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老公不要強我 第一百二十三章 搬回別墅

作者 ︰ 金子亮光光

「不是。」柴唯安沒有掙扎,沒有反對。以她和季炎勝的曾經,她現在去掙扎是不是太矯情了呢?而且她的心騙不了自己,她想念他。雖然在過去是一百多天里,她有努力想著忘記他,忘記那段日子,可是真正面對他,被他壓在身暗暗下的時候,柴唯安才發覺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得到她的否認,季炎勝說不上什麼感覺,就是不爽。他再次低下頭,狠狠吸吮著她的唇畔。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她的身體很熟悉,她的敏感點,她的反應,甚至就是她的聲音都讓季炎勝有種熟悉的感覺。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的身體很放松,這樣也更好的享受著她身體的甜美。

甚至就是她那身上當初背他弄傷而縫針的印子,也一點點被他吻過。他沒有問那些痕跡是怎麼來的,因為他的心里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擁抱她。只有擁抱著她,才能讓自己狂亂的心安定下來。

一場瑰麗結束之後,季炎勝匆匆離開了床,坐在床邊,點上了一支煙。他有些郁悶于自己剛才的表現,真是像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一樣。甚至有十幾分鐘以為整個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們,永遠這麼糾纏在一起。

在他的記憶中,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其實就是一種危險的信號,因為在那個時候,柴唯安要想殺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一支煙結束之後,季炎勝說道︰「起來吧,我讓老陳送你回去。」

在床上閉著眼楮的柴唯安因為他的話一下睜開了眼楮。如果不是他的那句話,她大概還會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以為那些痛苦只是一場夢。她和季炎勝還是好好的,這里還是她的家。

原來這里早就已經不是她的家了啊。

柴唯安緩緩撐起了身子,緩緩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在她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了季炎勝遞上來的支票,他說道︰「不錯的服務。」

柴唯安看著那張支票,一萬呢,他當初給了她紅磨坊的股份,一年就是六百多萬,她都沒有要。

柴唯安緩緩接過那張支票,然後給了他一個微笑,把支票轉了幾圈,又遞了出去,道︰「你的服務也不錯。」

季炎勝僵了一下,道︰「什麼意思?想用這樣的法子追我啊?我可以告訴你實話。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只是見到你我就有心痛的感覺。現在卻沒有了。因為你還是被我上了。男人都是這樣的,得到了,就不會在珍惜了。我只是不想下次再那麼莫名其妙地覺得心痛罷了。而你,我也認清了,就是一個很隨便的女孩子罷了。我還想過要綁著你干呢,沒有想到衣服都是你自己月兌的。呵,走吧,老陳已經在樓下等你了。」

柴唯安苦苦一笑,曾經她的當做他心理治療的藥,現在還是被他當成藥啊。

柴唯安離開了,就這麼走了出這宅子。季炎勝看著被她放在床上的那張支票,看著床上的凌亂,心中的痛蔓延得更大了。

腦海中一次地出現柴唯安轉身離開的背影,而他的右手幾乎是不受頭腦控制一般伸了出去,但是只是停在了空中。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心理開始一遍遍地重復著他認為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當初看著父母在車里被燒,不是余心那被壓碎的下半身在他懷中死去,而是柴唯安的離開。

他的曾經的愛已經被柴唯安取代了,他曾經的痛也被柴唯安取代了。可是他並不知道這里面的原因,只是感覺心好痛,卻好不找原因,找不到處理的方法。

他躺在床上,還有著柴唯安味道的床上,低聲說道︰「她走就走了,為什麼我要伸手去拉呢?」

而在樓下,一輛車子緩緩離開了別墅。

車子上的老陳嘆了口氣,才說道︰「太太……」

「叫我柴唯安吧。」柴唯安知道他們只是那麼叫習慣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改口罷了。

「柴唯安啊,這……你還是回來吧。我看我們季先生就是真的很愛你的。你就什麼也不管的回來住吧。那感情,十天半個月就能回來了。到時候不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嗎?」

「不是那麼簡單的。」柴唯安緩緩吐了口氣。季炎勝會狠下心做催眠刪除記憶,就是因為,他想忘記她,想和她分開。他不信任她,所以不打算讓她影響他。

只要這個矛盾在,就算繼續在一起,也會有分離的那一天的。

*

這是孤兒院活動的第二天,在交換了信息之後,覃宗和宣布任務完成。繼續請大家在夏日酒店旋轉餐廳吃便宜飯。

柴唯安把蘇祈的衣服送到了總台,跟著大家一起上了旋轉餐廳。因為昨天都沒有能好好吃,所以今天柴唯安也跟同學們一起開心地吃了起來。

一個女同學和柴唯安一起去拿菜的時候,靠近了她,壓低著聲音說道︰「有什麼好事啊,今天看你心情很好的樣子哦。」

柴唯安微微一笑道︰「我每天都是這樣啊。」

「怎麼會呢?戀愛了吧,遇上喜歡的人了吧。我就說吧,方天遠算什麼啊。這麼快就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了。唯安,不錯哦。」

「我沒有!」柴唯安笑著說著。

那女同學湊近她聞了聞,然後在她耳邊說道︰「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上床了吧。」

柴唯安的臉一下就紅了。她昨晚回去之後,可是洗過澡的啊。再幾秒鐘的尷尬臉紅之後,那女同學就笑了起來︰「上當了吧。心理學上說,當一個人的秘密被人點中的時候,常出現的反應有……」

「你這是試探我呢?」柴唯安也笑了起來。她竟然會這麼不經意地被人給看穿了。兩人笑著走回了桌子,男同學們就問他們在笑什麼,兩個女人都是默契地搖頭不說話。柴唯安坐在那桌子旁,看著夏日酒店那巨大的玻璃牆外華麗的城市夜景,腦海中閃過了昨晚的一幕幕。他的懷抱,他的大手,他的吻。原來那些能讓她心情好起來啊。她不想承認,但是她的表現確實是這樣的。

她試圖忘記過,但是愛得那麼深又怎麼可能真的忘了呢?

吃過晚飯和同學們一起坐公車回到學校後面那棟舊樓的時候,柴唯安就看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前,方天遠靠在門框上,他的腳邊有著好幾個煙頭。

方天遠是不常抽煙的。作為律師的職業,讓他必須控制自己的煙癮。而今晚的方天遠不僅抽了很多煙,就連衣服都穿著有些不整齊。就是一身皺巴巴的西裝,扣子也沒有扣上。頭發有些亂,和當初那意氣風發的律師差了很多。

柴唯安沒有想到他會來找她,有些尷尬,卻也知道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但是朋友都還是可以做的吧。

她上前說道︰「天遠,你找我啊。」

方天遠這才抬起頭,掐滅了煙頭,看到柴唯安已經回來了,匆匆點點頭,道︰「談談好嗎?」

柴唯安打開了房門,讓他坐在了那二手的舊沙發上,然後給他倒了一杯牛女乃。牛女乃能讓人冷靜下來,現在方天遠應該需要這個吧。

方天遠看著那牛女乃,苦苦一笑道︰「我不是你是病人。」

「嗯,我知道啊。然後,你找我什麼事?」

方天遠皺著眉,一下拉住了柴唯安的手,就跪在了地上,說道︰「唯安,請你原諒我吧。我希望我們能繼續好下去,我希望你有一天能成為我的妻子。」

柴唯安被他這個陣勢嚇到了,匆匆拉他起來,問道︰「到底怎麼了啊?你那個台灣大小姐的女朋友呢?」

方天遠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斷斷續續地說道︰「唯安,對不起,一開始我真的只是想好好陪她幾天,讓他們家的案子給我當代理律師的。我只是想讓自己的事業更好一些,真的!我沒有想過要和她結婚。可是……可是……」他狂躁地抓著自己的頭,甚至指甲中帶著血跡。

他低低哭著,柴唯安知道,一個男人,如果不是遇到什麼重大的變革的話他是不會出現樣的場面的。柴唯安輕輕推下方天遠,讓他躺在那沙發上,然後起身去房間拿了擺針,讓擺針發出規律的嗒嗒聲來讓方天遠冷靜了下來。

柴唯安試圖催眠他,讓他能更輕松地說出自己的痛苦,要不然,他這樣下去,情況並不好。

十幾分鐘的倒入之後,方天遠進入了催眠狀態。柴唯安下達了暗示︰「現在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讓你痛苦的事情嗎?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

即使是在催眠中,方天遠也低聲哭泣著說道︰「是菲,她……她和我上暗暗床,她……她綁著我,用鞭子打我……打我……那里。還用針扎,灌冰水。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

柴唯安苦苦一笑,當初季炎勝在她身上弄的比這些花樣多得多,她不是也好好的沒有瘋嗎?真看不出來,方天遠會那麼懦弱。

柴唯安下了催眠結束的暗示,並沒有讓方天遠忘記這次催眠。和多催眠結束暗示,都是一樣的,都是讓病人忘記這場催眠。可是柴唯安並不想隱瞞方天遠她知道了這些事情。

方天遠從沙發上坐起來之後,定定看著柴唯安,許久才說道︰「你……你都知道了?」

柴唯安點點頭,說道︰「其實這不算多大的事情啊。很多人和你一樣經歷過這些,但是他們在事情過去之後,還是好好過日子。就讓這件事成為一個秘密的。我是學心理學的,我們有職業道德,放心,我不會把這些告訴任何人的。套一句……」她本想說當初覃宗和教她心理學入門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但是還是沒有說出他的名字而是說道,「套句教授說過的話,干心理醫生是不能寫醫案的,所有的醫案都在心里,將帶著這些病人的秘密一起進棺材的。」

方天遠卻沒有听進柴唯安的勸說,他一下抓住了她的手,道︰「我們結婚吧。我不知道經過這次,我還,我還,能不能。但是我知道我會努力的。而你也會治療我的。對吧?」

柴唯安搖搖頭。先不說現在她對季炎勝的感情,就是方天遠這個人也讓她失望透了。從來沒有過愛,又怎麼會結婚呢?

方天遠看著她搖頭,急了說道︰「柴唯安,你以前的事情其實我都知道。我是律師!我要看你的病例很容易的。我知道你那下面當初傷成了什麼樣子,我知道你這身子被人完成了一個破布女圭女圭。我都不嫌棄你了,你還要怎麼樣?你以為你這輩子還能好好嫁人嗎?人家看著你那下面縫針的痕跡都覺得惡心了。你還裝什麼清高啊!你……」

「啪!」柴唯安揚起手,狠狠扇了方天遠一耳光。然後起身打開了房門︰「你!滾!」

方天遠這才冷靜下來,也發覺自己說得有些過分了。放軟了聲音,說道︰「唯安……」

「滾!方天遠,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你這樣的人,更加讓我惡心!」

方天遠站起身來,走向了柴唯安,張著嘴還想說什麼,柴唯安已經將他推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她背靠在門背,長長吐著氣,告訴自己不能生氣,要冷靜下來,冷靜啊。昨晚季炎勝吻過那些傷痕的時候,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方天遠憑什麼來說呢?

門外還有方天遠拍門的聲音,柴唯安卻直接走向了浴室。

她能相信,方天遠是一個聰明的男人,不至于把這些事情到處說的,畢竟他的那些事情,她也知道。

溫熱的水從身體流過,柴唯安不知道自己未來應該怎麼辦?方天遠的那些話,柴唯安也知道不應該听進去,但是卻是句句挖心。在人前她沒有哭,而在這溫熱的水中,她的眼淚還是禁不住流了下來。

*

方天遠離開了那棟舊樓,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渾渾噩噩地回到那新房子啊。

想著剛買房子的時候,那高興的模樣,對未來充滿信心的樣子,還有身旁柴唯安的微笑。而現在他卻什麼也沒有了。就連這座房子都是那麼的冰冷。為什麼柴唯安不肯跟他結婚。他肯娶她都已經是很大的恩惠了,為什麼那個女人,那個被人玩到爛的女人也會看不起他呢?

他要報復!他要報復!菲菲也一樣,柴唯安也一樣,還有,還有季炎勝!

方天遠沖進了自己的房間中,打開了衣櫃門。在衣櫃里有著一個鎖著的小抽屜。他試圖拉開那抽屜,卻發現是被鎖住的,幾下蠻力之後,那抽屜打開了。他顫抖著手,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單子。那張陳舊的單子是一張貨單,貨單上寫著一批毒品的接頭。而這張紙是紅磨坊高層里才會用到的,印著紅磨坊水印的打印紙。

這些就算不能讓季炎勝進牢里,也能讓他的紅磨坊停業了調查個半年了。

當初留下這張單子,就是等著這一天。如果不是柴唯安這麼逼他,他也不會想到走這條路的。他將這張單子,收在了口袋里,走出了家門。

*

季家別墅二樓,那張暗紅色的大床上,季炎勝皺著眉躺著。他失眠了。晚上睡不著,白天一樣睡不著。

「季炎勝!季炎勝!淋菜啊!」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叫他,他睜開了眼楮,看向了聲音的來源,窗子外。他打開了窗子,下午三點多,園丁老陳正在樓下花園里澆著草皮呢。哪里有人會叫他淋菜呢?他是個會去淋菜的人嗎?

這是幻听,已經是第九次出現了。在這房子中,季炎勝竟然會听到那個女人的聲音,那個叫唯安的女人的聲音。仿佛她本來就該住在這里一般。

在這樣的幻听第三次出現的時候,他就去查過書房里的那些心理學書了。要治療這種現在就只有將她真真正正地帶到自己身邊來。

為什麼那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就這麼不一樣呢?本以為只要佔有了就不會娶多想,可是卻不是那樣的。在這樣下去,他會瘋了的。

在紅磨坊的桌球包廂中,季炎勝一身隨意的運動服,接過了兔女郎遞上來的高腳杯,將球桿也交了出去。

接過他球桿的左新俯子,宋海臣也在左新身後俯下了身子,形成了一副曖昧的畫面。

「稍稍往左。用力大點,快速收桿啊。」宋海臣說著。

可是左新一桿擊出,還是歪了。他皺皺眉,直起身來道︰「你別離我這麼近成嗎?」

宋海臣瞪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看向了本來應該接著下一桿的季炎勝。可是季炎勝卻坐在沙發上就是不說話,也不看球桌。

「怎麼了?」宋海臣坐在了季炎勝身旁,拍拍他的肩膀。

季炎勝的目光卻是看向了左新。左新靠在那台球桌上,沒好氣地說道︰「看我干嘛?」

季炎勝這才收回了目光,說道︰「那個唯安,住哪里?」

左新因為他的問題僵了一下。宋海臣則呵呵笑道︰「真看上那妞了。行啊,今晚我就讓兄弟們送你床上去。」

「得了,告訴我她住哪里就行。」季炎勝揉揉眉心,這幾天晚上,他一直睡不太好。就算再累也睡不著。

「嗯……」左新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宋海臣已經說道︰「我知道她是A大的研究生,就住在A大後門的那個舊樓下。那棟舊樓都是他們學校學生租住的,很好找。」

左新瞪大著眼楮看著宋海臣,伸手在他身後狠狠掐了他的腰。

季炎勝起身一邊朝外走,一邊說道︰「好了,我去找他,你們繼續玩吧。」

季炎勝一出去,左新就一拳頭打在了宋海臣的肩膀上︰「你干嘛要告訴他啊。萬一他在對柴唯安做出那種事情怎麼辦?他啊媽的就是該死!」

宋海臣卻是低低笑著,道︰「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這一次要是不讓季炎勝找到柴唯安,那才是對柴唯安不好呢。等著瞧吧。季炎勝這次回來本來就不對勁。也許會是個轉機呢?再說了,就算我們不說,他找個人調查一下,很容易就能找到柴唯安了。」

左新雖然氣呼呼的,但是卻什麼也做不了。

*

A大後門的那座舊樓,因為開學在即,又重新熱鬧了起來。很幾個同學搬了進來,前前後後咋呼著。

一些本來就住在這里的同學,更是大包小包地往里提東西。

一到晚上,很多房間就傳來了伊伊啊啊的聲音。分隔了一個寒假的大學生情侶們,充分展現了他們的激暗暗情。

柴唯安坐在床上,看著電腦中論文已經完成了。最後一次校對,就能發送給教授了。

可是敲門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柴唯安愣了一下,想著可能是那個剛搬來的同學來借東西的吧。她也沒有多考慮就打開了房門。

房間外,昏暗的路燈下,那一身黑色運動服的季炎勝有著那麼強大的氣場。一次在走廊上正好看到的同學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他說道︰「收拾你的東西,跟我走。」呃,季炎勝,不,季先生,你找我有事嗎?」

「收拾你的東西,從現在開始,你搬過去和我住。如果你要上學的話,我可以讓老陳天天接送你。如果你覺得住得遠上學不方便那就更好了。」

柴唯安看著他,在僵直了那麼幾秒之後,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說……「你的意思是……我們……同居?」說完了她自己都覺得好笑。上一次,是他騙她結婚同居的,這一次至少他能擺明著說了。

季炎勝吐了口氣,一聲冷笑︰「你按我說的做就好。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要不然我會直接把你帶走。」

柴唯安喳喳眼楮,咬咬唇,笑了一下。這算是什麼?要跟他同居嗎?可是他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為什麼他突然要來說同居呢?

「我問,季炎勝。」柴唯安說道︰「為什麼要和我同居,給我一個理由。」

季炎勝不會在一個女人面前承認他心理有病的天天幻听幻想著她在他的身旁。所以他說的是︰「沒有為什麼。還有八分鐘。」

柴唯安知道季炎勝是一個說得到就做得到的人。如果真的就被他這麼抱走,或者打昏扛走的話少不了在學校里,又是一陣子的麻煩。如果不跟他走又怎麼辦?報警?他會怕警察嗎?估計不會。

所以這個選擇對于柴唯安來說根本就沒有選擇。也許有選擇的,只是柴唯安心中還是比較偏向著季炎勝的,所以她沒有做出更多的選擇,而是跟著季炎勝離開。

八分鐘的時間里,她只收拾了一套常穿的衣服,和抱上自己的筆記本就離開了。其實那筆記本也是季炎勝的,當初一直給她用著,她離開了,那筆記本也就跟著她離開了。季炎勝也沒有說過什麼。

那輛銀灰色的車子再次朝著郊區的季家別墅駛去,柴唯安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對不對,但是她知道,時間倒流,她還是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的。

*

郊區,季家的別墅今晚燈火通明。因為柴唯安回來了。

嚴管家本來都打算去睡覺了的。看著車子上下來的柴唯安她幾乎是顧不得年紀,都要歡呼了起來。

她就知道,這兩個孩子會在一起的。

她打開了屋子的大燈,站在大門前說道︰「可回來了。」

柴唯安朝著嚴管家微微一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了。如果季炎勝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過往的話,那麼在他的記憶中,柴唯安和嚴管家也是不認識的。

季炎勝走進門,對嚴管家說道︰「嚴管家,你去整理一間客房吧。無不喜歡和女人睡。」在他的記憶中,沒有一個女人是能在他身旁睡到天亮的。做完就必須離開,這也是出于對他的安全考慮。

嚴管家微微一愣,還是應著,給柴唯安帶路,走向了那主臥旁的客房。那房間其實也不用怎麼整理。以前季炎勝和柴唯安分房睡的時候,睡的就是這件屋子。走進了客房,柴唯安看看這里幾乎沒有動過,微微一笑說道︰「嚴管家,我來就好了。」

嚴管家關上了房門,拉過了柴唯安的手,才,拉過了柴唯安的手,才壓低著聲音說道︰「唯安啊,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干嘛還要分開呢?」

柴唯安將自己帶來的衣服放進了一旁的小衣櫃中,說道︰「嚴管家,其實現在是季炎勝根本就不記得我們曾經發生過什麼。對于他來說只是帶一個陌生女人回家住罷了。」

「怎麼會呢?那他怎麼就不帶別的女人,偏偏又是你。相信老人家,季炎勝對你還是很特別的。住在一起了,過幾天總是會回到曾經那樣的。季炎勝記不記得又有什麼關系呢?反正他愛你就行了。」

柴唯安苦苦一笑,愛情這種東西真的是說不清楚的。

嚴管家看著柴唯安沒有回答,緩緩吐了口氣,道︰「不管怎麼說,這個家隨時歡迎你來。」

看著嚴管家要離開,柴唯安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嚴管家,你不覺得,我留在季炎勝身旁會出賣他嗎?」

嚴管家听著,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你不會的。我活了這麼多年,我看人還是看得準的。」

柴唯安看著嚴管家離開的背影,緩緩關上了房門。如果當初季炎勝也這麼相信她,那麼他們就不用分開了,他也不用去抹去記憶了。可是為什麼季炎勝對她的愛,就是不能超越紅磨坊呢?

這個晚上,柴唯安睡得還算舒適。畢竟這個她住過,不會有認生的感覺。

這個晚上,季炎勝睡得也算舒適。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睡得這麼沉了。不再出現幻听,讓他在早上醒來的時候,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精神爽朗的樣子,都覺得好笑。那個女人就像一味藥,正好合適他的藥。

而一大清早的,左新那輛紅色的寶馬就沖進了季家的別墅。正在給花園除草的老陳看著是熟悉的車子也就沒有阻止。

清晨的季家別墅是安靜的,讓左新沖上樓的聲音更加突兀了。

「季炎勝!」左新吼著穿著一身灰色運動裝正準備出去慢跑的季炎勝,「柴唯安呢?」

季炎勝看著左新,頓了一下,才問道︰「為什麼你就這麼關心她?一大清早就跑我這里來算什麼回事啊?不會說,你是他的男朋友吧。」

左新緊緊拽著拳頭,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打出去。他惡狠狠地說道︰「柴唯安呢?」

听到這邊的聲音,柴唯安顧不得身上還睡著睡衣就跑了出來。看著左新那幾乎要動手的模樣,一把將他拉著退後了好幾步,問道︰「左新,你怎麼在這里啊?怎麼這麼早啊?」左新看到柴唯安是從旁邊的客房出來的,而那精神狀態也說明她沒有被侵犯過。一時間他張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總不能當著季炎勝的面說,他一大早打算去給柴唯安通風報信,然後發現她不見了,打听同學得知她是被一個很帥的男人接走的。想著那人選也只有季炎勝了。所以他才直接趕了過來,就擔心昨晚柴唯安會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現在好了,柴唯安好好的,他就尷尬了很多了。

柴唯安感覺到了左新的為難,微微一笑,道︰「左新,你先下去吃早點吧。廚房那邊應該在做了。我換衣服再下去啊。」

柴唯安看看左新,再看看季炎勝,確定兩人不會再出現那麼強烈的摩擦之後,她還是回房間換衣服去。

左新對季炎勝一個冷哼,就下了一樓,走向了廚房。他只是柴唯安只是想讓他和季炎勝分開一下,冷處理矛盾罷了。

但是左新和柴唯安都沒有想到的是,季炎勝竟然也放棄了剛才慢跑的計劃,而是跟左新一起去了廚房。剛煮好肉粥的廚師看著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先是問了好,接著有著手忙腳亂的感覺。

左新也不客氣地拿了碗,晾了一碗粥,坐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看著季炎勝倚在廚房門口看著他。

他一個冷哼道︰「我和柴唯安只是同學,大學的同學。因為一些事情,我們聯系比較多。而且我成為宋海臣的男朋友這件事上,她也算是第一個支持我的人。我更多的是把她當妹妹。不希望看到她受委屈罷了。」

「柴唯安?」季炎勝道,「我還清楚的記得,你第一次跟我說的時候,說她叫唯安的?」

「對啊,有疑惑嗎?她大名柴唯安啊,我們叫唯安啊?」其實第一次是左新沒有想好,直接說了唯安,他用是的韋安。如果再來一遍的話,左新一定會說她叫朱小花。讓這個名字都能惡心道季炎勝,放棄尋找他的計劃。

左新小口吹著粥問道︰「那你干嘛要柴唯安住這里來啊?如果你喜歡她要追求她的話,能不能正常一點的,送個花,約個會什麼的?」

季炎勝不屑地一個冷哼,道︰「既然你是柴唯安的同學,那麼一會你就負責送她去學校吧。」說完,他就轉身打算出門罵跑去。可是才轉過身又停下了腳步,說道︰「以後別讓我知道你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有潔癖的,髒了的東西我會直接廢掉的。」

左新當然知道他說的廢是什麼意思。就是殺掉的意思。季炎勝手中有著認命,他敢殺人,這一點,左新並不否認。看著他離開之後,左新才對那廚師說道︰「喂,我說你們家的這個先生是不是真夠心狠手辣的。追個女人都不會。」

廚師雖然也听說了季先生和柴唯安的事情,但是畢竟季炎勝是給他發薪水的老板啊,老板的事情,他還是不好嚼舌根的,小心飯碗丟了啊。

柴唯安下來的時候,左新已經吃飽了,還幫她晾了一碗肉粥。

柴唯安也懶得去餐廳了,就這麼坐在廚房的小桌子旁,吃著粥道︰「左新,謝謝你啊。」

「謝我什麼啊?」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所以謝謝你啊。」

左新被柴唯安這麼一說,臉上微紅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他確實挺莽撞的。在處理宋海臣的那些生意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莽撞的。因為左新總覺得,他和柴唯安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果柴唯安被季炎勝誤會了,那麼他也很難做的。就算宋海臣相信他,但是男人之間的愛情,誰能保證天長地久呢?這一點隱患就有可能在幾年之後,成為他和宋海臣之間的一個炸彈。

柴唯安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其實事情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嚴重的。」

「還不嚴重啊,他說……你已經是他的人了。之前的他不記得了吧,那麼他記得的是……昨晚?前晚?大前晚?」

柴唯安又笑了,臉色微紅,這樣的事情,跟一個男人談真的有些讓嗯害羞呢。不過左新的屬性是小受受,那就是相當于姐妹啊。柴唯安也是一陣佯裝的咳嗽之後才會說道︰「不是的,是還幾天之前吧。沒事,他很溫柔。我沒有受傷。」

「那就好,那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柴唯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走一步是一步吧。也許哪天他自己跟我分手了呢?」

「那麼你呢?白白愛他一場。」

「本來就已經決定的事情,現在多給我幾天幸福,我已經感到很幸福很好運了。左新,那種感覺只有分開後才會知道的。」

左新也不知道該怎麼談下去了。他看著柴唯安面前的粥,說道︰「吃吧,我送你去學校。真有什麼你就報警。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強迫癥了。他要敢對你下手,你就告他。就算告不動,至少也能讓他不再糾纏你吧。」

柴唯安點點頭,大口大口吃著已經溫涼下來的肉粥。

可是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季炎勝的慢跑是繞著這座別墅的。而他現在就停在廚房的窗子外,把兩人的話清楚地听到了。

*

紅磨坊二十七樓的季炎勝辦公室中,他面對著桌面上的一份文件,可是目光卻一直是在發呆的。

他最後還是拿出了一張白紙,把他還記得的那些對話用筆寫了下來。

寫下來之後,認真看著那些對話,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重復著這些對話。

「左新,謝謝你啊。」

「謝我什麼啊?」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所以謝謝你啊。」

「其實事情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嚴重的。」

「還不嚴重啊,他說……你已經是他的人了。之前的他不記得了吧,那麼他記得的是……昨晚?前晚?大前晚?」

「不是的,是前幾天之前吧。沒事,他很溫柔。我沒有受傷。」

「那就好,那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走一步是一步吧。也許哪天他自己跟我分手了呢?」

「那麼你呢?白白愛他一場。」

「本來就已經決定的事情,現在多給我幾天幸福,我已經感到很幸福很好運了。左新,那種感覺只有分開後才會知道的。」

「吃吧,我送你去學校。真有什麼你就報警。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強迫癥了。他要敢對你下手,你就告他。就算告不動,至少也能讓他不再糾纏你吧。」

這幾句話不是很多,但是信息量卻很大。季炎勝總覺得自己那趟出國有些莫名其妙的,而他對柴唯安的感覺,也讓他有著莫名其妙的心痛。

從這幾句話,他推出來的結論有幾個。第一,他和柴唯安之前應該是認識的。第二,他之前是強迫癥?這個為什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如果說,柴唯安是他忘記了的,那麼他自己的強迫癥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辦公室的門,在幾聲敲門聲之後,被打開了。門外那秘書說道︰「季先生,宋先生過來了。」

「讓他進來吧。」季炎勝的話還沒有說完,送宋海臣已經走了進來,還不客氣地對那秘書說道︰「一杯咖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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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沒注意系統更新完了。導致今天不能按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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