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櫻鬼之存在 第六十八章 藏于黑夜之火

作者 ︰

時間︰1866年九月十八日。

地點︰日本京都,西本願寺。

慶應二年九月,在三條大橋之上發生了破壞「宣告長州藩為叛國賊」的告示牌事件,新選組就被幕府下達了守護告示牌的命令。

「為什麼大家要守護一塊牌子?」雪村千鶴完全不能理解他們的行為,坐在走廊上撇撇嘴。

原田左之助只是含笑看著她生悶氣,想起昨天她跟著自己一起去守護告示牌,雖然嘴里沒說,但一定覺得無聊了。

永倉新八表示深有同感,抬起手揉揉她的頭發,「要是和長州那群家伙打架還好,守護告示牌的話根本提不起干勁來。」說完他還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以表示自己真的很沒勁。

「在幕府軍僅僅只被長州這一個藩打敗的現今,我覺得只是斬殺不軌浪士並不會產生任何改變。」一個帶著女氣的溫軟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無需回頭就听得出這是屬于伊東甲子太郎的。

「伊東先生,你對新選組的工作有意見嗎?」。原田左之助直截了當的問,說話態度沒什麼好氣。

「沒有沒有,雖說是守護告示牌,但也是很重要的任務呢,各位盡力工作吧。」他媚笑起來,用扇子遮面,說完話便徑直離開了。

永倉新八厭惡的冷哧一聲,「還是一樣討人厭。」

「我經常看到他集合同伴一起偷偷模模的,完全不知道他背地里在做些什麼。」原田左之助搞不懂的抬手撫上額頭,「實在是想不通近藤先生到底在想些什麼,把這種家伙拉攏進來。」

這時,井上源三郎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你們都在這里啊,副長召集干部們去開會。」

干部們在會議室席地而坐圍成一圈,听著土方歲三訴說現下的緊急事態,「有隊士報告說最近有很多沒見過的浪士頻繁地利用角屋注︰角屋是原京都島原花街的尋花問柳處。,商量著要襲擊屯所。」

「看來又是很有趣的事呢,可是新選組也不能那麼直接的在島原埋伏啊。」沖田總司輕松自在的拄劍而坐,好不愜意,完全不像是在為新選組的事情煩惱。

關于這個問題如何解決,原本只是永倉新八的一句玩笑話,可誰知雪村千鶴竟當真了還自告奮勇的要求去島原以藝妓的身份來探听消息。

藤堂平助第一個站起來反對,「不行!千鶴去島原暗中調查太危險了!」

「我想幫助大家。」她沒有退縮,態度十分堅決。一直以來都是大家在照顧她,現在終于有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我也反對,萬一出現什麼情況怎麼辦?」土方歲三將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全部設想一遍,覺得這樣安排有些不妥。

藤堂平助一听緊張不已,「等一下!情況是指什麼啊!會發生什麼啊!」

「平助,你好煩人啊,太過于擔心的話,千鶴也會不安的啊。」永倉新八拉他坐下來冷靜一點。

思考再三,土方歲三提出派出監察隊的建議,結果被山南敬助否決了,「有時間的話這也是可行的,但是現在是緊要關頭,我覺得讓雪村君去暗中偵查是最好的策略。」

「以藝妓的樣子去听浪士們的談話,只要不犯大錯誤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事。」沖田總司能夠安撫人心的明媚笑容讓箭在弦上的緊張氣氛一下子緩和下來。

又商討了一會,土方歲三點頭答應這個議案,不過要求齋藤一和山崎烝也一並潛入角屋做護衛。

「對了,末色去哪里了?一天沒看到她,如果兩個人的話還能在島原相互照應。」藤堂平助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安倍末的的身影,不由覺得奇怪不已。

說起這個,土方歲三才想起今天一大清早她就說要出去買東西,卻一整天不見蹤影,難道又是和妖怪契約的事情嗎?明明想要保護她,可結果自己還是什麼都做不到。

「千鶴,加油哦,我們巡視結束後也會去島原的,這可是局長請客喝酒啊。」原田左之助讓雪村千鶴放寬心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但是……」藤堂平助還是不放心,真的沒事嗎?對方可是行為不軌的酒鬼啊,給那種家伙敬酒、獻媚,還會被模。

「沒關系,齋藤和山崎也跟著呢。」

沖田總司變著法抱怨著什麼,「這不是很好嗎?比起讓我留在這里有趣多了,托某個擔心過頭的家伙的福,我在屯所待命,真是太無聊了。」

土方歲三自然之道他口中所說的「某個家伙」是在指誰,「要是想抱怨的話就快點把感冒治好,今天早上也在房間里咳嗽了吧。」他知道他得的不是感冒而是肺癆,既然他不想說出來,他也就幫著隱瞞,更何況這種事說小也小,說大也大,不能太輕率的告知所有人。

「是是,真好呢,土方先生從來不會感冒吧,我可真羨慕啊。」

「你想說笨蛋是不會感冒的嗎?」。

「誰知道呢。」

近藤勇打斷他們的對話,關切的拍了拍沖田總司的肩膀,「感冒可是萬病之源,這段時間要好好的治好它啊,屯所里有女人和孩子,萬一傳染給他們就不好了。」

「是啊。」用女人和孩子為借口,很好的讓某人閉上嘴不再埋怨什麼。

天色漸晚,黑色的帷幕終于落下,月色皎潔皓白,透過紙窗為燭火在榻榻米上留下一道跳動的黑影。小床上的土方里樹安詳的舒睡著,大拇指被放入口中吸允,紅撲撲的臉蛋上盡是滿足的幸福笑容,大概是做了什麼美夢吧。不禁讓人感慨孩子的無憂無慮和自由自在,什麼都不用知道,什麼都無須擔憂,什麼都不必背負。

隔壁房間的沖田總司還未入睡,神色暗淡的坐在床上思量著什麼,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刀架的刀上,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心情將它拿起,像是撫模自己的靈魂般摩挲著刀身,「我還能和你在一起到何時呢……」

「真是的,還真是不安分呢。」安倍末色一進屋就听到他的自言自語,真是拿他沒辦法,雖然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情,但怎麼也應該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吧?!

「抱歉抱歉。」

「歲呢?不在房間,他去哪兒了?」

「應該和近藤先生在會議室吧。」他笑著收起刀,將今日會議上的事情說了一遍給她听,之後遺憾的聳聳肩,「小末色沒有看到千鶴扮藝妓的樣子真是可惜啊!話說回來今天去哪里了呢?和別的男人幽會嗎?我可是會向土方歲三打小報告的哦。」

她順著他的對白往下進行對話,半開玩笑說,「安心吧,就算真的在外面有男人我也不會讓你們知道,魔鬼副長可是很恐怖的,而且你也會砍了他。有點事情而已,這段時間恐怕都會很晚回來。」

「什麼事?對我也要保密嗎?」。

「就因為是總司你才要保密。」她不肯多作透露,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在調查孝明天皇之女的下落,恐怕一刻也待不住吧。為了避免他追根究底的刨問下去,她轉移話題道,「我去一趟島原,看看千鶴扮藝妓的樣子,你不是說我沒看到很可惜嗎?」。

「土方先生不讓我去,現在連小末色也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他露出被拋棄的可憐模樣,希望可以挽留住她的人。

「你就當做我還沒回來吧,約定好了哦!千萬不要告訴歲,不然我就出不了門了。」

「是是,小末色說的就是聖旨。」

「那麼總司,你早點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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