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雪尚羽 第二十三章 一觸即發

作者 ︰

老爹辦事還真周到,落在自家院子還沒走幾步就有大隊丫鬟過來給我和龍翎披上衣服。

「敢問公主,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哦,老爹都帶齊人馬殺過來了,省得我們到處跑。

「凌將軍說得不錯,三皇子和武家父子造反,已經控制住皇宮,連父皇是否安好尚不知道」

龍翎話還沒說完,西門大叔已經跳了出來拍胸口。

「公主放心,臣這就殺進皇宮救出皇上。來人哇!去把我的劍拿來!今天能過癮過癮了,哈哈」

西門大叔身後的人剛走,季大叔也挺身而出地起哄。

「尚羽你這臭小子老說我吃敗仗是因為功夫不行,今天總算有機會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功夫了。韻兒,麻煩你替爹把雙劍取來。」

季韻很享受地听完季大叔模著她的頭說的這番話,屁顛屁顛地走了。

西門大媽叫了丫鬟去準備定驚茶,可丫鬟們不是竊竊私語就是站著發呆,有的去了,卻在那瞎打轉。西門大媽看不過眼,跟在季韻後邊去了。一直拖著何東詩站一旁看熱鬧的共由也有所行動,過來搭著我的肩問我是不是趁亂去過**。

我想也沒想就說有,共由便遞來一藥瓶,剛收下,還沒來得及問有何效用便得應付漫雪的拳打腳踢去。

等到龍翎拉開漫雪告訴她那棵梨樹所在的院子便是**的一部分後,幸災樂禍夠了的共由又伸出手來說「那個是最好的傷藥,你現在用不著了,我先替你留著。」

正想痛打他一頓時季韻回來了,跑得太快,一下不小心正摔倒在西門大媽面前,嚇得西門大媽把一直端得好好地茶杯都拋到屋頂了上。也嚇得丫鬟們圍著她兩轉個不停。

西門大叔和季大叔兩人算是志同道合,我看他們表現得頗有相逢恨晚之感。兩人現在正搭著肩,大聲談論著該攻哪邊大門,似乎都沒听見這邊的吵雜聲。

偏偏在這時候龍翎和漫雪又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來,共由和何東詩還一人站一邊地煽風點火,更糟的是我听不出她兩是為什麼而吵

唉,怎一個亂字了得。偌大一個院子容不下這團亂遭。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我快要發瘋時,在天空炸開的一聲巨響把吵得不堪的院子給震得鴉雀無聲。之後便是老爹的聲音。

「不用看了,那只是普通的煙火,不是信號彈。不過目前可用的兵馬已經得令,會隨時作集結準備。目前我們要做的是制定周詳的計劃,但在這之前必須先了解皇宮的情況。」

接下來,我,龍翎,漫雪逐一說明了情況。

西門大叔得知龍遐打漫雪主意後又發作了,捉著漫雪雙肩,瞪大眼楮打量了很久才呼了一口氣,像個小孩般擦了幾下眼角,最後一手捉氣幾個人好不容易搬進來的破軍巨劍大喊要報復。

除去他,其他人或多或少有出謀獻策,很快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眾人各自忙活開去後,西門大叔的暴走沒有人理會,他自覺沒趣,也去跟老爹要事情了

老爹叫齊人等我們回去不是沒原因的,真的出狀況了。就剛才,老爹收到消息說武承文他老子,即武榮,他拿著所謂的聖旨調集手下五十萬軍隊正向陵安走來,估計用不了兩天便會到達。

龍影那遭老頭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料到他們終會有造反的一天。雖說昨天才跟老爹商議怎麼治他們,他們今天就造反了,但討伐武家父子的聖旨早就寫好了,眾人正愁沒有很正當的理由調動軍隊時,老爹就拿了這麼一張聖旨出來。

老爹現在已經帶著人出城了,相信很快便有兵馬去截擊那五十萬。

西門大叔也出去了,據說正跟皇宮大門的守軍展開罵戰。隨便放幾下箭,說說對方不是什麼的。

我們的幫手不多,因為武承文他們居然也有討伐凌家和西門家的聖旨,陵安得文武百官這就全亂了,不知道哪邊的聖旨是真的,很多都在作壁上觀。還有幾個比較牛的,也組織了幾千兵馬駐扎在城外,探子說,他們在軍營中聲稱要把西門家,凌家,武家都干掉。

很諷刺的是,之前要龍老頭讓龍翎嫁到朱雀國去的那幫無事生非的文官,也跑去喊城門了,說要見皇上,最後敵我雙方還真停下來,讓他們進去。可都是豎著進出,橫著出來,罪名是通敵和企圖刺殺皇上。

救人和敵後騷擾工作由我來組織。

奉西門大叔之命來待命的老二,老五,老七,老八,老十,閻邪都可以用。

我對老十最有興趣,那小子還真是沒起錯名字,我讓他一個人去偵察他也愣呆地去了,害我還要叫他的兄弟去把他捉回來。

閻邪那家伙一臉不情願地來了之後,還拽拽地跟我說「那該死的西門段太會使喚人,我早受夠了。要不是看在你份上我才不會來,你欠我一個人情。」

老爹也留了四個人給我用,都是自己人。老爹給他們起的名字都很低級趣味,都有顏色。唯一一個女的使暗器,叫紅葉,老戴面紗遮著臉,怕且是長得比較嚇人。使劍的叫青霜,不愛說話,估計用不了多久就不會說話了。紫電用槍,呆子,老爹讓他做什麼他就只做什麼,我問他為什麼,他還狡辯說他追求效率。若藍拿刀找活的,我還沒弄清楚他是男是女,表面上看是男的,實際上是男的,就是名字讓人有疑問。對,他們都是怪人,但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們穿的衣服都跟名字對應。拿漫雪的話說,他們真的很像超人戰隊。

共由也想去皇宮過癮過癮,正在打包他的大瓶小瓶。就像個準備遠足的小朋友。

大叔級人馬只剩下季昶留在院子,正郁悶地磨著他的雙手劍。

連季韻也在忙,正在復制各種樣子的人皮面具。漫雪就在一旁拿來玩,一會戴上我模樣的面具,一會又戴上龍翎樣子的

人雖不多,但分配起來也是夠頭疼的,幸好有龍翎,她很適時地站了出來發表意見,又很適時地畫著地圖把該分析的都分析了一遍,然後很適時地把人分成一組組,最後又很適時地把任務也分配到小組。我帶著共由和閻邪自由活動,想做什麼都行。這安排,我很高興。

換上干淨的衣服,背上劍,這就準備好了。

回到院子,和我一樣閑的只有閻邪,擺著一副臭臉站著,看上去就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但見了我,竟生硬地笑了笑。

「什麼時候再去和一次花酒?」

我一听差點被口水咽到。

「有機會的,有機會的,等事情辦完吧!」

閻邪倒是顯得很正經,面色一沉說「要不把師父也叫上。」

我听到,還是咽到了,好不容易才說得出話。

「你有多少個師父?要叫哪個去?不會是西門大叔吧?」

「就兩個,之前那個是生養我的人。」閻邪說到這嘆了口氣才繼續,「他很,我想他會喜歡喝花酒,可惜沒有機會請他喝了。」

閻邪說完拿起掛腰間的酒壺,含了一口,抬頭望天。

我見他傷感成這樣便不管他走了,沒走幾步閻邪又在身後叫嚷。「凌尚羽!你什麼時候再跟我打一場!?」

我來了個配合回頭動作的嫣然一笑。回過頭正好看見漫雪正叉腰站著。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剛才找我有什麼急事。」

漫雪保持原有姿勢,「哼」地一聲噴出一口氣,很沒好氣地說「沒有!我哪有什麼急事!?」

「你也太健忘了吧?」我笑著說「你沒急事怎麼會急得要進皇宮找我呢!?」

漫雪作恍然大悟狀,完了又用傻笑掩飾。

「什麼嘛!沒事就不可以找你?」

「你太肉麻了。」

我邊搖頭邊說著,伸手便想把她抱住,卻被狠狠地踩了一腳。

「鬼跟你肉麻,我我是急不及待地想要痛打你一頓!看在你有正事要辦才放你一馬。」

漫雪說完做了個鬼臉走了,莫名的覺得她有古怪,于是跟了上去。

「那你為什麼想打我啊!?回來!喂,怎麼越叫越跑」

追上去把人捉住,伸長脖子一看,居然在流眼淚。

「你應該不會笨蛋得擔心我會回不來吧?還是我又惹你生氣了?別憋著,有什麼說個一清二楚嘛。」

「你逃跑的速度有多快我很清楚」漫雪說完,掙月兌開來,有點黯然地別過臉說「你身上有龍翎的香味」

「哎呦,這個是之前把龍翎救出重圍時弄到的。」

漫雪听了又把臉轉回來,但表情幾乎沒變過。

「用想也能想得到,可我心里就是莫名其妙地不舒服」

我見漫雪又想哭了,便伸手把她抱過來,輕輕撫著她後背,見她沒有啜泣才戳著她說「我知道你機能強大,你不必這樣強調的。」

漫雪沒生氣,也沒發笑,只是目無表情地捉著我的臉,卻又有顯得點深情地說「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怎麼會變了這麼多。是因為多了一份記憶,一份背負?好像也沒听你提起過以前的事,你是不是很討厭以前的生活?」

我強壓著怒火等她說完,閉上眼深呼一口氣,丟下一句話走了。

「別再跟我提以前。」

接近黃昏時分,我見各人已準備得超不多了,便想找幾個護院去庫房搬東西。

但他們見了我不是找事干就是說要上茅廁什麼的,最後只好在院子大聲喊。

「有哪個願意到庫房去把那柱子粗的信號彈搬出來!?」

不喊不打緊,一喊出來,我剛才叫過又拒絕過的都爭先恐後的去了。

正郁悶長時間沒看見漫雪,想去看看她是不是生氣了。那些人今天卻特別的有效率,都跑回來了,空手,全都顫顫巍巍地的。只有一個人敢開口,還是看著我鞋子地說庫房里的信號彈全都不見了,連煙火也沒留下一個。

我一听立馬火大,要是這幫護院有做好本職工作,信號彈不會讓人偷光,即使偷光了我們也不會現在才知道。

這種時候戒備還差成這樣,別人要探知我們的行動計劃豈不是是易如反掌!?

想到庫房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想知道是不是出了內奸。還沒走就讓人拉住了。

「事情還沒弄清楚,殺他們並不理智。」

我回頭看了眼龍翎,又看了眼面前的幾個嚇得跪下的「顫巍」們,再次回頭,發現在場的人好像都想阻止我做什麼似的。

「殺氣很重?」我竭力保持原有的表情,指著自己的臉問。

「不錯。」龍翎放開手說。

臉上抽搐一下後,我又指著自己的臉問「臉上很黑?」

「不錯。」

「抱歉,我好像有點太緊張了」

跟眾人道明目的後一同去到庫房,發現庫房的看守和帳管兩人都不知去向,讓人分頭去找尋,自己跟龍翎留下來調查。

轉了一圈,沒發現任何可以稱得上特別的東西,除了一堆被本人踩過,現在已經可以忽略的粉狀物。考慮到這東西收集費時和鑒別困難,已趁著龍翎不察覺,忍痛把它給它做了遮蓋處理。

「龍翎,你在那邊有發現嗎?」。

「沒有。」

「我們交換位置試一下,說不定我能找到你沒注意到的。」

「好吧」

倚著窗反省了沒多久,共由突然冒了出來,用超快的語速,指手劃腳地說「剛才我經過嫂子緊閉的房門前,不小心不經意听到嫂子說什麼‘還要再用力一點’,‘血出來了’什麼的,你快去看看吧!」

「尚羽!快過來,這里有個可疑的腳印!」

我回頭匆匆瞥了一眼,趕緊跳窗出去,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漫雪那里一腳把門踹開。

定眼一看該找的東西都在漫雪這里。

房間中央,庫房看守和掌管正忙著割開一煙火的外殼,幾個丫鬟則負責把紙筒里面的火yao倒出來。煙火,爆竹還有信號彈的「尸體」橫七豎八地散落在地上,硝石和硫磺粉末什麼的更是一地都是,簡直像個無牌無證的煙火爆竹加工廠。

「凌尚羽!你看你做了什麼好事!」

循著聲音望去,發現漫雪就站在一離門很近的大木桶後面,此刻額前發尖上一顆粘著粉塵的汗珠正好被她的咆哮聲震落。臉上粘著的粉塵更多,看上去就像敷了塊面膜。左手一手指包著帶血的布條,右手拿著一大木勺,好像剛往桶里倒了些什麼。

「看在我踹門姿勢比較帥的份上,饒了我吧」

漫雪看著我皺了下眉頭,彎腰走暴龍步來到我面前,跟我對視了一會後竟硬扯著我的前襟拿來擦臉。

「死人頭,開門就開門嘛,偏要踢門!弄得藥粉全飛我臉上來了。」

「瘋丫頭!竟然用鐵刀挖火yao,太亂來了!太亂來了!一旦起火花不把你炸上天才怪!」

我見屋里的人都嚇得停下來了,又硬按著她的頭給她多擦了一遍臉。

「對不起」漫雪吐了吐舌頭說「我是不是做了件很蠢的事?」

「對,確實夠蠢的。不過,利用火yao是個不錯的主意,算是功過相抵了。」我說著又用衣袖給她擦了擦臉。

漫雪一听,躲開我的手,跺了跺腳說「我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就換來你這一句功過相抵?我不管,至少也得答應我一個要求吧?」

「嚴格來說是功不抵過。」我輕輕搖了搖頭說,「我最不滿意的就是你做這事之前竟然不知會我一聲。」

漫雪傻笑一會後,撓了撓臉說「我也是剛才才突然想到可以用火yao的,忙了一會,還沒想到通知你,你就自己過來了。」

我听了無奈地笑了笑。

「你知不知道我們進宮必須與西門大叔率軍攻城同時進行?你把信號彈全偷了,便是誤了軍時,罪加一等。」

「什麼偷嘛!」漫雪連跺了三下腳說。「要不是看見你們全都忙得不可開交,我用著自己叫人來幫忙?我還得親自教他們該怎麼做」

「事實上,你叫去幫忙的正是可以告訴我們是誰拿走信號彈的人,害我們浪費了更多的時間。」我托著下巴點了點頭說「因此,你又多了一條罪狀。日後自有懲罰。」

至此,漫雪鼓著一腮幫子氣不說話了,就舉著受傷的左手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我還是覺得現在這樣一大伙人站宮門外太招搖了。」漫雪側頭看著西宮門的牌子說。

「我還想更招搖一點呢!我們越是招搖他們就越謹慎,他們越謹慎我們就越安全。」我說著,邊向前走邊微笑著沖宮門和城牆上的守軍招手。

「喂喂!快出來捉我們啊,我們急著要到里面去!生擒我可是件大功哦!」

守軍頭領終于忍不住了,下令放箭。

一陣亂箭後,只有零零星星幾支箭能落在大伙休息的空地的邊上,護城河上倒浮著不少箭支。

「老兄!放箭是沒用的。把橋放下來,統統沖出來用人海戰術淹死我們才對!」

我說完時龍翎也走了過來,淡然地說「你省口氣吧!再喊下去也沒意義了。」

「什麼沒意義?」我得意地拍了拍胸口說「能把那將領氣得暴跳如雷,我心里舒服。」

「哎真不明白世上怎會有你這種人。」漫雪說完,打著哈欠往後走。

此時,身後不遠處,季韻一手扯著共由的衣服問「大叔,尚羽哥哥的眼楮怎麼腫了?」

「小聲告訴你,那是大嫂打的。」

「大嫂?你說漫雪姐嗎?」。

共由偷偷瞥了我一眼,發現我在瞪他後又趕緊回過頭去。

很不滿地說「年紀輕輕就這麼八卦,長大了更了不得。還有!我比尚羽大一兩歲而已,怎麼叫法會有這麼大的差別?」

「爹爹臨走前讓我問的還有,那個稱呼哥哥也是爹爹交待的。」季韻很無辜地說。

共由也看得出季韻有多不樂意,顯得很高興,一手托著下巴點了好幾下頭。

「叫得那麼好听,剛才听了還以為你會有機會做我三嫂呢!」

「三嫂?」

「第三個嫂子,簡稱三嫂。哇哈哈」

共由笑得實在太猥瑣了,我終于忍不住拿石子扔他。

「你活膩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多扁你一頓!」

石頭扔出去後,龍翎目無表情地遞來一把刀子。

「尚羽,二嫂!我知錯了!」共由很認真地說「我知道那樣叫確實不太好听,但個個都叫嫂子很容易混淆啊。」

我實在懶得理共由了,一坐在地上,仰頭看著皇宮上方那片天空。

不難發現,天上最亮的一顆星星此時正處在宮門上的兩個火把之間,仿佛正和火焰一起隨風搖曳著。

「你在擔心什麼?」

「擔心?沒什麼好擔心的,隨遇而安嘛。」我一邊看著龍翎坐下,一邊說。

龍翎瞟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你不覺得事情太多疑點了嗎?我還是想不明白他們為何會讓你跟我單獨見面卻不加強戒備。故意放走我們沒什麼好處吧?」

「疑點還有很多呢!特別是你的叫聲引來了武承文這一點。」我捂著嘴笑了笑說「幸好有我出去廢話了幾句,不然你連批件衣服的時間都沒。還不感謝我?」

龍翎听了猛皺眉頭,回頭看了看正坐在人堆中間打盹的漫雪後,「哼」了一聲小聲說「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讓我弄出那種聲音來。這事傳開了我的清白何在?叫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那是形勢所逼,你怎能把帳算我頭上?更何況,我的清白不是也沒了?」我無奈地笑了笑說「我看他們就是想讓大伙知道是我毀了你清白,反正奸污公主也是個殺頭的罪名。幸好他們沒有下催情藥什麼的,大概是以為我和你真有過男女關系,覺得不必要吧?」

「別提這事了好不好」龍翎別過臉說。

還是第一次見龍翎的臉紅成這樣

唉,看我白痴得,那是信號彈的紅光。

「看,東邊的工作組就位了。想不到會有一個成功哦。」

我剛說完,南邊和北邊也依次升起了紅色的信號彈。

本想過一番發號施令的癮,可正想大喊時人已四散開去。

三顆紅星隕落的瞬間,巨響接二連三,之後軍隊的號角也響起了。

我暫時想不到有什麼好做,于是很無聊地把老頭叫了過去。

「老頭,我突然覺得凌府也不大安全,一幫婦孺全護送到西門府去吧!那附近的地形環境你們熟悉,帶人逃跑也會迅速點。」

「差勁,還沒行動就計劃好如何逃跑。」也在一旁的漫雪就很不屑地別過臉說,停頓一會後又迅速把轉臉別向另一邊加了一句「小心點,千萬千萬千萬不要受傷,不然出游計劃又得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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