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後 第三章 藍色的愛

作者 ︰

寧靜的碧海邊

輕輕為愛情撐起風帆

吻別潔白沙灘

陽光海風中飄向彼岸

置身輕柔碧藍

潮聲如音符索繞耳畔

縱使長夜黯淡

海面為星空點亮璀璨

波濤啊訴說著依戀

粼光啊閃耀著思念

無論黎明多遠

浪花陪伴著繁星點點

越過寒冷冰川

再回眸笑望淡淡傷感

嫣然的流雲間

陽光擁抱著清澈浪漫

伴著清風翩翩

天依著海海連著藍天

——高曉誠

雙橙沒想到僅一面之緣,高曉誠居然會向自己表白。然後稀里糊涂地,自己就已經被貼上了「高曉誠女友」的標簽。

她對這事倒也沒什麼反感情緒。反正雙天也準了她到大學談朋友,甚至希望她可以來年帶個高富帥回去給他當半個兒子。

從小到大,雙橙就對異性沒什麼特別情愫,談朋友這種事于她便如「吃飯」一般。到了飯點不論饑飽隨著大眾去吃便是了,理所當然的事,不需要附帶任何感情。難道吃飯還需要對飯產生感情麼?

和蘇然通電話時,蘇然不咸不淡地問了句︰「橙子,你到大學會談朋友麼?」

雙橙頓了一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笑言︰「我剛交了一個男朋友來著,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他叫高曉誠。」

電話那頭,蘇然手中一緊,差點捏碎了老舊的電話。

許久沒听到蘇然的聲音,雙橙以為是信號不好,握著話筒「喂喂喂」了半天,仍听不到蘇然的聲音,撇撇嘴,掛了電話。

蘇然听著話筒里一聲接著一聲的嘟嘟聲,頹然地掛了電話。

他想,他終究不懂她。

蘇然的心思,雙橙自然也不懂。不然也不會在一起相處了十四年卻什麼事都沒發生。

此刻的雙橙根本不知道蘇然的苦痛,與蘇然跨了幾個省,她也不好過。

雙橙不大喜歡小孩子,可自從成為了高曉誠的女朋友,高曉曉那孩子便整日粘著她。要不是雙橙所選的專業比較冷,課程少,管理制度也相對松懈,她也不會有那麼多空閑時間讓高曉曉粘著她。

一想到這里,雙橙便忍不住嘆氣,她是真的不喜歡小孩子,小孩子那些奇奇怪怪不著邊際的問題特讓她頭疼。

又是一個星期六,雙橙嘆了口氣,趴在寢室書桌上裝死。

室友李玖玖見狀,湊過身來,戲謔道︰「怎麼了,又要去見小叔子了?」

雙橙忍不住白了李玖玖一眼,悶不做聲。

李玖玖「嘿嘿」干笑了兩聲,拍了拍雙橙肩膀,轉移了話題︰「橙子,你那個老鄉蘇默本看上去也不賴嘛!怎麼就稀里糊涂當了外鄉人的老婆?」

雙橙剜了李玖玖一眼,心里卻想著,蘇默本,好像已經很久沒見著他的面了。

李玖玖見雙橙不回話,頓了頓,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橙子,你對你那老鄉就沒半點意思?」

雙橙老感覺李玖玖有點不對勁,平時這丫就一典型秀女,教室食堂宿舍三點機器化生活,哪還管過別人的事,更何況是這種私事。

雙橙抬了抬眸子,提聲︰「李玖玖?你不對勁啊!」

李玖玖見被雙橙看出了端倪,也不再瞞了,全盤托出。原來是蘇默本私下找過她,請她幫忙探探雙橙的口風。

探口風。

雙橙忍不住輕笑起來,他原來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壞丫頭,你笑什麼?」李玖玖掐了雙橙腰間一把,嗔視著她。

其實李玖玖也算是個美人胚子了,只不過發育的慢。黛眉杏眼,小鼻子靈敏的很,捕捉空氣中的味道時,小鼻子一皺一皺的,十分靈動可愛。薄唇殷紅,女敕夭夭的模樣,無奈胸無四兩肉,整體看上去免不了就顯得稚女敕了許多。

雙橙拍掉了李玖玖掐在她腰間的手,其實一點都不疼,李玖玖根本沒用勁掐她,不過是覺得腰間被人擱著癢癢的罷了。

看著李玖玖動了氣的可愛模樣,雙橙心情也輕快起來,道︰「為什麼幫蘇默本啊?你收了人家什麼好處了?」

李玖玖臉頰一紅,沒了言語。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李玖玖這女孩子太過羞怯罷了。無非是蘇默本在教資評的吳建老課堂上幫了她一把,避免她被揩油而已。李玖玖這孩子心眼實,被幫了一把就傻傻的固執地要報恩,好在蘇默本也是個坦蕩蕩的君子,不然李玖玖這小妮子……

「喂!李玖玖!」雙橙伸手在李玖玖眼前招魂似的晃了晃。

李玖玖回過神來,又是一陣臉紅,打開雙橙晃動的手,嗔視她︰「快去見你的小叔子啦!」

雙橙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小叔子,那個話癆子小屁孩。

雙橙下了宿舍樓的時候,高曉曉正在香樟樹下跳格子,一蹦一跳的,特有活力的樣子。見雙橙出來,高曉曉一個飛撲撲進了雙橙懷里。雙橙畢竟是個瘦弱女子,冷不防被高曉曉這麼一嚇,倒退了幾步,定了定神後,看著懷里高曉曉的笑臉,大感頭痛。

與高曉誠交往了兩個多月,與高曉誠沒什麼交流,反倒是與這個毛頭小娃相處甚多。雙橙忍不住默嘆︰高曉誠,你丫的就是為了給你弟找個長期玩伴才跟我談的朋友吧?

「橙子姐,我們玩個游戲好不好?」高曉曉仰著脖子,笑的天真無邪。

雙橙點點頭,只能說︰「好。」

「閉上眼楮一分鐘,我給你看幅好風景!」高曉曉眨巴眨巴眼楮,鬼靈精怪弟很。

雙橙點點頭,依著他閉上了雙眼。

瞬間,雙橙感覺到有股氣壓壓著她,讓她呼吸困難,像極了w市雨過天晴後的燥熱和濕熱。

「橙子,堅持住!」

听到曉曉的呼喊,雙橙反而更加不安,生物的本能反應讓她想睜開眼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睜開眼楮會死哦!」耳邊是陌生的聲音。

雙橙清楚地感覺到雙眼被人拽著,有種眼球爆裂的疼痛感,隨之而來的是風、腥味,濃重的腥味。

「好了,眼楮可以掙開了。」又是那個陌生的聲音。

「睜個屁!眼楮都被你戳瞎了!」

此話一出,雙橙慌忙捂住嘴巴,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將內心邪惡的獨白講了出來。

「捂嘴干嘛?吃到蟲子了?」

雙橙終于確定剛才那句話不是自己說出來的了。雖然她心里有點小陰暗,但她自認絕對不可能把這麼惡毒的話說的這麼順溜。何況,她也沒有膽量說出口。

「唐若痕,你變弱了。」很輕蔑,很不屑弟聲音。

雙橙莫名的一陣煩躁。忽而眼皮一陣清涼,本能地睜開,眼前是一張特寫的臉。

「啊!」雙橙嚇得往後直退。

「也變膽小了。」一張妖嬈的臉上滿是不屑。

雙橙看著面前的妖嬈少女,鵝蛋型的臉,濃妝艷抹,深紫色的裙加之十足媚態,整個就一蛇精轉世。

「白雨汐,你積點口德吧!」曉曉站在雙橙對面,皺著眉低吼一點也沒有平日里該有的調皮和無賴。

「莫逸清,你這張臉,我看著不爽!」那個叫白雨汐的妖嬈少女冷哼一聲竟從背後拔出一柄泛著紫色冷光的長劍刺向曉曉。

曉曉微微側身,躲過襲擊,冷笑一聲單手握住了刀刃,嘲諷道︰「狐媚之術學不精通,怎的連偷襲都學不好連?」

白雨汐面頰一紅,羞怒交加,奮力抽回長劍。她知道自己打不過對面之人。

不知情者或許還以為他只是個普通小孩,定不會想到,他竟是當今一大門派日幽谷當家人岳萬峰的座下弟子,莫逸清。

白雨汐將這所有羞辱都記在了雙橙頭上。若不是這個女人,她怎會被如此羞辱,受這等窩囊氣?

海風吹來,白雨汐怨毒的眼神顯得極為犀利,讓雙橙不禁打了個冷顫。

一切的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容不得雙橙靜下心來仔細想。面前的女子赤果果地表現著對她的厭惡與殺意,而曉曉顯然知道全部內情。更讓雙橙糾結的是,她明明是在學校的,而現在卻突然身處一個陌生的海域!

正在郁悶中,突然襲來一陣勁風,帶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雙橙只覺一陣頭暈,听到「撲通」一聲,嘴里咸咸的,暈厥。

醒來的時候,雙橙仍覺著頭昏腦脹,終于不能自主地大吐特吐起來。吐完之後,腦袋也漸漸清醒過來,輕輕動了動手,整個人就蕩起了秋千。雙橙這才發現自己已是面朝大地背朝天,四肢被結實的捆綁著吊在了房梁上。

背後一陣惡寒,雙橙打了個激靈,這才看到下方一雙瑩瑩的綠眼楮激射著不可饒恕的憤怒。

「唐若痕!」

雙橙注意到「綠眼楮」的頭發上有許多不明穢物,肩上還流淌著粘稠液體,心中一緊。

該死!莫非…難道…不會吧?

「寂涯,溫柔點麼,小心莫逸清報仇哦!」一青衣女子媚笑而入。「這小丫頭還滿能吐的麼。」

「伊之角,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綠眼楮」依舊陰著一張臉,恨恨道。

「給!」青衣女子隨手扔出一個海藍色錦盒,「元海還在善後,馬上就過來了。」

青衣女子一身青色妝容,姿色雖是平庸,臉上還有些許雀斑,但好在身材火辣,聲音十分嬌媚,還算有幾分媚態。

青衣女子就那麼冷冷地抬頭看著被吊起來的雙橙,兀地抽出一把三寸長的寒光閃閃的匕首,嗜血的猙獰︰「唐若痕,莫逸寒和莫逸清馬上就來救你了,在他們來之前,我們要不要先來玩個游戲?」

「伊之角,你安分點!」綠眼楮憤怒。

「怎麼?伊寂涯,你也有憐香惜玉的時候?」青衣女子的嗜血更為濃重,怨毒之色不減。

「唐若痕!老娘今天就先毀了你這張臉!賤人!看你以後還拿什麼來蠱惑人心!」青衣女子拿著匕首一臉惡毒的向雙橙走來。

唐若痕、唐若痕,唐若痕!

該死!所有的人都把她當成了那該死的唐若痕!

匕首幽幽的寒光讓雙橙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開始費勁地掙扎起來,結果,掙扎得越厲害,這「秋千」蕩得越高,終于精疲力竭,頭昏腦脹地停了下來。

「賤人!」那青衣妖婦上前狠狠甩了雙橙一巴掌。

頭腦發熱的雙橙被吊著直接打起了轉兒,胃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張嘴接著大吐起來。

听到一聲尖叫︰「唐若痕!你tmd找死!」

雙橙心中冷笑︰哼!死也要讓你這個妖婦臭個十天八天,吐死你!氣死你!

眼前徹底黑暗……

也不知過了多久,雙橙依稀听到了浪的聲音…夾雜著海風的味道…

「若痕。」

眼皮沉重,好不容易睜開雙眼,看到的第一個影像居然是那妖婦怨毒的眼神和「綠眼楮」憤懣的目光。雙橙幾近崩潰,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所有的人都這麼討厭唐若痕啊?

「你醒來了?」

這是雙橙在這個陌生空間里看到的第一張友善的臉。男子很是秀氣,眼若秋湖,不起任何漣漪,深沉穩重。

「若痕,」男子皺眉沉聲道,「對不起……」

雙橙一愣,正欲起身問他原因,兀得發現,自己竟被五花大綁地固定在一張木床上,動彈不得,暗自苦笑。也罷,比起「烏龜吊」,綁在床上畢竟舒服多了。

雙橙的生存指標一直很低。就算被綁著也無所謂了,只要不動私刑她就阿彌陀佛了。

「你們是誰?」話一出口,雙橙先呆了三分,這聲音,這聲音分明不是她的!

秀氣男神情復雜地看著她,半晌,長嘆一聲︰「伊雲天。」然後又指著綠眼楮和妖婦道︰「伊寂涯,伊之角。」

「老大!老大!若痕姑娘醒了嗎?」。一男子慌慌忙忙推門而入,站直了身子,足足有一米八九,刀削似的稜角分明的臉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英氣和銳氣,讓人極易產生好感。

「這家伙,伊元海。」

雙橙暗嘆︰天涯海角都齊了,十有八九不是殺人機構就是殺人暗部了。不過,看著綠眼楮和妖婦的那股狠勁兒,雙橙咽了咽口水,不得不告訴自己︰他們絕對是殺人機構!

「若痕,不管你記憶喪失與否,我必須警告你,離莫氏兄弟遠點!不然,組織不會放過你的!」伊雲天雙眉緊蹙,一字一句道。

「老大!」伊元海一個位移,瞬間站在了木床旁邊,「若痕姑娘需要休息。」

「若痕,你先休息,我會讓元海和寂涯守著你。」伊雲天輕嘆一聲,轉身,待其余三人離開後,站在門邊望向被綁在床上的雙橙,眼神里包含了太多憐惜和無奈,終又忍不住再次嘆息,合門離去。

見四人離開,雙橙瞪著頭頂的木梁,腦袋盡可能快速地轉動著。

伊雲天看她,事實上是看唐若痕的眼神有點奇怪,有愛護有擔心,但動作卻不過分親密,要說他對若痕的感情是單純的朋友之宜,打死她她都不信!而伊元海這小屁孩的行為舉止就更為明顯了,顯然是喜歡唐若痕嘛!但從稱呼上看,伊雲天叫她若痕,而伊元海稱呼她為若痕姑娘。顯然,唐若痕跟那個伊雲天比伊元海親近多了。

至于那個什麼伊寂涯和伊之角,她也懶得去想。他們倆分明是敵對于她的。對于敵人,雙橙一向選擇藐視及無視!

想通之後,雙橙長長舒了一口氣,正準備美美睡一覺。

「若痕姑娘。」

雙橙听到伊元海輕柔的聲音,想到與他面對面大眼瞪小眼沒話可說的尷尬畫面,索性兩眼一閉裝睡。

「若痕姑娘。」雙橙感覺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心想這小屁孩該不會是想要偷吻吧?吻就吻吧,反正這具名叫唐若痕的身體又不是她的,被誰吻也不干她的事。

但很顯然,雙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伊元海並沒有做出什麼不軌行為。她听到他把竹椅搬到木床旁邊坐下的聲音。心想,敢情這小子還有靜看美女睡覺的怪癖啊!

「若痕姑娘,這首曲子我學回了。」

熟悉的旋律。

richardclaydrem的《藍色的愛》被伊元海用笛子吹奏出來又別有一番風味。宛若仙樂。

這是雙橙最喜歡的曲子,她雖沒接受過正統的音樂教育,也不會什麼樂器,但對音樂卻有種近乎癲狂的喜愛。蘇然第一次在教室為她演奏這首曲子時,她便愛上了它,非常痴迷。

在這熟悉的旋律中,雙橙終于沒有了任何陌生感和戒備感,昏昏而睡。

「唐若痕,你還真夠冷靜的。你當真不拍老大對你不利!」

剛睡醒就听到伊寂涯這只死烏鴉在亂叫,雙橙心情大壞,卻還是保持了沉默,一言不發。倒不是她裝淑女,是她真的很不習慣唐若痕這具身體的聲音。

「唐若痕,你別得意,我跟你的梁子結大了!只要有機會,我一定將你碎尸萬段!」

雙橙心里直犯嘀咕︰我跟你結什麼梁子了啊?就因為我吐了你一身?那又不是我的錯!誰讓你們把我烏龜吊了。再說了,放狠話也不用「碎尸萬段」吧?至少要來個「先奸後殺、再奸再殺」吧!

「唐若痕!為什麼不說話?怎麼,現在都不屑與我說話了嗎?」。

雙橙終于忍無可忍,睜開雙眼看著暴跳如雷的伊寂涯,沉聲道︰「伊寂涯,你就那麼恨唐若痕麼?」

「你…你背叛了組織,你…你違背組織紀律愛上了異族人!」

雙橙看到伊寂涯的眼中閃過一陣悲痛,拳頭握得死緊,骨骼一陣脆響。敢情這陰毒的伊寂涯也喜歡唐若痕啊!

這個唐若痕…

「伊寂涯,你給我閉嘴!」雙橙真的忍道極限了。唐若痕的這些追求者她沒有興趣,她也自認沒有義務幫那個什麼唐若痕處理這些感情債。她一心只想回到學校。雙天這個月的生活費馬上就要打到卡上了,她還想著拿了錢去買大幾百的零食胡吃海喝一番呢。

「伊寂涯,你听著,我和你們所說的莫氏兄弟沒有任何關系!還有,我沒有義務听你廢話!」說完,雙橙兩眼一閉,繼續裝死。

雙橙知道伊雲天不會對自己怎麼樣。要問原因,她只能說是直覺。直覺告訴她,呆在這邊是安全的,畢竟有三個喜歡自己這具身體的人在身邊保護著,她這條小命百分之九十九是安全的。至于那另外的百分之一就要看那個叫伊之角的妖婦了。

不過每天像個殘障人士一樣躺在床上,吃喝拉撒全靠一個叫小花的小丫頭照顧著,真的很容易把人逼瘋。

「小花,你來這邊幾天了?」雙橙目光已經開始渙散,心想要不了多久她真的就要完全呆滯了。

「今天是第二十一天。」小花畢恭畢敬道。

雙橙頭腦發脹,心里髒話連篇,媽的!有必要這麼折磨我嗎?有必要嗎?有必要嗎?老娘又不是殘廢,干嘛要一直躺在床上?我要離開,我要離開,我要離開!

「小…小…小姐?」小花突然臉色慘白,直直地向後倒去。

磨刀的聲音……

雙橙緩緩轉過頭看到胸前一只通體墨綠的…螳螂…被放大n倍的怪獸螳螂……

那只螳螂仿佛很滿意她現在驚恐無助的表情,悠哉地磨著兩只放著幽光的「大刀」,表情竟似有戲謔︰「唐若痕,需要幫忙就說一聲麼!不用這般絕望。」

雙橙已經完全性的大腦休克了,這只惡心而危險的螳螂…它…它居然…開口說話了!

蘇然!

這是雙橙目前最想念的一個人了。要是蘇然在就好了,他最喜歡這些惡心的蟲子了。他也是最了解這些蟲子的人。

「唐若痕,你到底要不要我幫忙啊?不需要幫忙我就走了!」那只巨型螳螂語氣極其狂妄。

「繩子…幫我切斷。」雙橙頭皮發麻,畢竟跟一只惡心的蟲類談話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綠光一閃。

繩子立刻變成一段一段的落到地上。

「老子去也!」螳螂見她可以自由行動了,一刻也不想多留的迅速離開,雙橙都沒來的及道聲謝。

打開房門,只見一條窄窄的隧道,連個分岔路都沒有,隧道比較曲折,也很粗糙,想來開闢這個小洞穴囚禁她,也是天涯海角一時興起才剛剛開墾挖掘出這個洞穴來。雙橙順著前面的隧道左繞右轉,竟沒遇到一個守門人。

終于,又感覺到了這熟悉的咸味。海風,真舒服啊!

眼前的景象美若幻境——「天依著海海連著藍天」。

回首望去,雙橙已住了二十一天的洞穴,很隱蔽的一住所,在這礁石橫立的海灘還真是個避難的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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