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朽木白哉 第七十六章 少女的噩夢

作者 ︰ 無敵小浣熊

……

很想去恨一個人,

可是卻發現自己始終都下不了決心,

因為愛過了,

所以猶豫,

猶豫著究竟該怎樣去恨,

奇怪的感情;

……

「我陪你去!」空鶴堅定地說道。

當我和平子真子探听到滅卻師的行動之後,我和平子便迅速趕回了其他人聚集的地方。同時將三日後滅卻師的行動告訴了眾人,雖然還不清楚對方具體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無疑對于我們來說那一日應該是最適合和滅卻師進行對抗的日子。

而在接下來三天中,通過各方面的打听,我們終于知道,朱雀口中「重要的日子」指得便是幕府御用滅卻師座首渡部久邊兒子的大婚之日,可笑的是新郎正是代號朱雀的渡部真寺自己!

對方是在故意用自己大婚來引誘死神嗎?是故意將自己露出一副忙著準備婚禮時的樣子,進而麻痹死神嗎?

但是,便在這個婚禮之外,還有一個不算大事的事情,或是說不被人們關注的事情。孝明天皇要納妃了,而納妃的女子據說是渡部家一名養女,而且還是下一任聖女的候選人!

雖然這事在民間沒有絲毫的影響,但是在朝野間影響就大了。幕府中人都知道現任將軍慶喜不喜歡孝明天皇,而現在渡部久邊公然將養女贈與天皇,其用意很讓人揣摩,難道渡部家已經打算投靠官家了?而且還是那個幾乎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孝明天皇!

讓人奇怪地是,在渡部家進行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幕府並沒有任何反應。既沒有同意,亦沒有反對,仿佛根本沒有這件事發生一樣。

但是,不管渡部家和德川家究竟有什麼目的,我關注的卻只有一件事,那個被賜給孝明天皇的女孩叫做巴沙代!

「明天就是渡部久邊的長子渡部真寺的婚禮,新郎新娘想必大家都已經認識了,正是殺神組的兩位首領朱雀和夜叉!雖然不明白對方究竟有什麼意圖,但是明天晚上對方一定會將一部分主力安排出來。所以這一仗和以往不同,希望大家每個人都做好犧牲的準備,同時盡全力獲得更多的情報。這一戰只是我們真正正面交鋒的開始,所以我希望有一個好的結果,同時大家也要保護好自己!」平子真子雙手插在腰跡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大聲說道。

目光落在江川有未身後,那兩位犧牲的隊員已經替換成後來從各自番隊選出的席官,略顯稚女敕的樣子顯然還沒有經歷過太多龐大的戰事。這一次如果他們能活著回去,能力上必然能夠擁有極大的提高。但是,前提必須是活著回去!

「這次行動分成兩組,由我和江川隊長作為戰斗組,帶著之前分配好的隊員進行先前的戰斗,六車隊長的小隊負責在外圍援助!戰斗時間,明天天黑後便開始行動!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平子真子說完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平子隊長,我的手感覺似乎還沒有完全恢復,讓我和拳西隊長他們一起吧!」藍染總右介揉了揉之前受傷的右手,溫和的語氣和平子真子說道。

平子真子眼神看著藍染紅腫的手腕,點點頭,「受傷的人可以和藍染呆在救援組,另外四番隊的也留下,專門負責戰後救治工作!那麼其他人還有事情嗎?」

「平子隊長,我要去皇居!」就在平子真子說完後,我站了出來,目光迎向平子真子說道。

平子真子看著我,不禁皺了皺眉頭,巴沙代的事情之前平子已經听我說過了,雖然水月那里確實將滅卻師的總部告訴了我,但是平子真子卻依舊懷疑這其中是否還有其他的故事。

「白哉,你想好了,如果你去的話很可能會被滅卻師圍截。那個朱雀和巴沙代的關系應該也不一般,到時候或許不會出現,但是那里安排的人手很可能都是針對你的。而且,我不會給你太多的人和你一起行動,畢竟這件事和我們接下來的戰斗無關!」平子真子盯著我,許久後緩緩說道。

「不要以為自己是朽木家的人,就去隨意行動,這里是死神番隊,可不是你們家的私人軍隊!」江川有未陰沉的聲音從一旁響起,一臉不屑敵對的表情。

平子真子有點不滿地挑了挑眉頭,但是卻沒有說話,因為他也覺得我接下來的行為有些太任性了,雖然他不會阻止,但是亦不怎麼贊成。

「白哉明白,但是作為朽木家的人,雖然不敢狂妄地大喊說到做到,但是言出必行我還是一直遵守著。」我堅定地注視著平子真子說道。

平子真子看著我,雙手叉在腰跡的雙手放了下來,轉過頭有點負氣地說道︰「又是什麼貴族的教義嗎?算了算了,你自己選擇好了。不過,白哉突然發現你還真是愚蠢頑固啊,誰想和朽木白哉一起去的,自己站出來就是了!」

平子真子見無法說服我,只能無奈地妥協,同時征詢著其他人的意見。于是,就出現了一開始空鶴的聲音。

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空鶴自從來到這里幾乎形影不離地跟著我,而從淺草寺出來之後,我們的感情也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空鶴毫無保留的付出,這讓我明白,對于空鶴這個有些蠻橫無禮,卻又可愛美麗的女孩,我不該有一絲會傷害她的地方。而對她的喜歡,我也會更加用心地去愛著她。

「 ,那麼說我也要過去了!」市丸銀一臉好奇高興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要去什麼好玩的地方。

空鶴話剛剛說完,站在我身後的市丸銀便眯著眼楮高興地說了起來,同時有些害羞的表情讓人感覺到十分搞笑。自從被我收留之後,市丸銀便一直以一個我的小跟班一樣的角色出現在其他人面前,所以市丸銀的表現倒也在別人的預料之中。

現在已經有空鶴和市丸銀跟著我了,我們三人從一開始便形成了一個以我為中心的緊密團體,是以在我決定要獨自行動之後,平子真子便猜到會是這樣。

「白哉小弟,這一次恐怕我不能幫你了呢!」志波海燕抹了抹鼻梁上的那塊胎記,有些歉意地看著我說道,「我要和平子隊長一起去一線和那些滅卻師們大干一場,讓我看著那些殺害自己隊員的滅卻師們繼續逍遙自在,我真是做不到呢!」志波海燕說這眼里露出一份恨意,海燕是一個很好的人,對于其他隊員他不光是副隊長,更像是一名親人。而深愛著番隊和番隊中的每一個人的海燕亦是像兄弟一樣和他們相處著,所以當見到殺害自己親人的仇人後,海燕無法讓自己做到冷靜地去等待,看著對方繼續活著。

「我明白海燕大哥!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留下來的。這次的事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所以本不該麻煩大家的。和田土貴、大谷良輔你們也留下來,我們這次來的人不多,如果再有太多人和我一起離開,就無法進行正常的戰斗了!」我拍拍海燕的肩膀,同時和想要站出來和我一起離去的和田土貴和大谷良輔說道。

作為六番隊的席官,這二人除了是先遣隊中的一員,擔負著戰斗的責任之外,還下意識地將保護我當作了自己的任務。雖然銀嶺和父親都沒有提到過這事,但是誰都知道六番隊是朽木家的直隸番隊,有些事是不用直接說出來的。

「白哉少爺!」和田土貴有些擔心地問道。在六番隊久了,他能夠理解貴族常常會選擇的一些看起來愚蠢的事情,然而那卻真正體現了一名貴族內心的堅守。這亦是和田土貴始終敬仰著朽木家的原因。

我笑了笑︰「沒事的和田大哥,不要小看我的實力啊,而且這一次我們這邊或許要輕松不少啊,想來不會有人注意到不被德川家重視的孝明天皇會發生什麼事情吧。呵呵,劫婚的事情,我還是頭一次做呢,想來一定很有意思啊!」

看著我的堅持,和田土貴也不好再說什麼,他明白自己的實力甚至比不上市丸銀,雖然有些無奈,但不得不說,自己和大谷良輔去了恐怕真的還幫不上什麼大忙。而且一如我所言,六車拳西這邊的人手已經不多了,如果自己再離去,到時候救援起來恐怕真的很難實施,那樣破壞了大局就不智了!

接下來隊伍便分成了三組,第一組是以平子真子為隊長的負責一線戰斗的突擊隊,包括江川有未、志波海燕和都美子在內的十七人;第二組則是由六車拳西帶隊,包括四番隊的三名隊員,以及藍染總右介及其他兩名傷員,還有六番隊等人的救援隊;至于第三組便是由我和空鶴、市丸銀三人組成,要前往江戶城尋找巴沙代的特別行動組了。

隊伍明確後,接下來便是等到明晚婚禮夜宴的時候,進行突襲戰斗了。這是和滅卻師第一次正面的大型沖突,在場的都是經過無數次戰斗的上位席官,是以雖然這一夜略顯安靜,但卻沒有人膽怯過。輸給滅卻師的話,對于死神的榮譽而言無疑是一件頗為可恥的事情!

時間在漫長的等待中慢慢流失,而就在我們獲得十天後滅卻師重大事件的情報後,江戶各大餐廳、茶社等娛樂場所中,水月小姐的身影頻頻出現。那妙曼的身姿不停地舞動出夢幻般的舞蹈,仿佛一個跌落凡塵的仙子在向塵世告別一般,十天來瘋狂地表演著,如同一場狂歡帶動著整個江戶飛揚起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色。

如夢如幻的舞姿,給人美麗的夢境,動人心弦的三弦琴撥動出最是美妙的旋律。她在干什麼?沒人知道。人們只是更加地瘋狂,瘋狂于歌舞的美妙,瘋狂于美人的身影。

此時的藝伎並非戰後因為藝伎業的衰退,一度淪落為妓院的妓女般不堪的情況。此時,他們擁有超然的地位,知書搭理,精通文樂,她們可以保持著自己潔然的身份,當退休的時候選擇自己愛的人結束自己的演藝生涯。是以,藝伎在普通人眼中是高貴聖潔的形象,即便是在士大夫、貴族中亦保持著平等的地位!

「水月小姐的表現很奇怪啊!」日光溫泉店的老板辛島升司自從得知水月的情況之後,便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在他的影響中,水月是一個水仙花一樣安靜清秀的藝伎,這種頻頻出現在公眾場合,讓她懷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變故。

「自從那天之後,總覺得這日本國變得不一樣了呢!也許是我老了吧,看東西也模糊了呢!」辛島升司感慨著揉了揉眼楮,他看到對面椅子上剛剛似乎有什麼東西飄過,卻模糊的看不清楚。最近經常遇到這類情況,讓辛島升司以為是自己歲數大了的緣故。

普通人遇到死神或是滅卻師等擁有高強靈力之人的時候,有一定幾率讓自己體內潛藏的靈力激發出來,辛島老板便是如此,不過他本人並不了解這些,只是以為是自己老花眼的原因。

一如辛島老板,隨著我們的到來,江戶的靈異事件頻頻發生,人們全都將之歸結為是上天在懲罰德川家,要求德川家將權力重新返給天皇。類似的言論在江戶大街小巷不停傳播,雖然德川慶喜為此特別抓捕了一批散步流言蜚語的人,但是民眾的心因此而變得更加相信,這是因為妖孽作祟,而妖孽指得是誰,恐怕只有慶喜能夠知道了。

時值年關,靠近關東一代的江戶屬于太平洋岸氣候,便是冬天也沒有特別冷的感覺,反而是一種干燥的涼爽,不過習慣了溫暖的人們還是敏銳地感覺到季節的變化,出行的時候開始披著一些保暖的衣褂。

距離新年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農歷十二月十三,這一天正是渡部真寺結婚的日子。天空中零零星星飄灑著雪花,為這美好的日子填上了一份浪漫的味道。但是,陰暗的天色看起來夜里似乎要有一場大雪,江戶已經好幾年沒有下過大雪了。

清晨,天邊還掛著幾顆明星,即將滿月,淡黃色的月亮不舍得落到山下。真寺一個人站在院子里,肩膀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雪花,身旁的那棵棗樹銀裝素裹,有幾分嫵媚的味道,可惜此時真寺感覺不到。

一聲嘆息,真寺眼中沒有任何激動幸福的神情,絕望和無奈讓他顯得格外地頹廢。

只是因為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嗎?不,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真寺顫動著肩膀,雙拳緊握,眼里的恨意深刻地烙印在骨子里。如果可以,真寺希望現在就死去,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用听到,而不是繼續這般屈辱地活著。

但是,他還不能,因為他要看著一個人的死,那樣他才可以放心。對,一定要看著他死!

真寺眼里閃過一絲亮光,仿佛絕望中突然看到了一個救命的稻草一般,雖然那根稻草救不了自己,但是卻可以把別人拉下去,那樣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陰霾的天氣讓太陽也十分懈怠,拖著不情願的步伐,終于從天邊冒了出來,紅彤彤的圓球還沒有來得及將自己的溫暖散發出來,遠處的雞叫聲已經劃破了略顯寒冷的長夜。

听到人們漸漸醒來的動靜,真寺現在虛空中眺望一眼,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中,輕輕闔上了木門。

日本的婚禮很枯燥,特別是信奉神靈的滅卻師們,更是有著無數繁瑣的禮節。雖然渡部真寺的婚禮對于滅卻師們是件大事,但是對普通的老百姓,那卻是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情。特別是這種神聖的事情,滅卻師們不會和普通人一樣隨意對待,很多都是涉及到滅卻師辛秘的東西。所以人們雖然听說此事,但是真正可以去看的卻根本沒有!

不提真寺這邊,秀麗的江戶城內,巴沙代也遇到了和真寺一樣的事情,但是因為是在將軍家舉行,所以過程沒有那麼復雜,畢竟慶喜很不喜歡孝明,一切都是按著最低規格進行的。

巴沙代麻木地讓身旁的侍女擺弄著自己的身體,鞠躬、跪拜,等等動作她都像個木偶似的被人操縱著。

對面那個面色枯瘦,沒有一絲氣度的中年男子便是自己要依托終生的人,和其他人一樣帶著一個冰冷的面具。他和自己一樣都是政治利益的工具,然而最起碼他還可以獲得美女的身體。那麼自己呢,享受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的,然後期盼著他不會死,那麼自己便可以成為日本皇妃,如果可以為他生個孩子,那麼自己甚至可以母儀天下!呵呵,這正是一個笑話,一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巴沙代心底想著,美麗的雙眼蒙上一層霧氣,淚水止不住地從眼角滑落,她想大聲地哭喊,但是虛弱無力的身體讓她隨便走幾步都有要倒下去的危險。

為了防止自己逃跑,渡部家事先給自己喂下了一種密藥,化去全身的靈力,並且一定時間內整個人會感到虛弱無力,而喂自己吃藥的便是自己最喜歡的人,今天的另一位新郎渡部真寺!

「你不該來到渡部家,也不該認識我,這一切都是一個噩夢,美好的都只是假象,結局是令人可怖的罪惡不潔。離開這里吧,如果是我讓你不能離開這里,那我會親手推開你,哪怕是另一個地獄,但是一定好過繼續留在這里!忘掉我吧,忘掉這里的一切……」

在真寺將密藥塞進巴沙代嘴里的時候,如同小時候般撫模著巴沙代的臉頰,沙啞的聲音,帶著憂傷地說道。

冰冷的指尖劃過巴沙代臉上的淚痕,那曾經溫暖的雙手什麼時候起失去了溫度。

巴沙代記不得了,婆娑著雙眼,她想要去恨真寺,但是那曾經的愛卻讓她無法下這決心。

「即便是噩夢,我也曾經那般瘋狂地痴迷著,那麼又該讓我怎樣去忘記呢……哪怕是恨,也是因為曾經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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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哈哈,我又回來了!再次說一下呢,浣熊的書寫得是劇情以前的故事,所以如果想要看劇情發展的同學們怕是要失望了!雖然不知道還要什麼時候,不過應該會是很久之後才會寫到吧!在此浣熊表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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