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觴之暮 第四節 進宮面聖

作者 ︰

宮中的規矩已經學的差不多了,有時候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就注定會穿越了,也許真的是人各有命了吧。當初的自己是那麼的嬌氣,那麼不懂事。覺得俊明會包容我的一切,他答應過我,會對我好一輩子。現在無論怎樣也挽回不了那已逝去的愛情了。這個年代的人們穿衣服總是那麼繁瑣,小蝶一大早就叫起我︰「小姐,今天可是你最重要的日子了,如果小姐要是被濮陽太子選中的話,今後的日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幸福了。所以要好好打扮才行的噢。」她說的時候臉上都不由的流露了喜悅,生在我們那個時代是不會明白這種為自己主人開心的心境了,一切都是那麼的世俗化了,開始愛上這個一切都被安排好了的時代。這樣的生活也許就不會有太多的煩惱吧,一切只用自己去執行就行。既然答應了爹我就用心準備,看我這個現代人符不符合這位南國太子的眼光。

看著用銅做的鏡子揚起了一個45度的弧度,雖然是扯出來的,但小蝶還是不由的大叫起來︰「小姐,你居然笑了,你笑起來真的好美,真是傾國傾城啊。」來到這後仿佛變成了淑女,不再喜歡說話,明白什麼叫做不悲不喜。轉過頭看了看小蝶就收起笑容,去拜見爹了。

到了書房,門口的侍衛低下頭推開了那鏤空雕花的木門,現在就有一種高傲到女王都自愧不如的心態了。

「父親,我已經準備好了。」

「好,你果然不負我的重望啊。這樣一打扮出來不怕那個沒用的廢太子不著迷了,哈哈哈。」

說實話特別討厭他的那一副奸臣的樣子,看起來就覺得惡心不過今天過後也就見不到這位曾今救過我的所謂的恩人吧,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既然你救了我一條命,我去幫你搶到你要的名利,就兩不相欠了吧。

「在想什麼呢,墨雨啊,你可是肩負著我們這一大家族的希望啊。你的美貌加上我的智慧一定會統一天下,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這天下一直在父親的腳下,女兒只不過盡了我的一點微薄之力,哪里能與你共享這天下呢。」我雖然不是這的人,但是我深知人的是永遠不會滿足的,要是我一不小心流露了要和他爭搶的意願可能會為此變成刀下之魂吧。

「墨雨,你與我不分你我,你是我女兒,我的也不正是你的嘛。」

看來所有的男人都差不多,在女人面前總是說盡天下的甜言蜜語,可自己的心里總是想的與現實的相差甚遠。

「老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好,走吧。」

天空低垂了它那高傲的頭,小口的出著氣,楊柳也被這氣氛打動,塌下了它那頑皮的頭,一絲絲春雨落了下來。宮門口的人好像並沒有受這天氣的影響,這些女人都是為了攀上枝頭,為家里增添一點地位,個個都是濃妝重彩,顯得嫵媚多姿,可再怎樣也掩蓋不了那一身的俗氣。我從小就不喜歡這樣的人總覺得她們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味,讓人惡心。

我的父親是當朝的宰相,我當然是不用經過這些文武百官的挑選的,我要的就是在最後和挑出的女子統一接受濮陽謹和濮陽宇軒的挑選。

走過那幽靜的宮廊,便是這次挑選太子妃的宮殿了。這院子和其他的建築沒什麼區別,可是就是有一點不同,這不是它的外表裝飾的那麼華麗那麼簡單的,好像太靜,靜的讓人害怕。

「臣等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賜座」那皇帝一看便知道已是重病纏身了,恐怕選這太子妃也是為了讓這位太子的皇位坐的更牢吧。

「大王這便是臣的愛女——上官墨雨。」

「民女上官墨雨參見皇上。」

「嗯,不愧是丞相的女兒啊,家教果然甚好。這女子長得也如此的嬌美,不知其才能如何?」

「皇上可听我獨奏一番。」

那古琴一看便知是上品,這要在以前別說能彈上一曲,恐怕見都難見吧。我伸出手翹起那蘭花指,咋一看真看不出我與他們有什麼分別。輕絲如月,醉有離歡。流水空明卻有情,嬌似揚首垂眉青。

彈完青弦,放下手,無力的站了起來。那樂章仿佛融入了太多的悲傷。每一個音符都系著對俊明的思念。

「真是不同凡響,原來姑娘也愛好這聲樂,我是濮陽宇軒,不知是否能與姑娘以音會友。」

「宇軒,注意你的身份。」

「宇軒哥哥,你怎麼自己在這選妃呢?也不叫我,我也要參加。」秦珂蓉從外面跑了進來,大大咧咧的就像小孩子一樣,不過她的膽識也是這個時代少見的。

「啊」我忍不住叫出聲來,和俊明一樣的臉又出現在我的視野里,真想上前去觸模到他的臉,曾今。一想到這便馬上清醒過來,明白他不是俊明

「怎麼了,看見我怕了麼?」

「珂蓉不許這樣無禮。皇上請原諒小女的無禮。」只見一位披著鎧甲,滿臉胡子,五大三粗的硬漢帶刀走了進來。

「罷了。罷了。珂蓉是我看著長大的,這丫頭隨你性子野。」這皇上的話留著好些意味,這個將軍可能才是掌管著這個國家的軍權的人,看來日後就算不能收攏這位將軍,也要禮敬他三分才行啊。

「父皇,兒臣就要她做我的妃子,墨雨。」太子慌忙的說了出來

「好,好,只要你說行,父皇不會阻礙你的。」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到他們好慌張,也許他們不想讓皇權落入這位將軍之手吧,說來也奇怪我們進來時都是要下跪敬禮的,他們就好像沒有。

「皇上,為太子選妃可要慎重啊。這位女子雖看上去氣質不錯,但她面如蒼灰,眼如魚珠。不是福照啊。」

「若照你這般說,太子妃就應該是你那面似焦炭,品行粗暴,不知禮節,不知收斂的女兒麼?」爹也終于忍不住了

「我皇兒選妃本是喜事,愛卿們就別為這傷了和氣。還是宇軒自己決定吧。」

「父皇,兒臣就要墨雨。」

此時已經是劍拔弩張了,看著都快打起來了。雖然不是戰場,這也是沒有硝煙的戰爭。誰贏取了這一步,便有了下一步的進程。

「好,此時就這樣定了,擇日完婚。」說完便隨著宮女們走了

「哼,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那位將軍帶著秦珂蓉和長得與俊明很像的人一起揚長而去。俊明,這個名字一直在心中不斷閃顯

「墨雨啊,這以後的是還要看你的了,這只老狐狸不好惹啊,整個南國的軍權都掌握在他的手里,我雖然在朝廷上佔有一席之地,但並沒有多少實權。連皇上也敬他三分」

「嗯,我會小心的。」

回到房里躺在床上,放下一天的恩恩怨怨,明爭暗斗,看著窗外稀稀落落的雨,心情好了很多,不由的開始想家了,也不知道他們還好不好。我不在了對他們可能沒有太大的變化吧,為了俊明家里已經不在認我這個冥頑不化的女兒了。想著想著就陷入了睡眠。這一覺睡的好沉好沉,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雖只是一個夢卻是那樣叫人斷腸,那樣叫人垂淚涕泣。

這里一眼便知道是皇宮,那樣的裝飾見過一眼便很難忘掉。回廊好長,我慌張的四處逃竄,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只知道這個地方不該來,一股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我開始亂跑,企圖跑到一個熟悉的地方,好找到那出去的方向。

「墨雨,你要去哪啊,快來這,我為你畫了一副像,你看好看嗎?」。一轉眼不知道什麼時候濮陽宇軒就站在了身後,看他一臉的興奮,手里還拿著一副畫向我招了招手。

「太子殿下,我不知道怎麼來了這,不是有心冒犯您的。」

「墨雨,你怎麼了。沒病吧,你可是我的妻子,怎麼叫起太子殿下了?好了,你不要和我開玩笑了。來看看這幅我為你畫的畫,是不是惟妙惟肖?」

「嗯,像。」一下子我懵了,完全不懂現在的狀況,只好先應和著。

「墨雨,我們去彈琴吧。」

「嗯,好。」這個濮陽宇軒還真的一點皇帝的氣質也沒有,不過他很有才,隨意看了一下那副畫,線條把握的十分精細,有自己獨特的風格,眼前的這個男人便是以後要朝夕相處的男人了。不禁好好的觀察了一番。琉白的長衫,梳著一頭黑亮的長絲,五官長得清秀,雖不是什麼帥的驚人但也不失大雅,我最喜歡的是他的手指,修長靈活。這是演奏古琴的必備法寶,不說是賞識,他那皇家氣質真的讓人難對他沒有幾分好感。

「墨雨,你想听什麼呢,我彈一曲高山流水給你听?」

「嗯。」這感覺好像缺點什麼,說不出來的不安與緊張。對了,這麼半天,為何沒有一個侍衛和丫鬟,便感到時分的壓抑。那琴聲打破了我的焦慮,流水般的流過心頭,消去了所有的陳雜與喧囂,這清雅如蓮如蘭,讓人心脾透涼。

「宇軒,你的琴彈的可真是越來越好了。」秦俊帶著一個不知名的女人走了進來,那女人嫵媚多姿,驚動,那心靜真的無法再表達的出來。眼睜睜的看著和自己深愛過的男孩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牽著的是別人,雖說不是真正的俊明,但心里真的很是難過,而現在的自己卻又屬于了別人,心里流下來的血濃濃的凝結成冰。

「啊,不要。」從睡夢中驚醒了,回想起來已經覺得後怕了,要是這是現實該是多麼沉重的打擊啊。

「小姐,你怎麼了,做惡夢了嗎?天,你的頭怎麼會這麼燙。是不是昨天淋到雨,感染上了風寒,來人啊,叫大夫來為小姐看病。」小蝶慌慌張張的在眼前晃來晃去,不知道在干什麼。就是覺得頭好痛,身體也不受使喚了,然後就睡了過去。

紫檀若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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