒則是沒好氣地一聲冷哼。她真的很想說,柴唯安就是季炎勝的玩具,可是上次在學校里差點被處分的事情讓她沒有說出口。

跟在姐姐的身旁,季炎勝和柴唯安的事情,她還是知道個大概的。只是在她的心理,那都是柴唯安為了錢,自願貼上去的而已。

柴唯安很想離開,因為季炎勝就在樓上啊。可是大家都在談論著他,要是她還在這個時候說要離開的話,那不是更可疑嗎?

反正夏日酒店很大,他們又不是在同一層樓下,說不定根本就不會遇上啊。柴唯安這麼安慰著自己。跟著同學們一起上了旋轉自助餐廳。

這頓飯吃得有些不安,因為柴唯安總在想著自己離季炎勝是那麼的近。心中是那麼矛盾。想見他,害怕見他。見到他又能干嘛?還不就是說再見嗎?

她只是匆匆吃了幾口,就跟大家說再見,以要整理房間為理由先離開了。

只是在她走出電梯的時候,因為低著頭,一步跨出電梯,沒有注意到那站在電梯前的女人。那是一個穿著時尚的美女。一身緊身冬裙,陪著短外套。手中挎著一個名貴的小包包,可是手里卻在忙碌著帶上耳釘。

柴唯安撞上她之後,本能地說道︰「對不起。」也只是那麼輕輕撞一下,她也沒有在意,就想離開了。可是那美女卻抓住了她,大聲嚷道︰「你別走!你害得我耳釘不見了。我剛才還拿著呢,你撞一下就不見了。那耳釘可是白金瓖鑽的!你要賠!」

「啊?」柴唯安被她說得吃驚地張大著嘴。怎麼這麼輕輕一撞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呢?她緊張地說道︰「大概,就是……就是掉了啊。我幫你找找。」

這白金瓖鑽的,還是掉一下就沒有了啊。可是夏日酒店的大廳地板可是大理石的,偏偏那電梯前為了防止客人在上下電梯的時候摔著,放著一張大地毯呢,還是長毛地毯,那小小的耳釘哪里還看到見啊。

柴唯安急了,從彎下腰看,到蹲子模,心想著要是人家非要她賠,她上哪里有這麼多錢賠一個白金瓖鑽的耳釘啊。

那美女沒有一點一起找的意思,氣呼呼地站在一旁,瞪著柴唯安跪在地毯上,還一直沒好氣地嘟囔著。什麼限量版的,什麼賣了她也賠不起。

大廳領班也發覺了這邊的不對勁,連忙過來了。了解了事情之後,給柴唯安說了好話。畢竟柴唯安也是酒店的客人,他們不能昂客人這麼跪著啊。但是要是找不到的話,那也不好得罪人家

那領班也為難的時候,一旁的貴賓電梯停了下來,叮的一聲門開了。從電梯里走出了三四個男人。都是夏日酒店的高層。除了雷漠,還有夏宥銘和一個趙董事。

那美女看到那邊的趙董事,一聲嬌嗲就小跑了過去。而本來跪在她身旁,正伸手模著那地上的長毛地毯照著耳釘的柴唯安,手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就被她的鞋子踩了過去。

「啊!」柴唯安一聲低呼,那大廳領班也驚了一下,連忙拉起了柴唯安︰「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也不是很痛啊。沒傷著。」柴唯安說著。

那美女擁著趙董事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聲音說道︰「都是這個女人。她害得你送我的耳釘都掉了。」她轉向了柴唯安,說道,「哼!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找不到我的耳釘,看你怎麼辦?」

柴唯安揉著自己的被她踩到的手背,剛想有骨氣地說,大不了就賠她好了。找左新借錢,怎麼著左新現在也算是有點錢的人,一只白金瓖鑽還買得起吧。以後在慢慢還錢給左新好了。

她張著嘴,還沒有來得及說,那手已經被人拉了過來。柴唯安吃驚地看著季炎勝揉著她的手背,對夏宥銘說道︰「夏總,麻煩你讓人把這張地毯剪成二十小塊。一小塊一小塊地抖抖看,我想這樣都能找得到了吧。再不行就剪成四十小塊好了。地毯的錢,我賠了。」

要知道這樣一塊地毯的錢,已經遠遠超過一只白金瓖鑽耳釘了。

擁著美女的趙董事吃驚地看著季炎勝,而雷漠是認出那是季炎勝的女人的,只是低頭淺淺笑著。夏宥銘沉穩很多,微笑著對大廳領班說道︰「把地毯剪了吧,按照季先生說的做。找到耳釘還給這位小姐。」

趙董事看著情形不對,連忙說道︰「不用,不用了。那耳釘也不值什麼錢,就是一個銀耳釘,也就六十塊錢罷了。不用,真不用了。」他身旁的女人也是一個會見風使舵的,連忙陪著笑臉就給柴唯安道歉,但是季炎勝已經拉著唯安的手,直接走出了夏日酒店。

趙董事還想為自己女朋友的失誤跟夏總解釋一下的,夏總說道︰「剪了吧。別讓季先生覺得他自己在我們這里沒分量,他可是我們的重要伙伴呢。」

雷漠看著季炎勝拉著柴唯安離開的身影,說道︰「談戀愛真好啊。」

被季炎勝塞入車子中的時候,柴唯安的心加快了速度。她一直在對自己低聲說道︰「我和季炎勝只是路人,只是路人啊。」可是還是禁不住越來越快地心跳。

車子啟動了,季炎勝一直沉默著,而柴唯安也不敢先開口說話。

季炎勝似乎有些煩躁的樣子,握著方向盤的手,不時敲著。他是很煩,煩著就這麼再次見到了柴唯安。他對柴唯安的了解還不是很多,這里面還有著很多的疑惑。但是他對柴唯安的心情卻還是沒有改變的。

他一走出電梯,看到柴唯安跪在地上,手背被那死女人踩過去的時候,他就有股想罵人打人的沖動了。他在乎她!而且是那種一觸即發的強烈感覺。

看著她手背上的紅印,她卻沒有哭,甚至還朝著那領班微笑的時候,他就有種心痛的感覺。似乎每次遇見她都有心痛的感覺。這種自己無法控制的情緒,讓他很不爽。因為對于他來說,這就是危險。這樣的事情,也許會要了他的命。

他該試一試那個方法了。將她弄到手。男人不都是這樣嗎?沒有得到的東西都會在乎,可是真正得到手之後,也只不過是一個新鮮期罷了。

這個女人要是不同意,就按照宋海臣說的,綁著干,干完了她要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話,就放走了。要是不識好歹,就給宋海臣當貨賣到越南去得了。

所以季炎勝的車子是朝著家里的別墅駛去的。不知道為什麼,他選擇的是帶她回家,而不是在路邊的某家賓館。

看著車窗外那熟悉的路線,熟悉的景物,柴唯安還是鼓起勇氣說話了。她說道︰「季先生,停車好嗎?我住的地方和這邊不順路。」

「不需要順路。」

「可是我也不想去你家。我們根本就不熟啊。」柴唯安說道。

可是季炎勝卻趁著紅燈看向了她︰「你怎麼就知道這是去我家的路呢?也許我是帶你去某家賓館呢?」

柴唯安被他問得愣了一下,然後呵呵一笑道︰「你是A市的鑽石男啊。我們學校很多美女都有你的檔案的。你在郊區有棟花園別墅,這個很多人都知道的啊。」

季炎勝點點頭,好像也說得通。

「那你到底要干什麼啊?」柴唯安問道。她並不確定季炎勝是裝失憶還是真的那米國心理醫生催眠出了問題。所以現在季炎勝的情況,她現在也不清楚。如果現在就表明自己和他曾經的關系,後果也許會很嚴重的。

被催眠抹去記憶的方法有好幾種,如果米國的心理醫生正想左新說的,沒有進行催眠結束暗示的話,那麼一個錯誤的引導就可能導致季炎勝那些記憶被勾出來,產生更強大的痛苦,到時候,他還是有瘋掉的可能啊。

就像的夢游的人,突然大聲叫醒他,他會出事是一樣的。

柴唯安不敢賭這個,所以她決定繼續當是陌生人好了。

車子最後停在了那座多次出現在柴唯安夢中的別墅。在這里有著她太多的記憶。痛苦的美好的都有。她在這里第一次見到了季炎勝,在這里交出了女人的第一次,同樣也是在這里,听到季炎勝說愛她。再次回到這里,這一百多天的分離產生的痛苦,被心中放大了,讓柴唯安有些呼吸困難。

她的目光看向了曾經的那片菜地。那是一開始,她給他設置的一個心理外在表現的地方。不僅用那些菜地來了解他的心情,也是那菜地鞏固了他們的感情。他對她說愛,也是在那菜地面前的。

可是現在,那菜地已經消失了,變成了一處草地。就連當初的一點點痕跡都已經沒有了。

柴唯安緩緩吐了口氣,苦苦一笑,她和季炎勝的曾今也會像菜地一樣,最後什麼都沒有了吧。

正是晚飯剛過的時間,大廳這邊還有著好幾個佣人和嚴管家在家。反正這麼大的房子,也就季炎勝一個主人,所以嚴管家就允許他們在一起在這邊的廚房里吃飯了。天冷了,煮好了在端後面的房子里,飯菜都會冷掉了。

所以季炎勝回來的時候,那些佣人們也是正好都吃飽,听到車子的聲音,準備著離開呢。

就在大家走出來,打著招呼說道︰「季先生。」在這個招呼打完之後,大家都愣住了。

因為那站在車子前的除了季炎勝還有柴唯安。這座別墅曾經的太太。

嚴管家像大家打著手勢,讓他們都離開。當初季炎勝出國的時候,嚴管家就昂讓人將房子里所有柴唯安的東西都拿走了。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能亂說話。

嚴管家陪著笑臉道︰「先生,這位小姐……」

「嚴管家,你也去休息吧。」季炎勝說著,一手抓住了柴唯安的手腕,扯著她往里走去。

嚴管家還以為季炎勝和柴唯安會重新開始,和好了,生活會回到曾經呢。可是現在看著怎麼都不對勁啊。

柴唯安掙扎著,喊道︰「你干什麼?你放開我啊。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抓著我干什麼啊?喂!季炎勝!你听到我說話了麼?啊!」

最後的驚叫是因為季炎勝很討厭她這樣的聲音,所以干脆橫抱起了她,大步朝著二樓的房間走去。

這樣失重的感覺,讓柴唯安驚慌地抓緊他胸前的衣服,一張臉有些嚇白了。她看著他,不確定他現在到底是怎麼情況。

現在都已經是這樣的畫面了,柴唯安當然不會笨到還不知道一會會發生什麼。只是為什麼他要這麼做?他不是應該根本就不記得她了嗎?

季炎勝踢開了房門,將柴唯安輕輕放在了那暗紅色圓形大床上,同時俯子,壓住了她。

柴唯安長長吐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的她已經比當初第一次面對他的時候,成熟了很多了。她問道︰「為什麼是我?」

季炎勝的手指緩緩滑過她的臉頰,拇指摩挲著她紅艷的唇,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幾次都會遇到你,看到你就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覺。你叫唯安是吧。你放心,我會溫柔的。」

話畢,他的唇壓在了她的唇上。

久違的感覺,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熟悉的味道,讓柴唯安有股錯覺,季炎勝還是愛著她的。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柴唯安微微喘息著,看著季炎勝的手捧起了她的臉︰「總覺得你這張臉應該是笑著的。處嗎?」

------題外話------

親們,有鑽石嗎?有鮮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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