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這你該怎麼謝我啊!」校長室真皮沙發上,安以癸翹著個二郎腿坐在那兒,得瑟個不得了,而坐在辦公桌前的校長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額頭還布著些冷汗。
「那你想要什麼好處啊!」校長憋了半天也只能說這句了,日後還指望以癸來保護他佷兒,得罪了可不好。
「嗯——很簡單,一、以後我逃課你都不許管,二、要是我遇到什麼麻煩了你要想辦法為我擺平,ok?」豎著兩根手指,以癸一臉淡然,就等著校長的回答了。這校長听以癸這麼說開始猶豫了,想了半天,還不見有動靜。
「ok?」以癸急了,這校長咋這麼墨跡啊,我又不會把這英皇掀翻天了,那那些大老板什麼的還不把我給劈了,頂多也就是會惹一點點小麻煩而已,嗯!是小麻煩!這麼一想,還真覺得這校長膽子真小。
「好!不過你可不能惹出太大的亂子!」像是在下定什麼生死協定似的,校長拍案而起,一副很有氣勢的樣子。
「誒——不會不會!我都二十八了,哪還有那麼幼稚啊!」以癸連忙擺手,但是說實話,以癸確實是挺幼稚的「那校長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啊!拜拜!」
「誒,安小姐,那——胤的事?」听校長這麼說,以癸停下了步伐,想了一想「校長,只要是被我遇到了,我肯定會出手相助的!」要是沒遇到,他只能自生自滅了!呼呼!
「那我會讓你們一直都遇到的!」以癸被校長這句話弄得有些不安,回教室的路上,以癸一直都在奇怪,這校長——是什麼意思?
回到教室,以癸有種預感,就是——遲到!想到自己學生時代,成績雖拔尖,可就是動不動就遲到,要不是老師看在自己成績的份上,早就把自己給拎到辦公室給狠批一頓了,嗨!沒想到久別多年,還能有重逢之日啊!雖然,我並不思念你!
教室門也沒關,以癸就這麼很自然的走進去,原因在于,習慣成自然!
「以癸同學,你遲到了哦!」一零一班與普通的班級不同,學生可以自由行動,愛干什麼就干什麼,而那所謂的班主任也就是負責起個領導作用,現在,這位班主任就站在講台上望著自己,一臉壞笑的,以癸心中暗暗揮拳。
「嗯,老師,我是遲到了!」以癸高抬著下巴,望著沐胤,很是理直氣壯,而以癸這話說的也就是向這沐胤挑釁,把話語剖解一下就是︰遲到不就是遲到,你能拿我怎麼樣?
「呵呵,以癸同學,老師也只是提醒你一下,回座位吧!」呀!奇了怪了!這沐胤什麼時候這麼沒用了,難道是因為今日凌晨發生的夜襲事件,呵呵,看來這人還挺有氣概的,不錯不錯!
往位置那兒走,剛才都把那些同學給忽視了,現在才發現這些學生都在望著自己,以癸到很淡然地笑笑,坐在了角落那兒的那個位置上,從包包里拿出本書看起來,以癸總感覺有道視線在自己身上,皺皺眉望過去,正好對上講台上坐著的那位的視線,以癸愣了愣,回以一瞪就繼續看手里的書,那道視線便也沒有再投來了。
不過人想要安靜真的很難,雖然教室里並不安靜,但是那手機鈴聲還是挺引人注意的,沖那些投來視線的同學干笑一聲,就從包包里拿出手機,果不其然,還真是索命鬼老娘,以癸咬了咬牙直接拒接,但很不幸的手機又響了,嗨!該逃的逃不掉,不該逃的抓都抓不住。
「老師——」望向講台上的沐胤,沐胤盯了以癸看了一會兒就點了點頭,以癸趕忙往外面跑,來到教室左側的大樹下,再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還是很猶豫,但是即使再怎麼想逃避也沒用啊!
「老娘——」聲音很是幽怨,倒有點像是從未知角落飄來的一聲令人戰栗的鬼聲,飄渺、驚悚。
「你反了是不是!!連你媽我的電話都敢掛!!你不是回服裝設計學院了嗎,我去問了,根本就沒有你!」
以癸皺皺眉,這謊真的不好撒啊「呵呵,老娘,我——」以癸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其實自己真的不想欺騙老娘的,自己是個很乖很乖的孩子,不愛撒謊的。
「小癸啊,媽媽知道你不想結婚,但是你不能一輩子都這麼拼命啊,將來沒人依靠是很累的,你媽我要是沒有你,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所以——听媽一句勸,找個看得上的嫁了吧!」安霂的語調難得的很是柔和,這更讓以癸難過了,連拒絕的勇氣都沒了,以癸不認為憑自己的能力會生活不下去,但是老娘是想讓自己以後不至于孤獨,這以癸明白,可是,她恨哪!
「媽,我明白,我會找一個看得上的人嫁了的,以癸這不是沒找到看得順眼的嗎,您放心吧,世界人口那麼多,我安以癸還不至于找不到一個看得順眼的,媽,沒什麼事我就掛了,拜拜!!」以癸沒再叫安霂老娘了,而是換成了全中國人都熟悉的稱呼——媽,這是以癸第二次叫,但是每次叫這個稱呼時,以癸心中滿滿的都是澀。接電話的時候語氣還滿是輕松與調笑,但一收回手機時那張臉就滿是漠然了,望望天,這是唯一可以逼回眼淚的辦法,以癸怎麼能哭呢,她可是活蹦亂跳的小兔子啊!就算眼楮紅了,也還是沒有淚。
苦笑一下,以癸調整好面部表情,就回教室了,雖然笑不出來,但還是沒什麼痛苦的表情表現出來,即使是在看書也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了,無力的趴在桌子上,頭埋在臂間,拳頭捏得緊緊的,恨!她恨!她恨的這二十八年來每時每秒都要心懷恨骨,但面上還是要保持笑容,她恨的連睡夢間還是要備受折磨,就連現在,就連現在還是那麼的痛苦。
指間一劃,鮮血毫無顧忌的往外流,放在嘴邊,嘗了一口,以癸重拾歡笑,起身,繼續看書。台上,沐胤一直都望著這邊,班上的學生也有幾個望著這邊,很是困惑與不解。
跆拳道課,分組比試時,以癸看著眼前這個看著挺瘦弱的女生倒是有些不忍與之敵對,但真正比試起來時,這女生倒是挺強悍的,看來沐胤的魔力很巨大啊,看這女生一臉興奮樣,以癸就想笑,原本還以為這些女生功夫全都花在了看帥哥上,沒想到還是有學進去一點的。
以癸以一招險勝那位女生,當然這都是與當前的學習水平相平來比試的,以癸可不想惹麻煩,不過雖然本意是不想惹麻煩,但還是惹了,從那女生輸了以後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那簡直是恨之入骨啊,怎麼就忘了呢,這女生是很想要在沐胤沐大帥哥面前表現表現的,現在倒好,到變成丟臉了,呵呵,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癸一邊干笑一邊撓頭,那女生再次瞪了一眼就歸隊了。
對于今天對校長說的話的不解到了晚上以癸是徹底明白了,這校長也真是愛佷心切啊,竟然把‘隔壁’中的‘壁’給去掉了,現在好,不隔了,校長,你行,夠絕!!難道你就不怕失業嗎!!!以癸欲哭無淚。
以癸已經看著那消失不見的牆壁半天了,也沒全部都去掉了,只是在中間鑿了個有門那麼大的長方形,四周還裝點了一下,為了一個金框,要是再裝面鏡子就更好了!這麼一裝飾,顯得這兩個寢室之間好像一直都有這麼一個洞一樣,不過,以癸開始往另一方面想了,這洞很像是夜深人靜時,男女為了偷情才挖出來的洞誒!
沐胤回來時看著眼前的場景也傻了,迷惑的望向以癸,以癸掃都沒掃他一眼,只是狠狠的盯著洞看,心里波濤洶涌,把窗簾下了下來,裝在了這里,拍拍手,很是滿意。
「喂!我警告你哦!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踏進我的地盤一步,否則,我隨時都會干掉你!」拉開窗簾,探過一個頭,朝那位沐胤說到。此時沐胤已經又是一臉的壞笑了,這是標志,哪天他毀容了,認不出來了,可以根據這壞笑來判斷他是誰,是不是冒牌的沐胤。
「以癸同學放心好了,老師不會過去的,所以以癸同學完全不必提防,老師只對美女感興趣哦!」以癸恨恨地瞪著沐胤,這人「是嗎?老師,我還以為某些人會饑不擇食呢!沒想到老師的品味那麼高,以癸敬佩呢!那我明天可要好生提醒一下班里的那些大美女了,她們的危險指數很高哦!」狠狠地把窗簾拉回,以癸再瞪一眼,這沐胤,明天就讓他好看!
以癸不得不慶幸,幸虧這衛生間不在這邊,否則,那豈不是尷尬死了。到浴室洗了個香噴噴的澡,以癸歡悅的趴在床上,自己那件睡衣為了救沐胤給毀了,幸虧帶了好幾套,否則那不是要人命啊!
趴在床上,打開本本,再次登上上次登的那個黑色的符號的軟件,那三個人再次出現。
「decane,我們為了你到中國來了哦!」那名御姐型女子說道。
「到中國來了?天!你們現在在哪兒?」以癸驚得眼楮都快瞪出來了,一下子由趴到坐,這,這也太突然了吧!
「我們這幾天在到處游玩呢,decane,星期六的時候我們再聯系你,別忘了你可是答應我們的要任我們剝削一個星期哦!」
「你,你們,我,我沒空啦,我很忙的,我媽逼著我相親,把我鎖在了家里呢!」以癸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心里緊張的呀,這三個一個比一個惡魔,讓他們剝削,還不死翹翹了。
「你沒空?你能被人鎖得住?鬼才信!你等著吧!星期六再見!」第三格的男子朝以癸瞪了一眼,對以癸瞎掰的話嗤之以鼻。
「喂!喂!」三個框框全都黑了,以癸欲哭無淚,他們竟然都找到中國來了,要命啊!
「啊——」以癸仰天長嘯,發泄著心里的不甘,如果有可能,以癸願意讓時間倒流到幾天前,把自己說的那句很自討苦吃的話刪掉。
「安以癸!你吵什麼呢!」‘隔壁’那位嚷了一聲,以癸更痛苦了,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什麼都跟自己作對,安以癸,你要奮起!要反抗!要以牙還牙!校長、沐胤一個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