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再次醒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張稚女敕的臉在他眼前晃,還不停地說著什麼,但是他太累了,又沉睡了過去。
等他徹底醒過來時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月復內空蕩。他捂著肚子慢慢坐了起來。
這是哪?
凌此時正睡在一張床上,但又不是凌平時睡得那種床,這床,很仿古。屋內很暗,沒有開燈,只能憑借窗戶照進來的光線照明。好像在一間草屋里,這是凌現在唯一能確定的。
文博!凌心中一緊便沖門而去。
「哎呦」一聲稚女敕的聲音迎面傳來。
「對不起對不起」凌連聲道歉。
「呀,小哥哥,你醒啦。」說話的是一5歲左右扎著小辮子的小姑娘。但是服裝怪異。
「小妹妹,你是哪里呀,對了你有沒有看到和我一起的那個人呢?」
「哦,你說那位叔叔呀,他是你爸爸嗎?你們怎麼會釣海里去了?」小女孩歪著頭天真的問著。
爸爸?海里?凌心里一片混亂,但這些此時他沒空管,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文博是否安全。
「你見過那個人嗎?他現在在哪里呢?」凌耐心的問著。
「外面」小姑娘伸手一指。
「啊,對了,這是給你的……喂……你的……」
還未等小女孩講完凌早已沖出門去。
「喂,在想什麼呢?」凌無聲的出現在文博身後。
「凌啊,我們是不是穿越了。」文博靜靜地站在河邊這樣問凌。
凌氣結,剛剛醒來跑來看他卻問出這種白痴的問題,平時叫他少看連續劇偏偏不听,中毒了吧,凌懶的理他。
「如果不是,你能告訴我我們現在在哪里,告訴我他們是騙我的,他們在拍電視吧」文博轉頭失落而又迷茫的望著凌。
凌心中一顫,看文博的樣子不像是玩笑,他一定發現了什麼,難道我們還沒有回去?
這時凌發現周圍人們的服裝確實怪異,並不像現在人們的穿著,無亂男女皆留長發,男子一般都梳著道士頭。凌又看了看自己的服飾,也早已被他們換了與他們一樣的服飾。
這仿佛是古人的穿著,難道我們真的穿越了?凌不禁失落起來。
「玉!」凌身上一模,心想不好。文博也反應了過來。兩人頓顯焦態。
「哎呀,小哥哥,你怎麼跑那麼快。」那小姑娘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小臉頰都紅彤彤的,臉上氣鼓鼓的。
「不好意思呀,你找我有什麼事呀。」凌盡管心中著急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
小女孩雖然臉上怒氣未消,但還是撅著嘴回答了凌的,「鬧,這是你們的東西,爺爺叫我拿來還給你們的。」
凌文博一听心中一喜,趕忙接過小女孩手中包裹,打開查看,好在東西也都齊全,雙雙松了一口氣。
可是這邊歡喜,那邊卻還在堵著氣,小小的臉上氣鼓鼓的,救了你們,醒了就都跑了,連聲謝謝都沒有,跑來給你們送東西,還無視她的存在啊,這叫她心里如何讓能夠平衡。嘴巴嘟得老高。
幸得文博發現及時,不然這嘴上真能掛瓶醬油了。「哎呀,小妹妹,真是謝謝你了,等會大哥哥給你買糖去。」
「哼,你騙小孩呀,身無分文的還說給我買糖吃呢。」小臉一撇,嘴撅的更高了。
文博剛想接話,隨即一想這孩子說的倒不假,他雖然身上帶著錢,可現在這是啥地方他都沒弄明白,這錢估計也用不了,訕訕的笑了笑,心想這孩子不好忽悠。
隨即便轉移話題︰「小妹妹,你爺爺呢?」
「鬧,在那邊曬網呢!」小手一指,顯然余怒未消。
「行,那我們先找你爺爺去,一會啊陪你玩哈。」文博賠笑著說道。
「哼」小嘴一嘟,扭頭便跑開了。
文博搖頭輕笑,到也不氣,轉身和凌一起去尋那漁夫。
「爺爺」兩人輕輕走到老人跟前叫道。
那漁夫約模60來歲,兩鬢斑白,背略駝,不過人倒看著精神,這時正在曬著漁網。
「呦,都醒啦,感覺好點沒有啊,我給你們去弄點吃的吧,哦,對了,我叫我家那丫頭把你們的行李拿來放你們床邊,你們看到了沒有啊?」老人熱情而和藹。
「看到了看到了,老人家你先別急著給我們弄吃的,我們還不餓,我們想在就是想弄清些情況,您是在哪里找到我們的啊,還有我們這是在哪里啊?」文博看似有點著急。
「一听你兩的語氣啊我就知道你們不是本地人,我們這里啊叫朝漁村,這里的人啊都以打漁為生,我呢前兩天出去打漁的時候在海里看見你們的,見你們兩父子還有口氣,便把你們給撈起來了。」那老人不緊不慢地解答了他們的疑惑。
兩人雖然知道了如何得救,但是依舊不知他們是如何漂流到這片海域來的,更不知道這里就是什麼地方,是否還是他們生活的年代。
「老人家,那現在是什麼年月呢?我們這里又是屬于什麼地方?」凌現在急切的想知道這些。
「哈哈,小朋友,怎麼睡了幾天竟然把年月都給忘了,如今正是蕭元一百七五年,我們是在雲州最東邊的一個小鎮上。」老人家雖然在跟他們耐心的解釋著,可是兩人卻越听越迷糊,這到底是哪啊?
雲州在中國地名上倒是有出現過,可是這蕭元七十五年這是哪一年那,這歷朝歷代也沒這麼個年號啊。不過疑惑雖多,有一件事他們是弄明白了,就是他們肯定不是在他們出生的年代了。兩人頓時失落起來,精神也一下萎靡了下去。
老人見著這兩人怎麼听完他的話都這副表情了,心中疑惑,是自己沒講明白還是講錯什麼了?但是老人見兩人剛落水被救,現又如此神情,想必心中有什麼苦事吧,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那這里有沒有一座孤島,島嶼四周全是海,那海里一條魚都沒有,人跳下去也淹不死人,能浮在海面上,那里的天是白的,空中也沒有鳥獸。」文博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世間還有這般天地,老朽活了這麼久還從未听聞。」老人皺眉思索,頻頻搖頭。
兩人沉思一陣,雖然心中郁悶,可是兩人也得搞清楚狀況,這樣他們才好商討離開這里的對策。
最後在兩人旁敲側擊的追問下,終于得知了一些讓他們頭疼不已、愈加迷惑的情況。他們現在處在的位置叫做雲州,在那里人們所認知的範圍里,這個世界一共分為三大洲。雲州、恆州、澤州。三州地域遼闊,之間是無盡黑暗沼地,因此三大州如果無事,一般都較少往來。
雲州地域遼闊,凡人走上一生也未必能繞雲州一圈。他們被救的海域叫做無量海,面積之大、海域之深皆不可估量。也是當地人賴以為生的謀身之所。
此地民風淳樸、都是世代居住在此,鮮與生人往來,因此雖見兩人奇裝異服、言語怪異卻也沒有大加盤問,只道是自己見識太少。
兩人此刻頭脹不已,思緒萬千,心中一團亂麻。
那老人家看著這對父子如此愁容滿面,想著應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他一介漁夫也幫不上什麼大忙,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們一處躲雨、避風之地,提供些吃食果月復。讓他們不至風餐露宿,再添煩惱。
「有什麼事啊吃飽了在慢慢想吧,我叫老伴給你們準備點吃的,你們爺倆啊也別太過煩憂,凡是總是又覺得的辦法的。」老人說了幾句寬心話。
剛才說是不餓畢竟假話,暈迷幾日不進食,鐵人也得吃飯啊,只是方才求知心切,才說不餓,現在回途依舊渺茫,養好身子很是必要。
「這……那就麻煩老人家了,救命之恩如今無以為報,必當永記于心。」文博不再推辭。
「哈哈,這是哪的話,就算不是我,別人看到自然也會救的,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們千萬別放心上,要是見而不救,便是百年後也不會心安的。」老人說的很是輕松,似乎這本是應該。
「對了,您就我兩性命,我們連您姓什麼都還不知道呢。」老人雖然說得輕松,可是兩人也不是知恩不報的人,只是如今身陷困境無法報答,但是這份恩情自是永刻于心。
「鄙人姓李」
「李老前輩,我叫文博,這是凌,您的大恩我們必將銘記,還有就是……他不是我兒子」。
老人先是一愣,但是隨即緩了下來︰「不是兒子,那是後輩子佷吧」,老人想當然的接道,「別叫我前輩,他們都叫我李老伯或是李伯,你們也可以這樣叫我。」老人依舊微笑和藹。
「李伯,他也不是我後輩子佷,他是我的……」文博回頭看了一下凌也說不下去了,料想他說了老人也不會信,還以為他們還沒緩過神來呢。
凌自從問了那句話後也不再言語,他知道以他現在這副模樣問多了也顯獨特,因此一直默默的站在文博身旁,一切疑問也都交與文博打探。
「無論是你什麼人都不打緊,打緊的是你們趕緊去吃點東西,這才能養好身子啊。」老人雖然見生人不多,但也火了這把年紀了,明白事理,看他這副為難的神情想必不想多說,自己也不便多問,隨即轉移話題。
兩人見此,也不多說,順著老人的意思,跟著往小屋走去。
飯菜早已準備妥當,一頭發斑白的婦人正在桌邊放著碗筷,一邊那扎著辮子的小姑娘也在幫著老婦人擺放碗筷。
那老婦人便是李伯的妻子,見兩人進來,熱情的招呼著︰「你們可醒了,你們睡了這麼久,可把我們老兩口給嚇壞了,對了衣服穿著還舒服不?你們的衣服啊都是我兒子的」,談起兒子老太太滿臉皺紋的臉上笑意滿滿,又望了凌一眼,「你這件啊還是我兒子小時候的呢,等過幾日我去裁些新布來,給你們做件新的。」
「不用客氣,我們穿著挺舒服的,別麻煩了。」凌婉拒。
「是啊是啊,我們已經這麼麻煩你們了,怎麼好再給你們添麻煩呢。」文博也接道
老太太先是一愣,心想那孩子小小年紀說話竟這般老成,全然不似這般年紀孩童該說的話,但隨即一想,看他們這般遭遇,想是必定經歷了一些曲折,更是心疼不已,忙過來拉著凌進來滿眼慈愛之色。
小女孩看著兩人進來,小嘴一嘟,氣鼓鼓的又哼了一聲。
「小秋,不許這樣」李伯佯怒。
女孩顯然很听爺爺的話,雖然臉上依舊氣鼓鼓的,卻也不敢再做什麼,在一邊重重的放著碗筷,以示憤怒。
李伯看著哭笑不得,只能抱歉的看著兩人。兩人笑而不語,用眼神向李伯示意沒事的。
等眾人坐定後,竟無人動筷子,兩人雖然早已月復內空空,卻也不好意思下筷。
小秋看著這些菜不知咽了多少口水了,但是客人沒吃,偷偷看了一眼爺爺,又悄悄的低下了頭咽了口口水。
李伯一直催著兩人快吃,眾人也都盯著他們,主人越是客氣越是弄得兩人甚是難為情。最後文博看了一眼饞的都快掉口水的小秋,夾了一塊雞腿道︰「剛才辛苦你了,來,多吃點。」
雖對文博有點意見,可是她跟雞肉絕對沒仇,自然歡喜不已,拿著就想往嘴里送,不過快到嘴邊時卻停住了,望了一眼爺爺,見爺爺沒說什麼才敢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這孩子,客人都還沒吃,自己倒先吃起來了。」老人寵愛的說著。
「沒事沒事,那麼多菜我們吃不了,李伯,您自個也多吃點。」文博打著圓場。
「那你們也趕緊吃,別餓壞了。」那老婦人那他們遲遲不下筷,也催著道。
兩人此時才慢慢下筷,第一筷下去了,第二筷也就沒那麼不還意思了,兩人越吃越快,滿滿一碗飯一眨眼就見底了,老婦人趕忙再去盛了兩碗,兩人狼吞虎咽,連才都來不及吃,一個勁的啪啦著碗里的飯,不一會兒第二碗又見底了,看來兩人真是餓壞了。
兩人這麼個吃法倒是把兩個老人給嚇壞了,也不是心疼自家米飯,是怕他們這麼個吃法要把身子給吃壞了,這麼久沒進食了,哪能這樣猛吃呀。
李伯李嬸一個勁的在旁邊勸著慢點吃慢點吃。可是兩人哪里慢的下來,早已饑腸轆轆,不一會功夫,3、4碗飯便下肚了,兩人似乎仍感覺不飽,可是李伯李嬸卻不敢讓他兩再吃了,紛紛勸著。兩人也都不好意思的模著頭陪笑著。
接下來的幾天里兩人也都住在李伯家里,李伯李嬸很是客氣,弄得兩人更覺虧欠,心中不是滋味。
在李伯家住了幾日,兩人對李伯家也稍微有了些了解,李伯一生以捕魚為生,李伯的兒子先前也與李伯一起捕魚,但是有了小秋後,他兒子想改善家境,便帶著妻子一起進城打工去了,兩人都要干活,照顧孩子不方便,因此小秋一直都是跟著爺爺女乃女乃,夫妻兩人一年也會回來幾次。
好在幾天的相處下來,那叫小秋的丫頭對他們倒也沒什麼仇視了,與兩人活絡起來,特別是喜歡粘著凌,凌走到哪他跟到哪,弄得凌哭笑不得,但想著這孩子也可憐,一年與父母難得見面,也少有玩伴,想必也很孤單,因此也就隨她去了。
幾天下來,兩人的身子也養好了不少,更想快些找到回家之路,可是發生的事情太突然太不可思議,導致兩人一點頭緒都沒有。
身體好了許多後,兩人再無理由再李伯家白吃白喝了,于是兩人也時常隨著李伯一起出海捕魚,算是償了飯錢。
兩人做事殷勤,這幾日李伯家里的體力活幾乎都是兩人承擔,李伯雖力勸,可是也知勸不住他們,也便隨他們去了。
時間如流水,不覺間他們已在李伯家住的有些時日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凌竟有些錯覺,似乎這里才是他的家,每日晨起捕魚,日落曬網的日子似乎才是他想要的日子,和藹的兩老,單純可愛的女孩竟像他的家人,凌不禁有些迷惘了……
但是清醒過後,他又不禁自責,自己怎麼能夠不管秦叔與詩曼,竟安逸于此。
兩人雖然嘴上都不說,但都有著同樣的情緒,但是兩人卻都在極力克制著這種情緒,李伯與他們有恩,又待他們如家人,他們怕過于顯現想回家的心情會傷了兩老的心,因此兩人平日里都笑容滿面,可是那一抹不經意間的焦慮還是落在了李伯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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