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朽木白哉 第七十五章 潛入

作者 ︰ 無敵小浣熊

……

謊言漆黑一片,

你听不出,你看不到,

于是你選擇了相信,

相信這里本來就是漆黑一片,

哪怕,

那光明的火種微弱地跳動著,

……

離開幕府之後,渡部久邊一個人進入臥室,拉開書架,手指在那用石膏粉飾過的牆壁上找到一個不起眼的黑點,靈力徐徐注入其中,接著那厚重的牆壁緩緩推開。

一個人快速地走進牆壁之後的秘道內,手掌在這暗藏在渡部家的秘密甬道上石壁上一推,身後的書架和甬道的門自動地闔上,從外面看不出絲毫痕跡。

拿過一個火把,穿過蜿蜒曲折的甬道,渡部很快便來到了一個開鑿出來的地下洞穴中,又是一道機關門,渡部動作熟練地將機關門打開,閃身進入門後。

那是一個寬敞的密室,奢華的裝飾就是掌控著全國的德川家都沒有這一處能和這里相媲美的房間。這是渡部久邊通過德川家多年來聚攏的財產,龐大地讓絕對會讓德川家都大吃一驚!從天花頂到地板,密室內的每一處都用鎏金的筆墨描繪出氣勢恢弘的圖景,讓人剛一進入便感受到一股抑制不住的興奮,仿佛一瞬間你就掌握了天地間最強大的力量一般。

房間四周是四聖獸的石首,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依次排列在牆壁四周,威望猙獰的石像張開的嘴巴中含著一顆顆碩大的夜明珠,充溢的靈氣從石首口中中傾瀉而出,如煙氣般落到地面。

在房間正中央是一個用金磚堆砌起來的水井,水井口上有一顆被不斷翻滾著的靈子水流托起的一個圓形的淡黃色珠子,珠子透明可以看到內部復雜的結構,而從石首口中突出的落在地上那滾滾的靈氣全都被這顆珠子吸納起來。

如果這時候浦原喜助在的話,一定會感到無比驚訝,因為這顆珠子和他手中的即將完成的崩玉竟然出奇地相似!只是,結構上似乎存在一些差異!

渡部久邊來到水井前面,伸手抓起珠子,那張看起來嚴肅無比的臉上一抹得意地笑容來,陰險而又威嚴的聲音在安靜的密室中響起著︰「死神,我要讓你們親眼看到我成為主宰這個世界的王,而這條路卻是你們自己奉獻給我的!用你們都沒有掌握的力量,將我推到王座之上!」

安靜的閉上眼楮,渡部久邊感受著從手上傳來的磅礡的力量,胸口深深呼吸著,沉醉在對于強大力量的陶醉中。

許久之後,渡部久邊緩緩松開手,珠子跌落在水井之中,先是下沉後又被水面托了起來。

渡部久邊吸取了足夠的力量之後,渡部仿佛整個人又年輕了幾歲似的,容貌煥發出強大的生命力。讓自己激動的心情平靜下來,渡部久邊臉上再次恢復到之前刻板嚴肅的樣子,剛毅的面孔上,漆黑的雙眼散發著上位者威嚴的氣勢。

渡部久邊龍行虎步地來到朱雀石首那邊,手掌輕輕放在朱雀眼珠上。那石質的眼球閃過一道金光,接著石首旁邊的牆壁上又出現一個秘道,秘道盡頭散發著橘色的光芒,順著秘道中的風向,從秘道另一頭隱隱約約地傳來說話的聲音。

「玄武,這次雖然不過是擾亂行動,不過每次都失手,真是讓人懷疑你是怎麼成為殺神組的六魁之一的!」陰柔嫵媚的聲音,是殺神組六位首領中唯一的女性夜叉,她和玄武一直都不對頭,是以這次玄武的失利自然不會忘記譏諷一番。

「夜叉,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玄武陰沉著面色怒氣沖沖地吼道。「久邊大人會知道我的忠心!而不是你靠著真寺和女人一樣的那家伙在這里囂張!」

「你說什麼呢!不要拿自己的丑陋來和我們真寺比較,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和實力!」夜叉雙手抱在胸前狠狠地瞪了玄武一樣哼了一聲說道。

「好了,久邊大人估計要來了,你們不要吵了,亂了規矩!」一個魁梧地像一座山一樣的男子,臉上從左邊眉毛斜著貫穿整個面頰的一道刀疤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天生的殺神。

這人正是殺神組六魁中的白虎,一身銀灰色的鐵皮鎧甲,如同石柱般結實的胳膊在外,一臉煞氣讓人看著便不禁想要往後退去。而在他身旁,青龍依舊安靜地站在那里,夜叉和玄武斗嘴他完全當作沒有听見一樣,微閉著的雙眼,仿佛此時睡著了一樣。

玄武和夜叉听到白虎的話都沒有再插話,一則對方太過強勢在殺神組中,能夠和總組長朱雀一拼的除了青龍之外,便只有這個殺神白虎了。二則從四人上首那為渡部久邊準備的位置處,那用毛筆由久邊親自書寫的「魂」字的屏風後傳來的強大的靈壓。那種強度的靈壓,即便是在尸魂界都極為罕見,便是護廷十三番中一般的隊長面對這股靈壓都會感覺到一份壓迫感!

「各位首領久等了!」略顯滄桑的聲音從屏風後傳出,帶著上位者不自然流露出的威嚴,對方的身份呼之欲出,正是剛剛從密室來到殺神組座首聚會廳的渡部久邊!

「久邊大人!」在場的四人听到屏風後傳來的聲音,連忙恭敬地半跪在地上,低著頭說道。那種發自心底的尊崇,即便是強如白虎也毫不例外,不過青龍眼里目光依舊那般不慍不火,似乎對于久邊並不在意。

六魁之中朱雀和地藏是久邊僅有兩個的兒子,其余人全都是久邊當初為了對抗尸魂界從日本各地挑選出的擁有高濃度靈體的嬰兒,經過二十年的特殊培養,已經全部成長為不亞于死神隊長的人類強者!

屏風之後,久邊目光從各人身後掃過,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不一,久邊全都看在眼里。玄武和白虎眼中流露出的是對自己熾熱的忠誠,夜叉眼中對自己的敬畏,唯獨青龍那平靜的眼神讓久邊不敢確信,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真的還是和小時候那般單純。

不過,不論這些自己為了對抗死神們耗費了一輩子全力培養起來的部下是否個個可靠,久邊全都不放在心上,因為他們的命,早就緊緊地被久邊攥在手掌心!如果需要,久邊可以立刻讓他們全部死掉!就像丟掉一堆牽線木偶一樣簡單!

想到這里,渡部久邊覷著眼楮,微微前傾的身體向後靠了靠,人心果然是最難揣測的啊!渡部久邊心中思慮著。

所以,做什麼是才都要留著後手,才不會感到後悔啊!渡部久邊想到這里不禁得意地笑笑。只要青龍不想死,那麼他就會永遠忠心地听從渡部家,听從自己!

渡部久邊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地張開嘴開始說起這次會議的主要內容。

這次的會議和以往不同,往常自己有什麼想法都是有自己最得意的兒子真寺去傳達。作為殺神組表面上的首領,很多時候都是代號朱雀的真寺在領導著殺神組,而自己則會在背後觀察著,一切是否都按著自己設計好的路線進行。

不過如果遇到什麼重要的事情,渡部久邊亦會馬上從後台走出來。隔著一道屏風,久邊讓自己保持著一份強大而又神秘的身份,這會讓自己在眾人心底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不可反抗!是的,久邊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青龍四人對于地藏和朱雀沒有到場並不感到奇怪,作為久邊的兒子,這兩人不光擁有強大的力量,同時亦有著各自難以讓人接觸的**性。雖然這讓青龍等人多少感到有些奇怪,特別是地藏,那仿佛就是一個殺戮機器般,沒有語言、沒有感情,唯一听從的只有朱雀和久邊。而六魁的首領朱雀,亦讓幾人感到好奇,那份孤傲神秘感,是青龍都自愧不如的。

「……沒想到死神的動作會這麼快,不過魂珠已經吸收夠了足夠的能量,可以展開下一步計劃了。接下來就是讓這些死神見識到我們滅卻師強大實力的時刻了,我不希望逃掉一個人,我要把他們一網打盡!你們知道嗎?」渡部久邊緩緩地說道。

透過屏風渡部久邊那掃視在幾人身上的目光如同實質,讓跪著的幾人額頭上不禁開始滲出汗水,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一切以久邊大人為目的為我們的最高指示!」四人整齊劃一的回答是經過千百次訓練後的結果。

屏風後久邊靠在墊子上,滿意地點點頭,目光隨意地從夜叉那嫵媚妖嬈的臉頰和身體上掃過,眼神中除了上位者看下屬時的位高持重之外,還有那潛藏在眼神之後的貪污。

「夜叉和真寺的婚禮,真寺已經和你說過了吧!」久邊似乎是不經意想起,語氣中有些關心的問道。

「是的久邊大人,感謝大人恩賜!夜叉一定會好好去服侍真寺少爺,效忠于渡部家!」夜叉听到久邊提起這時,心底涌動出無比的歡喜,抑制不住心底地激動,跪在地上大聲說道。

夜叉十分喜歡真寺,強大的力量,高貴的身份,真寺的每一點都讓夜叉無比地喜歡,即便即使只是一個最低級的姬室,只要真寺願意夜叉完全可以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全部都奉獻出去!

「很好!夜叉,很好!十天後日子不錯,你和真寺那天結婚吧!」渡部久邊淡淡說道,屏風後夜叉沒有看到久邊臉上貪欲的神色。

「一切都听久邊大人安排!」夜叉低著頭高興地說道。她知道真寺並不喜歡自己,不過沒有關系,重要的是這事是久邊大人的安排,那麼一切就由不得真寺不同意了。而且夜叉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讓真寺愛上自己,她可不認為自己連一個渡部家隨意收養的女孩都比不上!

「真寺的婚禮之後,便開始行動吧,那些如果可以將他們聚集在一起,那樣方便一些!」久邊隨意說道,似乎絲毫不把死神們放在心上。

渡部久邊一直有一個計劃,一個牽扯到尸魂界和現世的計劃,而給他野心的不光是源于對于自己實力過分自信,還有給他那個珠子,那個可以讓久邊實現自己野望的珠子。

每每想起給自己珠子的人,久邊就會感到對方的愚蠢、無知,死神果然是不配擁有支配這個世界力量,那麼就讓我來重新書寫滅卻師的時代,神的時代!

「果然是在這里呀,嘖,沒想到對方這麼多人,真是麻煩吶!」平子真子那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我和平子真子說了水月的事情後,斟酌後的平子真子決定我和他先去打探一下是否真的如同水月所講,這里是滅卻師的基地。

對方隱藏地很好,將滅卻師和普通的守護幕府的士兵們安排在一起,不論是訓練還是食宿全都讓人無法分辨其真實身份。

我和平子真子足足觀察了七天,才從一些士兵一些習慣性地動作中察覺到一些人的不對勁,進而發現其的真實身份。

普通士兵的手指關節粗大是因為長期訓練的緣故,但是這些隱藏的滅卻師右手食指的關節卻明顯比別的手指要粗大,可是讓人奇怪地是,那粗大的食指卻沒有老繭,反而似乎經過精心護養而特別細女敕,並且動作比其他手指要靈活地多!

而且不光是手指,這些人的靈力看起來和普通人無二,可是鍛煉後卻比那些靈力相對略高一些的人恢復起來都快上不少,顯然和正常人不一樣。

同時那敏銳的感覺,和銳利的目光,讓人感覺到他們就是一群隱藏在人群中的鷹一般!

「能夠讓這些滅卻師做到這樣,對方果然不簡單啊!可是為什麼要不斷偷襲我們,卻又不願意正面和我們對抗!他們中的那幾名首領的實力可是一點都不差啊!難道是為了拖延時間,準備醞釀什麼陰謀嗎?該死,我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平子真子有點負氣地說道。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和平子真子身著義骸,化裝成兩個每天給軍營送菜的農夫,成功地獲得了進入軍營中的機會。

帶著下人的斗笠,我和平子真子一身藍色的普通麻衣,混在其他農夫中伺機打探情報。

「平子大哥,有人過來了!」突然看到一個軍官一樣的人物,我用我們在軍營的稱呼,提醒著平子真子。意識到對方後,平子真子讓自己表情自然,壓低斗笠讓面部全都籠罩在陰影下,和其他人一道地推著平板車向軍營外走去。

「這些是什麼人!」那個軍官聲音有些陰柔,但是卻很有磁性,讓人不由生出好感來。

「大人,這些是運送糧食的附近村民,我們軍營里的伙食都是他們提供的!」領隊的一個兵長看到軍官後恭敬地上前說道。

「三天後是重要的日子,你們把這些外面的人全都看好了,不要讓可疑的人物混進來!」對方說這目光從我們身上掃過,似乎感覺我們便是那可疑的人物。

「屬下曉得!」兵長立在那里,敬畏地回答著。

「恩,你帶他們出去吧!」軍官說完從我們這邊離開,當他從我身旁經過的時候,我和他的目光相對,那雙淡漠中有一股排解不去的憂愁讓我感覺到十分熟悉。是的,我見過這雙眼楮的主人!

當他從我身旁離開後,看著他的背影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嘴角咧起的笑容,剛剛的話似乎是在和我們說的一樣。

「那個軍官很可疑吶!」當我們走在返回聚集地的路上,平子真子想起最後遇到的那個軍官,皺著眉頭和我說道。

「他就是朱雀!」我淡淡地回答著。

是的,那雙眼楮之前我見到過,便是在那次在日照泡溫泉的時候,亦是第一次遇到水月小姐的時候。

「朱雀?六魁的首領嗎!他是什麼意思,設計好圈套讓我們往里面鑽嗎!這些狡猾的滅卻師們!」平子真子不滿地說道。

但是,不論那是不是圈套,我都必須前去,因為對方臨走時不出聲地用嘴巴說出的三個字「巴沙代」!

我目光凝視著漸漸下落的夕陽,那個承諾我不會食言,因為我不想拖欠什麼!雖然,有時候當一個承諾開始的時候,已經注定你必須承擔無法實現的悔恨。但是,在最後的結果之前,誰都不會輕言放棄!

這是貴族的承諾,亦是對自己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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