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刻故事 人皮鼓(2)

作者 ︰ 玉蜻蜓

武海良看到這三個人心里有些想笑,三個人簡單地吃完了飯,回屋前他們又要了些饅頭和咸菜拿了回去,武海良準備第二天上山時帶上當午飯,三個人進屋後談起第二天的勘察工作,武海良說︰

「明天我們主要是考察完達山地區的紅松分布情況,順便看一看天然紅松林的生長情況,如果有上好的松木,我們公司就來這里采伐,現在紅松在南方那邊很緊俏。」

「海良,很多南方人來買紅松都是做棺材的吧?我听說這紅松做棺材最好了。」裴運來說道。

「是啊,這好的天然紅松要幾百年才能長成呀!紅松木埋在地下蟲不蛀,耐潮耐腐爛,是做棺材的上品木,這天然紅松林要經過幾億年的更替演化才能形成的,被稱為「第三紀森林」。目前紅松在地球上只分布在咱東北的小興安嶺到長白山一帶,國外只分布在俄羅斯、日本、朝鮮的部分區域。完達山地區有很多紅松原始森林,清代黑龍江志曾有對小興安嶺紅松原始森林的記載「參天巨木、郁郁蒼蒼、枝干相連、遮天蔽日,綿延三百余里不絕,我擔心這里的紅松林恐怕已經被小日本采伐地差不多了。」武海良有些擔心地說道。

三個人繼續著商量勘察工作,柳中山說要帶著火槍和火藥啥的,他說山上野獸多,踫上了可以用的上。這時房門開了,武海良看見那個山東漢子住進了西邊的那間屋子,山東漢子說大炕上人太多就換到這里了。

晚上武海良躺在火炕上,外面的風呼呼地刮著,武海良有些睡不著,現在的整個東北的形勢不是很明朗,前幾天兩個自稱是籌辦J省農林大學的人找到了他,他們想邀請武海良J省去擔任林學系的主任,武海良有些猶豫,在大學教書正是自己理想的工作,雖然那幾個人自稱是人民政府的教育專員,武海良很怕將來時局反復,萬一再反攻回來,那自己可是為共/產黨做過事,到時是會被清算的,雖然那兩個人說的很誠懇,但是武海良還是沒有馬上答應他們。武海良想這次回去和舅舅商量一下這件事情,他想听听舅舅的意見。

一輪月牙掛在天空上,隱隱約約可以透過窗戶看到被風吹得晃動的樹枝的陰影,突然武海良看見窗戶上出現了一個模糊的黑影,好像是一個人上身的形狀,那個黑影在窗戶上停留幾秒鐘,似乎他在朝屋子里面看著什麼,看著窗戶上的那個人的身影,武海良感覺很像是個女人。

過了一會兒,那個窗戶上的黑影消失了,這時外面的風有些小了,武海良听到外面有腳步聲,他抬頭看到窗戶上又出現一個黑影,那個黑影個頭高一些,他似乎也在向屋子里看著。

嘎吱一聲,武海良好像听到了外面開門的聲音,他心想難道是那個山東漢子出去了?過了一會兒,武海良听到了房間外有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找什麼東西,緊接著武海良听到一個人喘著粗氣的聲音,那個聲音越來越大。

啊!啊!那是一個好像背著沉重東西的人發出的喘氣聲,武海良抬起頭看了看屋門上的花玻璃,他感覺有個人在他們的屋門後面站著!

「是誰?」武海良起來喊了一聲。

那個黑影突然從屋門的窗戶後消失了,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海良,怎麼回事?」驚醒的柳中山和裴運來起身問道。

「我剛才看見一個人在門口站著,他好像在外面看著我們。」

武海良和柳中山起身穿上衣服,他提著點著了的油燈,柳中山拿著一把火槍出了屋子,只見外面一個人也沒有,偶爾能听到風呼呼刮的聲音。

「奇怪,難道是對門的山東漢子?他想干什麼?」武海良心里很納悶。

「嗚!」,「嗚!」,一陣陣野狼的叫聲回蕩在夜空里,武海良也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他們轉身回到了屋里,那個黑影那一晚再也沒有出現過。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三個人背著包正要出去出門。

「哎!這饅頭怎麼沒了?昨天還放在這里的。」裴運來驚訝地說道。

武海良心里想難道是那個山東漢子拿的?這時那個山東漢子也背著包袱想出門。

「奇怪,咋俺的煎餅咋沒了?」山東漢子開始在屋里屋外找著。

「這店里有賊呀!」山東漢子一邊找一邊說到。

難道是昨晚的那個黑影?武海良確定那個人不是山東漢子,那個黑影到底想干什麼?武海良他們又去店里要了一些饅頭裝在包里準備帶上山。

他們三個剛走出店門口,武海良看見昨天那個找人的山東漢子也坐在了馬車上,這時他听見昨晚那幾個力工其中的一個喊道︰

「嘎子,你咋還不走呢,馬車都來了。」車上的一個力工喊道。

「大彪不知上哪去了,我再等等他。」一個矮個子叫嘎子的力工喊道。

「快點,車老板都著急了。」

「那你們先走吧,我明天再上山,這個大彪死哪去了?我答應他娘要帶好他的。」那個叫嘎子的力工說道。

那一天的勘察很順利,晚上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三個人背著設備和包開始返回旅店,當他們走到離旅店還有五六里多地時,三人路過一個深溝時,遠遠地他們听見一群狼的撕咬聲,他們三個人趴在溝頂一看,原來一群狼在爭著吃著什麼東西,突然柳中山看見一只狼叼著一個東西走開了,快走近時,裴運來驚訝地說到︰

「快看!那只狼好像叼了一只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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