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櫻鬼之存在 第六十九章 風華絕代

作者 ︰

時間︰1866年九月十八日晚。

地點︰日本京都,西本願寺。

月亮倒映在水里化成一道晃動的光影,樹木被月光披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朦朦朧朧的,婉約一幅潑墨的中國畫。

近藤勇和土方歲三正面對面跪坐在屋內商談正事,嚴肅的氣氛被匆忙推門而入的藤堂平助打斷,他神色匆匆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

「出什麼事了嗎?」。

「我還是覺得讓千鶴去做那樣的事肯定是錯誤的!千鶴這麼可愛——」前一刻還在腦海中幻想著雪村千鶴穿藝妓裝時的美麗姿態、雙手互握一臉向往的藤堂平助頃刻間翻臉成咬牙切齒的詛咒狀態,「卻要為那些爛人斟酒!!絕對很糟糕!!應該趕快停止才對!真的發生什麼事的話怎麼辦?!」

「阻止這種事發生才是你的工作吧,然而這樣的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土方歲三一句話把他的反對回駁過去。

對方被問的無話可應對,「啊,那是……因為……這個……」

「不過阿歲。」近藤勇參照這個的意見做了更加深入慎重的思考,「可能如平助所說的,雖說是去收集浪士們準備怎麼襲擊屯所的信息,但也不能拜托年輕貌美的少女啊,作為局長的我應該出面阻止。」

「沒錯吧!」見局長大人支持自己的意見,藤堂平助立刻找回剛才了的堅持。

爭論還沒進入白熱化,大家話題中的主角卻毫無緊張感地端著茶杯走進來,「我端茶來——平助?你回來了嗎?」。

三人全部一怔,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她此時此刻會出現在這里。藤堂平助代表大家發問,「千鶴?為什麼你會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在島原嗎?」。

「其實是因為君菊小姐說我太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會服侍客人,就讓我回來了。」說著,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原本自己是想幫助新選組的眾人,結果還是什麼也做不到。

「那島原那邊……?」

她邊把茶水放下邊回答,「安倍君代替我去打探消息了,安倍君穿藝妓的衣服真的好漂亮,她說她一定會探听出重要情報的。」

雖然雪村千鶴能免于被浪士騷擾是件值得慶祝的事,但這件事從根本性上並未得到解決,只是深入火海的對象換了一個而已。「這怎麼行?!讓末色去服侍臭男人也不行!萬一剛好遇上了喝醉的混蛋,一定會被欺負的!!」

「是你想太多了吧平助,安倍君那麼厲害。」雪村千鶴不以為然,在她心目中安倍末色一直是個堅強的人,才不會這麼輕易被人吃豆腐。

「可惡,真不讓人省心。」土方歲三冷冰冰的口氣中沒有一點壓迫感卻讓人望而生畏,不過也正體現出安倍末色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雖然他平時說話都這麼冰冷威嚴,但難得听他爆粗口,足以證明他很生氣,可這生氣的根本性原因也只是在擔心她而已。

近藤勇明朗的開懷笑了,寬慰他不用過于擔憂,「大家別擔心了,島原那邊不是有齋藤和山崎跟著嘛,原田和永倉在巡視結束也會過去,不會出什麼事的。」

一輪皎潔的月亮由繁星點綴著掛在夜空中,偶爾飄過幾縷薄雲。此時的街道兩邊整齊的點起了兩排紙燈籠,在淺色的月光下顯得格外朦朧。

歌舞升平的島原龜屋如今更加熱鬧了,因為多了一位國色天香的新藝妓,男人們借著酒興爭相上前調戲。原本看在要從他們身上套出情報的份上安倍末色努力忍讓著,但是如今得知這些人不過是一般的浪士,也就沒必要再忍氣吞聲強顏歡笑取悅那些得寸進尺對她動手動腳的臭男人,于是找了個身體不適的理由離開。

回到可以暫時放松一下的休息室,她喝杯熱茶暖和一下微冷的身軀,都已經陪了好幾場的客人,可一點有用的情報都沒有收集到。

坐到化妝台前,望著鏡中自己的模樣,撇去原本就得天獨厚的美貌,光光是那華美的裝扮就已經足夠攥住男人的視線。長發被精心挽成島田髻,飾著各種昂貴精致的簪子和梳釵,恰到好處的粉黛更加襯托出她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神秘感。一定要用某種實物來比喻的話,就像是裊裊的青煙,看得見模不著的感觸實在扣人心弦。

輕輕的嘆口氣後,她起身整理好衣服,將稍顯凌亂的腰帶重新系一遍,最後把天使帶綁成蝴蝶狀。藝妓的服飾和普通的和服不同,設計復雜繁多不說,大概是為了討客人的歡心和收斂藝妓的行為,把木屐的跟增加了好幾倍,比現代的高跟鞋還難穿;腰帶束得很緊,沒穿慣的她幾乎要被勒得喘不過氣來;裙擺也收得很小,走起路來不得不用迷亂的小碎步來行走。原來藝妓舉手投足間的嬌柔嫵媚全部都是拜此衣服所賜!

剛走出門,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入眼簾,是風間千景。

也許是化了妝的緣故,他似是沒認出來她,既然這樣,她也裝作不認識般沖他微微福腰,然後繼續往前走。

但沒走出幾步,她整個人被徒然拉回,錯愕的回過臉。

「給我準備酒,我對那愚蠢的喧鬧已經厭倦了,所以離開了席地。要與那些腐爛之士一起喝酒,是對酒的一種褻瀆。快點去準備,你是這里的藝妓吧?」他淡淡的掃視過她清雅柔媚的臉,神情依舊冷漠,隱隱然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以現在的身份她無法拒絕。

于是,兩人以客人和藝妓的身份在和室內跪坐下來。

「在酒水準備好之前請稍等片刻。」

「明明是藝妓卻出現常見的語調真是少見,是首次出席嗎?」。風間千景看似不經意的問了句,卻讓安倍末色如坐針氈,「我……啊不對、奴家剛到此地,還未習慣。」

對于她的解釋他不是很滿意,「島原的藝妓的話出生起就作為藝妓在此處培養長大。」

「誒?那個……是奴家記錯了呢。」她低下臉暗自咬咬牙,他是存心在雞蛋里挑骨頭嗎?還是趕快讓他喝點酒趕他走吧!

「有這種記錯的可能嗎?」。

他繼續逼問,明明沒有厲聲質問,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起伏波動,但更讓她感覺到一種無法形容的逼迫感。她絞盡腦汁努力思考能湊合的理由蒙混過去,「這是因為……奴家從小身子不好,所以經常出現記憶混淆的情況。」

這個理由顯然不能成立。「身體不適還出來接客嗎?不怕惹得客人不滿砸了島原的招牌?」

「……最近好很多了……」她的頭越來越低,生怕他看出什麼破綻。

將她的窘態盡收眼底,他小幅度地向上勾起唇角,「那麼鬧劇就到此結束吧,安倍末色。」

從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她猛地抬起頭,美眸中添上一絲怒意,「你早就認出我了!」

「難道你以為我會認不出你的樣子嗎?」。他反倒覺得認不出來才是最奇怪的,本想剛開始就戳破,可轉念一想竟覺得戲耍她一番也不錯。現在看來果然收獲不少,剛才她的神情實在有趣極了。

她嗔目瞪他,怒意正大光明的展露出來,「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戳穿,玩弄我很好玩嗎?!」

「也許吧。」

她更覺生氣,想罵他個狗血淋頭但被他搶走發言權,「大致能猜到你是因新選組之命來此地探問浪士的目的。」

聞言,她的腦中亮起危險的訊號,「你想做什麼?」

「不用這麼警戒,現在還沒有動新選組的意思。讓我們說說正題吧,我讓你查的事進展如何?」

他主動轉移話題她自然感激,考慮到新選組的安危她盡全力把他的注意力牽引到其他地方去,「你真正想知道的不是天皇之女的事吧?在潛入御內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身為‘鬼’並為此深深感到驕傲的你怎麼可能會對弱小的人類感興趣?稍微做了些調查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了,你感興趣的是御前的女鬼——千姬。」

他的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從臉上看不出絲毫動搖,她繼續說,「不過你在想什麼與我無關,我只想快點完成和你之間的約定。之所以來這里還有一個目的,我懷疑島原的藝妓君菊和千姬有所牽連,雖然只有一點,但我確實感受到了她身上沾有些許鬼的氣息。」

風間千景什麼都沒說,突然前仰起身捏住她的下巴,吐出的熱氣全呼在她的臉上,「果然我的眼光沒有錯,若將你的能力為我所用,你得到的一定會比現在多得多。」

「我想要的你永遠給不了,而且我並不覺得我現在有什麼不好。」面對誘惑她堅定自己的立場,果斷拒絕。確實跟隨他會得到名譽、權利、金錢,甚至更多,但總覺得會失去最為重要的什麼東西。

「新選組的那些人根本不懂你的價值,你是妖怪,怎能為區區人類跑腿做粗活?」他手上的力度又加重幾分,話語中也多了幾分鮮有的感情色彩,「雪村千鶴是女鬼,為了能生出力量更為強大的鬼我必須娶她做妻子,但是你這副姿態我很中意,只可惜你不是鬼。」

「放開!」她不適的想要逃走,不被允許。

「我可是在夸獎你,為什麼要逃?」他又將臉湊近一些,目光漸漸往下轉移落至她紅潤的唇上。

情急之下,即使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也不能任其魚肉,必須要反抗才行!他自然察覺她的掙扎,可不論是從能力還是體格上來說,他都更勝一籌,所以輕輕松松的將其制服壓倒在地。

「你要……做什麼?」安倍末色的眼中閃爍著細微的懼意,想逃走但無力反抗。「你真正中意的是我的辦事能力,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已經是我的契約主人,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再做這種事。」

「或許是這樣沒錯,但是第一次感覺到,想要完完全全得到你。我允許你做我的女人,為此感到榮幸吧。」他單手擒住她的雙手徹底讓她失去反抗的力量,而後騰出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腰帶,「我曾經說過,我不知道什麼是愛也不需要所謂的愛,但是有想要的東西不折手段也要得到。所以……我命令你,做我的女人。」

話音落定,左手的詛咒泛起幽幽光芒,述說著契約的成立,這是單方面的決定,與她的意志無關。

「你這混蛋!竟然用契約——」

聲音戛然而止,原來是他用唇封住了她的嘴。

他的吻處處彰顯著專制的霸道,想要佔有、想要掠奪、想要控制。

他毫不猶豫的粗暴扯下最後的胸衣,美好的春色展現在眼前。

雖然每個女人都在罵江洋大盜,但在靈魂深處卻渴望著被征服,如果有機會做壓寨夫人,誰還會在乎自己最先是被強行搶回山寨的?所以即使千萬個不願,安倍末色的身體還是誠實的起了反應,白皙的臉頰上暈開兩抹紅雲,那迷離的眼神已經無法證明抗議的程度,「不……不要……」

「不要?為什麼?我又不是沒看過你的身體,更何況這麼美的身體應該大大方方展示出來,為什麼要遮掩?」他完全不把她的抵抗放在眼里,對于她眼中噙著的淚珠也視若不見,強迫性分開她的雙腿。

她絕望的閉上雙眼,淚水滑落濡濕了榻榻米的一角。

這時,門毫無預警的被拉開,幾名浪士來者不善的扯開嗓子怒罵道,「混蛋!安靜一下!!」當看到幾乎全果的安倍末色,浪士們隨即帶上的笑容,「我說旁邊怎麼這麼吵,原來是在做這事,你這家伙想獨吞美人嗎?」。

其中一名梳著月代頭的浪士拔出武士刀威脅風間千景說,「不想死的話就快滾!這個女人由我們接手了。」

被打擾興致的風間千景眼中多了幾分危險的味道,聲線冰冷如萬年不化的寒冰,「該死的人是你們。」他隨手拉過被扔在一旁的衣服蓋在她身上,不希望她的身體被這些愚蠢的人類看到。

趁著他對付接踵而至的浪士的空檔,安倍末色趕緊穿好衣服逃走。沿著走廊跑出去好遠,不知是不是上蒼憐惜,她很巧的踫到了這次要調查的對象。迎面走來的是三四個醉酒的浪士,口中不停地罵著髒話,之後更是堂而皇之的商量起如何對付新選組︰

「西本願寺的愚僧們!不能再讓此浪潮持續下去。」

「不懂事理的幕府走狗!新選組完全不足為懼!早晚要給他們點教訓!」

「有什麼好主意嗎?」。

「要是沒有礙眼的新選組那些家伙,事態就會傾向于尊王攘夷,在成功的那一天我就能作為出力者飽受贊揚!」

對話到此為止,原因是為首的浪士瞥見掉頭跑走的人,發現如此國色天香藝妓怎麼能放過送到嘴邊的肥肉。

安倍末色被裙擺絆倒在地,剛才匆忙披上的衣服由于如此大的動作而順著光潔的皮膚滑至兩邊露出整個左肩,胸口還留有風間千景留下的深紅吻痕,這番模樣實在分外煽情。

浪士走到跟前伸出滿是繭子的手想要撫模她的臉,「你有中意的男人了嗎?怎麼樣?想做我的女人的話就只有現在哦。」

她不快的打開他的手,二話不說拎起裙擺轉身離開,連看他一眼都覺得不屑。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欲拒還迎嗎?」。那人追了上去,其他幾個浪士心里抱著「說不定還能分杯羹」的僥幸心態也快步跟上。

她被逼到牆角,無路可逃。

事到如今不得不出手了嗎?正準備進入戰斗狀態,山崎烝和齋藤一雙雙趕來,扮演著營救公主的王子。

浪士不快的盯著他們,「你們是什麼人?!和你們沒關系,滾開!」

「如你所見,是名忍者。」不能透露自己是新選組的偵察,山崎烝便臨時為自己捏造一個角色。「我是無論刮風下雨都在暗處保護可愛的大小姐的忍者!听到呼救聲我就來了,你要對我家大小姐做什麼?」

齋藤一也很配合的裝出角屋保鏢的身份,「到此為止,再做出無禮舉動的話,我是不會輕易饒恕你的。」

「淨說些奇怪的話,快把那個女人給我!」浪士們以人數上的優勝一點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大小姐,請快離開這里!忍者山崎就算賭上性命也要保護您!山崎流•忍者•榻榻米攻擊!」與其說是攻擊,說白了只是把榻榻米掀起來扔向敵人而已。

在浪士們被山崎烝的攻擊吸引住注意力時,齋藤一想帶安倍末色往反方向退離是非之地,但才準備去牽她的手,轉入眼瞳的是不敢想象的一幕,衣衫不整的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誘惑力,讓他僵住了停在空中的手,「是、是安倍……末色嗎?」。

「嗯。」

「你會做這樣的打扮,純粹只是因為任務,或許你自身在內心深處並不想要做這樣的打扮,但就算是這樣,為了不要後悔還是應該現在告訴你吧。」他全然沒有緊張感的說著她有些听不懂的話。

「謝謝你救了我阿一。」她現在總算有空閑的時間能夠整理凌亂的衣服,讓她一直維持這個樣子自己也看不下去,不管從那個角度去看都像極了一個剛被男人欺凌辱虐的潺弱美少女。

「對不起,一想到只有今晚才能看到你這個打扮,我就很緊張。」他的目光至始至終無法離開她的臉。

「緊張?」她奇怪的問,不由停下梳理頭發的手。

「很……很合適。」

只看到他動了動唇卻听不見什麼聲音,她踮起腳靠近耳問,「你說什麼?」

「這個打扮……很合適。」他的聲音越來越輕,看來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喂!不要無視我沉浸在二人世界里,你這家伙把人當傻子。」浪士氣憤的把目標鎖定在齋藤一身上,高舉起手中的刀用力砍下來。

齋藤一身手敏捷的避開斬擊,向來不帶多少感情在眼中的他此刻卻露出了少有的怒意,「你們有什麼事嗎?我們現在正忙著,妨礙我說重要的事情,我被你們激怒了,絕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安倍末色看著眼前越來越多人參戰的亂斗忍不住撫額哀嘆,總之這些都是自己的原因吧?她不是男人,無法理解為什麼男人會看上自己,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自己不在島原騷亂就很快能平靜下來。

要襲擊屯所的人也找到了,眼下已經沒有她的事了吧?再三考慮後她決定先回西本願寺。

還未出島原龜屋後門口,她的腰部猛地被一只手臂抱住往後攬,對于這突如其來的偷襲她剛想展開反擊,卻發現緊緊擁著自己的人居然是土方歲三!他絲毫不松開手上的力道,反而收得更緊了,從神色來判斷,他非常生氣。

她只覺背脊發涼,忙賠笑道,「歲,你怎麼來了?擔心我嗎?其實沒關系啦,不是有阿一和山崎先生做護衛嘛,而且對方只是普通浪人,我能應付得來……對不起。」

他一瞬不瞬的盯住她,眸中氤氳出點點怒火,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點燃,這令她沒有勇氣和他對視,心里一遍遍的喚著︰好恐怖!魔鬼副長要發飆了!

終于,他收起了壓迫感,抓起她的手就拉著她往外走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啊!」也許是還沒習慣藝妓那高得離譜的鞋子,再加上跟不上他的速度跑得太急,安倍末色腳一崴跌倒在地。

魔鬼副長這才收起能直接殺人的視線,流露出些許關切,蹲拾起她受傷的腳按揉有些紅腫的腳踝。大概是因為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他的動作非常笨拙,不但沒有緩解疼痛,反而制造了更多的痛楚。

她緊緊擰著眉頭不敢呼痛,她知道他在乎自己不願自己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所以才會對自己任性妄為的行為感到生氣,如今他還放份做自己不習慣的事情……心里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塞得滿滿的,她想這就是痛並快樂著吧。想著想著,她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發現,其實這樣也不錯。幸福不一定要是錦衣玉食山珍海味,不一定要住洋房別墅一揮手一堆僕人,不一定要每晚睡前在耳邊呢喃我愛你,只要對方能把自己放在心里,這就足夠了。

心中的怒氣在她的笑容中瞬間化作泡沫消失無蹤,他拿她沒辦法的嘆口氣,趁她還沒回過神直接將她背在背上,以免待會她會把自己的另一只腳也給扭傷。

「歲!你這是做什麼!」她急忙叫他想爬下來自己走,不為其它,而是人言可畏。新選組在京都百姓們的心目中本身就沒有什麼好形象,她現在又是藝妓打扮,他剛在在大路中央停下來幫她揉腳就已經惹來了不少非議的眼光,如果再做出什麼親昵地舉動不知道明天會傳出什麼謠言來。

他可不管這些,在周圍紛紛投來的灼熱視線中,疾步趕回屯所。

明明腳步算快,背上的人應該會感覺顛簸才對,但不知道為什麼,一路上安倍末色都覺得非常平穩。靜靜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唇邊一直帶著幸福的弧度,原來他的肩膀這樣的寬闊,這樣的有安全感。

不過安倍末色的擔心不是多余的,因為第二天京都就傳出不少關于新選組副長的傳言,說是魔鬼副長也有風流的一面,大多都是不好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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