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一眼雅致的房內,偌大的房間里只有一張床,說明歐陽 與君無 每晚都同榻共寢,一抹嫉妒劃過楚曼雅眼底,面上客氣地向君無菲說,「君二少還沒睡呀。」
君無菲當沒听到,也不理會。
楚曼雅面露尷尬,將臉貼靠在歐陽 的胸膛,「王爺,這麼遲了,會不會打擾君二少?」
「不會的。」歐陽 坐于連著臥房廳中的桌前,長臂一伸,一把撈過楚曼雅的細腰,曼雅一跌坐在他大腿上,「王爺,您的動作好粗魯,嚇著曼雅了。」
「幫本王倒杯茶。」薄唇微動,歐陽 面無表情。
「是,王爺。」動作優柔地斟了杯水,遞到歐陽 面前,「王爺請用。」
「喂本王。」
曼雅臉頰盈起一抹嬌羞,「是……」將杯沿湊到他嘴邊,他泯了一口,漆黑深邃的視線透過垂簾,不著痕跡地瞟向臥室內的大床。
君無菲剛剛躺下,根本沒朝廳里瞅半眼。
他目光閃了閃,「時辰不早,是時候歇著了。」
「那,曼雅先行告退?」凝視著歐陽 英俊非凡的面孔,目光有點留戀不舍。
「本王沒讓你走。」
「房里只有一張床,曼雅沒地方睡。」
「本王睡哪,你就睡哪。」
美麗的臉蛋羞澀不已,身子更湊近他,高聳的胸脯似不經意在他平坦的胸前磨蹭,隱隱地勾引。
歐陽 身子一僵,臉色有點發白。
她沒注意到他異樣的反應,嬌嗲地問,「王爺,您今晚準備睡哪?」
指了指君無菲躺的床。
她臉色微變,「君二少已經睡在那了。」
「床夠寬,睡三個人沒事。」
「這……」楚曼雅臉露為難,要她一個女子同兩個男人睡一塊兒……心里有點承受不住。
「怎麼?不願意?」他一把推開她。
她沒站穩,跌倒在地上,神情難堪委屈,嚶嚶地哭了起來,「王爺,曼雅……曼雅只是心儀王爺,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又豈能同君二少同床共枕?」
「不願意就滾!」他神情冰冷,妖冶的眸子一片涼薄,看不出一絲情份。
當今三國鼎立,分別為天啟國、洛月國、大宛國。其余國家皆是附屬小國。她要嫁的男人是得完全有能力保護她,出身皇家貴冑,將來能繼承大統。洛月國帝君已屆老年,就算嫁去洛月國,也不會有前途,且洛月國的繼承人局勢尚不明朗。而自己身處的大宛國,一個她恨不得永遠逃離的地方。
去處,只有天啟。天啟皇帝是廢物,睿王實權在握,推翻傀儡皇帝指日可待。天下間的男子,唯有睿王歐陽 是最好的選擇。
何況,歐陽 曾有恩于她,又是她的心上人。
就不信,憑她的美貌智慧,會得不到歐陽 的心。
萬不願惹惱歐陽 ,曼雅眸眶中的淚滑落,「曼雅……願了。有個不情之請。」
「說。」歐陽 走到床邊,坐于床沿。
「曼雅睡在王爺身側,君二少睡在王爺的另一側。」這樣,她就不必睡在君無 旁邊了。
君無菲笑著坐起了身,「公主真是大度,連睿王想玩三P,你也肯?」
「何謂三……披?」歐陽 冷冰的眸子泛著不解。
「就是三個人月兌了衣服亂‘搞’。」她很好心地解釋,食指劃了個‘P’的形狀。
歐陽 一挑眉,「真新奇的詞兒,本王倒是想。今晚就來個三P吧。」
「以王爺的身份地位,別說3P、只要你吃得消,10P、100P都沒問題。」她很理解。
他臉色不好看,漆深的眸子里盈起不悅,「你就那麼要將本王推到別的女人懷里?」
「你的女人來了。」指了下走過來的楚曼雅。
歐陽 一把扯過曼雅的胳膊,與她一同倒在床上。
「哎呀!」曼雅嬌呼一聲,面色羞得嫣紅。比他們快二秒,君無菲站起身,轉瞬間已坐在了五步開外的椅子上。
無菲本來就是和衣躺著的,衣著整齊,未有一絲凌亂,搖開折扇,瀟灑自若。
歐陽 面色冰冷地瞄向他,「君無 你什麼意思?不是玩三P嗎?」
他點點頭,「好的,我幫王爺再叫一個人來,沒說要親自上陣。」
「本王就要你。」
「我嫌髒。忘了跟王爺說,我有感情潔癖。」她面色浮起淺淺的微笑,「但是,看別人的活,還是滿養眼的。君某就坐這兒觀賞。」笑容和悅,眸光如碧波般清澈,似是完全不在意現下發生的事兒。
歐陽 的心猛地下沉,雖然她表面不在意,他卻有一種,離她越來越遠的感覺。不相信她會完全無動于衷,「既然你想看,本王就讓你看看!」
大掌在曼雅嬌軀上粗暴地游移,沒有一點憐憫,是狠勁地搓揉,曼雅疼得擰起了秀眉,「啊……王爺輕點……好疼……」
嘴里喊著疼,小手卻環住他的背部,在他背上輕磨。
君無菲津津有味地欣賞著,吹起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啊噢……還不夠精彩,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哧啦一聲,楚曼雅身上的衣服被撕開,暴露出如雪白的肌膚,玲瓏有致的嬌軀不斷扭動,春光乍泄,誘人的風情無限,「王爺……」嬌音呢喃,款款儂情。
歐陽 手下的力道更重,面色卻開始發白,隱隱的冷汗冒出。
「王爺不要!」楚曼雅被弄得身上一塊青、一塊紫,疼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兒,她願意委身給他,卻不願意在外人面前。多感覺羞恥,最主要的是,有人盯著,不方便偽造落紅。
歐陽 不顧楚曼雅的哀求,將她的衣服退盡,看到她果軀的那一霎,明明是一副嬌美的女性軀體,窈窕有致,前凸後翹,他胃里卻升騰起一股惡心,反胃。快受不了了!
再觀一眼君無菲,只見她饒富興致地在欣賞,完全沒有一絲吃醋的表情,歐陽 不由深感挫敗。寒著臉對楚曼雅說,「你先走吧。」
曼雅也覺得歐陽 今晚的反應有點反常,猶豫了下,拉籠衣服,又不甘心,又似松一口氣般離開房間。
「惡……」歐陽 拿起角架上的花瓶,吐進瓶里,額際冷汗滴落。
君無菲訝異地看著他,「你……怕女人?」
「不是怕。是討厭。」他袖袋里掏出一方白絹帕擦了擦嘴角。
她覺得好笑,「既然討厭,干嘛還跟曼雅公主親密無間?」果然是喜好男色的的主,踫個絕色美女,居然會吐。
「你真不明白?」他俊龐怒氣正盛,「你就那麼不在乎本王?」
「敢情王爺是為了讓我吃醋,故意與曼雅公主親密來刺激我?」
「哼哼。」他鼻子里哼了聲氣,那表情是一副你才知道的模樣。
「幼稚!」她冷嗤。
「你說什麼!」他欺近她,他站,她坐,他居高臨下,眸蘊森森的寒氣,臉上的憤怒像是要將她撕成碎片,「你敢說本王幼稚?」
「不然為什麼會做這麼白痴的事?」她一嘆,「我又不喜歡你。」
「你說過看得上本王。」
她抬首,這個角度要仰視人,不舒服,身影只是閃了下,就走到了他後頭。他驚異于她身手的敏捷,按剛才那麼近的距離,她站起身肯定要踫到他,她動作又快又柔韌,連他的衣角都沒踫到。
「王爺倒是把這句話記得很牢。」是看得上他,看得上的是他與黎 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長相。她不是個鑽牛角尖的人,既然決定忘記黎 ,那麼,就不會停留在過去。
七年了。活在失去黎 的陰霾中七年,是時候走出來,早就該解放自己的心。
「本王很生氣。」他的語氣很沉重,「準確來說,是深深的失望。看到本王與楚曼雅言行親密,你沒有一絲嫉妒、沒有一點不開心,像一個旁觀者。你的心里真的沒有本王。」
「看得上是一回事,愛與不愛,又是另一回事。」
「本王說過要你的心。」他面色凝重,「何時,你才會愛上本王?」
「王爺真的很可笑。」她覺得他不可理喻,「我得到的消息,你愛的人是洛月國雲府世子——雲灕。你已經有了深愛的人,應該想辦法讓你愛的人愛上你。何必糾結于我這個不相干的人心屬誰?」
「好個不相干!」他冷冷地笑了起來,瞅住她的眸光復雜萬分,像是盈了深深的情意,「你就真的一點兒都感受不到本王的心意?」
「沒有。」她無所謂地攤攤手。
他不再說話,身上的冷汗越冒越多,幾乎汗濕了衣裳。步履有些虛浮,俊美的五官因過度隱忍痛楚而變得有些扭曲,「你走。」從牙縫里擠出的聲音。
紊亂的氣息,面色蒼白中泛著紫氣。君無菲當然清楚,他毒發了。他身上的毒每隔半個月就會發作一次。她到君府的時候老早過了半個月,他應該毒發過好幾次了,只是毒發時沒有在她面前而已。
她轉身往外走。毫不留戀。
他頹然地倒在椅子上,手抓握著椅把手,‘咯嚓’一聲,連椅把都不自覺捏斷。身體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抽搐的痛苦幾乎要將他的身體狠狠撕碎。骨頭咯咯作響,像要斷截分裂。
「唔……」他隱忍不住,發出野獸般低吼的shen吟聲。
劈哩嗙啷一陣聲響,君無菲站在院外,不用看也知道,房里的家具盡毀。
別的下人被吩咐過不得進院,歐陽 的貼身小廝守在房外頭。
楚曼雅回自己房間換了身整齊的衣衫,听到響動趕緊出來,「發生了什麼事?」
小廝說道,「王爺身子不適,還請公主回避。」
世人只知道歐陽 身體不太好,給他看過病的大夫全被悄悄滅了口,以防泄露他中了無解之毒的消息而引起人心渙散,權位不穩。
「王爺究竟是患了何病?」楚曼雅一臉關心,「為何不馬上去請御醫?」見那小廝長得眉清目秀、斯文白淨,不由多看了兩眼,「你是何人?」
「小的是睿王爺的貼身小廝宋亭雪。」
「一個小廝名字倒是不錯。」
「謝公主贊賞。」
宋亭雪態度很恭敬,「明天王爺就沒事了,王爺若需要大夫,自然會命人去請。曼雅公主無需操心。」
「本宮怎能不操心呢。」楚曼雅向歐陽 所在的臥房走去,「這種時候,本宮應該陪在王爺身邊。」
「公主,王爺此時身子不適,脾氣也不太好,以前有次,一名僕人剛開門,就被王爺錯手殺了。公主真當要冒此險?」
楚曼雅躊躇了,看向一旁的君無菲,「君二少,你是大夫,為何不去為王爺看診?」
「不關你事。」她淡然賞月,心情甚好,「閑事少管,命都會長點。」歐陽 痛苦,她覺得舒暢,快樂凌駕在他人的苦痛之上,不曉得算不算變態?
「你……」楚曼雅氣不打一處來,「本宮看,你是治不好睿王爺吧?要是你醫術不行,本宮大可以稟報我父皇,讓父皇從大宛國派最好的御醫過來。」
「隨便。」無關痛癢。
楚曼雅凝起了眉,「君二少,王爺對你恩寵有加,你怎麼如此不在意的態度?」
「我在意啊。」她微笑,「在意也沒辦法。」不想管嘛。
「是不是……」楚曼雅心生疑竇,「是不是睿王爺得的不是什麼小病,而是不治之癥?」若真如此,她的算盤可就要重新撥兩下了。
「公主多慮了。」宋亭雪馬上接話,「王爺身體健康得很,不過是偶有不適。公主此言,讓有心人听了,還以為是詛咒王爺。」
「本宮怎麼會詛咒王爺?」楚曼雅趕忙打圓場,「本宮希望睿王爺長命百歲還來不及。」
「那請公主回房。」
「好吧。」一臉為難狀,楚曼雅還是回了房里。睿王冷冰冰的,不發火都像個冰雕一樣,現在身體不舒服肯定脾氣也不好,沒必要自討苦吃。
宋亭雪自發守到了房門口。
好一會兒後,房里的動靜總算停下。歐陽 走出房間,臉色蒼白,「君無 呢?」
「在另一間客房睡了。」宋亭雪恭敬地回答。
「完全不理會本王,她的心可真夠狠。」歐陽 一拂袖擺離去,宋亭雪跟上,命人收拾房間,換上同樣的家具,不久,房間恢復原樣。
不遠處的廂房里,楚曼雅不緩不慢地問,「睿王情況怎麼樣?」
一名方才在院里盯梢的婢女回答,「除了臉色有點蒼白,奴婢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楚曼雅若有所思,「整個睿王府里就君無 一個大夫,一個男寵而已,本宮不信,他能有什麼過人的醫術。睿王身子有恙,也是本宮要來天啟國才傳出來的,沒多久,歐陽 又找了男寵。也許歐陽 身體不適,不過是裝出來的,或者小題大做,為的是逃避迎娶本宮。」
「公主長得國色天香,才貌雙全,是個男人都會為您心動。怎麼會呢?」
「歐陽 就會。听聞他喜歡的是男人,若許因為這點,本宮才不得他的心。」楚曼雅眸中浮現惱色,「若是歐陽 願意娶本宮,本宮剛到天啟國那天,婚事就由永太妃定下了。」
「是睿王爺不懂公主的好。」
楚曼雅神情堅定,「歐陽 ——本宮是勢在必得。沒有人可以與本宮搶,沒有人能與本宮爭!」
夜色靜謐,月兒躲到了雲層後,大地一片漆黑。後半夜,歐陽 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起身推開窗戶,走到院子里。今晚他住回了自己的院落——麒麟居。
守在門外的小廝宋亭雪擔憂地問,「王爺睡不著?往常王爺毒發過後,都特別疲憊,很快就會進入睡眠。」
亭雪是歐陽 的心月復,幾次刺客闖入睿王府,他都護駕有功。歐陽 待他,也不同于別的下人,「本王身體累,心卻很空蕩。」
「王爺可是有了心上人?」宋亭雪並不知道君無菲是女的,「是不是君家二少?」
歐陽 一愣,俊美冷肅的面龐掠過復雜,然後是沉思,「本王只要踫觸女人就想吐,唯獨君無 ,抱著她好多個晚上,都不曾有過排拒的感覺,甚至……覺得很適應,喜歡擁著她的感覺。」
「君二少品行獨特,相貌過于俊美,雖然很吸引人,他終究是男的,王爺不能喜歡他啊。」真愁人。
「喜歡又如何?」歐陽 不在意地說,「喜歡,不是愛。君無 紈褲不羈,品格頑劣,本王不過是想馴服他罷了。」走回房里,望著空蕩蕩的大床,腦海中不由想起抱著君無菲時的舒適滿足,心頭又升起煩躁。不知睡在客房的君無菲可會想起他?
宋亭雪憂郁了整張俊秀的臉,王爺為何想馴服的是男人呢?
客房里的君無菲睡得香甜,一夜無夢。
隔天清晨,歐陽 剛出麒麟居,見楚曼雅已率著侍婢守候在院外,侍婢手里還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兩個瓷盅。
「王爺早安。」楚曼雅端莊得體地一欠身,「曼雅命人頓了一盅補湯,給您補補身子。」
跟在歐陽 身後的小廝亭雪說,「曼雅公主天還沒亮就來了,一直站在門外候著,本來小的想通知王爺您,公主說不想打攪您休息,她等著就行了,小的才沒去稟報您。」
仔細瞅了眼歐陽 ,見他面色正常,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異樣,楚曼雅心中被拒絕的痛升起,臉上卻浮著溫柔的笑,「王爺身子還好吧?」
「本王很好。」歐陽 並不領楚曼雅的情,「本王的飲食起居自有專人照顧,不勞公主費心。補湯你自己喝吧,以後也不必送湯藥來了。」從她側邊走過,頭也沒回。
瞪著他走遠了的背影,楚曼雅臉色大變,惱火地道,「听說睿王半夜里還專程等著君無 吃烤肉,可惜君無 不賞他面子。本宮對他百般奉承,他不當回事,非要去貼君無 的冷。本宮真想不通,君無 到底有什麼好!」
侍婢端著托盤瑟瑟發抖,不敢發一言。她是大宛國跟來的侍婢。公主表面上溫柔,私下里脾氣暴躁,根本不把奴僕當人,難免害怕。
「你發什麼抖?」一巴掌朝侍婢臉上甩過去,侍婢被打得跌趴在地,端著的湯藥也灑了。
「公主恕罪……」侍婢顫抖著求饒。
「本宮會吃人嗎?」楚曼雅忍著怒火,「跟來。」外頭人多眼雜,不是發泄的地方。侍婢面色灰敗地跟上,嚇得牙齒不停打架。
回到房里,楚曼雅手拿皮鞭,一步一步逼近她。侍婢一步步後退,退無可退地跪下,「公主……公主饒命!」
「本宮又不是要殺你,你求什麼饒!」腳踩在她身上,用盡全力,猛踹、狠踹,又用鞭子狠抽,一臉陰毒,「那麼怕本宮。叫你怕、叫你怕!」
侍婢痛得慘叫。旁邊另一名婢女用布團塞進她嘴里,她不出來,只能發出唔唔地痛哼。
看著侍婢驚恐害怕的表情,楚曼雅腦海中浮起自己梨花帶淚的臉,也是那麼驚懼、害怕,楚楚可憐,美麗的眸子倏地陷入瘋狂,鞭子抽甩得更凶。
一個時辰後,侍婢的尸體被楚曼雅帶進睿王府的其他兩名下人悄悄用麻袋偷裝出府。楚曼雅甚至不知道那名侍婢叫什麼名字。對她而言,草菅人命習已為常。
折騰得有點疲憊了,楚曼雅休息了一陣,一名下人匆匆走進來,「公主,您要查的事情都清楚了。君家只欠了魏子溪的十萬兩未還,其余債務已還清,君無 在家中排行老二,上有一姐名為君無菲,是京城首富魏子溪休棄的下堂婦。母早逝,父親君佑廷,尚在。君無菲帶了一個兒……」
「這些本宮早就知道了。」楚曼雅眼中升起不耐煩,「挑重點,本宮要知道君無 的致命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