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 016 親自動手罰

作者 ︰ 緋夜沙葬

鳳顏來時就目中無人,請安時也隨意馬虎,一旁伺候著的三個小丫環都有幾分看不過眼,礙于身份,雖不便指明,卻也暗暗地掃了鳳顏幾眼。

小丫環們都能感覺出鳳顏的態度異常,越歌當然也能看個明白。只是這些都是小事,越歌不想因為鳳顏而與仲夜對立。畢竟她在王府的地位還不夠堅穩。

越歌的低調卻讓鳳顏得意忘形起來。她見請不動越歌,便口無遮攔地說道︰「你也別不識抬舉,王爺可是看得起你才邀你的!」話音一落,越歌的火氣立即冒了上來。

越歌一向平易近人,從來沒在小丫環面前發過火,說話吩咐也只是輕言細語交待一遍,若是誰不小心給忘記,她也從來不責罰,只是淡淡的數落兩句,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就算了。

小丫環們以為鳳顏的這句話頂多只是讓越歌蹙下眉,責罵兩句而已。誰知鳳顏話音一落,平日溫和的越歌立即板臉站起,目光凜冽地盯著鳳顏卻對其中一個小丫環嚴肅地說道︰「秋紅,去請伍管家來。」

秋紅被點到名,頭皮便麻了一下,當听到只是讓她去找伍管家,就不敢怠慢地急急跑了。

秋紅知道鳳顏是王爺的人。她若不把此事告知王爺,其中的後果便是,事後鳳顏挑唆王爺責罰眾人。

她去請伍管家來的同時,就自作主張地找了個小姐妹去通知了王爺。伍勝听秋紅說王妃請,但表情有幾分不安,便跟在秋紅身後邊問了緣由。當听了之後,伍勝就知道此事是個大麻煩。他問秋紅有沒有告訴王爺,秋紅說叫人去通知了。伍勝這提起的心,才算放了一些回去。

但他不知道越歌找自己去干什麼,仍然有幾分擔憂。

再說鳳顏,當說出那些話後也有些後悔。她再得王爺喜歡,那也只是一個丫環,反觀越歌,就算仲夜再討厭她,她也是王爺的妃。只是鳳顏除了王爺以外,就從來沒有給誰服過軟,想讓她給本就討厭的越歌道歉,那是也是不可能的。接鳳顏的想法,今天就看你敢把我做什麼!

越歌的骨子里,流著平等時期的血液,她從來不覺得自己這個王妃,要比哪個丫環更加高人一等,只是這個鳳顏似乎並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越歌此時不得不狠下心來教訓她。

在秋紅去請伍管家的過程中,越歌是強壓下了心中的怒意,她細細地思量了一番,便坐了下來。她端起茶來品了幾口,再抬眼時,便見秋紅與伍勝急匆匆的身影朝湖心亭而來。

越歌放下茶杯,理了理垂在耳邊的發絲,等著伍勝朝自己跑近。

沒等伍勝有時間喘氣,她便淡笑著問道︰「伍管家,不知王府中對以下犯上的奴婢如何處置?」

伍勝大口換著氣,心里打著鼓,嘴上不得已地答道︰「回王妃,以下犯上者視情況而定,輕者掌嘴一百,重者……」他還沒說完,越歌便揮手打斷他,說道︰「行了,也不是什麼重的。」說完對身後的丫環清溪吩咐道︰「听到沒?給我打。」說著對鳳顏揚了揚下巴,藍眸中一片輕蔑之意。

鳳顏听越歌讓清溪來打自己,立即瞪了她一眼,其表情像在說「你敢」一般。

清溪只是一個小丫環,她哪里敢打鳳顏。她左右為難地來回掃著越歌與鳳顏二人,最後帶著哭腔地說道︰「王妃,就饒了鳳顏姐姐吧!」

越歌知道清溪定是不敢下這個手,便掃了眼伍勝,說道︰「伍管家……」後面的話沒繼續說下去,但其意已明。

伍勝瞄了眼仍然未服軟的鳳顏,心里只想拖拖時間等王爺來救這個場。

伍勝的打算在越歌的意料之中。她知道讓秋紅去請伍勝,她定然會作主請來王爺,越歌就是想在仲夜面前括鳳顏耳光。她見伍勝遲遲不上前拉住鳳顏,便站起身來,微抬著下巴,說道︰「伍管家,怎麼連你……也不听我的麼?」

伍勝自然不敢公然說出違抗的話,他苦笑著掃了鳳顏一眼,朝她暗使眼色,希望鳳顏此時認個錯,他也好順著勸勸越歌。可惜鳳顏怒視著越歌,一點也沒有悔意。事以至此,伍勝也沒有辦法了。

他走向鳳顏將她拉住,沉聲說道︰「還不快跪下?」鳳顏冷哼一聲,並未跪下。這此伍勝也來了氣。他畢竟是男子,手力定然打過女子,而且此時他也微微有些生氣,便雙手用力將鳳顏按跪在地。

鳳顏一跪下,越歌便毫不客氣地揚起一手,朝著鳳顏的臉上扇去。清脆的聲音從鳳顏的臉頰上響起。未等鳳顏有動作,第二掌便又落了下去……

越歌從來沒有打過人耳光,這頭一次打居然還算順手,她一連括下去十多下,居然連眼也未眨一下。

越歌打得舒心,鳳顏受如恥辱。不服的淚水從鳳顏的眼角滑落,滴于地面。

當越歌揚起手準備繼續括下時,一個暴怒的聲音喝止道︰「住手!」正主終于現身了。

仲夜的這聲「住手」喊得越歌冷笑了一下,而剛剛還在默默流淚的鳳顏卻「哇」地哭了起來,邊哭還邊喊道︰「王爺,請替奴婢作主啊!」

仲夜听到傳話,便馬上放下了手里的事情,急急朝湖心亭而來。當他從遠處看過來時,正好看到越歌面無表情的扇著鳳顏的耳光。這下他便是真的急了。

要說他對鳳顏的感情,其實也就是非常一般而已。她願意投懷,他便樂在其中,但真正談感情,卻不太可能。鳳顏只是一個丫環而已,而他卻是堂堂王爺。

然而就算他不稀罕,也輪不到越歌來教訓。

仲夜畢竟要顧及越歌的身份,本來要訓斥的話,一開口便成了︰「你怎麼與一個丫環過不去?」此話明顯有偏袒之意,听得越歌又是一聲冷笑。

她淡淡地指著已經站起並躲到仲夜身旁的鳳顏,道︰「王爺,除你以外,王府里是丫環說了算,還是我這個掛名王妃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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