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與柳涵若二人各司其職,一個將蛇肉分段切好,用竹簽串好,而另一個則將蛇肉放于架子上,烤了起來,伴隨著‘嗤嗤’的火苗聲,陣陣屬于蛇肉特有的香氣撲鼻而來,低頭望去,只見蛇肉在火苗的烘烤下,逐漸呈現金黃色,那香味,那色澤,無不讓人食指大動,垂涎不已。逍遙王見手中的蛇肉已熟,便將烤好的蛇肉遞給正在忙碌的柳涵若,溫柔的對她說道︰「若兒,你看這略帶焦黃的色澤以及散發出的香味,想來應該十分美味,你在寒潭中受了不少寒氣,是時候該好好補補了,快吃點吧。」听了逍遙王的話,柳涵若神色微變,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我不餓,還是你先吃吧,說起寒潭,若非有你,我恐怕已葬身潭底,說到底,滴水之恩都該涌泉相報,更何況救命之恩,再加上你本就體弱,該多沾些葷腥好好進補才是。」逍遙王多番相勸,柳涵若一直堅持己見,一副逍遙王不吃她也不會吃的樣子,無奈下,逍遙王只得先行吃了起來。于是,只見逍遙王優雅的吃著,雙眼時不時看著坐在火堆邊烤肉的柳涵若,若視線交接,則一笑為之。不一會後,嗤嗤聲再次響起,烤肉的誘人香氣直撲柳涵若鼻尖,柳涵若拿開烤好的蛇肉,將串好的蛇肉再次放入架上,一輪接著一輪,兩人吃的津津有味。吃飽喝足,不知不覺,夜已深,困意直襲而來,柳涵若眼皮忽抬忽合,顯得十分疲憊,許是因為真的很累,不過一眨眼功夫,竟靠著洞邊睡了過去。見此,逍遙王悄無聲息走到柳涵若身旁,長臂輕輕一攬,將柳涵若輕擁入懷,睡夢中的她突覺溫柔,本能的動力幾下,找了個自認為舒適的姿勢就繼續睡了。逍遙王低著頭呆呆的看著柳涵若,只見她雙眉緊鎖,雙唇緊抿,似乎被什麼困擾著似的。「看你眉目緊鎖,即使在睡夢中表情依然凝重,可是打從心里在怨我,在怪我?」逍遙王低聲輕喃自問。「若兒,你可知道,我好幾次想跟你解釋,可是你一次又一次阻止我,而那次隱晦的話語更是讓我怯步,我真的很怕,很怕我一旦說出來,你就真的會絕情的離我而去,你若離去,我真的不知道…」就在這時,睡夢中的柳涵若突然驚慌的雙手亂舞,額頭冷汗直冒,斷斷續續的說道︰「不。不要。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騙我…我情願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有人性嗎…他也是你的孩子啊…」「蕭。風…這輩子、、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嫁給你。」听了柳涵若一席話,原本不斷安撫的逍遙王突然手一緊,呆愣住了,僵在了那,不知該作何反應。因為痛楚,柳涵若清醒了過來,當她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瞼的就是一個厚實的胸膛,略微抬頭,便見到無限放大的刀疤臉,隨著痛覺她看到那雙大手緊握她的柔荑,她略帶尷尬的咳嗽了聲,試圖喚醒逍遙王,奈何無效果,最終,她只得無奈的說道︰「可以放開我嗎?」邊說她還邊抬手示意。逍遙王回過神,隨即尷尬的收回手,說道︰「對不起。我走神了,弄痛你了吧。」柳涵若狀似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好像有點冷。」說完,柳涵若便悄悄退開逍遙王的懷抱,往火堆邊上坐下,將注意力放在火堆之上。看著柳涵若的背影,逍遙王欲言又止,有很多疑問想問,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時間各自沉默著。整個山洞內靜靜的,只听得 啪啪燃燒木材的聲音,那火紅的一團釋放著微弱的光明,將洞內的事情盡收眼底。沉默過後,逍遙王直勾勾的看著柳涵若,率先開口喚道︰「若兒…」「嗯?」查覺到逍遙王的視線,柳涵若只是淡淡的回應。「方才你睡著之時,我見你冷汗直冒,神色凝重,可是做噩夢了嗎?」逍遙王的話讓柳涵若側過頭看向他,動也不動,似乎在透著他看著其他的東西,眼神略顯迷離,口中吐出少許不咸不淡的,又有些不著邊際的話語。柳涵若原以為自己早已放下,早已不愛蕭風這個負心之人,可這次的夢境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問題,夢中的那種心痛,那種無助,那種愛恨交織的復雜感情,即使在她醒後依然顯得那麼清晰。或許她對蕭風有多恨,就意味著她對蕭風的愛有多深,畢竟愛恨是相對的,有了愛才會有恨。或許從頭至尾,她始終未曾放下過往。想到這里,柳涵若將視線重新放到逍遙王身上,若有所思。如果說她從未放下,那麼逍遙王對于她來講,或許就好像是汪洋中的浮木,寒冬里的燭火,讓她就想緊緊捉牢,而這一切皆與愛無關,僅是因為本能而已。查覺到柳涵若的視線,逍遙王略帶疑惑的問道︰「若兒,方才看你一動不動,時不時吐出幾個字來,不知你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連我喚你都沒听到。」「沒什麼。」對于逍遙王的疑惑,柳涵若只淡淡回了句,顯然不願意多說。見此,逍遙王也不再追問,只是重復著原先的話題,說道︰「若兒,方才你在夢中似乎不斷提到蕭風,說起什麼孩子,說他騙你,還說什麼你不會就這麼放過他的。如若我沒有記錯,你與蕭風僅有幾面之緣而已,究竟你們之間有何仇怨,讓你即使夢中,也這麼不安穩,充滿悲戚。」不提倒也罷了,一提起夢境,柳涵若悔恨交加,只想發泄,但她知道她不可以。她努力控制著不安定的情緒,不斷嘗試著深呼吸,終于將心里的那種蠢蠢欲動強行壓了下去。好一會後,才听得柳涵若陰郁的聲音︰「既然你都听到了了,我也沒什麼好瞞,正如你所說,我與蕭風勢不兩立,不死不休!」「若兒…你…」「你若是要問,我與蕭風是怎麼結的仇,我勸你九什麼都不用說,因為我一個字都不會說。」柳涵若打斷道。「若兒,既然你堅持,我也不會勉強你。不過你可以放心,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百分百支持你,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幫你頂著!」逍遙王見柳涵若態度強硬,便不再糾纏,嘆了口氣說道,「只是有一件事,若兒你須謹記,那就是我絕對不允許你有任何事,就連一點小傷也不許,一旦查覺有危險,定要及時通知我!我不想到時有任何遺憾!」柳涵若听了逍遙王的話後,神色復雜,欲言又止。「你。其實…我…」掙扎過後,柳涵若也不知該如何開口,索性閉目養神,不再說話,靜候著天明。見此,逍遙王也閉上眼,靠著牆壁睡了。時間在睡夢中悄然流逝,轉瞬間,漆黑的夜幕過去了,當逍遙王睜開眼,便將日出的美景盡收眼底,只見外面的天空逐漸亮了起來,隨著那一輪紅日的緩緩升起,天空也由原先的黑慢慢轉紅,從剛露臉直到高掛于空,不過一會的時間,卻泛著別致的美麗,散發著誘惑,讓人忍不住喜歡那日出,看著天空中那淡淡的金黃色,真是美極了。當柳涵若醒後,見到的這是這幅美景,一時間,那麼美的畫面讓她心境十分安詳。她剛想開口,卻突然見到逍遙王身子微彎,左手似乎握成拳,放在嘴前,而整個身子也略微抖動著。雖听不到聲音,可看這動作,柳涵若也知逍遙王身體的狀況,當機立斷,她站起身,走到逍遙王身邊,將他扶于一旁坐下,淡淡的開口說道︰「你的身體狀況你應該知道,你必須盡快回去醫治,這里想必不是久留之地。」「咳咳。若兒,我沒事。真的…你不用擔心…」「古有竹筏,我們可以借鑒下,你在這里好好休息下,竹筏之事我來就行。」逍遙王還想說什麼,卻被柳涵若從頸部後面利落一敲,只見逍遙王突然覺得頭好暈,就這樣倒了下去。柳涵若將逍遙王置于洞邊,讓其頭靠洞壁,然後又找了些干草撲在了逍遙王的身上,處理好一切,這才離開了。一轉眼,三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只見柳涵若捧著各種果食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原來,她竟在短短的時間內,搓好了麻繩,又簡單綁了個小竹筏,還做了一個撐桿,在辦完一切事情後,她還順便沿途采摘了不少果食,以備食用。看了下時辰,把了下脈搏,知道他差不多快醒了,柳涵若寸步不離,一直守著逍遙王,只待他一醒就立即出發。不到一刻鐘,逍遙王扶著頭緩緩睜開了眼,剛想開口,卻見柳涵若二話不說,直接扶起他朝寒潭的方向走去。上了竹筏,揮動起了撐桿,順著水流,竹筏輕輕的動了,逍遙王幾次想幫忙,皆被柳涵若攔了下來,在寒潭中飄零了一天一夜,隨著攜帶的果食也已吃完,眼見糧絕,卻看到了希望,原來此時已經能夠看到邊際。二刻鐘後,二人終于靠了岸,當雙腳踩在土地上,他們此時的心才真正放下。而此時,卻听得柳涵若說道︰「既然已回到這里,從現在起,我們也就各走各路,互不相干!告辭!」逍遙王听後情急不已,連聲咳嗽,卻堅持說道︰「咳咳。若兒。你別走…听我解釋。其實。咳咳。我就是逍遙王——楚澈…也是你相公…」------題外話------近幾月內,妖魅真的很糾結,禍事不斷,不久前,妖魅的外公也走了,所以妖魅近來真的很忙,一直沒時間,直到今天才終于恢復了更新,造成的不便,妖魅真的要對各位讀者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