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之五
九、
「你們、你們干什麼？」這些人，林直之大部分都認識。
「我們不干什麼，我們只是想問問，你來這里干什麼？如果我們猜得沒錯的話，你現在來這里，是找薛厘來了，是不是？」
「是！」
「你來找他，就是喜歡她，是不是？」
「是，不是，我……」林直之語無倫次地。
「**的一個男人，是就是！干嘛還說不是？不是你三更半夜來找她干嘛？」
「哈哈哈！阿厘你不用傷心不用哭了，這個小子來找你了。他露出他的真面目了，他是喜歡你的。」
「阿厘，你放心吧！~」
「阿厘，你不要哭了，你躲到旁邊偷偷笑著去吧！」
大家在一旁起哄著，喧鬧著。
「別！你們別吵了！」薛厘跳上沙發，雙手一揮，嘈雜的聲音立即停了下來。
「他」下來指著林直之，「不是來找我的！」
「不是找你那找誰啊？難道這帥哥是來找我的不成。」一個女孩子插話道。
「我說錯了。他，是來找我的，不過不是他來找我，是我那個該死的市長老爸來找我。」
「阿厘你說什麼啊，我們都听糊涂了。你不要說了，他來了，就是好事，就什麼是都沒了。喝酒！喝酒！」馬基才上來把酒瓶拿過來，遞給林直之。
林直之沒有接，拉起薛厘的手說︰「阿厘，我們走吧，回去再說。」
「我不走！你不喜歡我就不要管我死活了！」
「阿厘，上午我跟你說過了，我有女朋友，我們馬上要結婚了！」
「他媽的，阿厘這麼喜歡你，你不跟她結婚，卻去跟別人結婚，你是什麼的東西啊？」隨著這句話，一個啤酒瓶向他扔過來，砸在他身上，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林直之感覺自己不能控制這場面，更不能帶走薛厘，他掏出了手機，想打電話給薛地海。但馬上有人沖上來一把搶過他手機，遠遠地仍在樓梯上。手機分成了幾塊。
林直之又氣又急，狠狠地瞪了薛厘一眼︰「薛厘，你們太過分了！」
薛厘一听這話，嘴一扁，委屈的眼淚馬上嘩啦啦涌出來。
「林直之，你這小子太過分了，竟敢在我們面前欺負阿厘。大家一起上去揍死他！」有人喊道。有人接到︰「對，揍死他！」
「不！大家住手！」薛厘哭嚎著大聲說，「我听他的，我跟他回去了，你們繼續玩吧！」
「不行！阿厘，這小子又不喜歡你，你干嘛跟他走啊！」
「不要，阿厘，我們幫你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
「阿厘，你又不是找不到男朋友，有那麼多人喜歡你，你干嘛非要喜歡他啊！」
「謝謝大家！謝謝兄弟姐妹們！不過，今天我還是先回去了！」
「不行！我們不會放你走的！」
「不可以！」
「這小子不說喜歡你我們就不能放他走，你們說是不是啊？」
大家都喝了很多酒，有的甚至磕了藥，精神處在極端的亢奮狀態，現在又踫上這事，怎麼甘心就這樣輕易放他們走。
場面有點失控的樣子。
這時，馬基才一下子跳上了沙發，大聲說︰「大家先靜靜，听我說！听我說一句好不好？」
「你說吧，有屁快放！」
「既然他們說要走，我們就讓他們走，但是，在他們走之前，必須完成一個儀式？」
馬基才素以餿主意而聞名，大家一听這話，知道馬基才有個主意了，于是都靜下來看好戲。
馬基才倒了滿滿一杯啤酒，遞過去︰「林直之，你先把這杯酒喝了吧。」
「行！我喝了這杯就走！」林直之想早點帶走薛厘，于是伸手接過來。
「直之，不要喝了。」薛厘勸阻他。她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沒關系。」林直之平時可以喝3瓶啤酒，他自付喝了這杯，即使再加上幾杯，也沒問題。他想速戰速決。于是一仰脖，一大杯酒「咕嚕咕嚕」地一口氣喝進肚子里。
他放下杯子，一抹嘴邊，說︰「行了吧？」
「行！當然行！」馬基才邊說邊再次將林直之的那個杯子倒滿酒，又拿過一個杯子，倒滿酒，遞給薛厘，「接下去，你們兩個喝交杯酒。」
「好！」邊上的人齊聲鼓掌。
此情此景，讓林直之無法抗拒。而那邊薛厘見此又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
于是在大家的鼓掌聲中，一杯交杯酒入肚。
接下去，又是兩杯交杯酒。因為按照馬基才的意思，這交杯酒，得湊成三杯。
「好了，交杯酒喝過了，接下去，什麼節目？」某某某大聲問。
大家齊聲說︰「听你的！」
「好！交杯酒結束，一對新人，送入洞房！」
「好！送入洞房！」大家又是齊聲說。
林直之強笑道︰「交杯酒喝了，我們應該回去了。我們自己回洞房好了。」
「不行，我們這里早幫你們安排了洞房。今晚你們洞房花燭夜，過了今夜，你們就是夫妻了。你假如在對我們阿厘不好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好了好了，大家別鬧了，不要隨便開玩笑。我們到此為止吧！」
「哈哈哈！來不及了，現在你不跟我們把玩笑開下去也不行了！嘿嘿嘿！」
馬基才說罷，奇怪的看著笑眯眯地得意地看著林直之。林直之心知不妙，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再看站在旁邊的薛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癱倒在地上。
他再看周圍的人，視線已經模糊了。周圍十幾雙眼楮齊刷刷地看著他，想看一個怪物。林直之被看得毛骨悚然，他一擦眼，說︰「你、你們把我、怎、麼、啦？」口齒已經不靈清了。
那邊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默契地異口同聲唱數︰「一、二、三、四……」
但他們報到「10」的時候，林直之已經迷迷糊糊地滑倒在地上。
在完全失去知覺前，他听到一聲呼喊︰「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