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的 第五章 淪落典當,奈何奈何!

作者 ︰

看著鏡子里玉樹臨風的自己,我有些眩暈。莫非我前世真的是男人?我的臉很立體,眉毛很英挺,眼楮很亮,很有精神,媽媽總說習武之人眼神就是比常人敏銳。鼻梁和老爸的一樣又高又挺。只是嘴唇線條稍顯柔弱些。

正當我自我欣賞的正投入的時候,旁邊的美少婦說話了︰「公子,」不知為何他換了稱呼。她幫我整理了一下外衣說︰「恁要是再配雙靴子就更顯得瀟灑無比了。」

女人的天性使然,我欣欣然道︰「給我找幾雙試試,我穿38的。」

美少婦看看我,似懂非懂。她讓我坐在旁邊的一個繡墩上,跑到門口對著對面喊︰「王虎兒,拿過幾雙中號鞋履來。」

應聲從對面的鋪子里跑出一個人來,抱著一堆鞋沖進店來。邊說邊來到我面前半跪在我的腳下。

「公子,恁試試俺的手藝,這些都是俺親手做的。」這個叫王虎兒的男子頭也不抬的去月兌我的鞋。當他托起我的腳時似乎有些吃驚,抬頭端詳起我來。

「公子,」他有點疑惑地問︰「您是楊公子嗎?」。

我說︰「不是。」

他回頭對著美少婦說︰「姐,他特別像六公子。要不是他留著那麼短的頭發,俺還真以為是楊公子呢!」

美少婦仔細地打量著我說︰「是吧,弟,俺剛夸完這位公子英俊瀟灑 ,原來長得像楊公子,怪不得 。」

我听著她們兩個聊得挺歡,心里想︰「這古人也會忽悠人啊!不就是為了賣我一雙鞋嗎?套什麼近乎。」

我等他換好鞋,站起身問道︰「請問這是什麼年代?」

他倆有點兒沒听明白,異口同聲︰「啥?年代?」

「我是說,今年是哪一年?」我換了個詞︰「比如是北……」我剛要問是不是北宋,後來一想,南北宋是後人為了便于區分以都城為據人為劃分的。趕快改為︰「比如現在是太祖皇帝還是太宗皇帝?」

「哦,是太宗皇帝。」還是美少婦反應快︰「現在是978年,國號太平興國。」她回答完我的問題,滿面狐疑地看著我,問道︰「公子恁是哪里人呀?听恁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看她懷疑,我怕再問露出馬腳,趕忙說︰「這件衣服和鞋一共多少錢?」

美少婦說︰「這套衣裳八錢銀子,這雙鞋五錢銀子,加起來是一兩三錢。」

我一听傻了眼,這老板娘是不是要宰我呀?听我口音是外地人。再說,我歸了包堆兒才五十幾文,這怎麼辦哪?我急得開始冒汗,嘴里還對付著︰「能不能便宜點兒呀?」

「最少也得給一兩二錢銀子。」美少婦笑著說︰「恁看看俺這布料,再看看俺這做工,沒敢和恁多要錢。俺們可是這條街上的老店面,童叟無欺。」听著美少婦的巧嘴如簧,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可是,我,我沒有那麼多錢。」我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

「那可不中,」美少婦看著我說︰「可不能再少 ,再少俺們就要賠錢啦。」

我搓著雙手,不知如何是好。無意間踫到了小指上帶著的金戒指。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素圈兒,可是從菜市口買的24k的,我記得差不多四克呢。我連忙摘下戒指,遞給美少婦︰「您看這個能值多少錢,我用這個買總可以了吧?」那個叫王虎兒的男子一把搶過,在手里顛了顛,又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對他姐姐說︰「是金的。」

「恁這人可真是,」美少婦接過戒指看了看說︰「挺好的金子為啥弄成個圈圈。」她有仔細看了看手中的戒指,然後再研究一下我,嘆口氣說︰「中,俺就吃點兒虧吧。」

看著她把戒指收起,我忽然意識到我又沒錢了。孤身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不知怎麼回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去;我不知道在這個世界我怎麼樣生活;沒有辦法聯系到老爸,不知老爸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失蹤,是不是他正在焦急地尋找我;林大頭是不是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他是也像我一樣還是有另外的一種境遇。無數個未知向我洶涌而來,在我還沒有適應這個身份的時候,一股腦兒涌入我的腦海。現在,我首先要給自己找個住處;其次,我還要找個工作掙錢養活自己;然後我再慢慢找林大頭。

我想起脖子上還有一條金項鏈,是去年劉菲送我的生日禮物,當時我嫌太貴重推辭不要,陳逸軒還逗我說不要白不要,反正她爸有的是錢。唉,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看來無論何時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吶。金子啊金子,你從遠古堅挺到現在,以後一定要多存金子!都這個時候了,我還在胡思亂想。我都佩服我這個心寬的人。我摘下項鏈,看著它依舊金光閃閃。還記得當時劉菲說這條項鏈是最新款,每一小節兒都是兩顆相互緊挨著的心,她說,這就像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可是,現在我卻要打它的注意了。

我從回憶中被美少婦來回來︰「喲,好漂亮的項鏈!」她雙目爍爍放光。看來什麼時候的女人都喜歡黃金!

「請問這附近哪有典當鋪?」我問道。她貪婪地盯著項鏈,仿佛要吃掉一般。費了很大力氣,她才把目光從項鏈移開。

「啥典當鋪?」她心不在焉地問我。

「就是我急需銀子,然後,我把這個給到一個鋪子,他給我銀子再寫一張憑證,需多少天之內贖回。」我費力的解釋著︰「然後等我有了錢在憑證所寫期限內把它贖回。」

「恁是不是找抵當庫,也叫解庫。」王虎兒听明白了。

「恁看這樣中不,」她白了王虎兒一眼,咽了口吐沫說︰「恁把項鏈賣給俺,俺給你個好價錢。」

「我不賣!」我堅定地說︰「我只當,我一定會把它贖回來。」

我把換下的衣服,鞋子統統塞進大包,整理時無意中看到了包里竟讓帶著ipaid和手機。我欣喜若狂。果然天無絕人之路!因為平時對歷史感興趣,尤其對宋朝感興趣,我下了好多關于宋朝的知識存在ipaid的里。這下可好啦!我強忍心中興奮,在她們好奇又略帶混亂的眼光注視下大步走了出去。

這時的街上人來人往,已經非常熱鬧。雖然已換上古裝,可我短短的頭發,超大雙肩背包仍然惹人眼球。還好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個幌子,上面一個大大的「解」字,應該是間當鋪。

我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高高的櫃台,甭問準是這兒,和評書相聲里描繪得差不多。熱愛我國的傳統藝術吧!我大發感慨,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幫到你!

「有人嗎?」。我不算矮了,可也剛剛和櫃台平頭,踮著腳伸著脖兒往里看。

「質押何物?」一個瘦瘦的留著山羊胡子的腦袋從櫃台後升起。

我把項鏈給他看,他瞟了我一眼,拿在手里站起身向後頭走去。

「誒------,」我想叫住他,那家伙頭也不回。大約等了十多分鐘,那個山羊胡兒才出來。

「可押二兩銀子。」山羊胡兒代答不理的告訴我。

我這條項鏈23克多,折成兩應該是0.46兩,0.46兩黃金折合銀子大約四兩六錢。他只給我二兩銀子,轉了一半還多,這個貪婪鬼老狐狸!我接過銀子心里罵道。

等了半天不見他給我收據,便問道︰「怎麼沒有憑證啊?」

他疑惑地問︰「恁還要解押?」

「當然!」我給他一個堅定的回答。

他萬般無奈給我寫了一個當票(不知宋朝是不是叫當票),我一看,myladygaga!真是狂草啊!看到這張當票不禁讓我想起醫生開的藥方!又加之好多繁體字,我看得雲里霧里的。

「麻煩您給我念念。」我把當票舉給他。

「金飾一件,質銀二兩,質期30日,月息6分。」山羊胡兒高聲唱道。

真是資本家,太黑啦。我一把奪過當票,狠狠瞪了山羊胡兒一眼,憤憤離開。一琢磨成衣店老板娘可能還真沒黑我什麼錢,我二十克的項鏈值四兩多銀子,四克的戒指也就值八九錢吧?美少婦還不錯嘛!一套衣服一雙鞋才收了我不到一兩,夠意思!

我一邊惦著二兩銀子一邊胡思亂想,余光瞥見一個黑影兒,手直奔我的銀子而來。我順勢閃身,左手抓住他伸來的右手,往我懷里一帶,右腳直踢這小子的迎面骨,我同時松開手,只听「啊」的一聲,那個人就趴在了我的腳下。

算你倒霉!我偷著樂。本小姐我從小習武,你搶誰不好偏來強我。那個小子估計摔得夠嗆,我想主要是迎面骨疼的夠嗆,半天沒動彈。我踢了他一下,「別裝蒜!」我呵斥道。

他他起頭看看我,忽然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嘴里還喊著︰「六爺饒命,小的再也不干了。六爺饒命啊!」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跪在面前的這個人,不知其所言。這時已經圍了一圈人,我有點兒不好意思,彎腰去扶那個人,那個人連滾帶爬,分開眾人一溜煙兒地跑了。

正是︰

錚錚男子女兒心,

無奈今人變宋人。

愁腸百轉思鄉意,

不知生死何處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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