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想和你一起去

作者 ︰ 梨花顏、

丫鬟們低低垂著頭,應允完了柳氏,這才趕緊魚貫而出,像是果真要去听從柳氏的話,為赫連玦的出行準備起來。

人都退出了,柳氏這才對著無人之處冷冷的笑了一下,像是完全破罐子破摔,放棄了這一份感情……

不再去依靠赫連玦。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曾有過過多的感情,也或許……早已在不知什麼時候,她一顆念憐他無母的慈愛之心,早就飄蕩消失在紙醉金迷中了。

唯有那微微的感觸,曾經被他敬著,愛著……留了幾分不舍。

她也一生無子,說不想當娘親是不可能的,只是就她與赫連嘯天那見不得人的關系,是不再有這種可能了……

微微的垂眸,眸中又是絕然之意。

任由著這些丫鬟接了自己的令,匆匆的退下去了。

丫鬟們退下了之後,果真听著柳氏的吩咐去落棠院幫忙收拾東西了,去到的時候,恰巧也踫到落棠院中的下人要將赫連玦出莊的消息公布出來。

蓮莊內果然瞬時轟動起來,私下交頭接耳討論的聲音驀地聲聲巨響,就好像沉寂了將近十年的蓮莊從未這麼熱鬧過了。

遙記上一次蓮莊中微微起了波瀾,還是夫人驀地公布蓮莊內莊主娶妻的喜訊的時候,那時她們曾經惋惜,英俊如神祗般的赫連玦就這麼娶了一個小戶人家之女……

除了那一次,就再而也沒有過這麼喧鬧的時候。

此時不僅蓮莊內的內眷騷|動起來,就連玄武堂中、蓮莊的護府,甚至是赫連玦十年不曾動用過的護衛隊……不同于暗衛,不是赫連玦自己的勢力,而是專門在莊主出行,在江湖中保護赫連玦的武學高手。

都一齊為赫連玦接管朱雀堂,要微服出巡九州之事而轟動。

江湖有傳蓮莊莊主,神秘莫測,身高不詳,相貌不詳……武功本事亦是不詳,只不過是他太多年不曾出過江湖,于是人們也漸漸的就淡忘了他的樣子,唯有年少時打出的天下,威名遠播……這些年來太久蟄伏,隱藏得讓眾人都忘了他原本是什麼個凌人姓子。

只有一絲絲莫名的雀躍在心里頭。

赫連嘯天樂得所見,而赫連玦……也亦是裝作不知,偶爾咳上幾聲,病怏怏的樣子,傳出落棠院外。

日子不緩不急的過去,似是接收了朱雀堂,忽地又遇到了這九州之事,出行私訪,以蓮莊莊主的身份出蓮莊去九州,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亦也是赫連玦這十年來第一次如此正面的插手蓮莊之事,渾然天成的威嚴之中,都多了幾分難以察覺的氣勢。臉樣人著。

赫連玦此時站在房中,听著下人來報,說著近日來蓮莊中的騷|動,只微微扯唇,不可置否。

而沈如薰,隨著時間的過去,也似不安分的如坐針氈起來,這會兒整天掰著手指算著日子,算完了日子看赫連玦一臉悠哉悠哉的倚在窗邊,更是覺得心跳得極快極快起來……

這樣一反差,倒是更襯出了她的魂不守舍。

心里頭某種莫名的感覺似是越加清晰沉重了,心中藏不住事兒,直接也在臉上表現了出來,皆是擔憂。

明日就是要出行的時候了,因為柳氏派人來收拾,而朱雀堂的堂主這幾日也日日刻意進落棠院,直接與赫連玦稟報九州飛書傳來的事宜,想拖也拖不得,看似真是要迫不及待的出了蓮莊。

沈如薰微微杵在一旁,這會兒只坐不住,直直愣愣的站著,一雙水眸也不安的朝著外頭看,看得厭煩了,才稍稍察覺到自己的失神,又一次把臉轉回來,而後再一挪眸,又看回到赫連玦身上。

這驀地就變成了她這幾日最常做的事情。

這一次依舊是如此,不過把一雙略心不在焉的水眸一轉回來,看到的不是赫連玦風輕雲淡胸有成竹的表情,而是忽地對上了一雙微微勾挑起來的魅眸,赫連玦勾挑著眸看她,一雙幽眸似是深沉得很,就這樣直直的落到她身上。Zlsc。

沈如薰原本就心神不定,像是努力在藏著什麼小心思,不想讓赫連玦知道,這會兒自然就被嚇了一跳,像是心虛了,忽地直直出了聲︰「夫、夫君……」

他這樣看她干嘛?

低低的出了聲,像是欲蓋彌彰的想要把自己的失神掩蓋過去。

可是赫連玦卻已是早就看見了她出神的樣子,這會兒風輕雲淡的表情一改,只是驀地微斂了眉頭,像是把她方才不安多想的樣子看到了眼里︰「如薰,你過來。」

直接朝她招了招手,就好像又發現了她的異樣似的,沈如薰驀地又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這會兒只怔怔的看著赫連玦,「啊……」忽地傻傻應了一聲。

她出聲發呆,心不在焉的樣子,只讓他更加皺起了眉頭,就像是又發現什麼不對似的。

赫連玦皺眉,回憶,好像自從那一日她問完他真的決定要去了麼之後,她便一直時不時的魂不守舍,一臉心神不寧的模樣?

此刻直看她,好似乎微擰了眉宇,伸出的手又再擺了擺招手的動作,像是要把她喊過去似的,微勾起的唇角,說不出的魅人。

看得沈如薰有些心跳加快,只得怔怔的乍了聲,霎時就是有些傻里傻氣的樣子。

赫連玦看著沈如薰這番模樣,不由得眸光漸濃,視線也驀地一沉,變得更滾燙了起來。

外頭熱鬧,可房中寂靜,兩個人都寡言少語,不說話。

僅是這雙目對視,好像有什麼……都通過這目光說了,沈如薰頓時被看得小臉兒有些燒燙了起來。

「過來。」

赫連玦沉聲一出,沈如薰只好慢慢的挪動了身子,循著他的話走了過去。

結果一走過去,卻是沒想到赫連玦忽地大手一伸,直接把她帶到了窗邊來,與他站到了一塊︰「這幾日你是怎麼了?」

微勾挑著唇,看似在笑,沉聲詢問。

說是在問她,倒不如說是更像在引|誘她,這會兒只睨著眼眸盯著她看。

沈如薰听著赫連玦的問話,還是這魂不守舍的樣子,被他這樣一問,終于回過神來了,先是「啊」了一聲,再緩過神來,趕緊慢慢的答道︰「夫君、沒,我沒什麼……」

赫連玦只垂了眸子看她,好似越是臨行之時,她這癥狀就顯得更加明顯一些。

听著她的回答,原本就勾挑的魅眸只又勾得更是魅人一些,看著她,像是明顯在質疑的樣子,似是根本就沒在信她的回答。

只是睨眸看她,眼中都多了幾分暗涌,像是攜了幾分笑意,讓人琢磨不透。

低沉出聲︰「你不說,那我明兒可就走了?」

這一趟出府,順的是赫連嘯天之意,去往九州的路程偏遠,一時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到底是何時才能歸來,如此一來……

沈如薰听到他的話,听說他這樣可就走了,一時忽地就急了起來。

原本小臉上的神情就足夠糾結,這會兒更是顯得更加郁結了,一張清水般的小臉都皺在了一起,只這樣看著他。

抬頭看他的樣子,微微蹙起的秀眉,說不出的惹人憐惜。

看得赫連玦也多出了幾分憂慮的心思,只不過眼底埋藏的暗涌,掩藏得極深似的。

這會兒不說話,只是凝眸像是等著她反常的回答。

沈如薰支吾了半晌,像是猶豫,可是看著赫連玦這悠閑的樣子,就好像她是在一個人唱獨角戲似的。

「夫君……我,我……其實……想與你一起去。」憋了半天,終于說了出來。

赫連玦听到了她這一番話,驀地就勾挑起了眉眼。

本是頎長的身軀看似隨意的依靠在窗沿邊,這會兒站了起來,只沉了眸子看她。

沈如薰說完忐忑得很,她心里頭擔憂,一半是為了居心叵測的叔父,不知道他想干嘛……一半則是為了夫君,明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是叔父在使手段在算計他,可他還任由著叔父算計……

而最後另一小半擔憂,則是在郁結于自己,她想隨他一起走。

此刻緩了聲,把心中的心意說了出來,小臉兒也不安的俏紅起來,一整張臉就像是染上了夕陽的霞光似的,嬌媚動人。

赫連玦略睨著的眸子,只凝了一瞬,驀地就笑了出來。

原本略帶笑的樣子就笑得足夠魅人,這會兒見到她終于把心里的所想說了出來,再搭配上她方才那糾結猶豫的小表情,只忽再一勾唇,原本就笑得上揚的嘴角,此時笑得更開了。

幽深的眸子就這樣盯著她瞧,看了半晌︰「我什麼時候說,你不隨著我走了?」這才忽地大手再將她一帶,帶到了身邊來。

沈如薰听到了赫連玦的話,只忽地一懵,嬌小的身子也順勢落入了他的懷里。

只剩驚顫出了聲︰「夫君?」

似是听到了什麼意外的話似的,霎地猛慌張的抬眸看他。

眼里頭像是多了幾分不可置信,擔憂的眸光依舊濃重,只是眼中多了幾分淚意與訝異。

她方才還擔心得很,擔心他,又擔心自己,糾結他走了,這蓮莊中只剩她了,她擔心他安危是另一回事兒,可他走了……她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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