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櫻鬼之存在 第七章 血約

作者 ︰

時間︰1863年的九月十三日午後一點。

地點︰日本京都,小雛菊。

炎炎的烈日高懸當空,大火球般炙烤著大地,使大地像蒸籠一樣,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就連那迎面吹來的風也夾雜著一股熱氣。

不過,有一個人是完全感覺不到外界的燥熱,只管自己投身于水的世界中。

安倍末色在自家後院的游泳池中閉目安詳的享受著生活,她身著一件單薄的里衣,身體呈「十」字型靜靜地仰躺著,好像身下根本就不是水而是一張松軟的大床;一頭烏黑的長發散開漂浮在水面上,襯得她此刻隨意的姿勢非常嫵媚。

意識毫無察覺的飛到了遙遠的時空︰

在二十一世紀這樣科技發達的時代,在半山腰的那幢偌大的古式長廊和屋與山下車水馬龍的街道和高聳入雲的大廈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四五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急匆匆的走在走廊上,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發須半白,面目威嚴的老人。他來到最里面的那間和室門口,拉開紙門,里面的榻榻米上躺坐著一個女人,女人很美,往下看去,她的肚子里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在邊上照顧的年輕男子是她的丈夫,兩個人放在一起看,還真是印證了一個詞︰俊男美女。

看到老人進來,小夫妻倆趕緊行禮,「父親大人。」

「父親大人,會議已經結束了嗎?」。女人一邊說話一邊疼愛的撫模著自己的肚子,隔著幾層衣料感受著新生命即將誕生的喜悅的躍動。

老人沒有回話,不過從他嚴肅的神情來看,會議已經結束了。

察覺到房間里的空氣的緊張,那對夫妻的心里也跟著不安起來。

這樣的沉寂一直持續了好久,老人終究是打算把實情告知眼前這兩個即將成為父母的人,「會議上討論的事有結果了。」停頓幾秒鐘後,他繼續說,「我們的祖先安倍晴明乃是一千多年前平安時代中期宮內省官員大膳大夫安倍益材和白狐所誕之子,也是陰陽寮中歷代陰陽師中最優秀,最杰出,最偉大的一個。他生前封印退治的妖怪數不勝數,而後代也繼承了陰陽師的職業,依舊活躍與鬼怪之中。我們安倍家一直都是受人敬仰的家族,一切都是從三百年前開始的,雖然每代宗主都在極力維護,但它依舊無法阻止的崩壞,漸漸的,安倍家從內部開始衰落了。直至今日,原本那樣大的一個家族已經變得人丁單薄。」

說著說著,他似乎陷入了回憶,面色沉痛。他有一個哥哥,但是他命苦,因為家族的詛咒剛出生三個星期就夭折了;大兒子和他的妻子在新婚當夜,房間失火,兩人一起赴黃泉;老二是個好孩子,靈力是他三個兒子中最出色的,一直努力的退治妖魔,只可惜連女朋友都沒有交就被一群妖怪圍攻殺死;他的妻子陪著自己幾十年風風雨雨的走過來,卻因為一場恐怖爆炸襲擊和三十六個人質一同喪生……

老人的眼中涌來一撥又一撥的哀慟,被他感染了似的,那對夫妻也神傷的垂下了眼簾。

悲傷了好久,老人回過神來,掩藏起情緒,接著剛才的話題說,「如今安倍家的血脈,除了我這個不中用的老頭子和你們夫妻倆,就只剩下分家的幾位叔伯和一個六歲的孩子了。經過我再三的深思熟慮,我覺得是時候該讓安倍家和糾纏我們三百年的詛咒做個了斷了。」

年輕男子的心里像是預料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擔心不已,「父親大人的意思是?」

老人心痛地闔眼三秒鐘,再睜開時時滿是決絕,「詛咒的起因是安倍一族歷代欠下了太多的血債,想要還清,就只能用血來還。我們安倍家已經延續了一千多年,眼下社會發展迅速,多數妖怪化身成人類和人類相處和洽,我們對這個世界也沒有太多的留戀。所以,你們的孩子就做這最後一人吧,承擔起三百年來的這個詛咒。」

女人不忍的護著自己的肚子,企圖拼盡全力保護自己的骨肉,「怎麼可以!父親大人,我們的孩子還沒有出生,而且這樣沉重的使命他怎麼承受的住……對他太不公平了……」

「一切都已經決定了,等孩子出生滿月後我和你們的叔伯們會一起對孩子舉行血約儀式。」老人殘忍的拋下這句話後毫無商量余地的大步離去,在轉身的瞬間,他那飽經滄桑的雙眼含著瑩瑩淚珠。

那可是他的親孫子,他又何嘗忍心……

末色,不管是男是女,就叫這個名字吧,安倍家族最後的一人所創造出的景色……

房間里,女人眼淚簌簌的哭倒在丈夫懷里,男子只是痛心的重復著「對不起」。

「末色?末色?醒醒?」

「睡著了?真服了!竟然在這種地方睡覺!」

「小末色?不會是淹死了吧?」

飄到九霄雲外處的魂魄總算被「死」這個字給勾了回來,安倍末色猛地睜開雙眼,聲音提高了好些分貝,「誰說我死了!!」

「啊啦?沒淹死啊?」沖田總司蹲在岸邊,手中拿著一根狗尾巴草把玩,臉上洋溢著愉快的笑容,儼然一個找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她沒好氣的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你才淹死了!」

「但是剛才怎麼叫你都叫不醒啊,不會真睡著了吧?」永倉新八站在她的背後,毫不拘謹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咧開嘴笑著,露出兩顆虎牙。水面只到他的月復部,露出線條健美的上半身,脖子上掛著的三塊綠色石頭在太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安倍末色見有人從後面拍她,下意識的轉過身,誰知道撞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赤果果的胸膛?她連忙捂住雙眼驚叫出聲,「喂!你穿上衣服!!」

「玩水穿什麼衣服?」他「好像」不知道她這樣緊張的理由是什麼,還嬉皮笑臉的告訴他,「我現在是一絲不掛哦。」

「什麼?!」她的聲音又是提升了幾個八度,「你這個死!無節操男!!還不快穿上衣服!!!」雖然她是現代人,思想開放,但是也不至于完全不在意啊!

「穿上衣服多——」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別人強行制止了,原田左之助用胳膊勒著他的脖子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一邊向安倍末色解釋說,「末色,你別听他亂說,我們都有穿褲子的。」

她放下遮住眼楮的手懷疑的看著二人,「真的?」

「真的穿了。」藤堂平助赤果著上半身從屋子里跑出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是切好的西瓜。他把東西放在岸邊後一頭栽進水中游戲起來。

看他的的確確穿著褲子,她總算放心下來。要知道歷史上的永倉新八可是很風流的,萬一真的一絲不掛勾引她怎麼辦?不過當她看到安靜地靠坐在邊緣淺處地帶的齋藤一和沖田總司拿起西瓜啃的起勁後又想起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質問道,「我說你們幾個,怎麼進來的?還有,誰讓你們擅自切西瓜吃來著?」敢情他們完全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一樣這麼不客氣啊!

「怎麼進來的,當然是翻牆進來的嘍。」怎麼這句話從沖田總司的嘴里說出來,竟然一點犯罪的感覺都沒有?!太理所當然了吧!

齋藤一雙手往後撐放在岸邊,不帶半點感情色彩的說道,「因為叫了好久都沒人回應。」

原田左之助游到岸邊,也啃起西瓜來,「我們還以為你不在呢,就想先進來等你回來。」

「就是就是,誰知道你就在後院,還在水上睡著了。」永倉新八哈哈大笑起來,回憶著她的睡臉,「真是可愛啊……一動不動的浮在水面上,好像浮尸一樣。」

藤堂平助像魚一樣在水中靈活的遨游著,不時將頭探出水面吸口氣並抱怨幾句,「太淺了啦,都玩不盡興,而且我現在比較想吃甜瓜。」

听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安倍末色實在是氣得不輕,拜托,她都開始懷疑了,這到底是誰的家?她不禁鼓起了腮幫子,一臉受氣的樣子慢慢沉下水面,只露出一對慍怒的眼珠子在水面上瞟。

她這般小女人的表現,讓幾個大男人笑得更開了。沖田總司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雀躍,生怕別人沒看到似的嚷嚷,「阿一!你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小末色生氣了,好可愛∼∼」

永倉新八也跟著起哄,弄得當事人好不郁悶,趕緊從水下鑽出腦袋,裝作剛才什麼也沒做的樣子,還每人瞪了他們一眼,「笑夠了沒有?有什麼好笑的。」

听到這邊的笑鬧聲,藤堂平助滿頭問號的游過來,好奇心滿滿的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在笑什麼?」

原田左之助笑著模了模他的頭,卻什麼也沒告訴他。

在親身體會了一次寵物小貓的感受之後,藤堂平助的腦門上又加蓋了好幾個問號印章,「到底是什麼事啊?」

「什麼事都沒有。」安倍末色也著實想不通他們到底在笑什麼,難道這就是男人和女人、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現代人和古代人之間的代溝?她也不想多做探究,叫上藤堂平助打算比試比試,順便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平助,怎麼樣?和我比一下吧?看看誰先游完十圈?」

他自信滿滿的接受挑戰,「輸了可別怪我欺負你啊。」

事實證明他的自信完全是有根據的,雖然游泳的姿勢不怎麼的,但速度真不是蓋的,安倍末色還真游不過他。

十圈下來,她氣喘吁吁的趴在岸邊休息,睨了眼臉不紅氣不喘在那里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某個人,真是想不通,他難道是屬魚的?

突然,眼前多了一片西瓜,她遂抬起頭。

「累了?」沖田總司把西瓜遞到她的面前,眼中含笑,眸底是毫無掩飾的關心,不摻半點雜質,純粹的像那冬日純白的雪花。

她趕緊雙手接過,轉過身假裝靠在岸上吃東西,其實是為了掩飾臉上染上的兩抹淡淡的紅暈。咬了幾口西瓜,她想到了什麼問,「對了,總司,你怎麼不下來?」

說到這個,他有些尷尬的別過頭不回答,原田左之助那幾個損友只是在邊上一個勁的嘲笑他,最後還是齋藤一很好心的做了解釋,「總司不會水。」

聞言,她跟听到了天大的笑話般爆笑起來,真的假的?傳說中的天才劍士竟然是只旱鴨子?這個她可沒听說!

沖田總司郁悶的看著他,有這麼好笑嗎?

「我教你。」說話間,安倍末色已經趁他不留意一把將他拽了下來,只听「噗通」一個落水聲,沖田總司全身濕透的從水中站起來,怎麼看都是一只落湯雞,狼狽不堪。

都說快樂的時光流逝的總是很快,這不,轉瞬之間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

沖田總司仰泳著圍繞安倍末色轉圈,不停的賣弄自己的水性,明明幾個小時前還是只旱鴨子的說,果然是天才,學什麼都快。

齋藤一看了看天色後從水中站起身來,他的皮膚不似永倉新八他們的小麥色,看上去非常細膩白皙,就連身為女人的安倍末色也差點自形慚愧。水珠順著他的身體滑落,還有些停留在形狀較好的鎖骨處,迎著夕陽折射出嫣紅的色彩,描繪出一道迷人的風景線。

看他上岸,安倍末色才覺出時間不早了,雖說是夏天,可這個時候還泡在水里真的開始發冷了。她冷不丁打了個哆嗦,雙手環抱著爬上岸。

藤堂平助還玩的興起,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怎麼了?這麼快就玩膩了嗎?」。

齋藤一隨便擦了幾下頭發就把它扎起來了,劉海和鬢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顯得格外誘人。穿上衣服後,他淡淡的說,「待會還有工作。」

听他說起,沖田總司才想正事,恍然大悟的輕拍一記腦袋,「忘記了!糟糕了,再在這里磨蹭土方先生要殺人了。」

「土方先生」這四個字一出,簡直比聖旨還管用,幾個戀戀不舍的人以最快的速度上岸,穿衣,梳頭。

「今天我玩的很開心,謝謝你們了,下次再來。」送他們走後,安倍末色眼中的笑意潮水般褪去,不留半點痕跡,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暗殤,沒有邊際的傷痛。

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齋藤一無意識的回過頭一瞥,正好將她黯然的眼神收入眼底,靜靜的看了三秒鐘,他收回視線,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沖田總司自然也注意到了,一言不發的斂起了笑容,末色……

**************************雪花飄下來*************************

時間︰時間前進到晚上八九點的時候。

地點︰日本京都,替町通。

夜晚的京都極盡奢華,到處都燈紅酒綠,和現代的都市夜生活相比一點都不含糊。只是替町附近盡是居民住宅,這個時候路上人煙稀少,只有兩旁房屋的闌珊燈火。

一個縴弱的身影在昏暗的巷子中穿梭,寂靜的空氣里只聞有節奏的喘氣聲。

安倍末色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處那條紫黑色的線,此刻它正散發著幽幽光芒,指引著她往巷子深處前進。

來到目的地,小手指的疼痛開始得到緩解,她一步一步的往暗處走去,那里,隱約可見一個四五歲的小孩。走近後才發現他的真面目,摟著眼楮抽泣的是長得很可愛的小男孩,不過眼圈處有黑色的陰影。

真是差勁的變身術啊……她模了模小家伙的腦袋,「怎麼了?一個人在這里哭?爸爸媽媽呢?」

被觸模到敏感地帶,他的頭上「噌」的冒出了一對毛茸茸的耳朵,搔癢的忽動著,可愛極了。他抬起小腦袋,滿是淚光的大眼楮無助的看著她,「爸爸不見了……」

他是名叫獺的一種妖怪。獺,也就是獺狸,貌似小狗,四肢很短,毛(發)深青色,善於捕魚,常變成美少年或美女。日本民間有很多獺狸幻化為人報恩的故事,獺狸本來是動物的一種,其實它的真面目就是浣熊,和人類很親近。

「那姐姐陪你去找爸爸好不好?」她模出匕首,劃破食指,鮮紅色的血液溢出來。小男孩不解的看著她把受傷的手指遞到自己的唇邊,但是動物的本性使然,他伸出舌頭在傷口處舌忝舐起來。

血液被吸食後,那道紫黑色的線安靜下來,恢復正常的樣子。

安倍末色背起小男孩開始了尋找爸爸的旅程。

幾乎把京都各個街道找個遍,他們終于在小川通上的一個寺廟前發現了小男孩,不對,是小獺的父親。他喝得醉醺醺的,四腳朝天在寺廟前院呼呼大睡。他的外表是一個年輕的美少年,若不是那根浣熊的尾巴暴露了他的身份,她是絕對想不到他的真實身份的。

「爸爸!」小獺破涕為笑的跑過去,撲到父親的懷里,親昵的舌忝的他的臉,只是身下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打著酒嗝醉的完全不醒人事。

「姐姐,謝謝你。」小獺愉快的笑著,爾後變回獺的真身躲在父親的懷里閉上眼楮甜甜的睡起覺來。

鏡頭在這里要來一個特寫,請大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安倍末色手腕上的那條線上。它有生命般向上生長了一段距離,若不是仔細的瞧,是很難察覺的。

看著那邊的父子情深,她不自覺的黯下了眼簾,默默的轉身離去。

繁星點點的夜空中高掛著一個彎彎的月牙,偶爾有幾片薄雲飄來,遮住了月姑娘的光輝。已至深夜,剛才還熱鬧的大街已經變得冷清,零星只剩一兩家居酒屋還在營業。

遇上了善良無害的妖怪,她還真是幸運。

又或者該說不幸?輕而易舉的就縮短了自己的壽命。

途經祗園山緒的時候,安倍末色不經意的往那里一瞥,可是不看還好,偏偏很不巧的看到了幾個人。好奇心驅使,她半眯起眼楮細看起來。

借著月光,她看清了那些人的容貌,是新選組幾個人,跪在地上的則是新見錦。

在干什麼?她的疑惑在新見錦被迫切月復時得到了最好的解釋,今天是文久三年九月十三日,是新見錦切月復的日子!她趕緊捂住嘴巴跑到附近的一棵大樹後躲起來,這下慘了,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土方歲三一定會殺人滅口的。

在她思考到會被土方歲三分尸的時候,脖子上突然架上了一把冷冰冰的東西,她頓時驚嚇的滯住了呼吸。

齋藤一在看到來人是誰後不由一怔,隨後放下了手中的刀,才想問話,卻有另一把刀重新指向她的喉嚨。

微涼的夜風襲來,吹起了土方歲三額前的碎發,寬大的衣闕在風中鼓動,盈盈的月光和漫天星輝竟然淪為了這個宛若神袛般俊美的男人的陪襯。在迎面而來的氣息中,她喘不過氣來,大腦一片空白,全然忘記了正指著自己的那把明晃晃的刀隨時都會結束自己的生命。

「三更半夜,一個女孩子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他的聲音清冷,色如冰雪,「果然是長洲派來的奸細嗎?」。

她猛地回過神來,沒來得及解釋,沖田總司已經笑著跑過來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抱歉的對土方歲三說,「真是對不起了,土方先生,是我叫她來的,我們說好待會一起去吃夜宵,只是沒想到她這麼早就來了。」

冰山臉那眼神擺明了是不相信他的話,「為什麼要維護她?」

「我說的是真的!」天知道他就差伸出三根手指對天發誓了,說完趕緊拉著安倍末色的手跑路要緊,「快走!早點吃完夜宵早點回家,阿一也一起。」

看著三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土方歲三眸中的那抹紫灰色不帶半點溫度,隱約散發著一縷淡淡的殺機。

話說沖田總司拉著安倍末色一路跑出去好遠,確定安全後才停下腳步,雙手撐著膝蓋休息,「我說,小末色,這麼晚了你在那種地方干什麼?」還好他們也在,不然她已經成為土方先生刀下的亡魂了。

她一臉委屈的說,「我能干嘛,出來買東西的時候踫上了一個迷路的小孩子,心地善良的我自然就陪著他找他的爸爸。他們團聚後,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你們……」她沒有再說下去,那種事還是快點忘記的比較好,剛才土方歲三那眼神,是真的要殺掉她。

「就算是真的,說這種話也不會有人相信啊。」他頭痛的捂住額頭,長長的嘆出一口氣,「算了,還是送你回家吧,這種時間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多危險。」

于是,安倍末色就很有福氣的由兩個帥哥護送回家。

快到押小路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就三人的眼前走過來。安倍末色很快就想起了她是誰,這樣有料的身材,這樣風騷的走路姿勢,這樣濃艷的妝術,不是島原龜屋的那個阿梅又會是誰?!

「沖田先生!」阿梅也發現了他們,腰肢款擺地扭過去,也不怕閃著腰。

沖田總司看到她時,碧綠的眼眸中氤氳出些許欣愉之色。

阿梅毫不在乎男女有別的抱住他的一條胳膊,瞥了眼安倍末色後調笑道,「沖田先生,怎麼,這麼晚了在這里和女孩子幽會嗎?」。完全忽視了齋藤一啊,雖說他的存在感的確很低,但這里就這麼幾個人明眼人都應該看到他吧。

「不是啦,你不要誤會,我和阿一——」沖田總司的解釋被安倍末色很不懂禮貌的打斷了,「沒錯,我和總司剛從祗園山緒幽會回來,現在他正要送我回家。」且不說阿梅是個壞女人,更何況她活不了幾天了,怎麼還能讓她再糾纏總司,玩弄他的感情!

她捂嘴輕輕媚笑起來,「啊啦?那齋藤先生呢?你們的關系還真是曖昧呢。」

「你——」

「安倍君我會護送回家。」齋藤一面無表情的扔下一句話就強行帶著要發飆的某人離開了。

「干什麼……」安倍末色不滿的想抽回手,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禁錮,最後還是齋藤一在一條無人的街道主動放開了她的手,背對著她說話,更像是自言自語,「必須要讓總司自己發現那個女人的真面目,旁人是干涉不了的。」

她本想發怒,听完他的話後打消了這個念頭,是啊,戀愛這種事外人幫不上忙,看齋藤一一副冷淡的樣子,原來內心還是很細膩,很關心同伴的。她輕哼了一聲,「半夜在路上亂晃的女人會是什麼好東西。」估計是剛從芹澤鴨那里纏綿後過來的吧。

听她怎麼說,齋藤一回過頭用平靜如水的聲音說了句,「半夜在路上逛的人,你也是一個。」

真看不出來,外表這麼一本正經,其實內在這麼月復黑?她一副「知面不知心」的樣子搖搖頭,繞過他的身體繼續趕路,「送到這里就可以了,我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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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也想快點更新的,只是要忙著讀書和打工,就只能對不起讀者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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