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二月十五是花朝節,賞百花、拜花神、觀花燈是民間在花朝節這天必不可少的三大娛樂活動。文字首發
我不知道皇宮里的人是怎麼過花朝節的,不過,看整個儲秀宮從昨天起就裝點上各色的絹花和彩綢,掛起了各種花燈,估計宮內宮外應該是差不多的吧。
今年的花朝節恰逢秀女閱選,皇帝特別恩準遴選的秀女可以在內務府的組織下前往御花園賞花,當然,這個賞花活動是自選項目,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也可以不去。
而我,選擇了後者。
不是我不喜歡賞花,只是掐指一算,我進宮也有十來天了,在關于如何避開三選的問題上,我完全是毫無建樹可言,好不容易有一次能找十四阿哥幫忙的機會,結果又被我弄得不歡而散,只要一想到正式的三選就在十八那天,我哪兒還有那個閑情逸致去御花園撲蝶賞花?
我在屋子里踱步,心煩得頭疼。
怎麼辦?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玉,你有心事嗎?」芸柔放下手中的繡活,目光不解地看著我。不知是什麼原因,今天的御花園賞花,芸柔也沒去,一早就靜靜地拿著白帕坐在窗邊,在帕面上一針一線地繡著杏花。
「我……」我確實有一肚子的話想找個人傾訴,但這又都是些說不出口的話。故意逃避選秀是欺君罔上的大罪,芸柔與我同住一室,被我牽連得還不夠麼?好事輪不上她也就算了,這種搞不好要治罪殺頭,禍及全族的事兒,我不應該,也不想拉她下水。
「我……我出去轉轉。」唉,我自己想辦法吧。
盡管皇宮大內我是來過幾次的,但終究是人生地不熟,所以我一個人也不敢走遠,只好從儲繡宮的後院踱到前院,再從前院踱回後院,在儲繡宮里來回打轉,繼續絞盡腦汁地想啊想。
要不……裝病?
可是你當皇宮的太醫個個都是傻瓜麼?生不生病,太醫來診個脈,一看就知道了,而我又沒有那個能耐去買通太醫院里的太醫幫我作假。
這個法子我剛進宮的時候就想過了,不可行,直接否決。
既然裝病不行,那就咬咬牙,真病好了。真病……還是有問題啊,我這副在洗衣房里鍛煉出來的強健體魄,如果想要弄個傷風感冒或頭疼腦熱什麼的小毛小病,恐怕還真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兒……
裝病行不通,真病又沒那麼容易……那怎麼辦?
怎麼辦?誰來告訴我該怎麼辦?
厚!為什麼我以前就沒想起來去仔細翻翻《清史稿》或者《清代後妃列傳》之類的書呢?完顏氏……完顏氏……康熙皇帝到底有沒有一位妃嬪是姓完顏的?
十七秀女驗身,十八正式三選,然後就是冊封嬪妃……我越想眼楮瞪得越大,那不就是說要是我再想不出來月兌身的辦法,那麼,在不久的將來我很有可能會和一個年紀足夠做我父親的男人在床上……我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往下想了。
在床上那個……那個……光想想我全身汗毛就都豎起來了。不行不行,我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即便那個男人號稱千古一帝也不行!
玉,趕快燃燒起你的小宇宙,發揮你的聰明才智,快點想辦法!可是,心里越是著急,大腦反而像一鍋濃稠的漿糊似的,粘粘糊糊的,轉都轉不起來,白茫茫的,空白一片。我急得團團轉,用腦袋撞牆的沖動都有了,正這麼想著,額前突然一痛,還真是撞到了什麼硬邦邦的東西。
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撞到前院耳房門前的一棵杏花樹上了。
望著眼前開滿枝頭,姿態嬌嬈的杏花,還有樹上那幾盞色彩艷麗的花燈,我猛然想起了什麼。
芸柔曾同我提過,她出生的那天正好是百花的生日,她的額娘那天原本是要去廟里拜花神娘娘的,誰知還沒出門,就有了快要生產的跡象。
百花生日,拜花神……不就是二月十五花朝節麼?
杏花是二月的花神,芸柔今天沒去御花園賞花,而是獨自在屋子里低頭繡杏花……
是了,今天應該是芸柔的生日!
我心下立刻有了主意,趕緊跑到前院,恰好看見劉順正在正殿里指揮手下的宮女和太監們打掃屋子。
我眼楮一亮,嘿,正找他呢。我馬上把劉順叫了出來,開口請他幫我準備些東西。
我想我的十兩銀子到底是沒白給,劉順從頭到尾,一直笑臉迎人,連用處都沒問,二話不說就答應會把我要的東西送來。
接著,我又到儲秀宮外轉了一圈,選定了地方,這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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