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海良一看也大吃一驚,他們急忙點燃了兩個地雷子朝狼群扔了過去,巨大的響聲嚇得群狼散開了,三個人等狼群走遠,他們下到溝里走近那堆血肉模糊的骨架,三個人看不出那是不是一個人的身體!因為已經被狼吃的差不多了,武海良找到一根枯樹枝扒開了被土和落葉掩蓋住的一個血肉模糊的球狀物,這個球狀物看著像個人的頭顱,翻過來後三個人都同時驚訝地喊了一聲,原來正是昨晚那個叫大彪的力工!那個叫大彪的力工的臉痤瘡很嚴重,滿臉幾乎都是坑坑窪窪的,武海良他們一看就認出是他了!
武海良和裴運來拿著火槍守在溝里,柳中山跑回了客店告訴了店里的老板和那個叫嘎子的力工,嘎子見到大彪殘缺的尸體後痛哭不已,他悔恨地說自己沒有照顧好大彪。
「你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這里嗎?」武海良問嘎子。
「我昨晚睡得死,劉三說半夜大彪出去解手了,後來他好像就沒有回來。」嘎子哭著說。
「奇怪,要是踫到狼的話,也不會拖這麼遠啊!他難道踫上了胡子(東北話土匪)?」店老板說到。
「那麼這附近有沒有胡子?」武海良問老板
「前幾年有,不過後來來的時候剿了一陣子就幾乎不見了,難道他們又回來了?」
「會不會有人害大彪呢?」武海良問嘎子。
「我們剛來這里,誰也不認識,怎麼會有人害大彪?」嘎子說道。
「還是到縣警察局報個案吧,這樣你將來也好給他家里人交待。」武海良最後對嘎子說道。
等回到旅店的時候,昨天那個山東漢子剛好進門,老板問他為啥回來了,他回答說有個東西忘在旅店了,他回屋找了一會兒,晚上他到前廳吃飯,老板問他啥東西掉了,那漢子拿出一個銀制的長命鎖說,這是俺家傳的東西,俺和俺大哥一人一把,他說這東西可不能丟了。
回到旅店後放下設備後,武海良和裴運來出來想去去旅店周圍的幾戶人家去買只雞回來炖著吃,這兩天都是饅頭、咸菜和罐頭,三個人想好好吃頓熱飯菜。
他們先來到旅店後面的第一棟房子,這是一個小磚瓦房,兩人敲了半天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開了門,那個人正是早上的獨眼馬車老板,他听到兩個人的來意後冷冷的說︰
「我這里什麼也沒有,活的物就我一個,你們去其他人家看看吧,」武海良看著那個馬車老板拿著針在縫著什麼東西,看著有些像牛皮之類的動物皮,他好像在做馬具。
馬車老板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真是個怪人!」裴運來走時說道。
第二戶人家是靠近旅店西邊的一個用磚砌的圍牆的小院,裴運來敲了幾下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出來了,那個女人是典型的東北農村婦女打扮,可以看的出女人年輕時應該是一個漂亮的女子,她手里拿著一串佛珠開了門。
「大姐,我們是外地來的,想買只雞晚上吃,不知你家里有沒有,我們會多給錢的。」裴運來說道。
「這雞鴨啥的,我家沒有,我們都吃素,你們還是去其它人家吧。」那個女人回答道。
「娘,是誰呀?」
一個十七八歲的男青年從屋里出來了,他長的很壯,走路有些一晃一晃的,看樣子好像有些痴呆的樣子。
「快回去,大利,他們是外地人來買雞的。」
「哦,我進屋干活去了。」
武海良和裴運來又走訪了幾戶人家,最後在一個叫張發才的老人家里買到了一只雞,張發才听到他們是外地人就攀談了起來,武海良突然想起了晚上回來看到力工被野狼吃的事情,他問老張︰
「大爺,這鎮子附近的狼多麼?今天有個力工被狼吃了!」
「很奇怪!我們村這幾年經常發生狼吃人的事情,被吃的人都是一些年輕力壯的力工,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伐木和采金的。可前幾年這種事從來都沒有發生,現在呀!這狼群有時晚上圍著鎮子轉,你們晚上出去小心點呀!」
第二天三個人繼續上山勘察,這一次他們走到了更遠的一片原始紅松林,武海良在去小便的時候,它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楮在看著他!當他轉過頭,他心里不僅一驚!突然一個身影消失在樹林里,他剛才看到一張這輩子最恐怖的臉!那張臉真像一個骷髏一樣,只是上面還似乎有些肌肉,武海良感覺那個人的臉上應該是戴了一張面具。
「是誰?」武海良追了上去,追了幾步以後,奇怪!樹林里一個人也沒有,武海良又返回了剛才勘查的那個地方。不久他們發現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下午的時候當他們三人來到一片枯萎的老紅松林的時候,單獨去小便的柳中山驚慌失措地跑回來說,那邊有死人!
武海良三個人過去一看,恐怖的一幕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干枯的松樹上吊著大約有十幾具尸體,有的由于時間長都差不多變成了白骨,武海良走到一具尸體面前,他驚訝地發現這個尸體好像吊上去時間並不長,因為上面半風干的肌肉還有些血紅色,奇怪的是那個人臉上和身上幾乎沒有多少皮膚,看著樣子非常恐怖,但從身體的體型上看應該是個男人,柳中山看後吃驚地說道︰
「你們看,這個尸體應該是被剝完皮後吊上去的!全身和頭部一點皮膚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