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美人謀 秋風送,自難量

作者 ︰

什麼(庭院深深美人謀內容)!!!

我驚得瞪大眼楮,他被我看的甚為不好意思,干笑兩聲說了句「玩笑話呢!」抬手拍了拍我的右臂,疼得我齜牙咧嘴,逗留眼眶許久的淚水刷刷直流。

「呵!果然是摔傷了啊?我還納悶,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怎麼跟個沒事人似的,原來都是裝的啊!」

他揉著我的胳膊一邊揉一邊念叨著,只听‘ 嚓’一聲還來不及叫痛摔月兌臼的胳膊已然被他接好。

「這是傷藥,敷在患處。一天三次,不出十日立竿見影。」

看著他像變魔術一樣的戲法,我狐疑地接過他手中的瓶子,捏在手中,冰涼中帶點溫熱。

「放心這不是給嫻妃的那瓶。」听罷暗自吐出口氣,「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不行,不能這樣便宜你。現在一時也想不出來要你怎樣報答我,就先欠著吧?」他眉都不提一下地說著,完全不問問我是否願意。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馮征明。」

「馮征明?呵呵,這個名字•••哎呀呀,我忘了皇上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辦,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吧(庭院深深美人謀內容)!」

看著他飛快的背影,我忽然想起我的絲帕。「哎•••我的••••••」算了,命都是他救的,一方絲帕又算的了什麼。

陽光恍如碎金子般映照在他離去的俊顏上,斑斕不清。握在掌心的藥瓶變得沉甸甸,酥麻麻。那一絲感動的情懷讓我苦寒的心倍覺溫暖,我想那時的我在那一刻衍生出的不僅僅只是感動,更多的是對他的另一種陌生情愫。

只是,我從來就不敢,一如這最後的一絲理智。

笛音聲聲不斷,蒼鷹越飛越高。

不管你是與不是,我都不能做出任何回應。

風箏!若你要飛就飛吧?最好是飛出這里,飛到你想要去的地方。

‘刷、刷、刷——’是掃帚冗長孤寂的清掃聲。

身後的落葉被我一一掃好堆放在一起,每隔個幾丈遠便是一個小小的堆積點,如山包狀。

‘吧嗒’,巨大的雄鷹風箏掙月兌了主線,從高空中遠遠地飛來掉在我正堆掃好的落葉上。

抬頭看了一眼澄靜如水的天空,彎腰撿起風箏,質地薄透輕盈,一看就知是用上好的絹帛制成。密密匝匝的匯集圖案形狀各異,這畫功還真是丑。鷹的翅膀還缺了一塊,想必是剛才飛落途中折損了的緣故。

一只修長有力、指節分明的寬敞大手伸至我面前。順著這手向上看去,眉若劍鋒。目如星辰,挺直鼻梁,略寬薄唇。身姿屹立颯爽,大紅的對襟紋印暗花長袍將他襯托的別具風情。

「這風箏是你的?」我指指手中的風箏,他看看我點了點頭。那只手還停留在我眼前,白皙玉透,縴長合度,讓我一眼以為這應該就是一雙女人的手(庭院深深美人謀章節)。

我默默遞給他風箏,如星的眼眸旋即笑意點點,藍光乍現。「你的眼楮?」

「我是多倫國的王子。」一句話道破他是異國之人。

多倫國?

閑暇時曾听其他宮人說過,多倫國是個番邦國家,土地就和大啟一樣遼闊。

可由于貧窮、疾病、他們又過分信仰上仙而無人傳授知識,再大的疆土也成荒野。自然也是那些想要擴充疆土領域以壯大自己國家之人的夙地,他們被外族多番侵擾,百姓們三不五時的遭受著炮火轟天,成了有家不歸的難民。憤怒,埋怨,戰荒……使得原本就不富裕的多倫國一下子成了災難國。

無奈之下多倫國王以半壁江山去求娶大啟和親,明誠公主自願遠嫁異國,開闢了多倫另一番新景象。

養殖畜牧、疏通河道、傳授醫典、治病救人••••••才使其人丁興旺,漸漸變成富庶一方之地。而原先那被外族搶佔失掉的領土,以及周邊不敵自己的一些小國也統統納入多倫版圖之下。

人一容易滿足了就想要得到更多,多倫國王不滿足于現狀,貪圖大啟的大好河山。一連幾次為其王子貴戚求娶和親,實為給自己籠絡實力。先帝自是知道多倫國王的縝密心思,要娶公主也可,但要求將其一名貴戚王子作為質子留在宮中,以便大啟與多倫的友好邦交,傳播更多的知識文化交流。

多倫王一听自是不肯,可無奈為了要實現心中的宏圖偉業,不得不將王子作為質子遺留京中。而先帝也讓兩國互簽盟約以示證明!

他多倫王子便是質子。

那雙好看的藍眸清澈透亮,晶瑩靈動。心底暗嘆上天真是一個合格的造物者,可以把人雕刻的如此完美(庭院深深美人謀章節)。如果他不是質子,在他們那個國家像他這樣的身份怕是會令無數名門閨秀芳心暗許吧?

「謝謝。」他看了一眼我掃堆起的落葉,「你是掃地的宮女嗎?」。

「嗯。」算是吧!我點點頭。

「你真是個善良可愛的姑娘。」

善良可愛的姑娘?!

我睜大好奇的眼楮看著他,不明白為何會這樣說。他換一只手拿風箏,然後拍拍我的頭,微微一笑就留了個好看的背影給我,向前走了。

我模模被他拍過的頭,仿佛還能聞到他身上特有的馨香。

這個人•••真是的,不知道拍頭是不禮貌的麼?

大半天下來除了掃地還是掃地,從這頭掃到那頭,從那邊掃到另一邊。兩眼看什麼都是黃燦燦的落葉顏色。

「咦,征兒?」

抬眼卻是勻兒驚訝疑惑的表情,「征兒怎麼你會在這兒掃地啊?」

「除了孫嬤嬤還能有誰。」我無奈一笑,她理解的點點頭︰「這個孫嬤嬤真是個毒婦,一天不折磨人就沒法活了。哪天我要是有權力了,第一個就把她大卸八塊拉出去喂狗…」

我驚慌的捂住她的大嘴,瞥了一眼四處看了看才放心地說道︰「小心說話,被听到了可是要受罰的。」她才悻悻吐了吐舌頭。

她拉著我到一旁,正準備說話。一聲聲緩和低沉的螺聲從遠處響起,昭示著帝王的御駕正經過這邊,一甬道的內監宮婢悉數匍匐下跪,叨念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八人抬的鑾駕高大寬敞,幾重紗蔓輕薄的如蟬翼,朦朧不失威嚴(庭院深深美人謀章節)。正襟危坐的泓帝閉眼微闔,有如神坻。皇室特制的龍涎香經由空氣四散開來,神清氣爽。

我抬起低下的頭,想要看一眼鑾駕上的那人,勻兒反手一把按住我,語帶焦色地低聲開口道︰「你不要命啦!趕緊低下。」

直到鑾駕過去也沒有看見一眼,只有余光暗自瞟到的那一襲白袍金邊,紋龍繡雲的龍袍一角。勻兒撫撫胸口深深吐出一口壓抑的氣息,看著我想說又不能說。

「我知道你想干嘛!可是征兒他是皇上,他有至高權力與一切。我們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僕,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我笑笑,「勻兒你想哪兒去了,我本就沒有想干嘛。只是很想看看我們這位人人夸贊的皇上是什麼樣,再說我又能干嘛呢?」

「真的只是想看看?」她不信卻也沒有多言。

「嗯」我很認真地點點頭,她才相信。

握著掃帚的手暗自用力,不禁苦笑!是啊,我能干嘛呢?

「呀呀呀,完了完了,我居然給忘了我是要給徐婕妤送花的。征兒我不跟你說了,我得把這花趕緊送去,不然一整個園子的人都要倒霉遭殃的。」

「快點去吧,別闖了禍就不好說了。」我話一說完,她開足馬力向前奔去。

我忽然很想笑,每次看見勻兒這樣焦急的模樣就覺得特別可愛,渾身都充滿了青春活力。一點也不像會哭會安靜的她,說實話我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勻兒多些。

晚上,拖著疲憊極致的身子,揉著酸脹無力的胳膊回到屋里,一進門就見她們都坐在一起吃飯。轉身拿起一旁的飯碗欲盛飯,可有人的手比我還快,拿起勺子快速地把全部飯食盛走,坐到桌邊一個一個分食完(庭院深深美人謀內容)。

「我們可憐是吃多少干多少活的命,不比有些人,不吃都不會死。」

尖酸刻薄的話語她們比誰都會說,我惹不起我躲得起。「你們吃吧!我不餓,先回房了。」

「哼,以為自己是誰。看她那一臉狐媚樣,就想把今晚吃的全部吐出來。」

「就是,她犯錯,倒霉的始終是我們」

「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可金貴著呢!有洛侯爺這麼個傾慕者,孫嬤嬤哪敢動她一分一毫啊?」

「哎…爹爹是逆賊,親娘帶著自己入宮服役,沒想到娘親也是奸細。我要是她早就一抹脖子,早死早超生,還活著干嘛受連累。」

「就是。」

刺耳的話語一聲比一聲響亮難听,有道是‘流言比流水還快’。你不知哪天就得罪了這麼一大幫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人淹死。

深夜,一屋子的人都和我一樣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我知道她們都已經很是介意有我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起身抱膝而坐,淺淡月華投在臨窗幾案上的影子縴長落寞,又是一個清輝遍灑孤寂難眠的夜晚。

下床穿好衣服,走出屋子。她們早已習慣我總是半夜不睡覺的跑到外面去發呆,一待還就是一個晚上。

很多個夜晚,我都習慣坐在屋前那高高的台階上,看著月晴圓缺,璃光華彩。

夜里輕輕的歌唱,回憶淡淡的憂傷。

充斥在心間的那個炙熱深沉目光,一如既往地透過林葉縫隙看著我離去的背影,心傷心痛,無力彷徨(庭院深深美人謀內容)。

又來到最初的那個牆角下,這次卻沒有了勻兒悲傷的哭泣聲,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寞。

仰頭數著天上稀疏的幾顆伶仃孤星,想象著天邊的盡頭是另一個世界。沒有紛爭、沒有煩擾,我所摯愛的那些人統統寧靜祥和、無憂無慮。

樹葉‘窸窸窣窣’作響,月圓被烏雲掩遮,黯淡失色,只露出一片小小的月牙兒在閃耀。

腦海中想起娘教我的那首‘眷念’,不由自主輕輕的哼了出來。低吟淺唱的慢搖,旋律空靈清澈。

掏出貼身的小篳篥,指尖緩緩輕撫。這是娘親特意為我做的,很簡單的竹制篳篥。

變調如聞楊柳春,上林繁花照眼新。

樂聲起,深沉悲咽,落日霞光,黃沙掩映。又如行雲流水,音簡而情濃。

曲畢,悵然佇立無語,滿目瘡痍的內心被熟悉動人的旋律漸漸撫平。

「哎•••」

宮牆內外兩人皆是長嘆一息。

我不由得一怔,這麼晚了皇宮內還有人在?「誰在那里?」我開口向牆外的人問道。

「你善音律。」這是他的第一句話,簡單隨意。

「一點點。」我答道。

音樂︰宿命——少司命critty

ps:男男繼續,伏筆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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