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櫻鬼之存在 第三十九章 禁門之變

作者 ︰

時間︰1864年七月十九日。

地點︰日本京都,九條河原。

遠處的山林中不斷發生爆炸,黑色的濃煙裊裊升起,訴說著戰斗的開始,會津隊那邊也頓時喧嘩起來。

「出發!」永倉新八握緊了手中的刀,第一個站起來。

「等一下!新選組!」會津隊根本沒有要出動的意思,厲聲喝止道,「我們的任務是待命!」

土方歲三回過頭,零下好幾度的目光掃過他們,「我們難道不是為了在長州的人攻過來時前去支援而待命的嗎?!」

「可是……」他們有些動搖,「還沒有接到出兵的命令……」

「如果你們還有一點點對自己的工作引以為豪的話,就不要說什麼待命的廢話給我馬上出擊!」他的語氣足以凍死好幾頭牛,連不是說話對象的新選組隊士都忍不住打個哆嗦,天哪……好恐怖……真不愧是我們的魔鬼副長。

「身體怎麼樣?跑得動嗎?」。土方歲三出發前不忘詢問一下安倍末色的身體狀況,後者用力的點點頭,「嗯,沒問題。」

「還愣著做什麼?千鶴,快跟上!」原田左之助見大家都快步趕往戰斗而雪村千鶴還愣愣地站在原地,便跑過去抓起她的手一起跑。

身後的會津隊咬了咬牙,在心中掙扎片刻,終于下定決心似的拔出了腰間的刀,「我們跟上!」

「原田先生!慢點……」雪村千鶴用最快的速度被迫迎合著原田左之助的速度,可是事實證明她根本跟不上他的節奏,幾次差點摔個大跟斗。

剛開始還可以支持一下,可是沒跑一會,安倍末色的呼吸便被打亂了,急促的喘息著,心跳快速跳動著好像要超過負荷。

土方歲三略帶擔心的看著她,但是也不能在這種關頭听下來或者放慢腳步。

好不容易趕到了戰場,那里已經變成地獄繪圖,空氣中彌漫的硝煙味中摻雜著血腥味,地上尸橫遍野,隨處可見因炮彈而殘留的大火。

雪村千鶴看到這樣的畫面,受不了血肉的腥臭味跑到一邊干嘔起來。

後趕來的會津隊趕緊對死傷患者進行處理救治。

土方歲三對身後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齋藤一和原田左之助便意會的去執行自己的任務。

「居然攻入天子殿下的御所,長州的人到底在想什麼!沒想到居然做到這一步!」井上源三郎不禁低聲咒罵了一聲。

土方歲三的眼中也迸射出一種叫做殺氣的東西,「要讓他們見識一下觸怒天子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近藤勇收到齋藤一收集來的情報後告知土方歲三,「早上攻入蛤御門的長州勢力被會津和薩摩擊退。」

「薩摩向會津伸出援手,這世界真是說變就變。」他的語氣中明顯摻著一些諷刺。

「土方先生。」原田左之助跑過來向他報告,「公家御門那邊好像還有長州的殘黨。」

一身緊身黑衣打扮的山崎烝也匯報道,「煽動這次御所襲擊的人正在前往天王山的途中。」

土方歲三聞言皺起了眉頭,但是下一秒鐘就舒展開來,心中已經有了對策,「原田,率領部隊去公家御門,把長州的殘黨驅逐,山崎和齋藤去確認事態的變化,按照當初的計劃去蛤御門守備。」

齋藤一對身後的山崎烝說,「首先要以新選組的身份去向會津隊的負責人打聲招呼,現在上面也很混亂,應該不會懷疑我們的行動。」

山崎烝應了一聲後先行離去,土方歲三接著發話,「局長,您有重要的工作,除了去天王山的那些人以外,應該還有殘黨,他們如果借用商人的力量甚至可以平安逃出國,要是追討他們的話,我們就要離開京都了,能拿到這個許可的就只有您。」

「我明白了,無論如何我都會說服守護職的!」近藤勇許下保證。

「源先生也一起去吧,要看好大將不要讓他暴走。」他的這句話引得井上源三郎暗暗發笑。

「剩下的人跟我來!」下達命令後,大家各自解散去執行任務。

「啊!」安倍末色毫無預警的被攔腰抱起,不由驚呼出聲。

「已經跑不動了吧,那就不要勉強。」離開前,土方歲三轉過頭看了眼還癱坐在地上的人後,並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對她拋下一句話,「不想死的話就跟上!」

0.1秒鐘後,雪村千鶴胡亂用袖子擦了擦嘴巴,沒有半點猶豫的追著他的腳步,事實證明,她還不想死。

**************************雪花飄下來*************************

地點︰蛤御門。

會津正和薩摩吵得不可開支,有要干一場的趨勢︰

「撤兵撤兵!蛤御門由我們會津藩保護!」

「你說什麼!這里應該交給我們薩摩藩!」

齋藤一在心中嘲笑起來,會津和薩摩在爭功麼?真是愚蠢!

薩摩的人首先發現往這邊走過來的齋藤一等人,不屑的笑道,「我還以為是誰!這不是新選組嗎!竟然連這些人都召集來!果然你們會津都是些沒用的家伙啊!不借助浪人的幫忙就無法戰斗嗎!」

齋藤一伸手攔住正欲發作的隊士,「不要听那些人的蠢話,只要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好。」

但是會津那邊已經因為薩摩的一番話沸騰起來,氣憤的拔刀相向,「你們在愚弄我們會津藩嗎?!」

薩摩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紛紛拔出刀,才想大打一場就被一個人攔住,來人身材高大,身穿黑底白紋的衣服,紅色的頭發在太陽底下顯得愈發鮮艷,此人正是池田屋事變時打傷藤堂平助的那個人。

「你要做我的對手嗎!」會津隊的隊長首當其沖地揮刀而去。

齋藤一立刻上前阻止他,「住手,你和他的實力差太多。」

「池田屋的時候給你們添麻煩了。」男人說話的時候彬彬有禮,和外表看上去一點也不相配,「他額頭的傷沒事了吧?麻煩幫我轉告他,很抱歉沒能手下留情。」語氣中倒還真的有那麼一絲歉意。

「打倒藤堂的是你嗎?原來如此,那我知道了。」齋藤一回過身看他,視線停留在他的臉上,眼中的殺意掩藏的很好,「大概是作為薩摩的密探,那天晚上是去打探長州的情報吧。」這樣一來,之前留下的疑問就解決了。

下一秒鐘,他的刀就對準了男人的喉嚨,刀刃上散發出森森寒意,「你和新選組結下了仇,在我看來你是藤堂的仇人。」

只是對方絲毫沒有動容,仿佛架在他脖子上的凶器只是虛設,「現在的我沒有和你們新選組戰斗的理由。」

「我也沒有引起騷亂的打算,你們的目的應該和我們一樣,但是再這樣無止境的侮辱的話,不管是我們新選組還是會津藩,都不得不行動。」齋藤一將刀收回鞘中,但身上的殺氣未減。

男人微微俯首表示歉意,「我們這邊說了欠考慮的話是事實,我代表薩摩藩向你們道歉。我也想避免戰爭的發生,感謝你們的退讓。我叫天霧九壽,下次見面的時候希望我們是合作關系。」說完話,他帶著薩摩藩的眾人離去了。

齋藤一看著他的背影斂起了眸子,天霧九壽嗎,本以為用居合斬能輕易將他逼退,看來薩摩也有了棘手的人物。

**************************雪花飄下來*************************

地點︰公家御門。

原田左之助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將敵人殘黨的先鋒一一鏟除殆盡,站在戰場上,風姿凜凜。

看到他身上的隊服,他們狠狠地一咬牙,「撤退!」

「不要讓他們逃了!追!」會津隊立刻士氣高昂,可是他們才追了沒幾步,伴隨一個槍身響起,沖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應聲倒下。

「怎麼了?一聲槍響就嚇癱了嗎?由本大爺來陪你們玩,覺得光榮吧!」

原田左之助將這個人從頭到腳審視一遍,深藍色的長發微卷在腦後扎成一束,身上穿著無袖黑色束身衣服,左手叉腰,右手拿著一把手槍,看上去是個值得挑戰的對手。「玩就不必了!只有你使用射擊武器的話,太卑鄙了!」話音剛落,兩人趣味相同的交戰起來。

面對原田左之助的正面攻擊,對方似乎很從容,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你好像還挺有骨氣的!不過,一般來說會直接沖過來嗎?!」

「用小聰明蒙混過去,不管是身為戰士還是男人都只是個二流吧!」

那人吹了聲口哨,欣賞地看著他的動作,「我是不知火匡,讓我听听你的名號吧!」

「新選組十番隊隊長,原田左之助!」說話的時候,他不忘尋找敵人的空檔繼續發動攻擊。

不知火匡扣動扳指,射殺了一名會津隊士後跳開好幾步遠,「差不多到時間了,今天就到此為止,新選組的原田左之助,要好好記住本大爺的臉!下次就殺了你!」隨著聲音的落定,人已經消失在眼天子之制的視野中。

怎麼可能會忘記!能避開他的槍的人,他可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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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土方歲三等人在前往天王山的半路上,被必經的木橋上的人阻擋了去路。

看清了他的臉,土方歲三放下懷中的人,才想開口,風間千景已經拔刀刺傷了一名新選組的隊士,「那身羽織,是新選組吧?」不是問句,而是純粹的陳述。

風間千景瞥了雪村千鶴一眼後,將目光放到土方歲三的身上,「不但那天晚上沖進池田屋,今天也還想著要立功嗎?看來對于鄉下武士來說,餌料還不夠啊,不對,你們甚至連武士都算不上。」

「你不是那日在池田屋的強敵嗎?」。土方歲三的眼中射出冰冷的射線,「不過你的挑釁可不太高明。」

「听說你們是身手不錯的浪人集團,但是照現在的樣子來看,那些傳聞也不過是騙人的。」他的嘴唇向上扯起一抹弧度,語氣依舊是平淡無奇,「你們說的那個是叫沖田吧,他連武士都稱不上。」

听到這里,永倉新八緊握的拳頭放松下來,「要說總司的壞話隨便你,但是在那之前,先把你砍這個人的理由說出來!要是你的理由讓我無法接受,我現在馬上就砍了你!」他指的是地上的傷者。

「你們不過是連武士的榮耀都不懂成天只想追求功績的幕府的走狗罷了,你們有什麼理由去逼迫那些知道行動失敗自動退出戰場的人,為什麼你們就不能理解尋求切月復的時機和地點,一心來到天王山的長州武士的榮耀呢?」

他說的是振振有詞,但在安倍末色听來完全狗屁不通!她輕笑一聲上前一步,反過來質問他,「為了某個人的榮耀就可以奪走他人的生命嗎?強求他人維護榮耀的表面形式才會讓榮耀變得殘破不堪。」雖然輪不到她來說這種正義的話語,但是,自己的腦海深處只有一個聲音,要保護新選組的榮譽。

風間千景看著她的目光中好像閃過些什麼,輕蔑的笑道,「殺人機器啊,從你口中听到這種話還真是稀奇,那麼我問你,新選組就可以為了立功而去冒犯他人的榮耀嗎?」。

「確實像我這種人沒有資格談論這些,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件事情。所謂武士,既不是高超的劍士,也不是卓越的謀略家,更不是有勇無謀的山野莽夫,武士重要的是靈魂,為了自己重要的東西而戰斗,不論失敗與否,我都覺得這才是最高的榮耀。」她冷靜沉著的說著,看來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動搖什麼,「而且,立功一定是為了榮耀嗎?戰斗也不等于為了立功,所以戰斗和榮耀就某種程度而言是不對等的,既然不對等,你剛才所說的話也就不能成立,所以,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回答你的問題的必要。」

大家的視線全部在她的臉上焦距,帶著探尋和疑問。

雪村千鶴投去欽佩的目光,雖然不太明白安倍君的意思,但是感覺好厲害!換做自己,是怎麼樣都不可能說出這麼有水平的話的吧。

「不明白嗎?」。安倍末色有余的笑著,當她正想用辯證法繼續高談闊論的時候,土方歲三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拉至自己的身後,徹底結束了她的仕途,直面迎上風間千景的目光,「不要小看戰爭,那些用異端的理由來跳起事端,卻連戰死的覺悟都沒有只會夾著尾巴逃走的人,沒道理讓他們像武士那樣風光漂亮的死去,罪人只配斬首示眾,切月復這種榮譽,背叛御所的逆賊是不需要的。」

「你是想說因為是我們挑起的戰爭,所以要我們做好被殺的覺悟嗎?」。風間千景將手中的刀握的更緊了些。

「連死的覺悟都沒有就挑起戰爭,這才是卑劣到稱不上是武士的行為。如果他們有作為武士的自豪的話,我們也會毫不吝嗇的為他們做最後的餞行。」土方歲三見隊士紛紛拔出了刀,遂罵道,「你們忘記自己的工作了嗎!」

永倉新八和他進行了一個眼神交流,爾後咧開嘴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那麼土方大人,這個部隊的指揮權我就先暫時借走了!替我們照顧好末色!千鶴!傷者就交給你了!」語畢,他帶領大家趕往天王山捉拿長州的殘黨。

風間千景剛想去阻止他們,土方歲三就揮刀砍向他,他身手敏捷的避開,同時也失去了去追他們的念頭,和眼前這個人交戰起來。

未免戰斗波及旁邊的傷患,雪村千鶴趕緊跑過去守在他的身邊。

「鏗!」的一聲,土方歲三重重的打掉了風間千景的刀,可是察覺到他嘴角的那抹弧度後,猛地才發現被打飛的刀正徑直朝雪村千鶴的方向刺去,「小心!」

手臂上一陣刺痛,只感覺一股熱流順勢流淌下來,她吃痛的捂住傷口,可是下一刻,她的瞳孔迅速放大,驚恐的看著這個傷口逐漸愈合。

風間千景的唇邊漾開一抹深深地笑意,這個女人,果然是……

安倍末色自然也心細的注意到了,難道千鶴是……瞥去這些,她模出一張符咒,右手持咒劃過嘴邊後開始詠唱咒文,「我不知你欲行何方!?駐足吧!本不生!大誓願!虛空無相!使汝失心,此迷惑,以東為西、以南為北,人追我者,終不可得。明星北斗,腳閉千里,六甲反張,不避禍央。」

一道金色的巨大光束依憑符咒射出,勢不可擋的徑直沖向對方。

風間千景不慌不忙的站著,只用手輕輕一揮,法術居然被反彈回來了。

什麼?!安倍末色意外的睜大了眼楮,看著光球朝自己襲來。

生死關頭,土方歲三沒有半點猶豫的出現在她的身前,法術嚴嚴實實的打中了他的後背,一絲鮮血滑出他的嘴角。

與此同時,安倍末色吐出一大口血,倒在了他的身上。

土方歲三趕緊扶住她的身體不讓她倒下,「你怎麼了?!」攻擊應該全部被自己擋下了才對,不可能波及到她!

看到這里,風間千景忍不住笑出聲來,「以人類的就像擋住法術攻擊,這一點值得夸獎,但是看起來,你似乎是畫蛇添足了。陰陽師自古有一個潛在的戒律,那就是不能用法術傷害人類。剛才的攻擊是她自己放出的,不會沒有應對的方法,可是你卻沖出來替她擋住了,真是愚蠢的人類。你看,這就是使用法術傷害人類的下場。真是可惜,本來我還想好好利用她給我做事的。」

「風間,到此為止。」從蛤御門趕過來的天霧九壽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雖然只看了一半的戰斗,但心中已經明了,拔出插在橋欄上的刀丟還給風間千景,「你應該明白和薩摩聯手的我們沒有必要跟細細亂組戰斗,而且那個女人雖然是陰陽是卻向來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也已經一只腳跨入地獄了,沒必要再和她糾纏。」

他穩穩地接住並收起刀後,跟著天霧九壽一並離開。

他們一走,土方歲三趕緊抱起奄奄一息的人,快步走了幾步後在雪村千鶴身邊頓住,「要不要緊?」

她慌忙別過頭,「沒關系,只是擦破了一點皮,我自己可以處理……倒是安倍君,她沒事吧?」現在她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傷口愈合的不可思議的一幕,這到底是怎麼會回事?完全超出了自己理解的範圍。

他的目光像是可以解讀她內心的真正想法,只是眼下時間緊迫他也不多加追問,而是騰出一只手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帕扔給她,「用這個吧。」

「謝謝……」

「听好了,我先帶她回屯所,你馬上去通知山崎,讓他立刻趕回來。」簡單的吩咐完,土方歲三匆匆忙忙的抱著安倍末色離去。

安倍君……顧不了那麼多了,雪村千鶴隨便給自己包扎了一下就去找山崎烝,途中正好遇到從天王山下來的永倉新八幾人,等他們到山上的時候,長州的那些人已經一個不剩的全體切月復死了。看到臉色難看的雪村千鶴,他的視線牢牢的抓住我手上的手臂,緊張的問,「怎麼了?你怎麼受傷了?」

她吞吞吐吐了好久才含糊的回答道,「沒什麼大礙的……那個……不用擔心……不小心……被砍中了……」

「城里著火了!」一個人的聲音將大家的注意力全部引至山下的城市。

半山腰的視線正好,剛剛能俯瞰整座城市,只見它此刻正紅光滿天,瞥去深層的思考,迎著夕陽的落下,這個火光真是美麗,只是這美麗葬送了許多無辜的生命。

長州藩獲知池田屋事件後,全藩非常憤怒,于是由長州藩的尊攘志士率領藩兵前往京都奪回天皇與京都。長州軍到達京都後,立刻與幕府聯軍(幕府軍、薩摩藩軍、會津藩軍)展開激戰,長州軍的大炮還對著皇宮猛轟,最後長州軍由于寡不敵眾而慘敗,大部份志士都在這場戰爭中戰死或切月復自殺。

因為雙方在皇宮九個禁門之一的蛤御門附近的戰斗最激烈,所以稱為禁門之變。

到達御所的長州過激派浪士策劃者們或是戰死或是氣絕身亡,而逃走的那些人則在京都放火,市內的民房兩萬七千五百一十一間,倉庫一千兩百零七座,寺院和神社共兩百五十三處被燒毀,就連祗園的二十三架山鉾也有二十二架被毀。此後,長州藩被認為是對朝廷刀刃相向的逆賊而被討伐。

雪村千鶴回想起正事激動的抓著永倉新八的手臂,「原田先生!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安倍君……安倍君受了重傷!」

听聞這個消息,原田左之助立刻下令讓身後的人去找山崎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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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寫到這里,遺憾的告訴大家一聲,我們的女主末色要死了……啊,難道這本小說要到此完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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