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的三人頓時神色緊繃,張望著殿內四周的空間,秦玄陽來了?還是自己的錯覺?
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听到秦玄陽的聲音,也沒有見到他現身。
戴臨風走下龍椅,看著緊張的看著四周,踱步到戴司琛的面前,「爹,你剛才听見了嗎?是皇堂兄的聲音嗎?剛才你听到了嗎?」懶
「慌什麼!」
戴司琛喝了一聲兒子,自己的眉頭也是緊縮著,猜不透剛才是幻覺還是秦玄陽真的來了太極殿。
又過了許久,依舊沒有秦玄陽的聲音和身影,太極殿的三人漸漸的松了神經。突然,緊閉的大殿門外傳來絲絲的風聲,殿內的人同時望向大門,神經又再次被繃緊,大氣都不敢喘。
李晉山低語道,「難道是我們的錯覺?」
「是不是錯覺,轉身不就知道了?」
秦玄陽的聲音悠悠的從戴司琛、戴臨風、李晉山的背後響起。
什麼?!
三人同時一驚,猛的轉身,驚恐的看著龍椅上端坐的男人,紋著五爪金龍的紫色龍袍粲然奪目,眉目冷寒的男子如君臨蒼世的俯視著他們,眉心的火焰烈烈的燃燒著,嘴角掛著一絲冷冷的笑,殘酷而嗜血的目光幾乎讓戴臨風站立不穩。
「剛才不是說的很起勁麼?現在朕來了,怎麼不說了?戴堂弟、舅舅。」蟲
戴臨風看著戴司琛,神色慌了慌,怎麼辦,現在要怎麼辦,秦玄陽能進太極殿是不是說明外面他設置的那些官兵和守城的精兵都已經被他拿下來了?
秦玄陽冷笑著,狀似有些失望一般的說道,「原本以為你們還能策劃出更精密的計劃,沒想到,戴丞相還是急躁了些,再多籌備籌備些時日,可能還真說不準能將暄日王朝改了名換個代。」
「你怎麼可能會進來?」
戴司琛已是兩朝老臣,很快便臉色平靜的看著龍椅上的秦玄陽,「難道冷翼發回來的飛鴿傳書消息都是假的?你一早就發現李晉山是我們的人了?」
「朕回自己的皇宮有何難?」秦玄陽挑了挑縴眉,「自古宦官不可盡信的道理難道還需李晉山教朕嗎?不過……」
秦玄陽看著李晉山,「李公公藏的可夠深的,差一點就將朕給騙了過去。」
「呵呵……」李晉山看著秦玄陽,「差一點終究是差了,看來皇上果然天資睿謀,想來,外面現在人都是皇上的人了吧。」
秦玄陽冷冷的看著殿下的三人,輕聲一喝,「來人!」
厚重的太極殿大門被緩緩的打開,之前留給李晉山統領的三隊紫衛軍押著滿朝文武中參與戴司琛謀朝篡位的所有官員站在外面的廣場,皇宮的守衛精兵由朝生帶領著將皇宮保護的嚴密非常。
什麼?!
李晉山驚悚的看著紫衛,「他們……他們怎麼還活著?」
秦玄陽離開皇宮之後,他便想盡辦法將紫衛三軍全部毒死了,換上了戴臨風的人,皇宮里的禁衛軍也早已換成了戴司琛準備的精兵,怎麼現在那些死人又活過來了。
「李公公,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沒死嗎?很簡單,朕也不過就是玩了一把人皮面具,留給你的那些紫衛都是些死士,真正的紫衛早就混潛在戴司琛給你的精兵里,你說,這皇宮到底是戴家人在守呢?還是朕的人在守?」
「皇上何時時候懷疑上老奴的?」
秦玄陽揮手示意了一下,朝生帶著一群帶刀侍衛沖了進來,完全不會武功的戴司琛很快被侍衛抓住,朝生去抓戴臨風的時候,遭到他激烈的反抗,不得不拔刀和他在大殿內廝殺起來。
準備抓李晉山的侍衛更是被他的淨鞭橫掃,全部扼喉而死。
秦玄陽冷冷的看著李晉山,冷鋒迸射,突然,手掌輕拍龍椅扶手,從龍椅扶手里抽出純金長劍,飛身一躍而起,對上李晉山劈空而來的淨鞭。
太極殿內刀光劍影,交錯著飛上落下的人影,兵器廝踫的尖銳聲音,侍衛圍在旁邊想上前卻又無法上前。
戴臨風的功夫超出朝生的預想,兩人激戰兩百回合之後,朝生的手臂被他割傷,戴臨風飛身將抓住戴司琛的侍衛踢開,攙扶著戴司琛朝大殿之外走。
秦玄陽和李晉山之間的交戰更激烈許多。
「皇上,您的功夫不少都是老奴教的,何況,您小時候學功夫的時候,老奴都在旁邊,今日只怕您是要不了老奴的命了。」
李晉山說著,眼底閃過精光,準備飛出大殿之外,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次沒成功,還可以再次來。
「是嗎?」
秦玄陽冷冷一笑,掠身而過,看似是進攻李晉山,讓他提了十成了功力迎著自己的純金劍而來,不料,就在李晉山的淨鞭要纏住他的劍時,紫色的身影朝後退,造成退敗的模樣,引得李晉山心中自是一喜,跟緊許多,真氣內力全部都提到了頂峰,一時難以回身撤退,終于明白秦玄陽的意圖,暗叫不好。
一剎那,只見一片紫色翻飛,秦玄陽用快不可眨眼的速度閃到李晉山的身後,純金劍從後心直穿他的心髒。
戴臨風和戴司琛也被殿外密密麻麻的侍衛逼回了太極殿內,看到被刺穿心髒的李晉山,兩個人同時臉色一白,站在了原地。
李晉山的功夫深不可測,若是連他都不敵秦玄陽,今日他們根本就沒有逃月兌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