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魅的笑意,眉宇間帶著狂妄不羈,那大紅的狀元服,卻是將他的臉越發的比女人還嬌媚,納蘭靜可是不會認錯的,這樣的人,除了月壹還能有誰!
這劍與斂相近,堯想來便是月壹的本名,叫劍堯,不過他這個堯字想來可不是為了替君王分憂的意思,怕是德順王希望他的兒子,能取而代之,不過所謂的斂堯敢考取功名,想來戶部這里已經打理好了,讓人斷查不出什麼端倪來!
似乎感受到納蘭靜打量的目光,斂堯微微的挑了挑眉,瞧向納蘭靜的時候,似乎還帶著幾分的得意!
「斂愛卿才華橫溢,乃我大庸不可多得的人才!」劍少峰坐在主位上一臉的笑意,仿佛這斂堯已經是他一般!
「皇上謬贊,微臣愧不敢當!」斂堯微微的轉眸,卻是將天生的那股子狐媚勁顯露出來,他似乎還算的上謙虛,微微的抱了抱拳頭,不過連這劍少峰都這般的夸斂堯,下頭的大臣更是贊不絕口!
納蘭靜一臉的笑意,她的心里倒是不擔心劍少峰能拉攏了斂堯,他志在皇位,不過納蘭靜倒是好奇,這個劍少峰會安排個什麼官位給斂堯,雖說現在禮部尚書一職尚有空缺,可他一個新科狀元,斷沒有資格擔此大任!
眾人閑聊一會,這舞女緩緩的進來,這殿里的氣氛也算的上其樂融融!
「逍遙王妃身子一直不好,瞧著今日能過來,身子可是有些個好轉!」這男人們談論朝堂之事,這作為皇後的孟微也不閑著,她倒是會關心人!不過,她的眼里卻沒有幾分熱絡,如今新科狀元,劍少峰想拉攏,這劍少念也想,她便是知道納蘭靜是個不安分的,一定是想過來瞧瞧,然後給劍少念出主意!
「倒是讓皇後娘娘掛念了,這身子倒是有些好轉了!」納蘭靜淺淺的一笑,不過聲音卻是壓的很低,似乎她說話卻是要費很大的力氣一般,剛剛的說完,便趕緊的取了茶水,抿了一口!
「真是難得,逍遙王妃的病情還能好轉,本宮倒是听聞這花柳乃是不治之癥!」納蘭靜的話音剛落下,這玉貴人那尖細的聲音便想起來,瞧著那抹著大紅的指甲,打扮也極為的妖媚,倒也應承了她鳳嬌之名!
不過,這玉貴人的話音剛落下,原本喧鬧的大殿便靜了下來,這花柳之癥可是不檢點的人才能得的,這納蘭靜若是能得了花柳指證,只有兩個可能,一個便是納蘭靜背著劍少念偷人,然後才染了這病癥,要麼就是劍少念得這病癥,卻有傳給了納蘭靜,可無論這兩種是哪一種,都是皇家的丑聞,胡說不得!
「放肆,玉貴人,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劍少峰的臉沉了下來,即便是在訓斥玉貴人,可是他卻沒有真的怎麼處置,不過是想要玉貴人拿出些個憑證出來罷了!對于這個玉貴人,對劍少峰而言想來是個特殊的,這劍少峰的後宮與先帝的一樣,有封號的妃子並不多,便是連當初于嬪都沒有,她這一個小小的貴人還能得個封號!
「回皇上,此事嬪妾斷不敢胡言,是嬪妾湊巧听太醫們談論,這才知曉!」玉嬪對于劍少峰的會問什麼,想來早就知曉,這回答倒是利索!
「放肆,本王的王妃,豈是你一個小小的貴人可以污蔑的!」劍少念的臉猛的沉了下來,原本正在用膳的手一使勁,那筷子卻是從玉貴人的耳邊劃過,深深的陷入了玉貴人身後的竹子中!
玉貴人臉馬上嚇的慘白,她只是覺得耳邊一熱,似乎有什麼東西流下來,用帕子輕輕的擦拭,你嫣紅的不是血還能是什麼,玉貴人微微的長大嘴,可瞧著劍少峰臉色難看的緊,也不敢做聲,只能用帕子暫且捂著!
「皇弟稍安勿躁,朕亦相信逍遙王妃的清白,玉貴人,若是讓朕知道你有半句謊言,朕絕不輕饒!」劍少峰緊緊的皺著眉頭,畢竟劍少念當著劍少峰的面便動手,可是他卻沒有奈何不得劍少念,只得怒吼沖著玉貴人發了!
「嬪妾不敢!」玉貴人趕緊的跪了下來,身子壓的很低,倒不少她多麼的虔誠,只是她是怕了劍少念再對她出手!
「好了,如今宴會莫不的讓大臣們笑話,不過到底是皇室的顏面,臣妾听聞這得了花柳的人,身上便是會起膿瘡,此事倒也簡單,只需要逍遙王妃露出手臂,事情便也明了!」這孟微倒想是做個和事老,瞧著話多麼的冠冕堂皇,好像不偏不倚,不過這讓納蘭靜當眾露出手臂,便已經是對納蘭靜的侮辱,對納蘭靜的不信任!
「皇後娘娘說的是,不過本王妃到底好奇,究竟是哪位太醫說的這般的話,讓玉貴人記得這般的清楚!」納蘭靜微微的勾了勾嘴角,這玉貴人當真是讓自己失望,便是連尋個借口都這般的破綻百出!
「這,嬪妾倒是記不清楚了!」玉貴人微微的一怔,雖說這納蘭靜的聲音很小,可話卻是都說在點子上,倒是讓玉貴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哦?這倒是奇了,這玉貴人對這花柳之事念念不忘,便是連這宴會也無法讓玉貴人暫且的忘記,卻偏偏把此事忘得干淨!」納蘭靜想笑,可似乎說的話多了,輕輕的咳了一聲,不過她的言語卻還是那麼的犀利,步步緊逼,暗諷玉貴人有旁的心思,這皇家丑聞,大多是暗地里處置,斷不會讓旁人知曉,這玉貴人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分明是想讓納蘭靜身敗名裂!
玉貴人臉色微微的一變,卻不知該說什麼好,心中著急的很,可是卻是她主動應下此事的,如今想後悔卻也來不及了!不過,納蘭靜這般似乎故意不想讓旁人瞧,倒是讓玉貴人越發的肯定,納蘭靜定然真是得了花柳之癥!
孟微白了一眼玉貴人,真真是個窩囊的,便是連納蘭靜的幾句話都應付不得,她微微的眯了眯眼楮,如今在眾位大臣的面前,即便劍少念囂張跋扈,他也休想全身而退!
「啟稟皇上,嬪妾也听聞有太醫說,皇後娘娘亦是得了花柳!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讓皇後娘娘露出手臂來,讓眾位大人瞧個分明!」韻寧微微的抬頭,卻是似笑非笑的瞧著孟微,沒有半分尊敬的意思!
「放肆,你說的什麼混話!」劍少峰瞪了韻寧一眼,「皇後乃是國母,豈容你隨意的污蔑!」他氣的厲害,可偏生他又奈何不得韻寧,打不得殺不得!
「哦?那听皇上的意思,便是本王的王妃可以被人隨意的污蔑了去!」劍少念不甘示弱,卻是這話接的順口!
「皇上,逍遙王爺,此事終究是事關皇家顏面的大事,臣妾願意顯露手臂,證明自己的清白,想來逍遙王妃也可以!」孟微微微的抬起頭來,她即便是露了手臂又如何,她還是皇後,可納蘭靜卻不敢露,一旦她露出來,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他倒是要瞧瞧,劍少念現在瞧上去這般的深情,一會兒個又會如何,他若是想救納蘭靜,必須說是他自己已經得了花柳,不過這樣他的名聲也就毀了!
「皇後娘娘大義,本王妃自嘆不如!」納蘭靜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卻是在這一刻,她恢復了原來的聲音,不像是剛剛那般低沉的讓人听不清楚!孟微的心一緊,不由的懷疑這是納蘭靜使的一個計,可惜卻是已經晚了,納蘭靜拍了拍手,便是從外頭走進來幾個人!
只見一個宮人被人壓著走了進來,「皇後娘娘救命!」宮女瞧見孟微,似乎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趕緊的叩頭!
孟微緊緊的皺了皺眉頭,鏤空護甲輕輕敲打著桌子,這個宮女正是她身邊的人,卻不知為何被納蘭靜抓了來,「不知逍遙王妃這是何意?」孟微抬了抬眼皮,面上卻是不見一絲的慌亂,倒是沉穩的很!
「這些日子本王妃的身子一直不好,孫太醫不解,便是瞧那方子也是治風寒的,這才想起來瞧那藥渣,可不是為何,這藥渣卻成了治愈花柳的藥了,怪不得本王妃的身子一直不見好,原來服用的藥根本就是被人換了的,太醫院的人將計就計,終于抓到了這換藥之賊人!」納蘭靜說著,臉上的怒容乍現,手指卻是指著跪在地上的宮人,忽然想到了什麼,瞧向孟微的臉色,卻是掛著幾分的冷意,「不過,本王妃听聞這宮人是坤寧宮的人,本王妃倒是不敢隨意的處置,提議的帶來讓皇後娘娘處置!」
孟微的臉沉的厲害,她是讓人偷了納蘭靜的藥渣,瞧完以後讓這丫頭去處置了去,這何來換藥一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孟微的心思百轉千回,不過面上卻是不顯露半分!
「回稟皇後娘娘,奴婢卻也不明白,今日好好的在宮里頭走著,卻是被人打暈了,醒來之後便已經被逍遙王妃的抓住了!奴婢冤枉啊,求皇後娘娘為奴婢做主!」那宮人到也是個刁鑽的,裝模作樣的抹著眼淚,活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般!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奴才,這便是坤寧宮的規矩麼?」納蘭靜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卻是將矛頭指向了孟微,不過她這般也是情理之中,一個奴才,斷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定然是背後有人,她是孟微的人,納蘭靜懷疑孟微也無可厚非!
「坤寧宮的規矩,向來是求個真憑實據,賞罰分明,倒不能與逍遙王妃那般,隨意的折磨宮人!」孟微終于變了臉色,若是沒有納蘭靜,或許她倒是能撐的起門面,至少在表面上,她說話倒是句句在理!
納蘭靜冷冷的一笑,這出事縴夜一事,都傳到宮外了,孟微知曉也是無可厚非的,「不過是個吃里扒外,聯合外人的奴才罷了,听皇後娘娘的意思,倒是極為的憐惜她了!」納蘭靜似笑非笑的盯著孟微,這般的說,便是侮辱孟微與個奴才無異!
這女子間的爭斗,雖然不比得男子那般血流成河,倒也能瞧出幾分的刀光劍影來!「皇後娘娘母儀天下,自然是心存憐憫之心!」右相瞧著納蘭靜咄咄逼人,終于忍不住為孟微開口,再來右相夫人到底是因為納蘭靜而死,他與納蘭靜倒是有殺妻之恨!
「哦?原來如此,秋月等會回去了,瞧瞧縴夜的尸首有沒有被蟻蟲啃食干淨,若是還有些個骨頭,給皇後娘娘送到坤寧宮,皇後娘娘心存憐憫,想來也忍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納蘭靜恍然大悟,卻也不與右相辯駁,不過納蘭靜這麼一說話,倒是讓有的大臣不由的笑了起來,這真真的只有納蘭靜才能想到的話,其中斂堯的聲音卻是最為的響亮!
納蘭靜這一招四兩撥千斤用的恰是好處,右相的臉色難看的緊,卻是想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
「不過,這個奴才倒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幣啊濟寧市有那麼多人都瞧見了,還在這里胡言亂語,如是皇上不信,大可以宣院判與眾位太醫上來作證,免得這宮人又說是本王妃的偏片之言,省的讓皇後娘娘以為本王妃沒有什麼證據!」納蘭靜不悅的說了一句,不過劍少峰不得不宣太醫們進來,畢竟他若是不宣,便是認了這宮人的罪過,再來這納蘭靜是不可能收買太醫院所有的太醫的!
很快這亦院判為首的太醫們便是走了進來,齊聲對劍少峰行禮,「平生,這位宮人,眾位愛卿可識得?」劍少峰直奔主題,此事已經注定不能善終,即便是他不想再查下去,劍少念也會糾纏不休!
「啟稟皇上,微臣自然是識得的,便是這位宮人換了王妃的藥,微臣親眼瞧見她將換下來的藥,埋在地里!」院判微微的彎著腰,卻是讓人將孫太醫開的方子,還有換後的藥,包括埋在地下的藥,全數的呈了上來!
「皇上,皇後娘娘,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宮人瞧著劍少峰的臉色,心中便是明白這院派的證據,足以置她于死地,可是她是真的沒有偷過藥啊!
「放肆,你這個糊涂的,本宮平日里瞧你老實,對你自然是信任的緊,再來你家境不好,本宮也少不打賞你,可如今你卻做出這般糊涂的事來,真真是本宮信錯了人!」孟微痛心疾首,仿佛失望的緊!
宮人的臉一下子變的刷白,瞧孟微的意思,便是要放棄她了,而且還提起她的家里,分明就是用她的家人要挾自己!
「皇後娘娘,奴婢知罪,是奴婢換了逍遙王妃的藥,奴婢便是不想讓她的身子好,奴婢是替皇後娘娘不值,娘娘這般的心善,好心的去瞧她,卻是被她趕出門外,奴婢不怕死,只是為皇後娘娘不值!」宮人咬了咬牙,她人微言輕,即便是說是孟微指使的她,怕是劍少峰與右相都饒不了她,她亦免不得一死,倒不如賣孟微一個人情,讓她不要為難自己的家人!
「放肆,無論是什麼原因,你又豈能安了害人之心!」孟微輕輕的擦拭眼角,仿佛是在憐惜這宮人,一切都說的那般的理直氣壯,倒真像是納蘭靜受害,只能怪她自己囂張跋扈罷了!
納蘭靜倒也不急,她早就料到這宮人會替孟微頂罪,如今右相不倒,劍少峰斷不會殺了孟微,至于那藥便是自己與孫太醫商量好的,挖的時候,便是孫太醫安排自己的人,不動聲色的將里頭的東西換了,以至于露在眾人面前的是一些個藥草!
「既然你已經認罪,來人,將這個賤婢拖下去亂棍打死!」劍少峰不願意再糾纏此事,他陰沉著臉,原以為孟微是個聰明的,可沒想到卻是屢次敗在納蘭靜的手上,他如今剛剛的登基,朝中有不少的大事要他處理,再來這劍少念與劍少玄都手握兵權,他還要防著他們起別的心思。舒琊殘璩對于後宮的事,卻無暇的顧及,這個時候,他倒是想起韻寧來了,若是韻寧肯幫他,或許後宮之事,真的不用他再擔憂!
「慢著,害了王妃的人,豈能讓她這麼痛快便死去,日後豈不是誰都敢害本王的王妃了麼?」劍少念冷冷的笑了聲,敢害納蘭靜,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哦?不知依皇弟所言,該如何?」劍少峰壓著怒火,臉上卻是帶著那招牌的笑容,仿佛他們之間關系一直不錯一般!
「倒是可以將她掛在城門上,早死便是她的造化,少受一日的罪,若是她死的晚,那便是受著吧!」劍少念想了想,眼楮一亮,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這個想法!
「好,那便依皇弟所言!」劍少峰深深的吸了口氣,他不斷的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他的眼卻是掃在納蘭靜的面上,心中暗暗的發誓,終于一日,劍少念的兵權是自己的,包括坐在他身邊的女人,也是自己的!
「皇上!」那宮人一听便是連死都這麼難,不由的大喊一起,劍少峰的眼神一冷,拖她下去的宮人,趕緊將她的嘴堵上,免得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不過,這倒是讓孟微的臉色極為的難看,先前是那掌宮的嬤嬤,落了個那般下場,如今為她辦事的宮人,下場更慘,日後還有誰敢為她做事!
「這便是對了,免得她咬舌自盡!」劍少念仿佛很享受這種感覺,還吩咐人家該注意什麼!不過眾人的身上不由的升起幾分的冷意,平日里瞧著劍少念總是一種不在乎世事的感覺,可沒想到這心思竟然這般的毒辣,日後他們與納蘭靜說話可是要小心點,免得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惹得劍少念不悅!
「皇上恕罪,是臣妾無能,沒有教管好下頭的人!」孟微瞧著劍少峰臉色難看的很,不由的站起來微微的福了福,她與劍少峰的關系算的上很微妙,說是劍少峰為了拉攏右相,又不全是,孟微也是希望通過劍少峰,才能達到自己心中所想,與劍少峰說話,不自覺的便是帶著幾分的刻意的討好!
「皇上,想來皇後娘娘的本性如此,還忘皇上莫怪罪皇後娘娘!」劍少峰還沒有說話,納蘭靜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倒是讓眾人驚訝的很,沒想到這納蘭靜竟然會替孟微求情!「想來皇後娘娘性子本就寬厚,才說了如今的景象,這妃嬪可以隨意的亂言,下頭的人倒也有主意的很!」納蘭靜的話里到底帶著淡淡的嘲諷,出了這般的事情,只能是說明做皇後的無能,卻是連下頭的人都約束不住!
「既然逍遙王妃為你求情,朕暫且饒你這一次!」劍少峰微微的抬眼,倒是大言不慚的說的理直氣壯,「不過你這性子,便也該改改了,日後便讓賢妃協理後宮,與你分擔些,至于玉貴人,降為答應,以示懲戒!」劍少峰眼光深邃,卻是讓人瞧不透他的目的!
眾人趕緊的謝恩,孟微心中卻是不甘的很,這韻寧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若是日後有了協理六宮之權,更不知要如何的囂張了!不過她也不敢說什麼,畢竟當著眾位朝臣的面,劍少峰勢必是要給眾人一個交代的!
「王妃娘娘如此的心地善良,又明媚動人,實乃大庸女子的楷模!」斂堯的聲音帶著一種魅惑,不用太大聲,卻是能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伸手,一雙丹鳳眼,似笑非笑的瞧著納蘭靜,似乎閃著些許的算計!
「斂狀元倒是客氣了,不過瞧斂狀元的樣子,倒是讓本王妃想起了一位故人!」納蘭靜輕輕的轉動手中的茶杯,言語中帶著幾分的威脅,這斂堯打的主意倒是不錯,分明就是挑撥劍少峰與劍少念兩人,他主動與自己說話,倒是讓劍少峰以為他已經是劍少念的人,劍少峰又是個多疑的人,瞧著他與納蘭靜答言,定然是以為是納蘭靜出面拉攏的人!
再來納蘭靜又不好說出他的真實身份,且不說有沒有人相信,畢竟在名義上德順王世子在很很小的時候已經歿了,即便是身邊有一位半瘋半傻的郡主,也在京城那麼多人的眼前,死與馬蹄下,可即便是有人相信又如何,劍少峰不是先帝,不會一門心思的將置藩王為死地,相反劍少峰不僅不會打壓藩王的勢力,卻還希望他們有一定的勢力,然後收為己用,制衡劍少念與劍少玄!
「哦?那倒是有緣的很!」斂堯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發的濃,不過他卻不再與納蘭靜答言,輕輕的端起酒杯,卻是用唇摩擦那杯邊,一圈又一圈,眉宇中帶著些許的柔媚,他輕輕的挑了挑眉,眼神中卻是閃現出幾分的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