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愛之紫夢凡塵 049 河邊事件的余溫

作者 ︰

趙英哲只掩面吸著鼻子。「就是,每天都要起早貪黑地賣唱攢車票,啃面包、喝礦泉水、住‘難民營’。」說完,精神變得異常亢奮,咧著大嘴看著大家,得意地笑。「不過呢,話又說回來了,這樣也溫馨,也踏實,患難夫妻才能長久,我們現在都能很自如地拉手了——」

「切,爛泥扶不上牆。」大家均表示不屑。

秋抒陽直接鄙視。「拉個手就拽成這樣,那我們思凡在河邊把人家處女弄得跟個落湯雞似的,豈不是要大擺筵席了?」

孟子陶也表示贊同。「對對,那男上女下氣勢恢宏的場面,誰見了都得有想法——」

于思凡一听,忙澄清。「你們不要亂說,什麼叫我把她弄得!是她自己不小心——」

趙英哲頓時眼冒光彩,追問。「是她自己濕的?」

于思凡听罷,仍覺不妥,卻也詞窮,便轉移話題。「你們怎麼會去河邊呢?」

孟子陶稍想了想,說︰「不知誰打來一個電話,說你在河邊出事了。早在中午,紫和石兩個匆匆來找你,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但沒深想。」

秋抒陽分析。「肯定是有人故意把處女和秀秀一起騙去找你,好看你們三角的笑話。」

于思凡听了,很是惱火,就說。「我要知道是哪個家伙干的,非把他——」

趙英哲听了,頓時咧著大嘴。「有殺氣!」

秋抒陽則笑咧咧地問于思凡。「那要是哪個喝醋的女人做的呢?」

趙英哲知道秋抒陽話中有話,但還是裝作沒有辨來他一語雙關的話意,嬉笑著。「媽的那還不簡單?先奸後殺!」一語即出,眾人一陣哄笑。于思凡臉一紅,低下了頭。杜翔羽也勉強笑笑,寒假過後,他就總是憂心忡忡的,大家也都習以為常了,加上今天把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到于思凡這兒,所以,都不再過問他的事。

談笑中,趙英哲突然垂首嘆到︰「唉,笑花這下可就慘了。」

孟子陶連連點頭,秋抒陽則在一邊接到︰「思凡,米已成炊,草已成灰,依我看,你就來個順水推舟,負了責算了。」

于思凡驚愕地看著他們,吱吱唔唔抗議。「我、我跟她又沒——我負什麼責?」

秋抒陽強調。「耳听為虛,眼見為實,現場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抵賴是經不起時代浪潮推敲的。」

趙英哲似乎沒有听他們的對話,只顧得一個人在一邊自言自語。「女人啊女人,你還有什麼比貞節更重要的東西!啊,天啊!」

話音剛落,秋抒陽就接。「男人啊男人,難得做一回人,要有責任心才是,好好珍惜吧,別再毀壞美好的東西了。」

于思凡心中直叫苦,心說,他居然用自己曾經勸他的話,來挖苦自己,可此時,卻又無言以對,只好起身去取水杯。

秋抒陽則跟在他身後,追問︰「難道太美麗的女人,真的會讓男人失去?還是你根本哪里就有問題。」

「你才有問題。」于思凡嘴上反駁,心里卻不停地疑問︰「真的有他們說的這麼嚴重嗎?我又該怎麼去幫紫?」

……

「河邊事件」令這個平日里喜歡說笑的紫,徹底安靜了。那天,她回到學校後,光洗澡就花去了兩個多小時。幾天來,都是一個人躲在床簾之中,極少下床走動,也難見跟人說幾句話,還都是室友們問她好多句以後,她才能反應的過來,然後,敷衍地應對一聲罷了。為此,室友們都搖頭感嘆其嚇傻了。

也許是從男孩把自己救起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已經變得遲鈍了。這幾天,她對男孩的回憶一刻也沒有停止過。男孩的音容笑貌就像是一粒有魔力的種子,在自己的心中深深扎下了根,而「河邊事件」偏偏又是澆灌其生長的水。

這一天,紫在床上漫無邊際播撒思緒的時候,突然想起男孩因為救自己而丟了只鞋,這才肯出門在世人前露面。可當她把鞋買回來,正準備藏起以尋時機偷偷送給男孩的時候,竟被早已十面埋伏的室友們逮了個正著,鞋也被何璐搶了過去。

何璐拿著鞋,研究了一會兒。「咦?是男士的,看來我們的紫丫頭真的是被睡服了。」

紫反駁。「我哪有,誰能說服我,是我自己決定買的——」

劉蔓見她誤解了何璐的意思,就解釋。「此睡服,非彼說服。睡者、覺也,服者、從也。」

紫思索片刻,臉頰頓時蒸紅,忙低下了頭。

何璐也不肯繞過,乘勝追擊。「老實交代,給誰的?」見紫不作回答,就撅著嘴。「不願說就算了,不過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在乎一個人,就別給他送鞋。」

紫覺得很奇怪,忙抬起頭問︰「為什麼?」

何璐告訴她︰那樣做會令他離你越來越遠。

紫半信半疑地看著她,嘟嘴說︰「騙——人的吧?哪有這樣的事,迷信——」

何璐則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不信就送吧。」然後,又把鞋還給了紫,問到︰「你怎麼會在黃河邊濕身的呢?」

「失身?」王脈听了,臉唰的一紅,忙托了托笨重的大眼鏡,瞪大眼楮看著一臉羞紅的紫。這個時候,徐可剛好進門,听到這兩個字,興致大起,就問︰「誰失身了?」

劉蔓白了她一眼。「是濕,弄濕身子。」

何璐則顯出一副不屑一顧的傲慢神態,說到︰「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身?」

紫急忙反駁。「我哪有,那又不是匍匐前進——」

何璐听了,就撅嘴強調。「但是你的確是躺著的,而且身上還壓著個男人。」

「我」紫只覺得臉頰又一陣滾燙,忙轉到一邊。「不、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是我失足掉進了河里,于把我救上來——」

「那麼巧,在偌大個城市,兩人同時游蕩到河邊?然後,在不經意相遇的瞬間,你無緣無故掉進了河里?」劉蔓對紫的解釋表示懷疑。

何璐則取出一只璀璨唇膏,細細地涂。「弄了半天是失足少女,那,你可要謹記︰面對黃河湍流中求救的妙齡少女,每個男人都有施救的願望,但卻不是都有跳入水中的勇氣。如果那位不幸的少女是你,肯為你跳入水中的男人,最好把他升華為你的王子。說,徹底墜入愛河了吧?」

紫將鞋塞到床下,急忙否認︰「我哪有——」

「有也沒什麼可害臊的,自古哪個少女不懷春?我就沒听說有幾個能把那一層膜留到八十歲的。」何璐看了她一眼,然後低下頭,悠然修起了指甲。

紫先前泛紅的臉頰開始煞白,她深知已無法澄清,但還是象征性地反駁到︰「我哪有、我——」卻還沒等自己說完,就被劉蔓打斷了話。「拿破侖曾說過,床是愛情的戰場,可至于河邊嘛,史上倒無處可考。」

紫已經開始麻木了,只又重復了一遍「我哪有」三個字,因為她實在找不到更合適、更有分量的話了。

何璐見紫實在無力招架,就有意饒過,說到︰「就算你們是清白的吧,只不過滴水之恩當投懷送抱,不,以身相報,sorry,涌泉相報,人家舍命相救,你該怎麼樣去報答人家呢?」

徐可早就按耐不住說話的了,忙搶上前,接到︰「大恩不言謝,以身相許倒是好主意。」

「你們——」紫無可奈何環視一下宿舍,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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