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總裁小小妻 NO.078 當年的真相

作者 ︰ 冰火未央

「因為他要把你送入豪門,讓你衣食無憂的做豪門少女乃女乃,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

蕭以寒的身子晃了晃,最後踉蹌的靠在牆上。

他說爸爸策劃了雪崩,他說爸爸是為了把她嫁進豪門,所以才會策劃雪崩,這怎麼可能?

爸爸那張和藹的笑臉浮現在眼前,他笑得是那麼的真實,笑得那麼親切,她怎麼都不能相信,那個善良的爸爸會是殺人凶手。

她不相信,她絕對不相信。

這時候,尹正男沉聲問︰「睿,你確定嗎?可不要冤枉了他。」

尹晟睿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肯定的說︰「雖然飛機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但是從他身上的翼裝,我檢測到了與希露雪山泥土相同的成分。」

翼裝……蕭以寒差點忘記了,褚月姐姐可是把爸爸的翼裝拿走了,當時她表情凝重,走得很匆忙,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就在她兀自思考的時候,尹正男沉聲問︰「那麼他為什麼會知道你們要去希露雪山滑雪?」

「這……」尹晟睿也曾多次想過這個問題,但是都沒有結果。也就是真個個時候,尹晨翔忽然闖了進來,陰狠道︰「是文初雪。」

所有的人都為之一愣,尹老爺子最先反映過來,怒道︰「你住口!」

「難道不是嗎?」尹晨翔大大咧咧的靠近他,看著老人的眼神有著明顯的挑釁與恨意。

蕭以寒明顯的意識到,這里面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她急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尹晨翔冷笑︰「文初雪一直喜歡蕭宇南,如果我跟尹晟睿死了,她就又可以回到他的懷抱,所以她跟蕭宇南串通,實施了那次的雪崩。」

當年,文初雪確實愛著蕭宇南,而蔣馨彤愛著尹晨翔,但是天意弄人,家室背景的束縛,文初雪不得不按照父親的意思嫁給他,而蔣馨彤也負氣嫁給了蕭宇南。

文初雪嫁到尹家,一直死氣沉沉,沒有一點生氣。他知道,她心里還有蕭宇南,她只是表面上做一個合格的豪門少女乃女乃。這對尹晨翔來說,簡直就是侮辱。

他接手PC國際之後,為了報復她,報復老爺子,他暗箱操作,鯨吞了文氏,而他那岳父大人也一氣之下跳樓自殺。

當時的文初雪也想過要自殺,可是那時候他肚子里已經有了孩子,老爺子哀求她如何都要留下這孩子。文初雪最終還是不忍,應了。

孩子生下來後,尹晨翔曾經懷疑過尹晟睿是蕭宇南的野種,可是做了親子鑒定之後,他不得不承認那確實是他的孩子,但是他依舊有怨氣,時常罵他賤種。

那之後,她日日以淚洗面,不斷的用仇恨的目光看著她,夜夜叫著蕭宇南的名字。所以從瑞士發生那場雪崩之後,他就曾懷疑這是她為了替文家報仇而策劃的陰謀。

所以這就是蕭宇南殺人的動機。

听了尹晨翔的講述,蕭以寒的胸腔里又開始了翻江倒海,一邊是對文初雪的同情,一邊是對尹晟睿的心痛,可是她還是不承認爸爸就是那個凶手,所以他沖著尹晨翔怒吼︰「你腦袋有問題啊,文初雪可是跟你一起去了雪山的,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會死嗎?」

尹老爺卻遲疑了,當年提議去瑞士滑雪的人確實是文初雪,但是她後來卻是說身體不舒服不想同去。是他為了緩和他們之間的關系,勸說她去跟去,她才勉強而去,難道真的是她?

尹晟睿此刻仍舊處在震驚之中,他似乎在一點點說服自己不要去肯定尹晨翔的話,可是他的記憶卻不斷的沖擊的大腦,他清楚的記得,無數個夜晚,那兩個人的爭吵,似乎確實圍繞著一個男人,而他也幾乎可以肯定尹晨翔說的都是事實。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復雜的心情。

他們都不說話,蕭以寒抓狂了,她瘋狂的吼著︰「不是,這一切都是你們故意誣陷我爸爸,絕對不是我爸爸做的。」

「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他,你以為你狡辯就有用了嗎?」

尹晟睿冷酷無情的聲音傳來,蕭以寒沒了呼吸,她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替爸爸辯解。因為他手里的證據確實指向了爸爸,她開始懷疑,為什麼爸爸會出現在瑞士,為什麼他要隱瞞當過傘兵的事實,為什麼他毀掉了所有年輕的時候的照片,為什麼……

這些似乎都在告訴她,爸爸真的就是那個人。

……

這房內氣氛異常的緊繃,而房門外,王西敏臉色蒼白,狠狠的攥成了拳頭。現在,她的腦海里不斷的重復著一句話,飛機……如果他們徹查,一定可以從那飛機上查出她來,這絕對不可以。

現在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尹家,若是尹晨翔知道她才是當年雪崩的策劃者,那麼一切就都完了。如此想著,她慌慌張張的回到臥房,撥通了一串號碼︰「給我弄一份紫羅蘭。」

掛了電話,她才陰狠的笑了。

……

許久的沉寂之後,蕭以寒終于再也受不住這死一般氣氛,她故意忽略剛才鎖發生的一切,勉強扯出一絲笑容,「爺爺,我先走了。」

老人沒有搭腔,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孩子孤單無助的身影遠離房間,才幽幽的嘆出一口氣︰「睿,過去的事情都過去吧,冤冤相報何時了?不要再折磨她,折磨你自己了。」

尹晟睿表情僵硬的說了個「不」字之後,僵硬的轉身,當經過尹晨翔的時候,他更加仇恨的瞪了他一眼,諷刺道︰「我真希望當年你做親自鑒定的時候,是發生了錯誤,而我真的不是你的兒子。」

……

有些失魂落魄的出了尹家大宅,蕭以寒不知道該去哪里,她似游魂一般的晃蕩著,整顆心都仿若空了一般。

難怪他會莫名其妙轉變了態度,難怪她總能從他深沉的眼底看到對自己的仇恨,難怪他想盡辦法羞辱她,折磨她,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場雪崩,他是在報仇。

天哪,她到底該怎辦?她到底該怎麼面對尹晟睿?她究竟還該繼續愛他還是從此恨著他?到底哪一個才會讓她不再這麼痛苦?

冷風吹過,她瑟縮的顫抖兩下,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一口氣,才又踽踽而行。

「你打算走回去了?」

「你打算走回去了?」

一道冷銳的男聲從身後傳來,她下意識地回頭,當發現他穿著一身西裝,雙手插兜的站在寒風中緊鎖她,她的胸口驀然一緊。微怔之後,她抹掉臉上的淚痕,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不是該怒吼一聲?

冷峻的面容上沒有一絲笑容,他緩緩走向她,而她卻下意識的後退,那雙

秋水美眸之中盈滿了恐懼,仿若受了驚的小兔子。看在他的眼里,心口被揪緊的同時,他皺起了眉頭︰「站在那別動。」

命令的話語傳來,蕭以寒竟然當真定在了原地,看著走過來,猛得將她打橫抱起,她驚呼一聲後掩住了小嘴。

他的舉動讓蕭以寒錯愕,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到底要干什麼?

她並不知道,這是因為尹晟豪剛剛才找尹晟睿談過話,他清清楚楚的把當天的情形告訴他。而那時候,他的內疚沖破了仇恨的枷鎖,所以才會看著她孤單無助的背影有些心疼,做了這個讓自己都感覺到錯愕的事情。

他抱著她,一路走著,彼此時間沉默無語。看著他青黑的胡茬,憔悴的眼底,蕭以寒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你這三天都在哪里?」

他沒有看她,只是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公司。」

公司……是在為了躲她嗎?她沒敢問,又沉默了許久,才轉口又問︰「是……從墓地的時候就知道了嗎?」

「嗯。」

「……」真的是在墓地開始的。那麼這一切其實都是自己的錯吧,是她告訴他爸爸曾經的是個傘兵,是她告訴他,爸爸喜歡翼裝飛行,也是她把爸爸的翼裝給了褚月,所以這一切她不該怪他是不是?

抬眸間,發現他漆黑的眼底還殘留著痛苦,她忽然之間感覺到內疚,爸爸帶給他們的傷害其實那麼多是嗎?

她抬了抬手,模著他扎手的胡茬,輕輕的說︰「對不起。」

他的身子顫了一下,腳步也定在原地,他俯下頭,深沉的看著她,他平靜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的問︰「我這麼折磨你,你覺得痛苦嗎?」

她淒然一笑︰「這是我應得,我該替爸爸贖罪。」

听她這麼說,尹晟睿絲毫高興不起來,他忽然眯起黑眸,有些惱怒的說︰「那你就等著更加痛苦的生活。」

她淒然一笑之後,彪悍的宣言︰「老娘就是欠虐,有什麼本事你就使出來吧。」

當他的愛變成恨,涌給她的震撼,反復強調著,他的脆弱,他的痛苦,所以她看到了他心底那個孤單的小小的他,她又一次決定強大自己,去原諒他。

夜晚九點,街上昏黃的路燈照射,在他們的身後留下曖昧的剪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唯美。蕭以寒就傻傻的那個那個被拉長的影子,似乎這一瞬間,她的恨消失了一般。

「你在看什麼?」發現懷里的小女人一直在朝身後看,他忍不住發問。

轉過頭,她微笑︰「沒有。」

氣氛沉默下了,她掙扎︰「放我下來吧,你不累嗎?」

他沒有回答,卻也沒有把她放下來。他一點也不累,擁有近一百九十公分的他,抱著她很輕松,尤其是她最近太過削瘦,身子很輕。

最重要的是,他想這樣抱著她,因為一旦到了莊園,他就不得不再冰峰他的心,開始對她展開報復。他知道自己的很扭曲,可是他沒有辦法。他不知道這場愛情里面的互相傷害,究竟要持續到什麼時候,但他最好了粉身碎骨的準備。

這就是他愛她、恨她的方式。

那一路,是他將她抱回了莊園,整整走了兩個小時。當他們如此出現在莊園的時候,所有的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松了一口氣。

管家更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一邊殷勤的給少爺開門,一邊笑呵呵的說︰「少爺,您跟少……」看到尹晟睿眯起的眼縫,管家馬上改口︰「您跟以寒都餓了吧?要不要吃點夜宵?」

他冷漠的說道︰「不。」那一晚,蕭以寒仍舊跟尹晟睿分房睡,那一晚,又冷漠的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只有蕭以寒暗暗的下了決心︰原諒他。

……

第二天一早,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徐經凱死了。

尹晟睿跟尹正男同時震驚了,當他們匆匆的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了徐經凱已經冰冷僵硬的尸體。

尹晟睿情緒激動,他一把揪起白小風的領口,怒道︰「他為什麼會死?為什麼?」

白小風皺著眉頭,搖頭道︰「睿,你冷靜點。那從目前的診斷來看,他是心髒猝死。」

「心髒猝死?」

「是的。」

徐經凱是今天凌晨四點被發現死亡的,他做過詳細的檢查,證明是心髒猝死。只是,下了診斷他也覺得這里似乎有些蹊蹺,所以他已經找了薄凌來,他們重新做一次檢查。在有結果之前,他只能告訴尹晟睿是心髒猝死。

尹晟睿面露沉痛的站在一邊,緊緊的抿起了唇。他最終還是對不起依依,連他的父親也沒能照顧好!

「經凱啊,經凱……」尹老爺子老淚縱橫,哭的不能自已,他想不到自己的老伙計就這麼先他一步離開了人世,他如何能不哀戚?

蕭以寒心疼,蹲在他的輪椅邊上,哀聲安撫;「爺爺,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順變啊。」

她理解這種心情,就像是爸爸剛剛去世的時候一樣。

老頭子搖頭,嚎啕大哭。最後竟然再次昏倒。蕭以寒實在擔心,看向尹晟睿︰「把爺爺接到莊園去好不好?我也好能夠照顧他。」

尹晟睿掩去眼中的哀痛之色,點了點頭,沉聲應道︰「嗯。」

……

徐經凱是死了,老爺子也病倒了,並且要被接到尹晟睿的莊園去,王西敏卻終于決定把魔爪伸向了尹正男的那里。

對他,她一直有著恨。恨他從來沒有把他當成兒媳婦,很他沒有把PC交給尹晟豪,恨他沒有把股份分給他們三口人。她一直憋著這口氣,眼看著他忽然之間病倒,她感覺到,機會似乎是來了,她不能錯過這機會。

把白色的粉末均勻在灑在老爺子平時喝的燕窩之中,一切都搞定之後,她陰沉的笑了,暗暗的道︰「我就不信你不死。」

「你放了什麼?」發現她異常的舉動,尹晨翔忽然呵斥。

她被嚇得一個激靈,左右看看,馬上捂住他的嘴︰「你小聲點。」

將他拉到一邊,她把自己的計劃完完全全的告訴了他。對他,她不需要隱瞞,她相信他會跟她站在一起。

尹晨翔听了這話,當即給了她一個耳光,那聲音無比的響徹。

「你瘋了嗎?那是我爸爸!」

捂著臉頰,王西敏表情冷凝,話語陰狠︰「你把他當作爸爸,他可有把你當作兒子?他拆散你跟蔣馨彤,逼著你娶了文初雪,而那賤人還差點害你們都失去了性命,你覺得他有把你當做兒子嗎?你難道沒看出來,老頭子有了尹晟睿,你跟晟豪對他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了,他不會把PC給你們一丁點,你清醒吧。」

王西敏的話讓尹晨翔面色痛苦,他不願意承認這樣的事實,然而確是像她說的那樣,父親對自己橫看豎看都不順眼,自從他鯨吞了文氏的企業,他更是收回了他手里的大權,並且明確告訴他,PC國際絕對不會到他的手里。

所以當這個事實擺在面前,尹晨翔有些猶豫了。

一見自己說服成功,王西敏繼續游說︰「晨翔,老頭子身體本身就不行了,他挺不了多久了,早死晚死都是個死,你還在乎什麼呢?等老頭子歸天,我們把那30,的股份弄到手,PC難道不是你的麼?」

這一番話,可謂是說到了尹晨翔的心坎里。那30,的PC股份一直都是他的心病,他一直想要拿到手,一方面是為了財產,另外一方面當然是為了跟音聲睿較勁,所以猶豫了片刻,他忽然有了松口的意思︰「你確定你能弄到那30,的股份?」

王西敏的臉上浮現一抹陰森,她語氣篤定的說道︰「放心吧,一切我自有安排。」

……

「爺爺,你就答應跟我們回去吧,這樣我也能好好照顧你,你也能好好照顧我是不是?」

蕭以寒蹲在尹正男的輪椅跟前,腳都已經蹲麻了,這固執的老頭竟然還沒有松口,說什麼跟老宅有感情,死活都不肯到莊園去。

她現在嘴皮都快說破了,老爺子要是再冥頑不化,她可真就沒法子了。

尹正男吸了口氣,沉聲道︰「我考慮一下。」

「還考慮什麼啊?」

老人又不搭腔。

蕭以寒這回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像狗不理了,誰都拿她當仇人看?她究竟是招惹誰來?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本該在學校繼續她無憂無慮的大學學業,卻不得不因為父親的病而四處打工。好吧,為了給爸爸治病,那麼辛苦一點沒有什麼,她認了。

可是為什麼要把他卷入他們的恩怨世界中?爸爸差點殺了他們一家,可那畢竟也有文初雪那個女人從中參與是不是?尹晟睿是痛苦,但是這一切也都是他媽媽的緣故,是她非要愛上爸爸的對嗎?關她毛事啊?

況且,就算是為了贖罪,他已經把她折磨得遍體鱗傷,還想怎麼樣?若是真的血債血償,直接說出來,姑娘死給他們看就好了啊,犯得著一個個這樣嗎?

也許是看透了這丫頭的想法,尹老爺子忽然喊了一句︰「丫頭!」

蕭以寒馬上掛著假笑答應︰「嗯?」她是打不死的小強,是忍者,是蜘蛛俠,是超人,她挺得住。

「爺爺沒有怪你。」尹正男說的完全是心里話。他清楚的知道,就算是蕭宇南發動了那次的雪崩,他也是有他的理由。他該恨著他,恨著晨翔,恨著尹家的。

蕭以寒狐疑,老爺子怎麼這麼大度,而尹晟睿卻是那麼耿耿于懷?

她哪里知道,關于蕭宇南跟尹家的恩怨,這里面還有她跟尹晟睿不知道的事情?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且先不提了吧。

唉。

一老一小兩個人嗦半天,始終沒有明確的去向,尹晟睿失去耐心,在一邊催促著︰「到底走不走?」

蕭以寒撇了撇嘴,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狡黠,她勾了勾手指︰「爺爺。」

老爺子歪了歪身子,蕭以寒馬上在他的耳邊說︰「爺爺,你還是跟我回去吧!有你在,我就有了後盾,不然尹晟睿那該死的男人總是欺負我,你沒見我現在瘦得跟個骷髏似得嗎,你得替我做主哇。」

蕭以寒語氣輕快,說得好似玩笑一般,可卻讓尹正男的心揪痛起來。他清楚知道在那莊園里發生的一切,他也清楚的知道這個孩子正在用她天真的笑容去掩蓋她所有的傷痛,她在一邊替著孫子撫平傷痛與仇恨,一邊獨自舌忝舐著自己的傷口,這是一個多麼讓人心疼的孩子啊。

也許就是為了這麼一個原因,老爺子終于撒口︰「現在就走。」

「好 !」

……

莊園內,已經得到了尹老爺子要來的消息,所有的佣人與管家一起列隊歡迎,簌簌寒風之中,那一排排抖動的裙擺,看起來很是壯觀。

管家不苟言笑的臉,因為老爺子的到來而露出喜色,激動的鞠躬︰「老太爺,歡迎您來。」

尹老爺子笑了笑,因為身體還很虛弱,所以他沒有如同往常那般精神矍鑠的模樣。而瞧見站在落地窗前的尤娜,他的臉色忽然變了︰「那個女人還在這?」

蕭以寒一眼就看到了尤娜,也說不清楚此刻的心情,原本是恨尤娜陰險的做了那事,可是轉頭一想,若不是自己喝醉酒又怎麼會給她可乘之機?這賴得了誰呢?更何況那日她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來著,她還給了她一個巴掌,索性這事就這麼過去得了。

可是尹老爺子豈能咽下這口氣,這會兒身體也好得不用做輪椅了,簡直健步如飛,進去玄關,掄起拐杖就給了尤娜一下子︰「你這個狐狸精。」

尤娜揉了揉手臂,苦笑道︰「老總裁,我們又見面了。」這老頭子下手可夠狠的,看樣子她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哼,打的就是你,要不是你,我們小寒丫頭也不會遭受那種非人待遇。」

非人待遇?

跟在身後的蕭以寒听了這話,覺得老爺子概括的能力實在是太好了。她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尹晟睿,眉梢挑了挑,「听到沒,爺爺說了,我現在才是慘遭非人待遇,以後你給我小心點,我可是有靠山的人。」雙手插兜的男人微微挑眉,冰冷的眸中沒有一絲笑意,他在想,她為什麼這麼快就能從那些痛苦之中走出來。

蕭以寒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麼,沒好氣的說道︰「姑娘就欠虐,你又能怎樣?」

走到老爺子跟前,她親昵的挽著老爺子的手臂,甜甜的笑著︰「爺爺,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啊。」

「好,好,好。」

尤娜苦笑一下,看向尹晟睿有些求救的意思,只是那個男人僅僅冷冷瞥她一眼,就再未理會。

若不是幻城還需要她,他一定會把這個女人徹底解決掉。

因為老爺子喜歡安靜,所以把二樓最里面的房間給了他,現在已經被管家跟佣人打掃得一塵不染,顏色格調也都是老人喜歡的風格。看得出來,尹晟睿雖然表面上跟老頭關系不好,但是對于他的喜好,卻是記得一清二楚。

蕭以寒不禁掩嘴偷笑︰「爺爺,他真是個別扭的孩子。」

「嗯。」

答應這一聲,尹正男拄著拐杖在二樓巡視一圈,停留在尤娜的房間門口,不是好氣的問︰「這是尤娜的房間?」蕭以寒尚未說話,就見尤娜風情萬種的站在門口,笑說︰「老爺子,您是打算做什麼呢?」

看向尹晟睿,尹正男不是好氣的說道︰「讓她走!」

「不可能。」

「你是要氣死我是吧?」

尹晟睿不說話,轉而進了書房,蕭以寒聳聳肩膀,道︰「爺爺,算了吧,那好歹也是他的女人。」

……

莊園里並沒有因為多了一個尹正男而發生多少改變,尹晟睿依舊是那樣整日繃著個臉孔,不管爺爺多少次的嘮叨,他依舊會帶著尤娜一起出入成雙,外界早已開始瘋傳了兩個人之間曖昧的關系。

相比之下,這個正牌的妻子,上次在公司被羞辱一番之後,就真的再也沒有踏進過PC。

現在老爺子身體大不如從前,蕭以寒更是有了逃避的理由,開始整天更在老爺子的屁!股後面,像個小保姆似的。

「爺爺,快點,燕窩好了。」

因為尹老爺子,在尹家大宅的時候,每日的習慣,是一定要喝上一碗bingtang炖燕窩,所以搬進了這莊園,這一重擔自然是落在了蕭以寒的身上。

端到他跟前,蕭以寒嘿嘿笑著︰「爺爺,我的手藝是不是越來越好了?」

老爺子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吹涼,才抿了兩口,帶些寵溺的說︰「嗯,確實不錯。」

「是吧,我覺得自己的手藝真是好得不得了。」

老人抖了抖發白的眉毛,意有所指的說道︰「丫頭,有時間在這吹牛,莫不如去看看睿!」

蕭以寒不是沒看到飯後尤娜跟著尹晟睿兩個人一起上去,但是她上去又能怎麼樣呢?撇撇嘴,她說︰「他現在恨我恨得入骨,我能有什麼法子啊。」

「男人最抗拒不了主動的女人。」

意味深長的話語傳到蕭以寒的耳朵里,讓她的俏臉忽的一紅。她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她心里還留著陰影,那個屈辱的早晨,一直似夢魘一般纏繞著她。

她不敢。

她兀自沉思,並未看到老人眼中的算計。

……

老人上樓睡了之後,蕭以寒在下面發了好一會呆,才上樓。

一推門,發現房間的燈亮著,她不由擰起了眉心,她自己開的麼?

關門進屋之後,嘩嘩的水聲傳來,她詫異的看向浴室。弧形的透明浴室內,水汽氤氳,男人*著身體背對著她,正在沖洗身體,動作充滿了男人的魅力。她嚇得一聲驚呼之後捂住自己的眼楮,尖叫道︰「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里?」

尹晟睿沒有回頭,淡淡的道︰「我房間沒有熱水。」

「那麼都房間你干嘛非要到我的房間?」

「這里最近。」他已經月兌得一絲不掛,進了浴室才發現放不出熱水,只能通過內門進入她這里。這有什麼不對嗎?

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能夠這麼理直氣壯?

蕭以寒暗暗的翻個白眼,不是好氣的說︰「你是大爺,你先洗吧,洗完就速速滾回自己的房間,我先到綠衣姐姐的房間去。」

「一起洗吧。」男人忽然說了這話之後就轉身,蕭以寒還沒听清楚,就見他一絲不掛,一步一步走向她。

「你開什麼玩笑?」說了這話,她快速向門口跑去,可是他總是能夠一伸手就揪住她的衣領,順勢帶進自己的懷里。

他身上的水滴浸濕了她的睡衣,溫熱的感覺仿佛是他身上的溫度,傳遞給她之後,留下一片熨燙,她惱怒的掙扎︰「放開我,這個變態!」

他不由分說,帶著她,兩人就進了浴室,之後熱水嘩嘩流出,把兩個人完全打濕。

抹掉臉上水,她怒視他︰「你想干嘛?」

「洗澡。」

面對這個惜字如金的男人,蕭以寒竟一時之間氣不起來,總覺得他在是隱忍著他的傷痛苦,那雙諱莫如深的眸子讓她的心揪痛,所以她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妥協道︰「好吧。」

說著,她在他的注視之下,毫不猶豫的月兌掉自己身上的睡衣,扔到一邊。她能感受他那兩道灼熱的視線在關注著她,但是她努力讓自己不要慌亂,她努力把他當做空氣。

她縴瘦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不斷的游走,而他就一直直呆呆的看著,跟隨著她的小手,仿佛那雙手就是自己的大手,正在撫模著她白女敕的身體。尤其她的手停留在胸前的兩團豐盈之上,他的眸光瞬間暗沉下來。

鼠蹊處的變化告訴他,他的*只因為她那一個無意識的動作而被撩撥,他惱怒這樣的自己,所以出言諷刺道︰「你真是不知道羞恥。」

身子微微一顫,她轉向他,用同樣諷刺的一起反問︰「我那風騷浪蕩的模樣已經被所有的人都看見了,我還有所謂的羞恥嗎?」

他的心猛得一緊。

她是在怪他。盡管她佯裝堅強,盡管她語氣諷刺,可是她緊咬雙唇的模樣出賣了她的脆弱。他忽然靠近她,在她眨掉眼淚的瞬間摟住了她。

男人的氣息讓她慌亂,她推著他滾燙的胸膛,「你放開我。」

「不!」「不!」

霸道的一個字,讓蕭以寒的心跳得厲害,她的腦海里忽然浮現那日早日的場景,她開始猛烈的掙扎,苦苦的哀求︰「求你,放過我!」

「我要你!」

蕭以寒手腳無措,一邊掙扎,一邊哀求著︰「不行,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好不好?」

她用盡渾身的力氣,對他又踢又打,抓腰啃撓齊齊上陣,在他精壯的身上留下一片片痕跡,可是他卻絲毫沒有放松力道,等她終于沒有力氣而放棄掙扎,他才好笑的問︰「鬧夠了?」

蕭以寒微怔!

這個笑容是他這些天第一次給她的笑容,雖然很淺很淡,卻是那麼彌足珍貴,蕭以寒看得入迷,眼神痴迷的伸出手,沿著他翹起的嘴角,劃開一個孤獨。

她天真的舉動又一次讓尹晟睿冷硬冰峰的心在那一瞬間崩塌一角,他忽熱俯頭,吻上那柔軟的純片。

剪水秋眸瞪得滾圓,她瞪著他片刻,才掙扎︰「唔,放開我。」

他當真放開了她,溫柔的大手輕輕的捧著她的含淚的小臉,他用自己都感覺到意外的溫柔聲音說︰「別哭。」

這是尹晟睿?這是那個恨著自己的男人?可是他究竟想做什麼,他為什麼忽然間又變了?蕭以寒不懂,她的心仿佛翻江倒海一樣的不平靜。

她定定的看著他,小聲問︰「你想要什麼?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那張美麗的小臉上,神情有些痛苦,而他也看到了眼里,可是他卻笑得曖昧,用嘶啞的嗓音告訴她︰「我要你。要你取悅我。」

她胸腔閃過一抹惱怒,低吼︰「去找那個該死的尤娜。」

「我再未踫過她。」

他跟尤娜,確實在那個酒醉的夜晚發生了關系,但在那之後,他很抵觸那個女人的觸踫。尤其是那日羞辱了蕭以寒,他曾想從尤娜的身上找到*的寄托,然而他做不到。

他趴在別的女人身上,腦海里想的卻還是她,所以這些天,他是一直過著禁欲的生活,他忍得好辛苦。

她又是一怔,隱忍著一點點的竊喜,不確定的問︰「你說什麼?」總覺得,今天的尹晟睿,脾氣意外的好,他似乎不再記恨著,又回到了知道真相之前的他。

他努力的壓抑著體內的躁動,耐心的誘哄著︰「我只要你。」隨後他輕輕的覆上了唇。

魔咒似的低吟,醉了蕭以寒的心,迷惑了她的神,她竟然不再抵觸他的觸踫,任由他親吻著自己。

心,依舊痛著,可是卻痛並快樂著,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敵對的兩個人再次展開了火熱的纏綿,曖昧的申吟充溢整個浴室,讓門外偷听的人,終于咧開了嘴。

……

第二日清晨,蕭以寒依舊是在尹晟睿的懷里清醒,只是當今日的晨光攝入窗紗的時候,她沒有感受到淒冷,反而多了一絲久違的甜蜜。

瞧著他正單手托腮,笑睇著他,那惑人的眉宇間藏著一分寵溺,她羞澀的垂眸,「你似乎心情很好。」

他邪魅勾唇︰「嗯,這兩天確實有件值得高興的事。」說話間,他已經起身,徑自穿衣,所以她忽略了蕭以寒眸底的苦澀。

有件高興的事?所以他的態度才會再次發生轉變?那麼這次會持續多久?她是個貪婪的女孩,他一旦給了他溫暖,她就再也不想觸及他的冰冷。她這樣的奢求是否能夠達成?

晃去紛亂的思緒,她起身,一如曾經那般擠到他跟前,學著他的東西,刷牙洗漱,明媚的笑靨一直持續了整個早上,直到他上班離開,她依舊笑得燦爛。

……

「呵呵呵。」

老頭子笑得曖昧,一臉「我知道」了的表情,讓蕭以寒臉上的紅潮就一直沒有下去,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是好氣的斜著他,她嗔怪︰「爺爺,你就不能低調一點?你這樣我很難做的。」

「哦?我高調嗎?」

「相當的高調。」

直到今天早上,蕭以寒才從尹晟睿跟爺爺的談話中知道,原來是他暗中搞鬼,弄壞了尹晟睿房間供熱系統。

她真是有些苦笑不得,這個老爺子怎麼會這麼有閑心?無奈的笑笑,她說︰「爺爺,我去給你炖點燕窩吧,你早上都沒吃早飯。」

「好。」

蕭以寒笑著就進了廚房,拿出冰櫃里面的燕窩,這老爺子最近的胃口不太好,今天更是連早飯都沒有吃,幸虧是對這燕窩還算不抵觸。

無意間瞧見燕窩里面滲了些白色粉末,她拿到跟前細細看了看,大聲道︰「爺爺,這燕窩不會壞掉了吧?」

「不會,那是從晟豪前些日子從菲律賓帶回來的一等白燕,不會壞的。」

晟豪?他出國了嗎?提到尹晟豪,蕭以寒的心里微微刺痛,但很快被她忽略。轉而看到這燕窩,既然爺爺說沒事,那麼她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了。

端著一盅燕窩到跟前,發現老人正在打瞌睡,她笑說︰「爺爺,餓壞了吧,快吃。」

老人呵呵笑著,吃過燕窩之後就又仰在了沙發上,且再次合上了眼皮。她皺起眉頭︰「爺爺,您又困了嗎?怎麼感覺你最近一段時間總是想睡覺呢?」

老爺疲憊的合著眼皮,坐在沙發上,無力的應答︰「人老了,就嗜睡了。」

是這個道理嗎?蕭以寒不由會有些擔心。可是看著他呼吸很沉,她又有些不忍心,最終還是拿了毛毯,蓋在了他的身上。

希望是她想多了吧。

……

時尚街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所有的商戶已經完全撤離,這讓尹晟睿的心情很好,這也是昨夜會沒有發火的原因。今天,就是正式項目動工的日子,他的俊臉上有著前所未有的興奮,手里的電話不自覺的撥到了蕭以寒那里。

熟悉的號碼,陌生的感覺,蕭以寒拿著電話半天才接起︰「喂?」他已經不曾給她打過電話了,這個時候打電話是什麼意思?

「帶著爺爺到時尚街來。」

「呃……爺爺才剛睡下。」

「叫起來吧,今天是個很特別的日子。」

「好。」簡單的幾句話之後,蕭以寒掛斷了電話,她輕輕的叫了幾聲︰「爺爺、」

但是尹正男沒有答應,蕭以寒搖搖頭,伸出手捏了下老人的鼻子,笑道︰「爺爺,你的孫子可是讓我叫醒你呢,你快醒醒吧。」

老人不悅的打掉她的手,嘟囔著︰「我很累,不要來吵我。」

「……」

看樣子,他是真的很累。難道是因為前段時間病得厲害?如此想著,蕭以寒獨自穿衣,交代管家看好老爺子,就讓自家的司機載著她去了時尚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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