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 第五章 襲擊者的藝術(上)

作者 ︰ 日暮血色

在繼續這個故事前,要先來說一段對話。對話的雙方是誰,相貌如何不得而之,不過兩人的聲音卻很有特色。一個像是野獸,說話的聲音十分粗魯,並不時時拌有野獸般的低鳴。另一個人的聲音要正常的多,但卻好象沒完沒了的在笑,听得讓人很不舒服。

「吼……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渾入這件事來……」

「呵呵,我們的動作太大了,吸引了這些人很正常。不過我沒想到他們會用外面的人,看來他們已經注意到內部的問題了。還好我有先見之名,已經做了準備,不然可就麻煩了。」

「我對你們的事沒有興趣,吼……我只是不希望他們打撓我的事……吼……殺了他們……」

「呵呵,這個是當然的,不然我也是會有麻煩的。」

「吼……放心去做吧,我會給你不斷的力量的。當然,我需要更多的靈魂!吼!!」

「這個可能有點困難,呵呵呵,您也知道,最近大學生的事弄得人心惶惶,如果您可以擴大範圍,那就方便多了。」

「吼!!吼!!這個不用你說!你要先讓他們把地……地下改造了!!吼!!」

「地下?呵呵,我知道了,我會去做的,不過要花一點兒的時間,畢竟這個地方我不是頭兒,不過他們的頭兒已經來了,不用擔心改建的問題。」

「吼……這就好,殺了他們,把他們都殺了,吼……他們,讓我感到了威脅…………還有,吼……和我相同的血的味道……」

對話听完了,故事繼續。

我離開「竹」時,發現東方竹看我的目光十分有趣,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冷哼,總之是讓人著模不透。我想,這個人的神秘也許和大學生案件的神秘有的一比。都是那樣子的透著詭異。

我不可能一直盯著這個叫東方竹的男人,畢竟光是靠直覺得話,並不能讓這個男人說出我想知道的話來。這從之前他並沒有很好的和我合作上就可以看得出來。現在,我只希望劉威東可以調出人手來幫一些忙。

當然,這並不表示我會放手不理會這個東方竹。也許和杰伊斯那人妖小子談談會發一些有趣的東西。雖然我本人到現在依舊是無法完全的去「喜歡」這個家伙,但卻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這個家伙表現出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在「竹」的門外,那條路的圍牆邊,之前那個在網吧內制造了不小的混亂的男生正在一根接一根的吸著煙。雖然我並沒有看到他一根接一根的換煙,但從地上的十來根煙頭就可以想象得出。他似乎在等什麼人。

這麼小的男生就這麼好煙實在不是什麼好事。雖然我並不反對男生吸煙,但也不贊成。人們常說不會吸煙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但是面前這個小家伙無疑還只是個男生而已。

我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畢竟我並不認識這個男生,沒有必要好心的去提醒他自己的身份。

不過我不去找他,他到是來找我了。

我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反正是突然間丟掉只吸了一半的煙攔到了我身前。他不過一米七,因此站在我面前時不得不抬起頭來看著我。這時我才注意到他的長相。

他很瘦,長得很普通,臉部輪廓顯得過分明顯,很有骨感,臉上還長了不少的豆豆,顯示著他的青春。他的五官都顯得很小,但分部的很有個性,給人一種很倔強的感覺。尤其是那一雙小眼楮,雖然睜得再大也只是一條縫,但內里精光四射,一點兒也看不出他的那副痞樣。

被這雙有力的眼楮盯著,我也要忍不住感嘆了,只不過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他要突然間攔下我,還用這樣子「深情款款」的目光看著我。

「有什麼事嗎?」。我不知道他有什麼事,但我是很趕時間的,所以並沒有打算和他一直對視下去。

男孩薄薄的嘴唇翕翕合合,就像快死的魚。在我開始不耐煩前,他終于是開口了,不過內容卻讓我有種晴天打雷的震驚感覺。

「師父!請收我為徒!」

「……」

我呆呆的看著他,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要不然就是我的大腦出了問題。最近好象還沒有累到產生幻覺得地步吧?難道是老年痴呆提早出現了?我不無驚恐的如是想。

男孩見我久久不語,竟然咚一聲跪在了地上,幾乎是吼叫著道︰「我知道您不是一般的人,請收我為徒吧!」

我呆了,真正的呆了。看來這一切並不是我的老年痴呆提前出現的表現,這個男孩的話是如此的真實,真實到讓人覺得可笑的地步。

我看著這個男孩,用認真的眼神一字一頓的對他道︰「小家伙,你今年多大?怎麼還有玩這種無聊的游戲?家里大人一定等急了吧,快點回家!」說完,我便頭也不回的轉身跑掉了。身後傳來了那男孩大聲的叫喊,但這只讓我跑得更快了。

我自認是天不怕地不怕,卻不想今天被一個孩子嚇到逃跑的地步。其實也不能說是被那孩子嚇跑,而是被那一句話。

師父?我覺得這世上沒有比這個稱謂更讓我頭痛的存在了。我不認為自己會成為一個好師父,也從沒有打算收什麼徒弟。而且「師父」這個詞听起來十分的老,我才二十九歲,不應該早早被扣上這樣的稱謂。

因為那個東方竹和男生的關系,我到達電業大樓時已是十二點整,也就是說比我和杰伊斯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

我看到杰伊斯靠在電業大樓前的石獅子上,雙臂環于胸前,右腳在地上一點一點,已有些不耐煩了。

我到是無所謂,畢竟等人的不是我,我只是覺得有些好笑而已。杰伊斯的脾氣跟我其實是很像的。

「人妖小子。」

「你再這麼叫我就干掉你!」

這句話似乎成了他的口頭禪,不過我是無所謂的,難道他還真的干掉我不成,雖然我已經感覺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看來他的確是恨不得將我干掉,可惜每次也只是想一想吧。

「好吧好吧。」我攤攤手,走到他面前,也不打算再氣他,雖然那看來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有發現什麼沒有?」

杰伊斯沉默了片刻,才干巴巴的對我道︰「沒有什麼,這樣反到更讓人覺得可疑。」

這是一定的。如果一個地方出現了「大學生案件」這樣的怪事,卻沒有一點兒的超能者存在的跡象的確是很令人起疑的。太干淨的現場反而讓人覺得是做作。當然,這里我還是有發現的,那個叫東方竹的男人。于是我將之前遇到東方竹的事和杰伊斯講了一遍。

杰伊斯听後,不知在想什麼,只是眉揚間顯得有些深沉,不知道他的眼楮此時是怎樣的擠在一起呢?

「你說那個叫東方竹的男人曾用力量踫觸你?」

「是。」我點點頭,回想道,「這讓我覺得,也許,這個男人有意要讓我發現他。但是目的呢?」

杰伊斯又道︰「你說你覺得他和大學生案件有關。」

「沒錯。」我對自己的直覺還是有著相當的信心的,「只是不知道他在這里面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

杰伊斯沒有出聲,好半天才道︰「也許是和我們相同的角色呢。你也說,是他的先接觸你的,很可能他一直藏下去的話你也發現不了。」

我沒有出聲,既不反對也不同意。我只是覺得他于大學生案件有關,至于是怎樣的關系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我擁有的只是直覺,而不是預知能力。

沉默了片刻,杰伊斯開口道︰「我想,也許我們要面對的是一個強大的敵人。」

我點了點頭,也想到了什麼。也許,杰伊斯和我想到的一樣吧。

「這樣的地方,如果沒有一個超能者,可能性有兩個,一,這里真的沒有,二,有人保護了這些超能者。但不管是那一種,這個地區十分的詭異。我們要注意才好。」

杰伊斯呵一聲笑了起來,不知在笑什麼。不過我並沒有問,反正他笑他的,于我無關就好。

「你的想法沒錯。」杰伊斯笑了一聲後符和道,「如果說是有一個人在背後搗鬼找我們麻煩,那我們也許就真的有麻煩了呢。大學生案件的詭異,不是一般的小人物可以做得到的。這個幕後黑手一定十分的厲害,而且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目的,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弄出這樣一件會引來敵人的事情。」

我聳聳肩,接口道︰「也許對方根本不在乎樹立我們這樣的敵人。也許在他的眼中,我們不過是供桌上的玩偶,可以隨時將我們解決掉。」

杰伊斯听後,先是一愣,接著便笑了起來,讓人有種目眩神暈的感覺,引人犯罪,當然我不在其例。「可惜啊,有我們這樣子的玩偶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明白他的所指,也明白他所言。我們的確不是什麼有趣的玩偶,如果弄個不好,死的會是那個不知所謂的幕後也不一定。當然,最後死的也一定會是他,因為活下去的,永遠只有自己而已。

……

到達罪案調察科時,可以看到不少人在外面來往,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只是顯得有些緊張。

我和杰伊斯對望一眼,向里走去。一個面生的便衣攔住了我們。他看起來二十出頭,有種陰沉沉的感覺,表情十分的嚴肅,「你們是什麼人?」

我有些奇怪,「你不認識我們?」

那人一听笑了起來,看來他一定認為我是一個不值一提的人物,「我為什麼要認識你們?現在這里不辦案,你們有事去對面警局處理。」

杰伊斯看了我一眼湊了上去,望向著那便衣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世界果然是不公平的,本看來有些派頭的便衣一看到杰伊斯馬上就露出了驚艷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天底下最令人感動的事情一樣。杰伊斯這個人妖果然不簡單。

「出了什麼事嗎?劉威東隊長在不在?」

那人先是愣,等愣夠了後,才咽下一口口水,裝出一副自認帥氣的表情看著杰伊斯,「因為這里有重要的犯人,所以要警備。劉隊就在里面呢。」

听听這個便衣的話吧,如果我是他的上司的話,一定馬上開槍干掉他。這個白痴竟然只因為伊斯的美貌就將內部的事情全抖了出來,實在不是什麼可以放心交托重任的人啊。

杰伊斯點點頭,望向我,而後又轉向那便衣,「我是杰伊斯,這位是冷宇翔,是和你們合作的送葬員。劉隊應該說過了吧。」

開始還一臉幸福的便衣一听我們是送葬員,立時表情就古怪的放了下來。看來對于這個「烏鴉」一般的工作,大多數人都是極為排斥的。不過劉威東可能和他提過我們,所以表情馬上又轉為「了解」,轉身帶我們進了罪案調察科。

一路上,我忍不住好奇,「我說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這麼緊張?」

「我也不知道。」便衣搖搖頭,不時偷瞄杰伊斯一眼,同時看看自己手中的手機屏幕,好象上面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不這我是什麼也沒有看到,險了一片黑色。

「剛才那個叫張海寧的大學生好象出了什麼事,所以劉隊就吩咐了下來。」

「張海寧出了事?」我不由叫了出來,腦海中閃現出昨晚夢中那個用眼神沖我笑得張海寧。杰伊斯自然是不知道我的夢的,所以對我的反映有些奇怪。雖然他同樣也很吃驚。

不過那個便衣到不是很緊張,「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突然開口說話,話的內容讓劉隊緊張了起來。」

他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覺得古怪。杰伊斯也同樣眉頭皺著,直到見到劉隊看到張海寧時,才舒展了眉頭。我發現,杰伊斯皺眉的習慣並不是一個好現象。那容易讓他處于危險中。不過我管這些做什麼?

看到張海寧,是在一間被鋼板包裹起來的房間中。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那些束縛,表情也顯得十分的平靜,一點兒也看不出之前那種凶神惡煞的模樣。

在觀察室中,劉威東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連同他的眼楮也給人一種死寂的感覺,讓我覺得更加的不舒服了。

「他是什麼時候恢復的?」杰伊斯通過那巨大的單面玻璃看著一動不動的張海寧道。

「半小時前,他從那種失態中恢復了過來,然後便要求見你們。」劉威東道,「並且他還說,他知道一切是誰做的。聲稱有人會來殺他。可惜我打了半天電話你們都沒有接。」

「你有打電話?」我和杰伊斯對望一眼,一臉的不解。因為我們並沒有接到過什麼電話。

「是。」劉威爾沒有在意我們的反映。

我搖搖頭,甩掉不舒服的感覺,「就是因為張海寧,你們才會這麼戒備嗎?」。

劉威東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張海寧說在見了你們後,就會說出一切他知道的事情。」

「這很好啊。」我瞥了他一眼,望向單向玻璃後的張海寧。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間發現他的目光似乎發現了我,笑了起來。我嚇了一跳,定盯去瞧時卻發現他的目光一直未曾離開過地面。難道是錯覺嗎?我心下疑惑。

杰伊斯這時已和劉威東說好了一會兒的問話,轉身招呼我跟他進入這間被鋼板包裹的房間。

一進屋,張海寧就緩緩的抬頭向我和杰伊斯望了來。看到杰伊斯,這家伙的反映也很平靜,好象杰伊斯和木頭沒什麼分別,反而是看我的目光顯得過分「熱情」,這讓我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起來。我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我自認這個叫張海寧的男孩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威脅到我的地方,可是為什麼會感到不舒服呢?

杰伊斯到是沒有察覺得這些,很顯然,只有我感到了那男孩身上讓人不自在的感覺。

在張海寧對面還有兩張椅子,我和杰伊斯分坐下來後,開始打量他。他坐在椅子上,雖然沒有了那粽子一樣的束縛,但四肢還是被鎖在椅子上的。

在我們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著我們,只不過目光看起來有些呆呆的,又有些詭異。

我一時竟然有些忍不下心中的古怪,最先開口問了起來,「你叫張海寧是不是。」

「這是廢話。」張海寧的聲音听來有些沙啞,可能是開始時不停的喊叫造成的。但不管怎樣,這樣的聲音听來並不動听。

杰伊斯笑了笑,接口道︰「劉隊說只要我們來了,你就會將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張海寧點點頭,神神秘秘的道︰「你們不要和別人講,這是一個魔鬼下的詛咒。」

「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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