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的金牌寵後 第六十四章

作者 ︰ 南湖微風

軒轅德楚笑眯眯的靠近江南,親昵的摟著軒轅語澈的肩膀,熱情的說道,「洛小姐,語澈文韜武略無一不精,身份也算尊貴,更重要的是潔身自好,身邊從來就沒有什麼不干不淨的女人,看在他這麼喜歡你的份上,你就收了他吧。你看他最近害相思病害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洛小姐就心疼心疼我們的語澈吧,多可憐的孩子。」

江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倒,誰能想到看起來正氣浩然的軒轅德楚說出話來竟然是這副樣子,哪里還像傳言中不苟言笑的冰冷王爺,分明就是拉皮條的嘛。

「二哥,你今天吃錯藥了嗎,怎麼滿嘴胡話?」

軒轅語澈急忙捂住軒轅德楚的嘴,滿臉不贊同,而後緊張兮兮的看著江南歉意的一笑,壓低聲音說道,「你別听二哥亂說話,他向來口無遮攔慣了。」

江南落落大方的一笑,輕聲的說道,「我不會把楚王殿下的話放在心上的。」

她頓了頓,眼楮里忽然浮起了一絲興味,直直的看著軒轅德楚,幽幽的說道,「楚王殿下知道我的全名叫什麼嗎?」

軒轅德楚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換上了一臉的認真,「願聞其詳。」

軒轅語澈的心提在半空,不由自主的握著江南的手,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江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笑容更加燦爛,緩緩的說道,「我的名字叫做洛江南,楚王殿下應該听過吧。」

五年前她是京城最大的笑話,是所有名門貴族茶余飯後的談資,她不相信軒轅德楚沒有听說過。

借著夜明珠微弱的光,江南看到軒轅德楚的眼楮里飛快的閃過一絲訝異,僅僅是短短的一瞬間,很快又笑得人畜無害,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又如何,只要語澈喜歡的是你,你也對語澈有好感,管別人做什麼?」

這番話,震撼到的不僅是江南,就連軒轅語澈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之而來的是滿滿的感動,嘴唇輕輕蠕動了一下,「二哥••••••」

「別露出這種肉麻的表情,我說的只是實話,人生在世,如果身邊連一個真心相愛的人都沒有,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何必要被那些世俗的條條框框將自己給束縛住了,只要過得開心快樂,比什麼都重要。」

軒轅德楚滿不在乎的說道,若不是為了要給母妃報仇,他不會卷進那麼多皇子的明爭暗斗之中,更加願意做一個閑散王爺。

江南唇邊扯出一絲輕笑,緩緩的說道,「楚王殿下倒真是灑月兌,讓江南敬佩。」

軒轅德楚擺了擺手,眼楮里換上了濃濃的認真,「別說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洛小姐,當年你可以忍受著莫大的輿論壓力毅然選擇斷絕和洛丞相的關系,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借著父皇的權勢將被你爹和妹妹霸佔住的嫁妝給討回來,現在為什麼不能給語澈一個機會呢?我可以用人格擔保,語澈對你是一百個一千個真心。這麼多年來我都沒有看到他對哪個女人像對你這麼上心過,如果你對他也是有好感的,能不能試著接受他,以他的能力絕對能夠保護你,也會珍惜你一生的。如果接受了他,你也會獲得幸福的,為什麼不願意呢?」

看到自己弟弟為情所困,找不到突破的樣子他真的很心疼,希望他深愛的女人能夠敞開心扉接受他。自從容母妃過世之後,語澈的日子過得太難過了。

江南咬著自己的唇,下意識的抬眸看著軒轅語澈,即使是在即將要展開一場危險的偷襲之時,他渾身上下依舊散發著從容不迫,舉手投足之間有著尊貴的傲氣,讓人不忍忽略。

此時這個清貴優雅的男人深邃的眸光里卻有著暖暖的深情,完全為她綻放,不知道為何,她的心忽然漏掉了一拍,她低垂著眼簾遮住了眼底的慌亂,好一會兒才幽幽的說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強迫的,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

她目光轉向帶過來的沙漏,飛快的將話題帶了開去,「子時三刻已經到了,我們可以行動了。」這個時候,絕大部分人已經陷入了睡夢之中,哪怕站崗放哨的,也已經困倦不堪,意識最是松懈的時候,也正是偷襲最好的時刻。

軒轅語澈和軒轅德楚同時擰眉,渾身籠罩上了冰冷的寒霜,壓低聲音命令道,「傳令下去,從懸崖絕壁上爬上去,從後方突襲敵人!」

命令一層層的傳遞下去,秘密蟄伏在樹林深處的暗衛像敏銳的豹子涌上來,黑色的衣服和夜色融為一體,手中拿著鋒利的鉤子,悄無聲息的扣在懸崖絕壁之上,像敏捷的壁虎一樣飛快的往上爬,不到兩柱香的時間,已經有幾百暗衛秘密的到達了聖女峰的峰頂。

「我摟著你的腰上去。」

先到達頂峰的暗衛已經悄悄的把繩子放下來了,軒轅語澈溫柔款款的看著身邊的女人,輕聲的說道。

江南搖了搖頭,柔聲說道,「沒關系的,我能夠自己上去,你先去吧。」

她從懷里掏出一卷細細的鐵絲,嘴里哼著奇怪的聲音,兩只碩大無比的雕在她的頭頂盤旋,江南親昵的拍著雕巨大的翅膀,將鐵絲纏在腰間,在軒轅語澈和軒轅德楚錯愕的目光中,輕柔的將鐵絲分成兩股,纏在兩只大雕的爪子上,而後微微一笑,拍著大雕的臉,兩只大雕立刻撲稜著翅膀,將瘦弱的她帶起來,徑直朝著聖女峰的頂峰飛去。

「軒轅語澈,我在上面等著你,你快點上來。」

江南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整個人已經緩緩的朝著聖女峰的巔峰上升著。

「我們也快點上去吧,別耽誤時間了。」

軒轅德楚拍著弟弟的肩膀,示意他時間來不及了,不能耽誤了大事。

軒轅語澈回過神來不再猶豫,一把抓住繩子纏繞在腰間,借助著腰部的力量,在軒轅峭壁上健步如飛,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已經臉不紅氣不喘的到達了頂峰。

軒轅德楚同樣以精湛的步伐,輕松無比的登上了頂峰,在山上那些強盜一無所覺的情況下,所有的人都秘密的潛到了敵人的背後。武功高強,步伐輕靈的暗衛像地獄勾魂的使者,在漆黑的夜里穿行,很快就來到了一大排房屋的後面,衣著精致,武器精良的值夜強盜們耷拉著腦袋,顯然已經陷入了睡夢之中。

軒轅語澈眼楮里迸射出凜冽嗜血的寒芒,輕輕的招了招手,暗衛便輕靈的躍了出去,手中的長劍閃爍著鋒利的寒芒,扣住強盜的肩膀,用力的歌喉,血光四濺,那些強盜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就已經永遠閉上了眼楮。

一批又一批守夜的強盜倒下去,他們的人穿梭在密密麻麻的房屋之間,見到人就殺,平坦的聖女峰頂很快就變成了地獄的修羅場。

江南一直緊緊的跟在軒轅語澈的身後,輕輕的拉著他的袖子,「軒轅語澈,我想去探查看看路懷寧在哪里。」

路芷晴鄭重其事的拜托她,讓她一定要把路懷寧救回來,她不能當言而無信的小人。

「江南,我們這不是一直都在找嗎,別著急,一定能夠找到的。」

軒轅語澈緊緊的握著江南的手,不想讓她離開自己身邊半分,看著那麼多的營房,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看來軒轅雪衣私自豢養的兵馬不下三萬,他們帶來的人只有一千,雖然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高手,可是相對之下力量懸殊,危險性十足。

「我們必須要解決掉這些精兵悍將,不然等待著我們的將會是死路一條。」

不計其數的危險包圍著他們,稍微不慎就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軒轅語澈深知其中的重要性。

江南當然明白,所以在每經過一間房屋門口的時候,她都灑下能夠讓身懷武功的強盜們使不上力的軟禁散,這些軟禁散還是她改良過的,藥性很強,只要吸進去一點點就足夠了。

軒轅語澈和她放輕腳步在一間間屋子門口穿過,想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找到路懷寧,好安心的對付這群強盜,並且和軒轅雪衣決一死戰。

找了好幾間屋子都沒有找到路懷寧,江南忍不住有些著急,真害怕那些人把路懷寧抓起來狠狠的折磨。

忽然,一聲尖銳洪亮的聲音劃破寧靜的夜空,「不好了,有刺客!」

頓時,整個寧靜的山頂都沸騰了起來,不計其數的強盜提著刀沖了出來,不要命的砍殺敵人,惡狠狠的說道,「擅闖聖女峰者死!」

咆哮的怒吼聲震耳欲聾,潮水一般的敵人把他們的人都圍起來,惡狠狠的砍殺。

軒轅語澈這邊的人也不甘示弱,提著長劍將所學的武功發揮到淋灕盡致,長劍翻飛,在空中翻轉出美麗的劍花,長腿踢向敵人的要害之處,鋒利的武器刺穿敵人的胸膛,砍斷敵人的頭顱,血肉翻飛。

江南和軒轅語澈躲在暗處,靈巧的避過敵人的耳目,飛快的推開一間又一間的屋子,斬殺了好幾個冒出來的強盜之後,終于在最簡陋的柴房里找到了被折磨得渾身是傷的路懷寧。

「路公子。」

她心驚膽戰的沖上前去,將綁住路懷寧的繩索解開,架起他就要往門外走去,卻被軒轅語澈攔住了,「江南,你現在帶他出去只會是死路一條,外面都被強盜給堵住了。」

「那怎麼辦?可是他已經被洛天瑜那個女人折磨得不成人樣了,不帶他離開怎麼行呢?」

江南用帕子擦掉路懷寧臉上的血跡,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將一顆九轉還魂丹喂路懷寧吃下去,听著外面潮水般的廝殺聲,也知道軒轅語澈說的話是對的,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不是有兩只大雕嗎?抓緊機會讓那兩只大雕帶著路神醫飛下去,這樣才是最穩妥的辦法,我們還要找軒轅雪衣和洛天瑜算賬呢。」

軒轅語澈當機立斷的說道,時間緊迫,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那我們怎麼出去?外面每一條路上都是凶神惡煞的強盜,兩邊殺得分外眼紅,出去了還不是死路一條。」

江南幽幽的嘆息,緊抿著唇,低垂著頭在想些什麼,很快又飛快的抬眸,眼楮里迸射出嗜血的光芒,「哪怕就是殺出一條血路,我們也要出去。」

軒轅語澈忍不住模著她的頭,輕聲提醒道,「那就快點讓那兩只大雕進來先把路神醫給帶走吧,畢竟他受傷那麼嚴重。」

江南急忙呼喚著大雕,只是眨眼的時間,兩只大雕從敞開的窗戶飛了進來。她急忙將路懷寧栓緊,讓雕兒帶著他從天空中飛過,帶他到山下去,那里還有幾個殺手留下來接應。

等到送走了路懷寧之後,江南稍微松了一口氣,對上軒轅語澈深邃的目光時,輕輕的笑了一下。幸好柴房處在偏遠的角落里,周圍的人並不是很多,不然路懷寧可能都沒有那麼輕易就能月兌身。

「害怕嗎?」

耳邊傳來男人溫和的聲音,透著令人安定的力量,江南輕輕搖了搖頭,「不害怕。」

「那我們出去吧。」

江南的手一直被軒轅語澈握著,溫熱的觸感傳遞到她的手上,讓她稍微慌亂的心神平靜下來,挺直脊梁跟著豐神俊朗的男人走了出去。「我們去找軒轅雪衣。」

軒轅語澈在她的耳邊認真的說道,渾身被冰冷的寒霜包圍著。

「好。」

該算賬的還是要算的,那些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取消的。

兩人走出柴房,沒走幾步,前面忽然冒出了十幾個凶神惡煞的強盜,眼楮綠油油的,惡狠狠的瞪著他們,恨不得將他們碎尸萬段了。

「大膽毛賊,竟敢擅闖聖女峰,殺了他們!」

領頭的人渾身被熊熊的怒火包圍著,長劍叮的一聲在地上劃出一道劍花,足尖點地,魁梧健碩的身軀在空中靈活的翻轉著,鋒利的長劍氣勢如虹的刺向軒轅語澈的心髒。

其余的強盜紛紛提著劍沖上來,凶狠惡毒得像野獸,勢必要將他們殺死在聖女峰之上。

軒轅語澈長劍出鞘,在領頭的強盜靠近之時,長劍好像灌注了渾厚的內力,輕輕一揮,那把刺向他心髒的劍瞬間碎裂成千萬塊碎片,那些碎片像最鋒利的武器,盡數落強盜的身上,那強盜的身體瞬間被射成了刺蝟,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密密麻麻的流出血來,咚的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瞳孔睜得大大的,眼楮里還殘留著臨死那一刻的恐懼,死不瞑目。

涌上來想要砍死他們的其他強盜紛紛傻眼了,看著宛若地獄修羅的軒轅語澈,即將要到他們面前的腳步硬生生的止住了,渾身顫抖得厲害,嚇得拔腿就跑。

軒轅語澈衣袖無風自動,有細碎鋒利的暗器凌厲的飛了出去,還沒跑遠的強盜紛紛落在被暗器擊中,跌到在地上,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瞬間流失掉了。

「走吧。」

江南的耳邊響起了清潤如水的聲音,似乎地下這些已經不會動彈的尸體不是他弄死的一樣。

兩人飛快的在暗夜里穿行著,才轉過一道彎,更多的敵人涌上來來,將他們團團圍住,潮水一般的沖上來,瘋狂的舉著刀劍朝著他們亂砍。

軒轅語澈手里的長劍飛快的劃過一道又一道的幻影,身形都沒有晃動半分,很多的強盜倒下去,更多的人前赴後繼的沖上來,那架勢,似乎要用車輪戰的辦法也要把他們殺死。

江南也沒有閑著,全部的神經都高度緊繃了起來,匕首,軟禁散,紛紛灑出去,前一刻還殺氣騰騰的敵人在吸入藥粉之後,很快動彈不得。

「屏住呼吸,給我殺!」

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分外刺耳,嘶聲力竭的命令道,那些人紛紛避開下風口,不再用近身攻擊的方法,而是搭弓射箭,想要將他們射死在這座強盜出沒的聖女峰上。

江南心里咯 一條,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了軒轅語澈一眼。

她想說不能這樣,密集得像雨點一樣的弓箭劃破空氣,帶著森森的殺氣朝著他們射過來。

軒轅語澈眸光一沉,摟著江南像輕靈的鳥兒縱身躍起,堪堪避過了那些鋒利的弓箭,渾身散發著凌厲的殺氣,催動內力,寬大的衣袖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朝著那些強盜重重一擊,強勁的罡風掃出去,組成一道有力的結界,那些弓箭盡數往回掃,只听見一陣呼天喊地的哀嚎聲,前面不計其數的強盜被利箭刺中,鮮血直流,直接喪命。僥幸活下來的,也被罡氣震得狼狽的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你沒事吧?」

重新落在地上的時候,軒轅語澈眼楮里有著止不住的擔憂,緊張兮兮的問道。

「沒事,我們走吧。」

最後面沒有受傷的強盜們恨恨的爬起來,搭著弓箭想要再次發動攻擊,江南的眸底也散發出陰森森的寒氣,握緊毒藥的手背上青筋暴漲,罵罵咧咧的怒喝道,「去死吧。」

毒藥用盡全力倒出去,踫觸到人的皮膚,又是一陣痛苦至極的哀嚎聲傳到了他們的耳朵中。

軒轅語澈瞪著這群兵,忍不住在心底冷冷的笑了起來,軒轅雪衣,今天夜里就讓你手上的這張王牌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看你還囂張。

就在這時,天空中忽然傳來一聲巨響,震得人的耳朵都聾了,強烈的火花將整個夜晚照得亮如白晝。借著那一瞬間強烈的火光,江南和軒轅語澈都看到了好多的尸體被彈開了很遠。

「軒轅語澈,他們有轟天雷!」

江南心里的震撼排山倒海般襲來,扯著軒轅語澈的袖子,大聲的說道。

軒轅語澈臉色難看得厲害,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二哥有危險。」

「江南,我們去那邊。」

用力的摟緊江南縴細的腰,軒轅語澈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轟天雷爆炸的地方狂奔去,看著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尸體,心底像壓著一座大山一樣,難受極了。

「二哥,你在哪里?」

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強烈,軒轅語澈被巨大的恐懼包圍著,手心里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大聲的吼了起來,他真的好害怕軒轅德楚真的被轟天雷給炸死了。

「二哥,你回答我。」

一邊揮刀砍著涌上來的敵人,軒轅語澈護著江南,大聲的吼道。二哥,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別嚇我好不好?

江南看著那麼多熟悉的人倒下去心里也不好受,警惕的揮動著匕首,偶爾扣動著暗器將攻擊他們的敵人給殺死,可是饒是這樣,身上還是不可避免的挨了幾刀。

忽然,不遠處熟悉的衣袍牢牢的吸引住了軒轅語澈的目光,他不由得加快腳步沖上前去,緊繃的聲音透著絲絲的沙啞,「二哥。」

他蹲下來抱著昏迷不醒的軒轅德楚,沉痛之情流露出來,「二哥你醒醒。」那手指變得異常冰冷,輕輕拍著後者的臉頰,耐心的呼喚著。

「二哥你快睜開眼楮看看我,我是語澈。」

眼眶都有些泛紅了,軒轅語澈真的很害怕疼愛他的兄長就這麼閉上了眼楮,急切的呼喚著。

江南蹲去試探著軒轅德楚的鼻息,感覺到微弱的氣息之後,急忙掏出最後僅有的大羅丹,蹲去遞到軒轅語澈的手里,急切的說道,「快點喂他吃下大羅丹,楚王殿下還有救。」

軒轅語澈飛快的接過來,掰開軒轅德楚的嘴唇喂他吃下大羅丹,拍著因為失血而慘白的臉,「二哥你快點睜開眼楮啊,你別嚇我。」

江南則當機立斷撕下裙擺的內層,以最嫻熟的手法包扎傷口。

耳邊充斥著激烈的廝殺聲,軒轅語澈帶來的暗衛和邀月樓的殺手拼盡全力殺敵,但是軒轅雪衣蓄養的精兵也不甘示弱,雙方打得不相上下,勢必要將對方置之于死地才肯善罷甘休。

就在軒轅語澈分神的抱起軒轅德楚的時候,兩個武功高強的敵人提著明晃晃的長劍從高處躍下來,殺氣騰騰的對準軒轅語澈的頭顱砍去,江南甚至听到了刀刃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音,她渾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都停止了跳動,來不及喊小心,手指下意識的催動著右手鐲的機關,泛著劇毒的銀針咻咻的飛出去,準確而快速的刺穿那兩人的喉嚨。

「小心啊。」

再也顧不得其他,江南將手中的匕首扔出去,借著匕首的力量將那把即將要落在軒轅語澈脖子上的劍撞飛,只听見叮的一聲,那劍落在地上,她面色慘白的沖過去,「大敵當前,別分心。」

軒轅語澈看著被撞飛幾寸遠的刀,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現在怎麼辦,他們手上有轟天雷,我們想要全身而退很困難。」

江南皺著眉說道,沉吟了一下,掏出腰間的玉笛,打算用毒蜂將不計其數的敵人弄死。

「軒轅語澈,我們先帶著楚王到安全的地方去吧,這里實在太危險了,也讓我們的人撤退,我用毒蜂對付他們。」

轟天雷是具有巨大殺傷力的武器,她不能讓更多的人去送死。

軒轅語澈將軒轅德楚浮起來,凜冽的朝那些暗衛大聲喊道,「都給我撤退,退到安全的距離去!」

前方的高台之上忽然傳來了一陣張狂的笑聲,那笑聲透著徹骨的仇恨,幾乎可以將人的耳膜給刺穿,肆意而張狂。

「軒轅語澈,你覺得你們還能走得掉嗎?」

囂張至極的聲音響了起來,江南和軒轅語澈夢的抬頭,才發現不遠處的高台之上多了幾道人影,那眸光惡狠狠的瞪著他們,血海深仇般的恨意,好像要將他們碎尸萬段一般。那幾張面容是那樣的熟悉,熟悉到化成灰他們都能夠認出來。

「給本殿將他們包圍起來,殺無赦!」

高台之上,軒轅雪衣和洛天瑜居高臨下的站著,眸光中有著掩飾不去的仇恨,瞪著被人群包圍的軒轅語澈,張狂的笑了起來,「軒轅語澈,沒想到你還真是有本事,天險重重的聖女峰都被你神不知鬼不覺的上來了,本殿真是佩服。」

軒轅語澈右手攙扶著軒轅德楚,左手摟著洛江南的腰,冷眼瞧著剩余的數千精兵將他帶來的暗衛和江南帶來的殺手包圍起來,忽然扯著唇角冷冷的笑了起來。

雙方還在不要命的砍殺著,謀求著最後的生路。

「軒轅雪衣,你也不賴啊,中了那麼狠辣的劇毒,竟然還能夠從鬼門關走回來,臣弟實在是佩服。」

江南皺著眉,小聲的對軒轅語澈說道,「你小心些,他們的身後有轟天雷,惹怒了他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里。」

「不會的,我們一定能夠安然無恙的離開這里,你相信我。」

軒轅語澈眼楮里有著堅毅的光芒,無比肯定的說道,目光幽幽的環視著周圍的環境,在右手邊三丈遠的地方定格住。

那里是竹子制成的管道,半敞開的管道有晶瑩剔透的水流了出來,是軒轅雪衣豢養的精兵賴以生存的水源。

深邃的眸子里飛快的閃過一抹暗芒,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可是在那之前,他必須要顧及到江南和二哥的安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洛天瑜和莫旗一左一右站在軒轅雪衣的身邊,眼神像凶狠的惡狼一樣,想要將她和軒轅語澈給殺死。前幾天的那場廝殺讓他們顏面盡失,現在抓住機會,他們一定要將這對狗男女置之于死地。

「殿下,那天就是洛江南幫助軒轅語澈殺了我們很多人,不僅如此,還差點將我殺死。莫旗也中毒承受著痛苦的折磨,若不是昨天抓來的那個大夫醫術高明,解了殿下和莫旗的毒,臣妾不敢想象後果將會怎樣。」

洛天瑜哀怨的說道,身子還配合著顫抖了起來,十分驚恐的樣子。

莫旗恨得額頭上的青筋暴漲,握著刀的手氣得顫抖,「殿下,勢必要將這群亂黨誅殺在此地。這些人害得殿下被傷痛和劇毒折磨了那麼久,一定不能放過。」

想到那天軒轅語澈想要將太子殿下殺了,莫旗胸腔里的恨意就足以將一切湮滅了,他好恨這個一點都不顧及手足之情的畜生。

軒轅雪衣得意的瞪著被包圍住的敵人,臉上綻放著殘忍的笑容,漫不經心的語氣透著嗜血的殺意,「軒轅語澈,就算你再機關算盡,最後還不是落到我的手中?你想要借著稅銀一案扳倒本殿,沒想到最終自己鑽入了圈套,最終落得個死無全尸的下場吧。」

軒轅語澈脊梁挺得筆直,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優雅的貴氣,淡定自如得像是在逛自家的花園,不緊不慢的說道,「誰說本王一定會輸了?不到最後一刻結果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不是嗎?」

他朝著最靠近身邊的幾個侍衛招了招手,壓低聲音說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保護好楚王和洛小姐,打起全部精神來對抗敵人,我們是絕對不會死在這里的。」

「是,王爺。」

原本心底的恐懼被軒轅語澈無比篤定的聲音所鼓勵,讓人又多了幾分勇氣。

交代完那些暗衛,軒轅語澈靠近江南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江南,一會我可能要離開你一小會,你在原地不動,等我回來。」

江南注意到軒轅語澈臉上的凝重,什麼多余的話都沒有,輕輕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願意相信他,相信自己不會死在這里。

軒轅雪衣看到軒轅語澈徹底沒有將他放在眼里,就連他的話都不願意搭腔,臉上陡的浮起了一絲難堪,瞪著軒轅語澈的眸光幾乎要噴出火來,恨不得將這個從小奪去他所有寵愛的弟弟碎尸萬段。

「軒轅語澈,本殿不管你在玩什麼花招,總之今天你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新仇舊恨加起來,讓軒轅雪衣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大聲的呵斥道。

軒轅雪衣終于把目光看著軒轅雪衣,嘴角細微的翹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你錯了,太子殿下,我絕對不會死在這里的,倒是你,很有可能死在這里。」

「你在痴人說夢話嗎?本殿只要將這些轟天雷扔出去,不但是你,就連你帶來的這些得力助手,統統被炸得血肉橫飛,你還想活著離開這里。」

軒轅語澈輕蔑的笑了起來,冷冷的說道。

「太子殿下還是省著點吧,據我所知,這些轟天雷都是幾十年前一個能人異士給制造出來的,總共只有十顆,之前楊思愁夫人的佷兒從你的人手上買走了一顆,剛才殿下引爆的應該不止五顆吧,你手上總共不超過四顆轟天雷,真要是用完了,日後可就真的沒有了。」

軒轅語澈幽幽的說道,袖子下面的手卻忍不住緊握成拳,眸底陰霾陣陣。

「那又有什麼關系,這四顆轟天雷足夠讓你血肉橫飛死無全尸了。只要除掉了你這個最強勁的敵人,還有誰敢跟本殿爭那個位子?」

頓了頓,鋒利的眸光又落在洛江南的身上,眼楮里有著奇異的光芒涌動著,「江南,沒想到那場大火並沒有把你燒死,你還活得好好的,真是讓本殿趕到意外呢。不知道軒轅語澈給你灌了什麼*湯,你竟然如此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你別忘了,五年前你就已經被人奪去了清白,難不成你還做著遙不可及的美夢,以為能夠成為翼王正妃嗎?若是以前,你有這樣的想法本殿可以理解,就算是侍妾對你來說也是一個好的歸宿了。可是現在軒轅語澈就快要死了,難道你真的愛上了他不成,想要殉情自殺?」

江南嘴角微微牽動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在心里冷笑了起來,皇家的人果然沒有一個省油的燈,那些溫潤如玉都只是偽裝,現在這副殘酷嗜血的模樣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吧。

「太子殿下說笑了,我知道我身份卑微配不上殿下您,只有像洛丞相家庶出的千金才能配得上殿下這等尊貴的身份。我現如今生死都拿捏在殿下的手里,哪里由得我說了算的。上一次殿下一把大火沒有把江南燒死,是我僥幸撿回了一條命。如今江南又落在殿下的手里,是死是活全憑殿下一句話。」

看清楚軒轅雪衣的真面目,她甚至慶幸當年沒有嫁給他,不然只怕被算計得究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軒轅雪衣眸子里涌動著幽深的暗芒,一抹殘忍嗜血陡的升了起來,示意豢養的那些精兵搭弓架起弓箭對準軒轅語澈的人,隨時準備將中間的人射成刺蝟,臉上卻浮動著漫不經心的笑容,「那當然看江南究竟是想死還是想活著。」

他還真是看走眼了,沒想到洛江南竟然有那麼大的能耐,設計出了那麼多的機關,設計精巧又威力無窮,在他縱火燒毀她的房子的時候,她竟然能夠安全的逃出來,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如果早在五年前他知道她有那樣的能耐,不管說什麼都不會放她走,就算她當不成太子妃了,作為一名側妃或者是侍妾留在東宮也是好的,至少能夠為他所用。

江南忍不住輕笑出聲,揚著柳葉眉,「太子殿下說這話真是有意思,如果能夠好好的活著,誰又願意去死呢?」

軒轅雪衣等的就是她這一句話,提高聲音說道,「那好,現在本殿給你一個活著的機會,就看你自己能不能好好把握了。」

洛天瑜臉色變得很難看,忍不住出聲說道,「殿下,洛江南把我們害得那麼慘,為什麼還要留著她?她應該去死!」

那天背後被刺的那一劍到現在還疼得厲害,洛天瑜恨不得將其扒皮抽骨,哪里還容得下洛江南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軒轅雪衣狠狠的剜了洛天瑜一眼,森冷的殺氣冒出來,洛天瑜嚇得頭皮發麻,背後的冷汗涔涔的落了下來,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只是在心里把洛江南恨死了。

江南握緊了軒轅語澈的手,微涼的掌心顯示著她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鎮定。

「那要看看殿下提的是什麼條件了。」

江南的臉上忽然浮起了璀璨柔美的笑容,在昏黃的火把照射下竟然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楮,軒轅雪衣直直的盯著那張精致絕美的笑容,在心里暗暗惋惜,如果當初江南沒有被人奪去清白,那麼現在她應該是屬于自己的,只能在自己身下婉轉呻銀,而不是站在別的男人身邊。

就算是他不要了的女人,軒轅語澈也休想染指!

念及此,胸口的怒火蹭蹭的冒了起來,瞪著軒轅語澈的目光更加凶狠殘暴,冷笑著對洛江南說道,「活著的機會就是你親手殺了軒轅語澈,我保證你能夠安然無恙的離開這里。如果你狠不下心來殺了軒轅語澈,你也休想離開這里。」

軒轅雪衣的話,猶如平靜的水面上忽然扔下了一塊大石頭,震得軒轅語澈所有的屬下都緊張的將目光落在江南的身上,害怕她真的選擇殺了軒轅語澈讓自己活下來。

軒轅語澈沉靜如水的目光看著她,一句話不說,等待著她的抉擇。

江南沖著軒轅語澈微微一笑,笑容溫暖燦爛,而後驕傲的仰起頭,直直的瞪著軒轅雪衣,用無比清晰,鏗鏘有力的聲音說道,「太子殿下,真不好意思,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哪怕就算我今天夜里喪身聖女峰,我也不會選擇殺害自己的朋友。在我的眼楮里,朋友之間是不會用來背叛的。」

即使是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軒轅語澈心里像喝了蜜一樣甜,他一直都知道江南不是那種為了自己而犧牲朋友的人,這樣就夠了。

軒轅雪衣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一種酸酸的感覺涌上心頭,伴隨著嫉妒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著,差點焚燒了他的理智。

「洛江南,你簡直是愚昧至極!本殿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珍惜,怨不得本殿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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