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鎮北那張陰郁的俊臉,紀惜晴突然沒來由地感到委屈,鼻子一酸,感覺到眼眶發熱似有什麼東西要沖出來。
她猛地站了起來,朝室外沖去。
在憤怒中沉思的顧鎮北被她嚇得一驚,這才如夢初醒,見到她正急急地往外沖,這臉色都馬上變了,一把跳下床,就想要追出去,那點滴架被他這麼用力一扯,馬上「 當」一聲摔在地下。
顧鎮北心急著去追紀惜晴,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一拔了針頭就追了出去。
在看到走廊上小跑著的那個身影,顧鎮北那顆一向冷硬淡定的心,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慌亂,他有一種直覺,如果他今天就這麼放她走了,那紀惜晴絕對會走出他的生命。
此時,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絕對不能讓她走!絕對不能讓她就這麼走出他的生命!
體能超凡的顧首長,縱然受了傷,流過血,腳下卻依然健步如飛。
很快,他便在醫院門口追上了紀惜晴,用他那只沒有受傷的健壯有力的手臂,從紀惜晴的身後一勾,迅速地將她抱在懷里,緊緊地,一臉急切地說,「晴晴,如果我能包容你的一切,是不是你現在就可以答應嫁給我?」
紀惜晴不敢置信地抬眸看著他,卻只在他那雙幽深的黑眸中看到堅定,除了堅定,還是堅定。
「顧鎮北,你真的想好了嗎?無論我多壞,你都愛?」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這個喜悅,來得太快,快得讓她不敢置信。
顧鎮北肯定地點頭,用無比堅定的語氣,鏗鏘有力地說,「是!無論紀惜晴多壞,我顧鎮北都愛,我會愛她的全部!我會包容她的一切缺點!我許她一生,永不離棄!」
他那擲地有聲的話,就這麼直直地闖進了紀惜晴的心里,剎時讓她淚眼模糊,再也忍不住內心被他攪得洶涌澎湃的感情,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他,「好!我答應你,永遠和你在一起!」
他竟然真的不介意,不,他不是不介意,而是願意用他寬容大度的心懷,來包容她的一切,如他所說的,他會愛她的全部,包容她的一切缺點,這樣赤誠摯烈的感情,讓她如何能不感動?
顧鎮北,就算以後會輸,就沖你現在的這些話,我也願意陪你賭一場!
「好樣的,團長,你好樣的!」
耳邊一聲大吼,伴著一陣陣掌聲,將緊緊抱在一起的顧鎮北和紀惜晴給驚回了神。
這時,他們才發現,剛才太投入在兩個人的世界里,他們都沒有發現,原來四周早已經圍滿了看好戲的人。
人群中,還有兩個穿著一身軍裝便服的男子,正一臉感動地看著她和顧鎮北,為他們用力地鼓著掌,眼眶紅紅的,倒似是比他們還要激動。
紀惜晴覺得他們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再看到周圍那些圍觀的人們那一張張帶著曖昧溫暖的笑臉,紀惜晴再怎麼淡定,這會也羞得俏臉通紅。
她把臉埋在顧鎮北的懷里,悶著聲說了一句,「還不快回去?」
顧鎮北用那只不受傷的手,緊緊地攬住她的腰,就像是攬住了他的全世界一樣。
然後,他很有氣度地朝著圍觀的眾人微一點頭,再然後,攬著她的腰,瀟灑轉身,相依相偎著走回了觀察室。
他的沉穩如山,他的霸氣凜然,他的大氣灑月兌,震煞了一干人等!
回到了觀察室,紀惜晴捏了捏他的手,「你還不放開?」
他沉沉地說,「不放!」
她仰起頭看著他,那剛毅的眉眼,什麼時候都透著一股讓人贊嘆的執著,「你先放手,我不走!」
听她這麼一說,他果然不再攬著她的腰,但卻改為牽著她的手,拉著她一起在床邊坐下。
顧鎮北正欲說話,一陣敲門聲傳來,門外有人在喊,「團長,我給您送飯來了!」
顧鎮北的聲音馬上冷肅下來,「進來!」
剛才在門口的那兩個兵笑眯眯地走了進來,朝他們敬了一個禮,又大聲喊了一句,「首長好!嫂子好!」
听到他們喊這一聲,顧首長龍顏大悅,對著紀惜晴介紹的時候,連聲音都溫柔了不少,「這是丁關,這是洪亮,是我們團一班和二班的班長。你們倆小子怎麼來了?」後面這句是對丁關和洪亮說的。
「團長,是彭師長要找人送飯,我和洪亮正好在那,所以自告奮勇來了。」丁關咧嘴一笑,露出兩顆白白的虎牙,看起來特別親切可愛。
其實是這樣的,紀惜晴打從那個周末在他們部隊露了面之後,攪翻了一池春水,又被顧鎮北這麼轟轟烈烈地搶走,她一下就成了整個師部都赫赫有名的有仙女之姿的顧家小媳婦。
他們幾個人今天正好在師部那里等著師長回來開會,結果這彭師長一回來就笑哈哈地對他說,顧團長的喜酒就快能喝到了,他們這仔細一向他打听,原來這小嫂子在醫院里照顧團長呢。
之前的這些班級軍官是沒有機會見到紀惜晴,這幾天可不是走到哪歇下來都听到人在說這個小嫂子,為了爭取這個送飯看小嫂子的機會,他們好幾個班長在那搶了半天,最後才被丁關和洪亮給搶到機會。
現在一看到紀惜晴,丁關和洪亮是眼楮亮了又亮。
果真如仙女一般的人兒啊,水靈靈,白女敕女敕的,難怪團長剛才抱得這麼緊,生怕人家跑了哩。
丁關和洪亮兩個人畏懼于顧鎮北的虎威,瞄一下紀惜晴,又趕緊轉開眼,又再瞄一下,又趕緊地轉開眼,一邊瞄一邊在心里頭直咋呼,這團長的媳婦咱就這麼好看哩,看也看不夠似的,以前不知道啥叫恍若仙人,啥叫天仙下凡,現在看了小嫂子,他們才知道,這個小嫂子可不就是天仙下凡的仙人兒嘛。
只是,這小嫂子咋看起來這麼女敕哩?就像是小仙女兒似的,這團長是老牛吃女敕草哇?
丁關和洪亮心里滿是疑惑,卻不敢表露出一丁點來,生怕回去被削。
他們這頭還沒想明白呢,這才呆上一分鐘,就听到顧鎮北在那里吼,「得了,飯送到了,你們倆個可以滾了!」
「團長……」
兩聲哀怨的呼喚才剛響起,就听到顧鎮北在那里說,「你們是不是想回去加餐?」
一听到加餐,丁關和洪亮馬上站得畢挺,「團長,我們還要回去向師長復命,我們走了,小嫂子,我們走了啊!」
看著丁關和洪亮那畏之如虎落慌而逃的模樣,紀惜晴輕輕笑了起來,「顧鎮北,你在部隊里是不是特別凶啊?瞧他們給你嚇得那個樣。」
她也不想想,倆人關系沒定之前,她也很悚他啊。
這回他們的關系一定,也吃定了他會對她好,所以,這紀惜晴在面對他的時候,這話里才少了驚怕,多了些撒嬌和依賴的味道。
顧鎮北看著她那梨渦淺淺的笑顏,也禁不住勾起了唇,「傻晴兒,我餓了!」
晴兒,只是他的晴兒!他的小晴兒!真好!
紀惜晴睨了他一眼,明明還是那張剛毅的臉,可他那眼神,卻沒了往日的銳利和寒氣逼人,反而有一種小京巴般的無辜和渴望,他這是想要她喂他吃了?
好吧!看在他受了傷的份上,她今天就勉為其難了。
顧鎮北一口一口地吃著紀惜晴喂過來的飯,從來沒有覺得哪天的飯有今天的飯好吃,味道特別地好,嗯嗯,媳婦喂的飯,要多吃點!
不一會,一大盆的飯,不是夸張的哦,是真的一大盆,就是那用來打火鍋用的那種大盆子裝過來的一大盆飯,顧鎮北竟然全吃光了。
哪怕吃完了,撐得他夠嗆,他還是在那里偷著樂,表面上卻依舊面癱。
紀惜晴這次可真的是給他的大胃給嚇著了,從喂了一半開始,她就不停地問,「吃飽了嗎?」
他搖頭。
再喂幾口,她又問,「真的沒飽?」
他點頭,好,她繼續喂,他還是一口一口毫不停頓地吃,看著紀惜晴不停地瞄他肚子,這一大盆飯都去掉五分之四了,他肚子咋不見漲啊?這飯都到哪去了啊?
她眼角抽了抽,看著剩下的五分之一,懷疑地看著她,「你真的還要吃?」
直至盆底見光,紀惜晴也差一點風中凌亂了,這是她有生以來見過的最能吃的男人!大胃王,她現在終于知道誰是大胃王了。
看到顧鎮北撐得終于坐不住了,紀惜晴一臉無奈地戳了戳他的額,「叫你不要吃,你非要吃,現在好了,難受吧?」
顧鎮北卻丟給她一記冷眼,又手揉著肚子,真撐著了!
紀惜晴輕嘆一聲,「你先坐會,我出去買點東西,馬上回來。」
「你去哪?」顧鎮北一把拽住她,「我跟你一塊去。」
紀惜晴俏臉一沉,「你不準去!你這一瓶點滴扎來扎去都扎幾回了,你再拔試試?你敢再拔一次,我馬上走人!」
這小丫頭,膽子見肥,竟然學會威脅他了?
不過,顧鎮北愛死了她現在這個嬌俏含嗔管著他的模樣,他就希望,她能這麼管他一輩子!
顧鎮北終于點了高貴的頭,「去吧!媳婦,你動作快點!」
「好,我馬上就回來!」
這紀大小姐要出去干嘛?還不是為了顧首長的身體著想。
剛才在看到顧首長胳膊上的那傷時,紀惜晴就想著要整點人參朱果茶給他補一補,可關鍵是,她沒有整好的啊,這可不得要出去買個什麼保溫杯,然後再找個地方閃進空間,去把那人參朱果茶給他弄出來啊!
紀惜晴的速度也很快,她找到醫院的小賣部,買了兩個保溫杯,又買了一袋隻果,然後進了女洗手間,找到最里的那間,關上洗手間的門,一個閃身進了空間。
沒有辦法,別怪她找這個地,但凡有多一個選擇的地方,她都不會選擇這公眾場合的洗手間,但除了洗手間里面沒有探頭和沒人注意外,時間緊急之下,她真的再找不到一個更好的地來進空間了。
進去空間後,紀惜晴迅速拿刀切了幾片參王,又摘了幾粒朱果捏碎成汁,再用那空間水一沖,裝滿了兩個小保溫杯。
她拍了拍手,搞定!再出來時,手上拎著一袋已經更換過的經過空間潤養的隻果,那兩個小保溫杯,她則放進了隨身的大包包里。
她現在無比感謝這個愛馬仕的大肩包,夠大夠容量,這啥玩意都可以往這里一塞,難怪在後世有娛樂新聞在笑話某個大腕明星,連買個菜都背個LV出行,夠大夠實用啊!
看起來一臉鎮定的顧鎮北,半天沒見紀惜晴回來,這心里早打鼓。
正想著要不要再把這針頭給拔了出去找她時,就看見紀惜晴手拎著一袋隻果走了進來。
顧鎮北不滿地挑眉,「怎麼去了那麼久?」
紀惜晴放下隻果,又從包里掏出保溫杯,「喝這個吧!對你身體有好處。」
顧鎮北接過,一聞那甘香味,馬上驚呼,「是人參朱果茶?」
紀惜晴笑著點了點頭,「快喝吧!這玩意可稀罕著呢。」
顧鎮北一口氣喝完,伸手抹了抹嘴,看著她說,「我咋沒見你稀罕,在你家還當茶招呼客人呢!」
紀惜晴斜睨他一眼,「你還在吃那幾個小子的味啊?」
顧鎮北輕哼,「你以後離他們遠點!」
紀惜晴坐在他面前,俏臉一正,「顧鎮北,我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會再跟別人曖昧,我希望你也是如此。陸以寧他們這四個孩子,在我眼里,他們只是弟弟,也只會是弟弟,我若給他們機會,就輪不上你了。他們幾個是真心實意對我好,我也要對他們好,不但是我,你是我男人,你也得對他們好,听清楚了沒有?」
紀惜晴的這一句「你是我男人」,可徹底把顧大首長給樂歪了!
瞧顧鎮北笑得多開心,從來沒有過的,笑得整腔白牙都咧了出來,這不愛笑的人一笑,可不把紀惜晴給看傻了,也驚著了!
看到她傻愣愣盯著自己瞧,顧鎮北更是開心,這丫頭,咋就這麼惹人疼呢?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才多大?你還當他們是孩子?你自己還不是個半大孩子!」
紀惜晴被他一捏,才回過神來,俏鼻一哼,「你沒發現,我雖然年紀小,但心理年齡大嘛!」
紀惜晴這輕輕一哼,隨即一笑,一挑眉,一斜睨,一瞟眼之間,襯著那白皙粉女敕的玉臉,那樣地笑靨如花,那樣地嫵媚嬌人,把個顧鎮北給迷得移不開眼。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晴兒……」
紀惜晴輕「嗯」一聲,隨即便看見他撫著她臉的那只手,因為抬得太高,這血液都已經倒流進了點滴管里去,鮮紅的血落在她的眼里,刺目異常,嚇得她馬上拉下他的手,「放下,放下!」
待放好他的手,看到血液又回流進血管之後,她才嬌聲輕訓,「顧鎮北,你就不能規矩點?打個點滴也這麼費事!」
顧鎮北也不說話,就睜著那雙賊亮賊亮的眼,直瞅著她笑,笑得她臉也紅了,輕啐道,「看什麼看?還有一輩子呢,你就不怕早早地看煩了?」
「不煩!」他輕輕應了一聲,又補了一句,「永遠不煩!」
這男人,人說面冷心熱,依她看,這男人熱起來,真要嚇死人!比那些油嘴滑舌的人還要厲害。
紀惜晴羞得都不敢再跟他對視,實在是這顧首長看人的眼光太那個直白了,就像是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似的,讓她這個活了兩世的人都覺得害臊,覺得不好意思。
兩個人突然都不再說話,但雖然都沉默了,卻都能感覺到彼此之間,有一股牽扯不斷的情意在縈繞。
該在一起的人,一眼萬年,一日三秋,這就是緣,這就是命啊!
就像顧鎮北和她,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偏偏老天爺把她送到了這里,送到了他的身邊,和他成應一段美好良緣。
打完了點滴,顧鎮北直接以她家離西京醫院比較近,方便他換藥的理由,硬是纏著紀惜晴帶他回了她家。
彭師長很是大方的放了他二天假。
二天以後,顧鎮北就要帶著部隊開拔去某地區維穩。
顧少這會是真感激彭師長啊,本來這會他們應該在緊張的備戰狀態下,他這個團長是絕對不能缺席的,可為了他的終身大事,彭師長硬是把他的一切事都給扛下來了。
顧少在感激之余,也記下了彭師長的這個人情。
紀惜晴卻一直擔心著他的傷勢,一回到家,就趕著他進房里去休息。
可回頭一想,這家里收拾好的只有她那間房啊,不得已之下,只好讓他睡她的床。
顧鎮北又賴著她幫他月兌了衣服,紀惜晴還侍候著他擦了身子,當然,某個部位她是不敢動的,擦完身子就讓他自己收拾下面,反正還有一只手嘛,顧鎮北是想,紀惜晴是死也不干。
顧鎮北看著她那羞紅的臉,第一次在她面前張狂地大笑出聲。
紀惜晴又氣又惱,將那手帕一把扔他臉上,就出來了。
顧鎮北是從來沒有過的快樂,紀惜晴在屋外听著他在那里樂著哼曲,恨得咬牙。
就在這時,她家的門鈴響了。
紀惜晴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冷寒,還有一對衣冠楚楚的中年夫婦,男的皮膚偏白,儒雅斯文,眉宇之間,看得出有冷寒的影子。而那中年婦女豐韻猶存,穿一身名牌,看著很高貴,可眉眼間帶著一絲高傲,看紀惜晴的時候,也帶著一絲挑剔。
冷寒一見紀惜晴,馬上給她介紹,「晴晴,對不起!我回去之後,還是把那事跟我的父母說了一下,我父母說,他們要過來看看,如果真的有效,我們就把那參王買回去。這病,早一天治也早一天好,是不是?」
紀惜晴朝他笑了笑,得體地應著,「伯父,伯母,請進來坐吧!」
她可不像冷寒那麼天真,他父母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不入流的騙子似的,當初她就是擔心這樣,一旦這事踫上個心術不好的人,那麼,她紀惜晴這一生就算不完蛋,也會麻煩不斷。
可這個孩子,還是擔憂父親心切,所以,這一回家就給他父親說了。
這冷父和冷母可不正如紀惜晴說的,一听到有參王,還說能治他們的不治之癥,這第一個反應,那就是個騙子,等來到一看,這紀惜晴不還是一個小女孩子嘛。
冷母此時更是覺得,這是一個靠騙他們兒子的女人,打心眼里鄙視著。
冷父倒還心存一點疑惑,雖然覺得可能是位女騙子,可看那紀惜晴一身的靈氣,眼神也清澈坦蕩,又不像是騙子的模樣,心里也在七上八下地猜測著。
「爸,媽,她就是晴晴。」
「伯父,伯母,請坐吧!」紀惜晴給他們各倒了一杯水,「家里有些簡陋,希望兩位不要介意。」
冷母輕輕一笑,也不客氣,直接轉入話題,「我听寒寒說,你能治好他的陰寒癥?」
紀惜晴輕瞟了冷寒一眼,冷寒尷尬地笑了笑,她這才回首看向冷母,淡然輕笑,「不!我也不敢肯定有用,這只是一個祖傳的秘方,我又恰好得到了材料,也是陰差陽錯地給冷寒嘗到了,是冷寒說對他有用的,我可不敢確定。」
說完,紀惜晴又瞪了冷寒一眼,臭小子,淨給我惹麻煩,不是告訴你先別說的嘛!
冷寒趕緊拿眼神哀求著,對不起!對不起啦!是我說漏嘴了!
冷父這時問了一句,「那冷小姐能不能把那參王給我們看看?如果是真的,我們一定買!幾十萬都不是問題。」
紀惜晴眯了眯眼,看著冷寒的這一對父母,冷父倒還好,就這冷母這一臉的高傲勁,她今天就絕對不會把這參王給拿出來,他們……連看一眼都不配!
「對不起!伯父,伯母,參王的事,是我跟冷寒開玩笑的。」
冷母一听,當時便氣得站了起身,挑眉冷笑,「紀小姐是吧?你這樣忽悠咱家寒寒,到底想要干什麼?是不是沒錢花了,想騙我們寒寒拿點錢來接濟接濟你啊?」
冷寒一听冷母的話,嚇得臉都白了,「媽,你在胡說什麼?」
冷母瞪了冷寒一眼,「我沒有胡說,這女的忽悠你,可不就是想要騙你的錢嗎?」
就在這時,一聲天雷般地怒吼在屋內炸響,「你們算是什麼東西,我們顧家的人,還需要騙你們的錢?滾!給我馬上滾出去!別髒了咱家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